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静静的顿河”有感范例《静静的顿河》是一本这样的书,他囊括了一个国家的历史,几段历史的历史与一个人的历史,但它不是一本历史小说,不是我们所以为的下里巴人————虽然作者从头到尾都是用最通俗的话写作,但它是一本厚重的书————我相信,形式永远只是装饰。作者肖洛霍夫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经历了俄罗斯最有史性的三个年代,经历了一个民族从生到死再到生的过程,经历了史家所谓之乱世,经历了如笔下主人公葛利高里般矛盾的自我斗争。能够这么讲,没有哪部真正意义上的俄罗斯文学作品是不具有哲性的。如这本书,从哲学上的时间(一个人、一群人的由生到死再而生)进而演进成为空间上之繁复的过程。我相信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金人译出的这四卷本《静静的顿河》会带给每一个灵性的人以震撼。金人的译本流传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准确地说,那是我们的祖国和这本书的故事交叉的集合,一个集合包容了多少相同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又能带给故事里的人以什么?翻译永远都是再创作,他是拿着肖洛霍夫的笔,写他的事而孕育着自我国土上河流的波涛。主人公葛利高里不是英雄,他也没有办法成为英雄。他懦弱,他简单,他空虚,他孤陋寡闻,他郁郁寡欢,他拥有一个平凡人所有的一切弱点,然而永远是平凡人写就历史,作者也许不太想告诉我们这一切,而葛利高里却一向在讲给我们听。历史是站在高层建筑上的人玩弄的把戏。每一个偶像(或更细致的称为“寄托”)的矛头指向何方,无数平凡的人便冲向何处。死亡是一个人的历史,历史是一群人的死亡。这样的一群人总以为在矛头指向的那个地方有着期望,然而期望总为我们所知的那样“那有着幸福的地方,早就有人在那里守卫......”历史造就了一群人,也毁灭了一群人;政治解放了一群人,而抛弃了更多的人。如果诺贝尔文学奖在近一百年还有什么更加现实意义的话,那么只在于它予作品以肯定,而肯定的那些作品必然是政治娼妓后每一个“受难者”的产物。《静静的顿河》就是这样的一本书,作者不敢于明言,因为他所在的那个国家、那个时代、那段历史给每个平凡人以期望,而期望是牢笼,是政治的宠儿,斯大林绝对明白这一点,可他是玩弄把戏的那个人,同许多政治家一样(我们每个人都无法摆脱干系),谁不想让马戏团里的动物仅且仅仅只作为娱乐的“宠物”?诺贝尔奖在那个时代是囚笼里的一粒珍珠,而《静静的顿河》把它向笼子的边缘推近了一步。在阅读的过程中,我想起了余华所谓的“活着只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论断,我不信了他,因为更高层次的“活着”同样存在:你不能够吃不饱,而你吃饱了,你就不能像没吃饱的人那样无休止地希冀食物的存在。所以人生而为之的意义与价值,是在抗争的希冀中得来,是在失望的绝望中得来,是在深思的顿悟中得来,但丁在他的地狱的门口放置了一个令人深思的话语:“进入这个门,你就要放下一切期望”。《静静的顿河》讲述的每一个人都是罗丹的那个思想者,那个坐在地狱门前赤身裸体的人,他的绝望与希冀只停留于哪一瞬间,他向人赤裸的证明活着的价值:不在于过去,不在于未来,而在于此刻。所有人都是迷茫的,在这本书里,在这本热烈的、沉郁的书里,他们的绝望与期望如他们所热爱的河流一般飞腾在他们的土地上。这种期望与绝望是一种逃避,是对于政治的迷茫,他们关心的不是一个国家的命运,而是个人的生活————这是多么质朴与诚实呵!然而沙砾注定要顺河流而去,静静的顿河刷去了几千年平凡人的生活的印记,伴随着人类的绝望与期望继续流淌,直到不再拥有绝望与期望————他永远都是如此安静。在我的这篇读后里并没有大段的讲述这部大书的资料,因为那是投机者的行为,我认为,资料永远都是类同的,如果只为了拼凑字数,我能够选择远离那些严肃的书籍。我没有把这部作品当作一本小说来读,更懒于像某些“专家”那样字斟句酌的“死”读。我可能某一天会忘记这本书的资料,甚至此刻我竟然忘去了这本书的主人公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我抛下这一切想法仅仅虔诚的阅读后,我想到我们的国家,我毕竟是一粒沙,融入我们这个民族的大河中,同样的期望与绝望让人在百年内生而死死而生的国家,我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