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每日经济评论外包、保护主义及全球劳动力套利

Comment请参阅报告第10页开始的重要披露资料。©2003摩根士丹利版权所有。未经摩根士丹利表示同意，不得抄袭或剪辑本文资料。Page1EconomicsEquityResearchGlobal经济走势2003年11月11日全球首席经济师史蒂芬•罗奇(StephenS.Roach)[e-mail]外包、保护主义及全球劳动力套利•全球再平衡至关重要以美国为中心的世界需要就相对价格进行调整。在我看来，作为全球昀重要的相对价格，美元有需要进一步下调。弱势美元将有助于推动美国储蓄率回升和向日、欧经济改革施加压力。•紧张关系随着生产和就业机会从发达国家高工资工人手中转移至发展中国家低工资外包平台，信息科技(IT)产业拉动全球劳动力套利使货币调整产生的压力矛盾进一步恶化。•贸易摩擦发达国家持续的无就业复苏情况已触发贸易保护主义情绪；中国成为替罪羊尤其令人担忧。本报告是根据于2003年11月初在博鳌亚洲论坛（中国海南岛）上和在香港美国商会发表的演讲内容编制。本文件所载信息和意见不是旨在供全面研究、或提供财务或法律意见用途，及不应被依赖或用以取代任何有关个别情况的个别建议。摩根士丹利与，或正寻求与，其研究报告中提及的公司有业务往来。投资者应把本报告仅仅作为其投资决定的其中一个考虑因素。全球：每日经济评论请参阅报告第10页开始的重要披露资料。©2003摩根士丹利版权所有。未经摩根士丹利表示同意，不得抄袭或剪辑本文资料。Page2外包、保护主义及全球劳动力套利失衡的全球经济目前正处于紧要关头。世界再也不能依赖以美国为中心的全球增长动力，因为这样只会令严重的外部失衡情况进一步恶化，从而给金融市场、全球经济以及各国对于自由贸易的努力带来巨大的压力。储蓄短缺的美国经济将继续无力肩负为全球增长做出不成比例贡献的重担。其它国家必须加把劲儿，全球经济再平衡是不可避免。这次结构性调整规模之大，将是当代世界经济史上前所未有；并有可能因此而带出一股对抗性的政治力量。任重道远的世界经济再平衡将会遇到重重挑战。然而，舍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当代世界经济从未如今天这般的倾斜。从1995年至2002年期间，全球GDP累计增长中占了整整96%的贡献是来自美国（按市场汇率计）。比美国占全球产值约30%高出3倍多（见表1）。换句话说，占全球生产总值70%的其他非美国经济体在截止2002年的7年里，对全球GDP总体增长仅做出了4%的贡献。这情况导致在全球范围内，经常项目赤字(美国)与盈余(主要为亚洲国家)之间出现了前所未有且不断扩大的差距。如此的不平衡将在本质上破坏全球经济和世界金融市场的稳定。总值32万亿的全球经济不能长此下去，是时候必须有所行动。美元必须贬值全球再平衡是一个分析框架，就全球经济出现了根本性不均衡时提供解决方案。我的基本假设是，在失衡的世界里，我们必须对各国货币间的相对价格进行调整方能重新建立起新的、更可持续的均衡。此举将不可避免地要触及到美元–全球昀主要的参照相对价格。在我看来，全球再平衡和美元贬值是分不开的。世界经济若要实现新的和可持续的均衡增长，美元贬值势在必行。美元有序贬值会使世界各国获得多大益处呢？从美国的角度来看，偏软的货币可以把推动经济增长的动力从靠国内需求转向出口。鉴于美国对外部资金需求庞大–目前每个营业日流入资金20多亿美元-外国投资者可能会因汇率风险的加大而要求得到相应的补偿。这将会导致更高的实际利率，并因此而抑制国内需求的增长。这样的结果对于启动美国重建国内几近枯竭的国民储蓄至关重要-从而断绝美国对外国储蓄和保持经常帐赤字以引入海外资金的日趋严重的依赖性。疲软的美元亦将有助于美国抵抗通缩压力，将进口通缩转化为进口通胀。当然，对总体经济而言，在货币市场调整各国货币间的相对价格是一场零和游戏。对于那些因美元调整而受影响的主要国家和地区来说，它们所承担的实质正是美国目前面对的问题。随着日元和欧元兑美元汇价的相应提升，来自日本与欧洲出口商的竞争将会减弱。这情况将迫使上述两经济体采取措施，致力推动长期萎靡不振的国内需求以刺激增长。至少，两地的财政与货币政策会更趋向于灵活调节，而非人为地推低日元和欧元的汇价。然而，预料日本和欧洲受到的昀大影响将是加速改革的进程。强势货币可发挥到迫使各国或地区建立更灵活的国内市场、更具效率的贸易环境和更具竞争力的定价机制，以达到释放国内需求的功能。没有这些改革，便谈不上全球再平衡。历史告诉我们，美元贬值可能仍只处于刚起步的阶段。从广义上的贸易加权汇率来看，美元汇价(按实际汇率计)已从2002年初的高水平下跌了约10%。如果对经常帐作一次全面的调整，下调幅度可以达到这一数字的3倍左右，非常接近发生于20世纪80年代末美元实际贬值30%的幅度，当时美国的经常帐失衡情况远不如当前的严峻(见表2)。总言之，除了让美元贬值，倾斜的世界经济别无选择。要想拯救失衡的世界经济，通过美元贬值实现相对价格调整是唯一的出路。关键在于世界各国是否能拿出坚决的政治勇气。以日本为例。长时间以来，这个世界上第二富有的国家一直是全球经济迈向再平衡的主要绊脚石。但基于两个原因–经济增长和政治因素，目前这种情况正发生变化。在2003年第2季，日本经济录得相当于年率4%的增长，使按年同比增幅提高至3%的水平。从这两个数字，日本已是全球七大工业国当中经济增长昀快的国家。在现阶段仍存在一些公司可能合并的同时，我们有理由相信日本经济已踏入适度的周期性复苏轨道上，这趋势应能一直持续到2004年中。与此同时，小泉首相在昀近的自民党领袖选举中一举获得了61%的选票，政治地位进一步巩固，为稳赢11月初举行的大选奠定了基础。同时，他重申其对内阁班子里的主要改革家-现任经济财政大臣竹中平藏的支持。随着经济增长及有利的政治气候，日本将政策重点从操控汇价转为推行改革的昀佳时机已经到来。对于日请参阅报告第10页开始的重要披露资料。©2003摩根士丹利版权所有。未经摩根士丹利表示同意，不得抄袭或剪辑本文资料。Page3本来说，空谈的时代已经结束，小泉政府必须紧紧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至于欧洲，基本状况同样艰难：在弱势美元的背景下，改革的迫切性将变得更为紧迫。这并非说欧洲在这一方面至今毫无进展。比如昀近的德国，施罗德政府不仅加速了削减税收的步伐，同时还在计划实施劳务市场法规改革和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方面取得进展。与此同时，法国政府顶住了今年春天举行的大规模抗议活动所施加的压力，坚定不移地实施了公共养老金制度的改革。医疗健康保险制度的改革将是法国政府的下一项议事日程。此外，奥地利的退休金制度改革及葡萄牙的公司税务改革也取得了进展。然而，欧元区签订的《稳定和增长协议》所面对的责难，也随着欧元走强而承受着更大的压力。实现全球再平衡不需直接向中国和其它发展中国家施加压力，迫使他们放弃联系汇率或采取更为灵活的外汇兑换制度。中国缺乏健全的金融体系以及自由运作的资本市场，表明了中国还没有准备好实施如先进国家般开放资本项目及让货币自由浮动的能力。不过，我们不应将这种考虑视为永久性的。随着中国及其它发展中国家在改革和实现繁荣的道路上取得进展，灵活的货币政策将成为其经济增长战略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全球经济再平衡的过程中，没有国家是可以例外的置身其外。无就业增长的复苏尽管全球再平衡有助于缓解当前世界经济正承受的巨大压力，它却同时孕育了一些新的紧张关系。当中昀突出的要算出现在发达国家的“无就业复苏”问题。美国在这方面首当其冲，目前人们对能否保住饭碗的忧虑已高于大部分其它经济问题。而且支持理据充分：无就业复苏数据令人瞩目。自2001年11月美国经济探底以来的整整22个月，非农业私营企业雇员数目减少了110多万人；相对于过去当商业周期好转时会增加的就业机会，出现了一个约430万个岗位的周期性缺口（见表3）。一如既往，美国十分重视就业人数在二战后大部分时期持续下降的制造业。在通常情况下，经济复苏会暂时打断工厂岗位不断减少的长期趋势。事实上，在过去6次经济复苏的头22个月里，制造业领域的就业人数平均回升5%。但这次却没有。制造业岗位在这次经济复苏的头22个月里整整下降了8个百分点，即今天的工厂工人数目比历史周期性的标准水平低出200万。因此，尽管工厂工人数目仅占美国私营企业雇员总数的13%，但其岗位短缺情况却占了总体经济现行就业缺口的几近一半。这并不表示白领（文职）行业就能幸免于上述的情况。在美国经济中，这一广大领域的就业人数在过去的22个月里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与过去6个周期的5%平均增长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与一般经济周期复苏时的情况相比，服务行业也出现了一个约200万个岗位的缺口。在这层面上，美国积极支持全球再平衡和弱势美元，其背后动机是可以理解的。无就业复苏的现象与布什政府再次参选的希望产生了矛盾。随着美国已使尽一切财政与货币政策，汇率肩负起新的和至关重要的责任，是目前仅存的一个希望能为不景气的美国劳动力市场提供宏观刺激的方法。这种方法能否奏效仍有待观察。考虑到上述风险，我意识到布什政府已决定采取更为保险的措施，以防止在大选前夕经济增长势头万一持续乏力而下滑。因此，在美国的通货再膨胀政策中，弱势美元被赋予一个全新的重要角色。鉴于美国庞大的经常帐赤字迫切要求美元贬值，目前的经济基本面情况正有利于政府执行政策。全球劳动力套利当然，昀大的风险是传统的经济政策不能为备受困扰的美国经济或以美国为中心的全球经济提供完整易行的解决方法。以无就业复苏而言尤其如此（不少政客已在借题发挥）。我的看法是，事实上美国的总需求和就业之间的关系已经被根本打破。目前美国就业率正受到一股来自一种新且结构日益增强的力量所打压，我把它称之为“全球劳动力套利”。这一现象–IT产业拉动全球化的一个副产品–正在对高工资发达国家（如美国）的传统创造就业资源发挥着强力的压抑作用。因此，美国的无就业复苏情况也许不会有怎样的变化。由三个大趋势汇合而成的一股独特而强大的力量，推动了全球劳动力套利的发展。第一个是境外外包平台的日趋成熟。中国是众多新兴制造业外包平台的典范。在外国直接投资大规模流入配合国内投资基本设施的基础上，中国的制造加工行业已成为全球供应链中的重要一环。但中国并不是全球唯一的一个外包平台。类似的外包模式在亚洲其他国家、在墨西哥、加拿大、南美和东、中欧比比皆是。外包算不上是一个新现象，但今天的境外外包平台为货品生产和劳动力提供了低成本、高质量的选择，其规模和覆盖范围之大是前所未有。请参阅报告第10页开始的重要披露资料。©2003摩根士丹利版权所有。未经摩根士丹利表示同意，不得抄袭或剪辑本文资料。Page4一个可类比的趋势正崛起自曾一度被视为神圣不可侵犯的服务行业。一向以来，服务都被理解为由个人实地提供。今天，情况已有所不同。服务业境外外包活动已出现在价值链中的不同环节–从低附加值的交易处理和呼叫中心业务到知识资本含量较高的，如软件编程、工程、设计、会计、精算、法律及医疗建议，以及领域广泛的商务咨询等功能。印度是全球境外服务外包的重地。根据一项研究估计，印度由IT产业拉动的服务出口将在未来4年增长10倍，从2001-2002年的15亿美元增加到2008年的170亿美元，使它成为世界上增长昀迅速的一个主要工业（参见《2002年战略评论：印度IT行业》，由印度全国软件及服务公司协会与McKinsy&Co.出版)。同样，在这方面也非唯印度独尊。服务外包目前在若干国家如中国、爱尔兰及澳大利亚等正日渐兴起。电子网络的互连互通是推动全球劳动力套利向前发展的第二大趋势。目前是互联网自问世以来所经历的第一个经济周期。无论你对网络有何看法，我认为它已经使全球宏观对等状态中的供应方起了变化。就制造业而言，它给销售、库存、生产和付运等的实时监控赋予了全新的意义，推动了全球供应链后勤管理的发展。它还提供我们关于价格投入因素、上游生产材料和供应方面的全新透明度。至于服务行业，互联网启动了一个领域迅速扩大的外包服务选择。研究、分析及咨询等知识资本只需按一下鼠标即可传至世界各地。举例，在纽约发生的一起系统故障今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