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A对FDI的影响基于知识-资本模型的实证研究

RTA对FDI的影响——基于知识－资本模型的实证研究内容提要：用知识－资本模型作为理论框架，对OECD国家和东盟国家的FDI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研究，表明南北型RTA比南南型RTA能带来更多的FDI。因此，发展中国家进行区域一体化时，最优选择是和发达国家缔结贸易协定。关键词：FDIRTA知识－资本模型作者：俞顺洪浙江省委党校在区域一体化浪潮中，发展中国家在积极寻求和其他国家建立区域贸易协定，并以此作为经济发展战略。因此，有必要从发展中国家的角度考察南北型、南南型贸易协定在吸引FDI能力上的差异。本文拟用知识－资本模型作为理论框架，对OECD国家和东盟国家的FDI数据进行回归分析。RTA是通过区域一体化后贸易成本的减少影响着FDI，因此，本文重点关注的是贸易成本和FDI之间的联系。此外，南南协定和南北协定的国家所形成的市场规模以及区域内国家的技术差异都是不一致的，由此也给RTA吸引FDI的类型、能力带来了影响，本文也会对此进行分析。通过同时考虑贸易成本和在成员国家间的技术差异，知识－资本模型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分析RTA对不同类型FDI（水平和垂直）影响的框架。一、文献综述Markusenetal.（1996）和Markusen（1997）建立了2*2*2模型（两个国家，两种要素，两种商品）来分析影响FDI的不同因素，包括市场规模、技术差异、双方国家距离、贸易成本以及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他们按投资动机把跨国公司分成三种类型，并且做了比较分析。其中，水平投资型公司总部在本国，每个国家有工厂，每个当地工厂服务的都是当地市场；垂直投资型公司总部在本国，在东道国设有工厂，生产的产品再出口回本国；本国公司总部和工厂都在本国。知识资本模型是综合了水平投资和垂直投资的模型。垂直FDI属于资源或效率寻求型，跨国公司分离他们的生产过程（假定此种分离没有造成进一步的成本），以利用各国之间的要素价格差异。一般而言，垂直投资是想获得当地的非技术工人，从事的是劳动密集型产业。1有关垂直一体化的模型首见于Helpman（1984）、Helpman&Krugman（1985）。影响垂直投资的因素有贸易成本和技术差异。随着东道国贸易成本的上升，进行垂直投资的跨国公司必须以较高的成本从东道国进口商品，因此垂直投资会减少。然而，随着东道国和母国技术差异的扩大，低技术工人的相对工资将会降低。因此，会鼓励跨国公司以更低的生成成本在东道国进行生产。结果，随着贸易成本下降和技术差异的增加，垂直投资将会上升（Yeyati，stein&Daude，2002；Lesher&Miroudot，2006）。水平FDI属于市场寻求型，目的是为了接近当地消费者，也可能是为了利用跨国公司的基于知识的资产（Markusen，1984；Markusen&Venables，1998）。影响水平投资的因素是贸易成本和当地的市场规模以及他们的交互作用。如果没有贸易成本，2公司显然会在母国进行生产以充分利用规模经济的好处，然后把产品出口到各国。当东道国贸易成本上升，出口到该国的出口商的边际成本也上升。因此，出口商就会在当地设厂，直接销售产品。如果1本国拥有熟练技术工人而东道国拥有丰富的非熟练技术工人。2贸易成本是指贸易壁垒以及与贸易有关的交易成本，比如运输成本。东道国市场规模扩大，跨国公司将会更有动机在当地设厂，这一战略被称之为“跳过关税”（tariff-jumping）战略。但是，如果贸易成本下降，拥有较高固定成本的跨国公司可能会集中在一国生产，而选择与其他国家开展贸易（Yeyati，stein&Daude2002；Lesher&Miroudot，2006）。与垂直FDI正好相反，水平FDI更容易在要素禀赋相似的国家间发生。因为要素成本不一，会使得在高要素成本国家生产不合算；而且在贸易成本一样的情况下，公司应该会在要素禀赋相似的国家进行投资，否则，公司就会在大国生产后出口到小国，以充分利用公司的规模经济。水平和垂直FDI的主要区别是：在垂直FDI下，每个分子公司的生产不仅为当地和本国市场服务，而且也受跨国公司在各国间整合（使之一体化）公司价值链的需要所驱使。RTA的执行，消除了贸易壁垒，因此在扩大市场总体规模的同时，显著地削减了本区域内垂直和水平FDI的交易成本。Carretal.（2001）首次验证了知识资本模型，分析FDI如何受到以下国家特征的影响：经济规模，相对禀赋差异，贸易和投资成本，以及这些变量间的交互作用。本文延用Carretal.（2001）和Egger&Pfaffermayr（2004）的模型来进行有关东盟自由贸易区（AFTA）和北美自由贸易区（NAFTA）对FDI影响的经验分析。主要从区域内跨国公司（insider）、区域外跨国公司（outsider）以及水平投资与垂直投资的角度来对RTA对FDI的影响来进行分析。本文不同于Carretal.（2001）和Egger&Pfaffermayr（2004）的之处在于：不仅仅考虑RTA在成员国间对FDI的影响，还考虑RTA对于从非成员国到成员国的FDI的影响。其中第一个效应称之为区域内效应；第二个效应为区域外效应。二、模型方法和数据来源方程（1）是本文的模型。因变量是各国家FDI流出量。自变量基本延用Carretal.（2001）和Egger&Pfaffermayr（2004）的模型，只是把双边投资协定的变量（BIT）用RTA代替；表示东道国和母国相对禀赋差异的中学升学率用人均GDP来代替。12356789||4||||ijtijtijtijtijtijtijtijtijtijtFDIGDPSIMISKDISTSKGDPSKNAFTANAFTAOUTAFTAAFTAOUT（1）其中ijtFDI表示在t年j国流出到i国的FDI。GDP指国内生产总值，ij表示国家－国家的固定效应，是可被能忽视的不随时间变化的地理或文化的变量，t表示固定的时间效应，是可能被忽视的随时间变化的效应，这些时间效应以相同的方式影响所有的国家组之间的FDI。ln()ijtitjtGDPGDPGDP，表示母国和东道国的经济规模；22ln1/()/()ijtititjtjtitjtSIMIGDPGDPGDPGDPGDPGDP，表示母国和东道国的市场规模的相似性；|||ln()ln()|ijtitjtSKGDPPCGDPPC表示东道国和母国间相对技术劳动力差异，其中，GDPPC表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ln()*|ln()ln()|ijtijtijitjtDISTSKDistGDPPCGDPPC表示母国和东道双边距离和技术差异的交互作用，其中ijDist表示i国和j国之间的距离；||ln()*|ln()ln()|ijtijtitjtitjtGDPSKGDPGDPGDPPCGDPPC，表示技术差异和市场规模的交互作用；NAFTA（AFTA）是虚拟变量，当东道国和投资国同属NAFTA（AFTA）时，其值为1，否则为0；NAFTAOUT（AFTAOUT）也是虚拟变量，当只有东道国属于NAFTA（AFTA）时，其值为1，否则为0。Carretal.（2001）用东道国子公司的销量来代表FDI，因此并不足以区分垂直投资和水平投资。本文使用的是1991-2000年间包括东盟8国和OECD国家的双边FDI数据，有2626个观测值，454对国家。其中32个东道国，37个投资国；投资国除东盟8国外，其他国都属于OECD国家。具体投资国和东道国名称见附录。东盟国家的FDI数据来源于东盟秘书处网站；GDP和人均GDP数据来源于联合国统计司网站；双边距离来源于Rose（2004）；OECD国家组FDI的数据来源于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和达特茅斯学院联合开发的EUGene（ExpectedUtilityGenerationandDataManagementProgram）项目。三、回归结果分析表一：回归结果（固定效应模型）整个样本OECD组AFTA组变量系数标准差系数标准差系数标准差GDP1.159**0.0602.080**0.1361.131**0.133SIMI0.737**0.0441.289**0.1140.804**0.065||SK2.864**0.64412.918**3.7950.7760.932||ijtijtDISTSK-0.322**0.042-0.414**0.173-0.532**0.050||ijtijtGDPSK-0.0480.032-0.560**0.1880.179**0.049AFTA-1.230**0.249-0.628**0.271NAFTA1.157*0.5352.285**0.736NAFTAOUT1.003**0.1340.562**0.176AFTAOUT2.048**0.1931.131**0.265观测值26261881745R20.3210.3950.347注：**表示显著性水平为1％；*表示显著性水平为5％。经过Hausman检验，应该使用固定效应模型。表一即回归结果，以下就回归结果做一分析。1．GDP的系数为正。水平FDI和垂直FDI中，只有水平FDI受东道国市场规模的影响。因为水平FDI是市场寻求型的，目的是为了接近当地消费者。随着东道国市场规模的增大，出口到该国的出口商将会获得更多的消费者，但同时也面临更高的边际贸易成本。因此即使他们必须支付很大的固定成本，也会更有动机在东道国设厂。但是，垂直FDI是资源或效率寻求型的，并不受市场规模的影响。因此，市场规模GDP的系数估计系数为正。而且，从系数大小看，OECD国家组的要比AFTA组的大，整个样本组的也要比AFTA组的大，这和我们的预期相符：OECD国家的市场规模比AFTA国家的大，更能吸引水平投资。2．SIMI的系数为正。根据知识－资本模型，东道国和母国市场规模上一定的差异会鼓励跨国公司在东道国设厂。因此，母国和东道国的市场规模的相似性对水平投资有正的影响。OECD组内和AFTA组内的国家基本上都具有市场规模的相似性：OECD组内的国家一般市场规模大，而AFTA多为发展中国家，市场规模小。因此，他们的SIMI系数都是正的，其中OECD国家组的SIMI系数最大，表明OECD国家间的市场规模最具相似性，最能促进水平投资。垂直型FDI和市场规模不相关，但是整个样本组和AFTA组，水平型投资也还是存在的，所以，其系数也还是正的，只不过其值没有OECD组的大。3．||SK的系数为正。垂直FDI的动机是想利用东道国的非熟练劳动力进行劳密型产品生产，因此东道国和母国间相对技术劳动力差异||SK应该对FDI有正的影响。||SK的系数为正，且除了AFTA组的之外，都是1％统计显著的，这说明三个样本组中都存在垂直FDI。而且在三个样本中，OECD组的垂直FDI最多，因为，在OECD国家组内，还有墨西哥、捷克等发展中国家。4．||ijtijtDISTSK的系数为负。Eggeretal.（2004）证明，如果母国和东道国距离遥远，那么技术差异支持垂直FDI的力度就会变小，因为距离带来了运输成本，阻碍了垂直FDI产品从东道国出口到母国。从上述可知，相对禀赋的不同减少了水平FDI，加上距离的交互作用，水平FDI也会变小。因此，||ijtijtDISTSK系数为负。在三个样本组中，AFTA组的系数绝对值最大，因为投资国多为发达国家，总体而言与东盟国家的距离最远。5．||ijtijtGDPSK的系数为负。||ijtijtGDPSK代表了技术差异和市场规模的交互作用。Eggeretal.（2004）认为，它对水平FDI有负的影响，对垂直FDI有正的影响。这与表一的回归结果一致。在OECD国家组，其系数符号为负，表明水平FDI占主导地位；在AFTA组，符号为正，表明垂直FDI占主导地位。在整体样本中，其系数也为负，说明水平FDI占多数。6．AFTA系数值在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