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新诗(三)一、从同声歌唱到七月派诗人群的出现(1)所谓“同声歌唱”是指抗战初期,诗人们无论原属哪一派,全都真诚地为抗战、为祖国的命运而歌唱,诗的民族化、大众化以及战斗性、宣传性受到空前重视。虽然艺术上可能比较简陋粗糙,但毫无疑问也是——部清新健朴的与民族命运血肉相连的诗史。对抗战时期诗坛状况,宜做知识性的把握。其中对被称为“时代鼓手”的诗人田间的诗,及其带鼓动性的特点,以及艺术上的“不完全”性,也要有所了解。(2)这一节应较多关注七月诗派。这是艾青影响之下,以理论家兼诗人胡风为中心的青年涛人群。可联系第二十一章和第二十五章有关胡风与艾青的内容,加深对这一诗振创作理论背景的理解。应注意几点:一是七月诗派也属现实主义诗派,和此前中国诗歌会有承传又不尽相同。七月诗派强调“突人现实”的底蕴,包括对深广的历史内容的理解与个人体验的融人;二是追求作品的大气和“力”的风格,提倡散文美,将自由诗重新推向一个高峰。为加深对七月诗派的了解,可以评析阿垅的《纤夫》和绿原的《给天真的乐观主义者》等诗,注意体味他们诗中的思辨力量与比较成熟的情思。二、从冯至等校园诗人群到以穆旦为代表的“中国新诗派”(3)冯至是20年代成名的诗人,此前已多有评介,本节着重评析的是他的《十四行诗》。要注意了解冯至诗中的“生命体验”如何转为智性的思考,达到知性与感性的融合,并以“有法度的美”的诗歌体式得以表现。冯至的这些诗沉潜深奥,却也容易引起解读的兴味,还可借此了解十四行诗“中国化”的课题。(4)穆旦与“中国新诗派”是本章的重点。必须先对这一诗派形成的渊源及其自然组成的情况有知识性的了解。“综合”是这一诗派的核心观念,指的是现实、象征与玄学的综合。其中“现实”既是时代社会的,也是个人的,包括人的内心世界;“玄学”是指追求思想的感性显现,象征则表现于暗示含蓄。此一诗派惯常将意象与思想凝合,传统的主观抒情让位于戏剧性的客观化处理。这种概括比较难于理解。因此必须重点评析代表诗人穆旦。关键要将穆旦与二三十年代的诗歌传统做比较,看其有何新创造:其一是穆旦诗中的“自我”不是传统的主客融和的圆满,不是浪漫的扩张,也不是知识者的感伤自恋,而是现代式的困惑、分裂、破碎,是排拒了中和与平衡的处于矛盾张力上的“自我”。其二,诗人对现代生活的观照始终采用怀疑眼光,而且情思方式也摆脱二元对立,而取“思维的复杂化,情感的线团化”。其三,不用陈旧的形象意境,而用日常的“非诗意”的词句来表达深潜的诗意,达到抽象化的抒情。因此,读穆旦的诗要同时调动感觉和思考,去体悟那种冷峭沉雄之美。可以对《诗八首》和《春》等诗做深度分析,以体会穆旦对传统诗歌(包括二三十年代形成的传统)的叛逆性、异质性及创新价值。因穆旦诗比较难懂,可以参照“评论节录”中郑敏的有关评析。三、敌后根据地的诗歌创作:诗的民间资源的新的吸取与创造(5)这一节介绍抗日根据地和解放区的诗歌运动。理解的核心是“诗的民间资源的新的吸收与创造”。也可以结合回顾整个现代文学史上有关“诗的歌谣化”的经验得失,来理解本期的新收获。《王贵与李香香》可作为主要的分析文本。[知识点]抗战朗诵诗运动、“时代鼓手”诗人田间、七月诗派、政治抒情诗、马凡陀山歌、西南联大诗人群、40年代的诸家“诗论”、中国新诗派(九叶派)、新诗戏剧化、解放区“诗的歌谣化”、《王贵与李香香》、《漳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