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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5/2011HUAZHONGARCHITECTURE华中建筑中图分类号TU2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739X（2011）05-0053-06摘要该文以柯布西耶建筑实践中窗的设计为考察对象，通过对他不同时期设计实践的比较分析，试图呈现一条基于“窗框”的观察视角与演变线索。关键词柯布西耶窗窗框AbstractFocusedonthestudyofthewindowdesigninLeCorbusier’sarchitecturalpractices,thearticletriestopresentanobservingperspectiveandevolutioncluebasedon‘windowframe’throughthecomparativeanalysisofhisdesignpracticesindiferentperiods.KeywordsLeCorbusier,Window,WindowframeYuanTao袁涛柯布西耶不仅用文字阐述着“窗的历史就是建筑的历史；至少，可以说是建筑的历史中特征昀鲜明的一个侧面”①，“一系列的窗反映了建筑的发展历史。同时也给了各个时期的建筑自己的特点”②；也用自己的实践阐述着这些论断。1结构柱分隔窗虽然柯布西耶在1914年就提出了名为“多米诺”的建造体系，并基于它的结构潜力“设想一种全新的施工方法：把窗挂在多米诺骨架上”③；还乐观地设想“使立面上所有可以想象的采光方式得以实现”④。但考察《勒•柯布西耶全集》第一卷中与“多米诺”建造体系并列刊登的建筑草图，却很难看到柯布西耶的有关“自由的窗”的明确设想。尽管柯布西耶声称“1922年的雪铁龙住宅（秋季沙龙展）代表了一则有意义的建筑审美宣言”，其中提到了“水平长条窗”⑤，但此时的“水平长条窗”是有别于以萨伏依别墅为典型代表的“新建筑五点”中的“水平长条窗”，窗的水平宽度还不能“从立面的一个边缘一直伸展到另一个边缘”⑥，而只能是“从一个柱子（或墙）延伸到另一个ThePreliminaryAnalysisofthePerformanceof“WindowFrame”inArchitecture：——对柯布西耶建筑实践的分析TheAnalysisofLeCorbusier’sArchitecture建筑实践ArchitecturalPractice圆圈对应布置在三个窗框的后面（图6），并且平面尺寸大小和窗框也是一一对应的。从室内观察这个窗（图7），会发现两个窗帘之间的就是这小圆圈所标示的隐藏在窗框后的柱子，从柱子的平面尺度和室内照片推测这是三根钢柱，给窗上的长过梁起必要的结构支撑作用。从窗的剖面图来看，正是由于这三根钢柱的存在，使得窗帘不能采用柯布西耶所在这一时期通用的做法——窗帘可以收到窗的两侧端头。或许柯布西耶在设计的昀初就意识到这个11m的水平长窗不能彻底实现，所以在草图中（图5）就有一束窗帘在窗的中间——隐藏的同时也暗示这三根结构柱的存在（图8）。虽然这三根柱子是结构上需要，但显然并符合柯布西耶所构想的“理想形式的窗”（图9）；所以他才将这起结构作用的柱子仔细地隐藏在窗框的后面并尽可能地缩小尺寸，以从建筑的外观上只看到窗框而看不到后面的柱子，而从建筑的内部看上去也尽可能像是三根窗框。3结构柱表现为窗框“立面，朝向四方，是阳光和风景的使者。这是一项纯粹的功能”⑧——柯布西耶柱子（或墙）”。以这一时期的代表作拉罗歇——让纳雷住宅为例（图1~2），拉罗歇住宅的二层餐厅部分是一个使用空间，在对外的立面水平方向上虽尽可能地增大开窗面积，但两根作为结构支撑的柱子还是将立面上的水平窗断开；而柯布在室内做的那个连续通长的窗台或许有表达“连续的窗”的愿望。在二层的画廊的两个长边的高窗中，四根支撑屋顶的柱子依然对水平长窗进行着分隔（图3）；但从室内看上去为了让这“结构的柱子更像是窗框”——柯布不但将柱子朝向室内的一侧抹角成弧形，还做成与窗框一样的蓝色（明显区别于墙体和屋顶的白色）（图4）。2结构柱隐藏在窗框后1925年柯布西耶为他的母亲设计了一个只有56m2小住宅⑦，面对雷曼湖和阿尔卑斯山的美丽风景，柯布西耶声称设计了一个长达11m的水平长条窗，以便从室内欣赏这连续的风景（图5）。这个长窗作为建筑主立面的唯一统率性元素，从外观上看是由四个标准的单元构成，每个标准单元由两个对称的固定扇夹着一个向内的开启扇组成。但观察柯布西耶给出的平面图，会发现有三个小54华中建筑HUAZHONGARCHITECTURE05/2011图1拉罗歇住宅二层平面图（餐厅部分）图2拉罗歇住宅内（餐厅部分）图3拉罗歇住宅画廊平面图（局部）图4拉罗歇住宅画廊室内图5母亲住宅草图“窗洞”而不是被两根柱子分隔的三个“窗洞”，对这两根柱子做了仔细而特殊的处理——为了使它们从建筑外观看上去更像是“窗框”：①缩小柱子的平面尺寸，并且平面形状变成小头朝向建筑内侧的“水滴形”（图14）；②在平面位置上比一层的柱子向建筑内侧退进一点，使柱子外边不与墙齐平（图15）；③加宽窗洞过梁在两根柱子上面的部分，并向两侧端头渐渐变窄到与墙同宽（图16）。将这两根被柯布西耶精心处理过的柱子与通常的做法进行比较（图17与图18比较，图19与图20比较），或许更能清楚看到柯布西耶大量工作的良苦用心——让起结构作用的柱子表现为视觉上的窗框。此外，考察萨伏依别墅中的窗框的细节，能看到柯布西耶的另一些特殊处理。在萨伏依别墅的一层，柯布西耶为了从外面看不到弧形玻璃窗的上窗框而将楼板处理成内外不一样的高度（图21~22）；并且所有窗框的颜色也内外有别——外部是深褐色而内部为白色，这或许也是萨伏依别墅实际造价比预算高出许多的原因之一。“窗增加了建筑的造价”是让柯布西耶很困扰的问题——“我已经造了许多这样的‘条形窗’了，我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些对我来说还不够坦诚的窗台和依旧昂贵的过梁上。现在的房子还是太贵了，尽管我们的已经比那些传统的房子便宜得多了。我对这条经济性的原则十分着迷，还赋予了它除了钱以外的其他意义。我的搭档，皮埃尔•让纳雷比我还要关注这个经济的问题。除了省下钱，他还想给人提供舒适。他读过福特的东西，他是个福特主义者！有这么一天，一条真理蹦了出来：窗户是用来采光的，不是用来通风的。如果要通风，让我们用通风的设备，那就是一些机械的、物理的东西了。再进一步说，窗户是整个房间里面昀贵的部分。除了它的框，还有各种各样的粉刷和装修，极其昂贵。通常窗框都是钢或者木头制成的，也就是说，是一些相当精致、做工考究的东西。是不是有可能用一种更为简单的东西来替代窗户，但是同时又能照亮楼板呢？”@从柯布西耶关于窗的大段论述中可以看到他针对“窗”提出的新问题：①实现“水平长条窗”所需要的长过梁造价过高；②现在所使用的都是工艺要求较高的钢或木质的窗框，并且还要进一步的粉刷装修，这大大增加了窗的造价；③将采光与通风两个功能放在一起由一个窗来解决是不合适的。这些关于“窗”的思考将促使柯布西耶寻找一种更为简单有效的“窗的方式”，进而调整“窗在建筑中的表现性”。4窗框构成建筑的外衣虽然二战的影响减少了柯布西耶的实践创作，但柯布西耶展开的“模度”研究深深影响着他二战后的建筑实践，也影响着“窗在建筑中的表现性”。在一开始就将观看四周的风景作为萨伏依别墅的设计起点之一。萨伏依别墅被认为是柯布西耶“新建筑五点”的完美体现，其中他所设想的“从立面的一个边缘一直伸展到另一个边缘”⑨的“水平长条窗”得以完美实现（图10）。而此时，对应于二层起居室的这个“水平长条窗”不再是像之前的母亲住宅那样，需要柱子支撑这“过长的窗上过梁”；而是采用一种新的结构方式：“窗上过梁挂在楼板上”（图11）——柯布西耶在探讨“多米诺”体系时就提出的“一种全新的施工方法”，而楼板依靠“相隔很远的纤细的柱子负责支撑”⑩。关于“水平长条窗”的纯粹性与后面的室内空间多样性之间的矛盾——负责支撑楼板的柱子（或墙）脱离立面墙体移到室内，柯布西耶表现了他特有的美学自信——“在这连续开口的后面——我当然首先要用水平推拉窗把它们封起来，窗扇能相互重叠——用一种孩子气的方法就能很简单地竖起一道隔墙，顶着这些开口，从外面也看不见。它们都不用一层层上下对齐，如果有谁觉得自己的视觉被这种方式干扰了，我只能鄙视他了”!。除了语言上的说法，在建造的技术细节上，此时的统帅整个立面的“水平长条窗”的窗框依然担负着隐藏后面的分隔墙的任务。在萨伏依别墅的设计过程中，业主要求柯布西耶多做几个方案以供选择比较；所以除了实施的方案柯布西耶前后又做了四个方案（图12），它们彼此虽有不同，但位于二层的室外花园始终贯穿在每个方案中，其位置也是基本一致的。柯布西耶还为这个室外空间的围合立面设计了窗洞——沟通外部的风景（西南立面），并且形式尺度上是与另外三个立面统一的（图13）。在西北立面（对应起居室）上采用“水平长条窗”所依托的结构秩序——窗挂在楼板上而楼板依靠柱子支撑，从而能呈现出柯布西耶所希望的视觉秩序——“支撑楼板的柱子退到窗后的室内空间”，在立面上只看到纯粹的“水平长条窗”。但在这个西南立面的“窗洞”上，因为缺失了结构秩序中的楼板部分，“窗洞”上的过梁只能直接依靠柱子支撑。柯布西耶为了让这个开口看上去是一个132455505/2011HUAZHONGARCHITECTURE华中建筑柯布西耶在拉图雷特修道院中设计了一种全新的窗——“波动的玻璃墙面”——“在三个外立面上首次实现了所谓‘波动的玻璃墙面’系统（昌迪加尔的秘书处也应用了这一系统）……十字形回廊的廊道同样采用了‘波动的玻璃墙面’作为封闭的围合。”#（图23）柯布西耶新设计的这种窗是对上面提出的三个问题的解答：①竖向窗框是从地板到屋顶通高的预制混凝土框，不再需要昂贵的窗上过梁；②窗框是由混凝土直接预制成的标准构件，也没有额外的装饰，大大降低了材料成本和施工造价；③将窗的采光功能与通风功能相分离，用不同的方式解决：采光通过在预制混凝土框之间直接固定玻璃来解决，而通风则依靠两个预制混凝土框之间的“间隙构成的‘通风机’——一种设有活动百页窗，以防蚊金属纱网封闭的竖向缝窗”$来解决。混凝土预制框由地板直抵顶棚，可以让光线从窗与地板交接处开始向室内延伸，也让窗框在竖向上的疏密节奏反映成在地板上的光影韵律（图24）。此时起结构支撑作用的柱子依然退在窗的后面；在建筑的外立面上，由混凝土预制成的“窗框就构成了建筑的外衣”，构筑着建筑的表现性。关于拉图雷特修道院的设计与建造，尤其是这由窗框所构成的“波动的玻璃墙面”的设计，离不开柯布西耶事务所中一图10萨伏依别墅西北立面外观图11萨伏依别墅施工过程照片图7母亲住宅室内（11m长窗部分）图8母亲住宅剖面图（11m长窗部分）图911m长窗的“理想形式”798图6母亲住宅平面图（11m长窗部分）101156华中建筑HUAZHONGARCHITECTURE05/2011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埃阿尼斯•塞纳基斯（IannisXenakis）。“他毕业于雅典工业学院（AthensPolytechnic）的工程专业”%，具有工程知识背景的同时又热爱音乐创作，于1947-1959年在柯布西耶的事务所工作。“1953年，柯布挑选塞纳基斯来研究他在动身去昌迪加尔前匆忙画下的那些设计方案。”^并且“这个决定对拉土雷特产生了巨大影响”&。在拉图雷特方案1954年的立面方案中（图25），采用的是基于“模度”中的数而设计的预制标准化构件（图26）。“柯布西耶在昌迪加尔项目中曾提过，要将玻璃直接安放在混凝土直棂上”*，“塞纳基斯图14萨伏依别墅施工图（二层“窗洞”局部）图15萨伏依别墅剖面图（二层“窗洞”局部）图16萨伏依别墅西南立面的“窗洞”外观14抓住了模度的要点，甚至又开发了它的另一面。”(虽然预制混凝土窗框的间距数值取自“模度”中的黄金分割数，但是将这一个一个不同的间距按照什么原则组合成一个水平方向上的序列，是一个困扰塞纳基斯的问题——“这个问题可以导出无穷多的答案。”)这个问题的解决伴随着塞纳基斯对随机音乐（stochasticmusic）的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