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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论》与当代世界余斌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光明网实名博客2013年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经济危机不可持续的增长不过剩也危机世界经济复苏缓慢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不可持续的增长改革开放30年，中国的GDP高速增长。按照中国国家统计局的数据，中国的GDP从1978年的3645.2亿元增长到2008年的300670亿元，也就是说，中国GDP的增长率在过去30年里平均达到了15.8%。过去一些年，中国经济增长的目标被确定为保八，即保证GDP增长率不低于8%。但是，这种高速增长是不能持久的，因为它忽视了再生产的条件。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3不可持续的增长马克思曾批评过这种增长的迷信。这是因为，撇开货币的贬值问题，即便1克黄金那么微小的经济规模，以每年8%的速率增长，连续增长742年后，它也将增长到超过与一个地球同等质量即超过600亿亿吨的黄金的价值量规模，即便按600亿人口来算，人均将超过1亿吨黄金的价值量规模。这可能吗？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4不可持续的增长凯恩斯的乘数公式即乘数=产出的变动/投资的变动，也可以看成是一个增长的公式，即投资的增加会按乘数来导致产出的增长。萨缪尔森等举例如下：“假设我利用闲置资源建造了一幢价值1000美元的木屋。我的木匠和木材生产者会因此增加1000美元的收入。如果他们的边际消费倾向（MPC）均为2/3，则他们会支出666.67美元购买新的消费品。因而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5不可持续的增长这些商品的生产者又会增加666.67美元。如果他们的MPC也是2/3，则他们又会支出444.44美元。这个过程会一直继续下去，每一轮新支出都是上一轮收入的2/3。这样，我最初的1000美元的投资就导致了一系列次一轮的再消费支出。尽管这一系列的再支出永无止境，但其数值却是一次比一次减少。最终的总和是一个有限的量……$3000。这就说明，如果MPC等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6不可持续的增长于2/3，则乘数为3；它包括最初的投资(倍数)1和所引发的一系列次轮消费(倍数)2。”这其实就是指下述公式：收入（GDP）3=投资1+消费2首先，上述计算得以成立的一个前提是，闲置资源不费分文，且“我”不要利润。否则，木匠和木材生产者得不到1000美元。这个例子其实更适合“我”从木匠那里购买一幢价值1000美元的木屋的情形。这样，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7不可持续的增长它也就适用“我”从葡萄酒商那里购买1000美元高档葡萄酒用于消费的情形，也就是说，消费也有乘数。进而，GDP分解的每一项都有自己的乘数。在这里，萨缪尔森等人有意忽视了木匠和木材生产者没有消费掉的333.33美元的去向。如果这333.33美元拿去购买了投资品，那么，投资品的生产者将会增加333.33美元，从而次一轮的再支出（再消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8不可持续的增长费支出加再投资支出）数值没有减少。乘数达到无穷大。实际上，这一轮轮的再支出和再生产正是人类社会生活的再生产的表现。再支出的永无止境，意味着其在时间上的永无止境。如果某一年的投资增加1000亿美元，要在未来成百上千年里逐渐导致产出增加3000亿美元。其乘数为3还有意义吗？实际上，边际消费倾向为2/3时，（投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9不可持续的增长资）乘数为3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在储蓄等于投资的情况下，人们将没有消费掉的1/3产出增加量分解给了投资。因此，真正的乘数公式应当是：凯恩斯乘数=产出的变动/没有消费掉的产出的变动。这意味着，凯恩斯乘数模型颠倒了因果关系，并没有什么意义。另外，GDP中含有折旧，这意味着固定资产投资越多，来年的GDP也会越高。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0不可持续的增长对于资本家来说，他们不断地将部分利润转化为资本，以扩大再生产去追逐更多的利润和更多的资本积累，又可以追逐多久呢？从高等数学的角度来说，除非平均利润率向下趋于零，否则资本的积累率就可以是一个与利润率成比例的不趋于零的序列，资本的积累就会趋于无穷大。整个宇宙都不够被资本家的贪婪来吞噬。C0(1+a)n→？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1不可持续的增长关于一般利润率的下降趋势，马克思是这样分析的：随着劳动的社会生产力不断发展，机器和一般固定资本的使用更多了，同一数量的工人在同一时间内可以把更多的原料和辅助材料转化为产品，也就是说，可以用较少的劳动把它们转化为产品。也就是说，在c+v+m中，c的比重变大，使总资本的有机构成不断提高，由此产生的直接结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2不可持续的增长果是：在劳动剥削程度不变甚至提高时，剩余价值率会表现为一个不断下降的一般利润率。例如，80c+20v+25m的利润率低于50c+50v+50m的利润率，而前者的剩余价值率更高。一个同样的或甚至一个不断提高的剩余价值率表现为不断下降的利润率这个规律，换一个说法就是：某个一定量的社会平均资本表现为劳动资料的部分越来越大，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3不可持续的增长表现为活劳动的部分越来越小。这样，由于追加在生产资料上的活劳动的总量，同这种生产资料的价值相比，是减少了，所以，无酬劳动和体现无酬劳动的价值部分，同预付总资本的价值相比，也减少了，尽管这不是因为对工人的剥削少了，而是因为所使用的劳动同所使用的资本相比少了。当然，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规律决不排斥这样的情况：社会资本所推动和所剥削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4不可持续的增长的劳动的绝对量在增大，因而社会资本所占有的剩余劳动的绝对量也在增大；同样也决不排斥这样的情况：单个资本家所支配的资本支配着日益增加的劳动量，从而支配着日益增加的剩余劳动量，甚至在这些资本所支配的工人人数并不增加的时候，也支配着日益增加的剩余劳动量。而这只是在总资本的增加比利润率的下降更快的时候才能表现出来。要在资本有机构成更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5不可持续的增长高的情况下使用一个绝对增加了的可变资本，总资本不仅要和更高的构成成比例地增加，而且要增加得更快。由此可见，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越是发展，要使用同量劳动力，就需要越来越大的资本量。这就需要有资本的积聚，因为这时各种生产条件都要求使用大量资本；还需要有资本的集中，即小资本家为大资本家所吞并，小资本家丧失资本。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6不可持续的增长资本已有的价值增殖程度越高，资本的自行增殖就越困难。于是，提高生产力对资本来说似乎就成为无关紧要的事情；价值增殖本身似乎也成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因为这种增殖的比例已经变得很小了，并且资本似乎也不再成其为资本了。由于利润率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刺激，是积累的条件和动力，因而利润率的下降就表现为对资本主义生产过程发展的威胁。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7不可持续的增长在这里，资本主义生产的局限性，它的相对性和穷途末路，就通过资本主义生产本身体现出来，并在经济危机中表现出来。除了理论之外，说明问题的是实践，即来源于资本过剩的危机，或者同样可以说，资本由于利润率下降而进行疯狂冒险。由此，危机——见富拉顿——被看作是对付资本过剩，恢复正常利润率的必要的强制手段。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8不可持续的增长在经济危机中，一方面，大资本可以靠吞并小资本来相对提高自己的利润率；另一方面大量的商品和社会总资本贬值，从而降低了积累的起点，使全社会的平均利润率获得了提高的空间，进而能在随后的复苏阶段和繁荣阶段提高曾经大大降低了的平均利润率，直到平均利润率再次开始下降，遭遇另一场经济危机为止。有人荒唐地说什么，利润率下降是由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19不可持续的增长于工人要求提高工资造成的利润被挤压而形成的，因为资本的有机构成测算起来没有什么提高或者说已经提到很高的程度无法再提高了。从而要求工人为经济危机负责，为自己的失业负责。但是，这些测算本身是存在大量差错的，更重要的是，一般利润率下降是因为总资本的增加超过了劳动者所提供的剩余劳动的增加。而总资本始终在高速增长，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0不可持续的增长直到遭遇经济危机。我们在前面提到过，生产过剩是由资本主义经济的本质决定的，从而生产过剩的经济危机也就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不可避免的危机。但是，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爆发并不会仅仅是由于生产过剩才发生。资本主义经济的每一个环节都可能发生经济危机，资本论其实也是危机论。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1不过剩也危机前面提到，资本主义扩大再生产要求不断扩大市场，如果市场的扩大跟不上生产力扩张的速度就会出现生产过剩的危机。那么，不要求扩大市场的简单再生产，也就是说，如果资本家个人把剩余价值全部消费掉，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危机了呢？答案是，同样会出现危机。马克思将社会的总产品分成两大类：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其中，生产资料是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2不过剩也危机指具有必须进入或至少能够进入生产消费的形式的商品；消费资料是指具有进入资本家阶级和工人阶级的个人消费的形式的商品。于是，所有的生产部门也被为两类：生产资料的生产部门和消费资料的生产部门。两类生产部门各自使用的全部资本，都形成社会资本的一个特殊的大部类，分别记为第I部类和第II部类。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3不过剩也危机基于此，我们来考察简单再生产及其交换过程。假定剩余价值率=100%；第I部类的总资本为5000，其中不变资本（记为Ic）为4000，可变资本（记为Iv）为1000，生产剩余价值（记为Im）1000；第II部类的总资本为2500，其中不变资本（记为IIc）为2000，可变资本（记为IIv）为500，生产剩余价值（记为IIm）500。也就是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4不过剩也危机4000Ic+1000Iv+1000Im=60002000IIc+500IIv+500IIm=3000这样经过一次生产，我们得到价值6000的生产资料和价值3000的消费资料。为简便计，我们暂时撇开固定资本在当年因损耗而转移到年产品中去的那部分价值，因为这种固定资本没有在当年重新得到实物补偿。于是，我们得到了总价值为9000的各种商品，按照假定，其中不包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5不过剩也危机括继续以实物形式执行职能的固定资本。为了进行再生产，我们需要进行各种必要的交换，从而我们一开始就会得出三大要点：第一点：第II部类工人的工资500IIv和资本家的剩余价值500IIm，必须用于消费资料。而消费资料掌握在组织生产它们的第II部类的资本家的手里，因此，第II部类的工资和剩余价值，将在第II部类内部同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6不过剩也危机第II部类的产品交换。这样，就有500IIv+500IIm=1000以消费资料形式从总产品中消失。第二点：第I部类工人的工资和资本家的剩余价值1000Iv+1000Im，同样必须用于消费资料。但是，它们的价值存在于该部类生产的价值2000的生产资料中，这些生产资料需要与第II部类的消费资料相交换。而第II部类正好有2000IIc不变资本即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7不过剩也危机生产资料需要补偿以维持简单再生产，因此，就有2000IIc和(1000Iv+1000Im)相交换。第三点：还剩下价值4000的生产资料，只能用于第I部类，以便补偿该部类自身消耗掉的不变资本4000Ic，因此，要通过第I部类的各个资本家之间的互相交换来解决。由此可以看出，在简单再生产中，第I部类的商品资本中的可变资本v和剩余价值m的价值额（也就是第I部类的总商品产品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余斌研究员28不过剩也危机中与此相应的比例部分，记为I(v+m)），必须等于第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