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读促写-以写促读-体验英语-视角下的教学模式新探

132010年1月第7卷第1期（总第33期）中国外语“以读促写，以写促读”——“体验英语”视角下的教学模式新探①杨永林清华大学董玉真中央民族大学作者简介：杨永林，清华大学外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社会语言学、应用语言学、语言技术，E-mail:[e-mail]。董玉真，中央民族大学外国语学院助教，研究方向：应用语言学、语言教学。摘要：针对我国大学英语教学改革这一“宏大叙事”，本文采用广义的“体验式”英语教学的视角，讨论了“以读促写，以写促读”新模式对于英语写作教学的促进作用。本文共由七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结合我国大学英语教学的改革情况，介绍了本项研究的背景。第二部分采用“问题化”的视角，聚焦了中国语境中英语写作教学所面临的主要问题。第三部分简述了“体验式”教学理论的要旨。第四部分引入了“以读促写，以写促读”的教学改革新模式。第五部分结合教育技术的研发与使用，讨论了这种新型教学模式的施教方法。第六部分透过清华大学参加了“体验英语写作”课程学习的学生的目光，总结了这种新型教学方法所产生的教学效果。第七部分得出一个初步结论，说明基于“体验式”教学理念的“以读促写，以写促读”新方法，为大学英语教学的改革，提供了一种具有可操作性的多元选择。主题词：“体验式”理论；英语写作；“以读促写，以写促读”；“三级评议模式”中图分类号：H31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382(2010)01-0013-09研究背景新世纪以来，大学英语的教学改革，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研究的一个热点问题。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在教育部的政策引导之下，高等院校与各大出版社联手合作，加强了理论指导下的教学研究工作。“体验式”语言教学理论就是在这个宏大背景之下出现的一种跨学科教学理念。作为一种新的教学理念，“体验式”语言教学理论，在现阶段中国英语教学中，经过几年的实践，获得了社会的欢迎与认可。“体验式”语言教学理论，是一个宽泛的理论概念，不但对于广义的语言教学有引导意义，对于狭义的英语教学也有指导意义。不仅如此，针对某一特定语言的不同技能训练，这一新的教学理念也有其积极的理论指导研究背新世纪114FLCJan.2010Vol.7No.1(GeneralSerialNo.33)意义。基于这种认识，本项研究从英语教学入手，基于“体验式”教学理念，注重过程化训练，探索英语学习中“读写”能力的综合培养。我们认为，这种聚焦式的研究，有利于促进中国语境中的英语教学改革，其研究结果，具有良好的应用前景。问题聚焦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语境中的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经历了两次重大的范式变化。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末期，主要强调的是大学生的英语“阅读技能”；新世纪以来，语言交际的理念得到了重视，语言的实际使用能力得到了凸显，英语的“听说能力”在大学英语教学中得到了强化。最近一段时间里，如何协调整合“听说读写译”五项技能的问题，引起了教学指导委员会与专家学者的注意（王守仁，2008）。面对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的大背景，我们认为有必要采用“始于观察，终于发现；强调过程，注重创新；学以习得，格物致用；知而获智，不断探索”这样一种“体验式”教学理念，探索英语教学中“读写结合”的新方法。本项研究提出的“以读促写，以写促读”新方法与其他“读写结合”方法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主要结合过程化写作训练方式，发挥语言技术之长，强调教学成本的控制，研究动态的“读与写”关系，通过师生之间的互动，达到“以读促写，以写促读”的教学改革目的，旨在提高英语学习者的读写综合能力。为了达到这个“在地行动”（actinglocally）目的，有必要采用“宏观思维”（thinkingglobally）的视角，考察近些年来，国外应用语言学与语言教学领域，特别是国际知名英语水平测试体系，如美国的GRE、“托福”考试体系，英联邦的“雅思”考试体系，对于英语写作能力培养的重视情况。20世纪90年代以前，美国“教育考试服务中心”（TheEducationalTestingServices，简称ETS）组织的美国“研究生入学考试”（TheGraduateRecordExaminations，简称GRE），主要考查的内容仅有语言、数学、分析三个部分。新世纪以来，GRE考试根据美国大学研究生教育对于英语写作能力的要求，引入了“写作评估”（GREWritingAssessment）的新内容（Stewart,2002）。ETS在其官方网站上对于GRE普通考试（TheGraduateRecordExaminationsGeneralTest）的考查内容做了这样的说明：GRE普通类考试，测试考生的语言能力、数学能力、批判思维能力，以及分析性写作能力（TheGraduateRecordExaminationsGeneralTestmeasuresverbalreasoning,quantitativereasoning,andcriticalthinkingandanalyticalwritingskills.）（ETS,GRE,2008）。由此可见，GRE考试考虑到学术文本在研究生培养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分析性写作”（analyticalwriting）活动的引入，建立了更为科学合理的评价体系，旨在通过考生的英语写作文本，了解其解决实际问题的动手能力、对于科学文本语式的把握能力，以及逻辑思辨活动的语言表达能力（杨永林，2004）。美国的“托福考试”（TheTestofEnglishasForeignLanguage，简称TOEFLTest）是一项国际化的“英语水平标准化测试”（astandardizedtestofEnglishproficiency）（Richards,Platt&Platt,2000:479），同样也是由ETS组织的。从20世纪80年代末期以来，托福考试开始逐步重视对于考生英语写作能力的评估。过去的20年里，托福考试有三个方面的变化，这反映出其注重写作能力评估这种新理念。80年代中期以前，托福考试比较注重语法能力的考查，没有专门的写作测试内容。1986年开始，根据美国大学对于外国留学生写作能力的要求，托福考试新增了“英语写作考试”（TestofWrittenEnglish，简称TWE）。1998年开始，托福考试引入了“机考”（Computer-basedTesting，简称CBT）的形式，同时，也在传统的听力、语法、阅读“三大部分”测试的基础上，新增了写作部分的考试内容。2005年开始，托福考试开始尝试采用“网考”的形式（Internet-basedTestofEnglishasForeignLanguage，简称IBT-TOEFL），考试内容上也有新变化——淡化语法测试，强化整体评估，听说读写能力结合起来考查（cf.ETS,TOEFL,2008；代小琳，2005）。“雅思考试”（TheInternationalEnglishLanguageTestingSystem，简称IELTS）是英国文化委员会、澳大利亚、剑桥大学联合组织的一项英语水平考试，在英联邦国家各个大学，得到普遍的认可。雅思考试的官方网站，是这样定义这项考试的内容与要求的：“雅思考试，通过听说读写四项语言技能的测试，考查考生使用英语交际的能力，适应于打算前往英语国家工作学习的人士”（ItmeasuresabilitytocommunicateinEnglishacrossallfourlanguageskills—listening,问题聚自改革2152010年1月第7卷第1期（总第33期）中国外语reading,writingandspeaking—forpeoplewhointendtostudyorworkwhereEnglishisthelanguageofcommunication.（IELTS,2008）。考察国外语言教学的动态变化可以发现，对语言学习者“写作技能”的培养，逐步得到重视。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国际三大英语考试体系——“托福”、“雅思”、“GRE”，都有一个“注重写作，全面考核”的发展过程。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国语境中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的“第三次浪潮”，必定是以大学生英语“写作技能”的培养为中心的。与此同时，我们也注意到，我国高等院校的英语写作教学存在的问题比较多，需要改革的地方也比较多。主要存在的问题有：（1）从理论研究层面来说，对于国外写作研究的主干潮流，不论是过程化写作运动（theprocessmovement），还是社会认知理论（socio-cognitivetheory），我们都缺少深刻的了解。理论研究的缺省，具体反映在三个方面：一是缺乏系统全面的分析介绍；二是缺少科学客观的实证探索；三是没有充分的本土化研究的支撑。这些问题的存在，导致了一些国际前沿写作学说，在中国语境的写作研究中，遭遇了理论的“尴尬”局面：对于写作研究者来说，热衷于“关于理论的研究”（researchabouttheory），忽略了“写作本体的研究”（researchofwriting）；对于一线教师而言，由于缺乏理论方面的准备，时常面临着“言之无文，行之不远”的问题，无法跳出“经验总结”和“口耳之学”的窠臼，其观点看法很难进入主流学术话语。（2）我国的英语写作研究，由于文化传统、社会因素、教学理念、受众群体、评价机制、研究导向、学术氛围等多方面的原因，在教学方法和写作技巧的探索上，一直存在着“述旧”多于“翻新”、“借鉴”多于“创新”、“变通”多于“变革”、“改良”多于“革命”的现象。对于国外先进教学方法的讨论，经常是“介绍综述”多于“实证调查”、“执其一端”多于“整体了解”、“全盘接受”多于“批判接受”、“追赶潮流”多于“理性反思”。由于这些现象的存在，一些在二语习得语境中行之有效的方法，在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内仍然没有在我们的外语写作课堂中真正流行开来。（3）我国的教育体系中，计划经济的痕迹还很明显，在培养目标、专业设置、课程建设方面，普遍存在着“一刀切”和“拍脑袋”的现象。基层教师在教学模式、教学手段、教学用书的选择上，缺少必要的发言权和自主权；掌握话语决定权的管理人员或因缺乏专业知识，或因注重改革政绩，往往出现“屁股指挥脑袋”的反转情况，使得外语教学的改革“步履维艰，难上加难”。（4）现行的外语教学体制，基本上还难于摆脱“应试教育”枷锁的束缚，由此产生的一系列问题使得新的教学方法往往难于进入写作课堂。譬如说，现行的教学班级过大的现象、量化评比中不合理因素的存在、学生对于英语写作缺乏动机的问题等，成为创新教学的障碍。这些问题的存在，对于已经超负荷运转的一线写作教师而言，已经是“难于承受之重”了，新理论、新方法的学习和应用，无疑又增加了额外的负担。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在中国语境中，诸如“过程写作法”（process-orientedapproach）、“体裁写作法”（genreapproach）、“社会认知写作法”（socio-cognitiveapproach）这样一些国外流行的写作教学法为什么没有成为我们的主流教学模式。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新方法的引入，往往意味着教学工作量的倍增，使得这些新方法给人以“好看并不好用”的感觉，因而理所当然地成为一种个人行为而被归入课堂教学补充手段之列了。（5）在师资准备和教师培训方面，我们也远远落后于英美发达国家（cf.刘润清、戴曼纯，2003）。这种现象并不局限于写作教学领域，广泛存在于外语界。由于上述问题的存在，中国语境中大学英语写作教学改革的工作进程缓慢，举步维艰，既缺乏宏观引导的对策，又缺少微观具体的方法。在这种情况下，有必要通过多维的教学理念、多元的观察视角、多样的教学方法、多项的写作实践、多彩的学习活动，来了解中国学生英语写作过程中的主要问题，探寻有所针对的解决方法。新世纪以来，结合“体验英语写作”教学模式的探索与“数字写作平台”的研发，我们结合清华大学在计算机科学和网络技术方面的优势，同高等教育出版社一起，针对中国语境中英语写作教学改革的问题，做了一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