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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渝1，陈圣博2，王维11.南开大学财务管理系，天津（300071）2.南开大学会计系，天津（300071）E-mail：liwzch@163.com摘要：本文通过对高校信用教育严重缺位的社会现象，指出这是大学生信用缺失的重要原因。从而进一步用博弈论的工具，对在完全无约束状态、有社会成本约束状态、奖惩机制约束状态分析大学生信用策略决策，认为只有不讲信用的社会成本、机会成本和受到的惩罚越高，大学生才会越讲信用,而受到的惩罚是对大学生信用最有效的约束。指出高校作为大学生诚信的引导者和监督者的角色，提出建立健全大学生相关信用制度的建议。关键词：信用教育，高校，博弈论中图分类号：F062.51.引言信用是人们诚实守信的品德与人格特征，同时是在经济活动中以某种预先约定为基础、以偿还或增殖为特征的价值运动的特殊形式，是社会资本的重要因素。高校的信用教育和建设是社会信用管理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社会科学院“建立国家信用管理体系”小组在《国家信用管理体系》中指出，对大学生进行较为系统地信用知识教育，促进社会尤其是大学生对信用的理解与运用，将有助于提高我国大学生信用意识。高校作为教育的重要阵地，加强信用教育和建设是应尽义务。高校应该加强信用教育和建设的探索。高校信用教育缺位然而，虽然我们在调查中发现，79.7%2的大学生认为学校教育是决定大学生信用意识的一个重要因素。高校却没有意识到信用教育的重要性，没能够采取有力措施培养大学生的信用意识。高校信用教育的严重缺位，是大学生信用缺失的重要原因。自1999年9月国家助学贷款正式推出以来面临着严峻的诚信考验。据统计，目前此类贷款全国平均违约率为28.4%。3截至2005年底，全国助学贷款损失高达数亿元，原本充满国家人文关怀精神的助学贷款正在成为商业银行的“烫手山芋”。高校信用教育的严重缺位，从实践上看，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一是重视不够。高校没有能够采取有效的道德教育方式，帮助大学生改变重分数、轻德育的心理。而且，高校的某些做法，反而促使大学生更加注重分数轻德育。例如，分数是评奖学金和推荐保研资格的重要标准之一甚至是唯一的标准。诚信教育这“道德之一隅”在书山题海的挤兑下根本难以占据其应有的重要位置。二是教师育人观念不到位。许多教师没有进行正确的角色定位，仅仅满足于教书，认为育人、德育是德育老师和班主任的事情，与自己无关。因此，对于学生道德问题视而不见。三是学校管理存在疏漏。学生欠贷一定程度上与某些高校管理不善有关，比如相关制度不完善、协助维护信用措施不力。另外，学校管理中某些不良现象也助长了失信行为产生。现实中，由于对学校教育评价多元化机制不够健全，1“大学生信贷消费中信用意识的现状、问题与提升”小组，此项目得到南开大学第四届百项工程创新基金资助，并感谢博士生导师薛有志教授和古志辉副教授的辅导2《大学生信贷消费中信用意识的现状、问题与提升调查报告》3《金融时报》2006年11月24日办学水平和教学质量往往以分数和升学率、理论就业率等衡量，部分学校根本就没有抓这个不容易看见效果的重要工作，更有甚者在教育质量评估中发动学生来造假。有些部门在涉及学生切身利益的各项评比活动和事务时，造假、偏护的做法不时出现。这种反面示范作用给学生打造了反诚信教育的“心理素质”。如何让信用教育和管理回归高校？怎样才能加强对大学生的信用教育和管理？这是人们必须深思的问题，也是本文探讨的话题。2.博弈论角度的信用研究现状针对信用、企业信用、个人信用乃至高校学生信用教育和管理问题，人们利用博弈论的工具取得许多结论，并且提出有益的建议。博弈论在信息不对称理论得前提下，以一次性博弈和重复博弈为基础，指出人们在有限次博弈中，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漠视道德风险，容易采取不信用的策略。然而在重复博弈的过程中，随着信息沟通的不断充分，以及人们的声誉博弈的存在，致使人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声誉以及获得长远利益而采用信用的策略。而其前提是：信息沟通的充分和有效，以及信用制度有效制约作用。王丽颖在《重复博弈--信用合作的逻辑路经选择》中，运用博弈论和信息经济学，针对制约信用合作的约束条件：信息结构失衡和利益结构失衡，分析在一次博弈和重复博弈中人们不同的策略选择，提出重复博弈是信用合作的逻辑路径选择。廖成林、靳军进行《信用缺失现象的博弈分析》时，采用博弈论的分析方法，从市场交易人行为选择模式和外部制度环境两方面对信用确实现象的内因和外因进行了分析，认为社会信用本质上是信息传递的问题，在现有的制度环境下，信用是市场交易人理性选择的结果。解决信用要建立高效的信息传递机制，构建社会信用的技术平台。郭立夫、陈刚在《个人信用的博弈模型》一文中，确定了信用申请者失信的机会成本，分析得出个人信用历史记录在全体授信方之间充分共享下，原本信用申请者与单个授信方的无限次信用申请博弈转化为信用申请者与全体授信方之间的博弈时，考虑到毁约的机会成本高于毁约的收入，理性的信用申请者就会主动地履行信用合同。旷开萃等人在《信用机制的博弈论及其应用》一文中曾尝试以博弈论为基本理论依据，诚心轴为分析工具，研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交易行为中的信用机制与策略选择，分析该机制在交易行为中的应用，展示其应用价值，昀后建议采取相应的奖惩措施来塑造维护诚信行为。同时也有人以博弈论为工具，进行《高校学生诚信缺失现象博弈分析与对策探究》，认为大学生诚信与否取决于自身利益驱动与外在监督和惩戒力度，提出一些防治策略。然而人们一般没有认真考虑高校在大学生信用教育中处于一种怎样的角色，其作用如何。笔者认为，只有高校充分认识到自身在大学生信用活动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才有可能认真落实信用教育和管理政策，回归德育者的身份，让信用教育重回校园，培养德才兼备的大学生。3.三种社会状态下大学生的信用策略选择本文试图从博弈论的角度探讨这个问题——在完全无约束、有社会成本约束和奖惩机制下大学生的信用状况与策略选择，以此揭示高校在大学生信用活动中的引导者和监督者的重要角色，并对高校教育者如何加强大学生的信用教育提出建议。基本假设：这里研究的大学生信用是一种契约关系。该契约关系不仅包括直接经济利益往来的契约，而且一切跟大学生有利益关系的交换行为都是契约，例如考试作弊和论文抄袭。正如麦克尼尔所指出，“契约，不过是有关规划将来交换的过程的当事人之间的各种关系。”我们把大学生作为契约一方，把广义的另一方叫做契约方。契约双方都是理性经济人。设契约的价值为0U；交换成本为1C；社会成本为2C；学生在不违约时受到的奖励、在违约时获得的价值、在违约时受到的惩罚分别为1W、1U、1S，契约方在不违约时受到的奖励、在违约时获得的价值、在违约时受到的惩罚分别为2W、2U、2S。其中：10UUp而且20UUp，不然契约双方没有必要冒违约的风险；20CUf，因为理性经济人不会为了获得小的价值而牺牲大的社会成本，社会成本是指为获得或维护声誉所支付的成本；02≥C，01≥S，02≥S，01≥W，02≥W。假设大学生在契约中守信的概率为m，契约方在契约中守信的概率为n，0≤m≤1，0≤n≤1。那么，在没有约束的情况下，大学生和契约方采取守信策略获得的收益分别是110WCU+−和210WCU+−。下面分析在完全无约束、有社会成本约束和奖惩机制约束下大学生的期望收益函数和采取的策略。（一）完全无约束状态下大学生的策略选择完全无约束是指交换行为不受任何约束，交换双方做出诚信与否的策略只需要考虑交换成本，不用考虑社会成本、惩罚和奖励。在一次交换中，契约双方都只有两种策略可以选择——讲信用和不讲信用，得到的支付矩阵如图1所示：契约方讲信用不讲信用讲信用10CU−,10CU−10CU−−,12CU−大学生不讲信用11CU−,10CU−−1C−,1C−图1信用博弈支付矩阵1当契约方讲信用的概率n确定时，大学生的期望收益函数为1110011110101)2()])(1()()[1()])(1()C-U([CnUnUUnUmCnCUnmCUnnmP−+−−=−−+−−+−−−+=对上述函数求微分，得到大学生昀优化的一阶条件为021001=−−=∂∂nUUnUmP因此，1002UUUn−=…………①即在混合战略均衡，大学生以概率①讲信用。然而10UUp，所以①恒大于1，这与假设0≤n≤1相矛盾。所以不存在混合战略纳什均衡。该问题只有纯战略均衡。所以大学生总是会选择“不讲信用”的策略。同理，可得出契约方也会选择“不讲信用”的策略。即在完全无约束状态下，大学生和契约方能够都将选择“不讲信用”，其支付分别为10CU−−和12CU−。（二）有社会成本约束状态下大学生的策略选择有社会成本约束是指契约双方的交换行为既有交换成本也有社会成本，但没有惩罚或者奖励机制。这种社会成本是契约一方不讲信用时为重新获得或维护声誉才支付的。声誉模型告诉我们，声誉是一种可以激励和约束人们行为的因素，可以作为显性激励契约的替代物。无名氏定理指出，在重复博弈中，交易各方为了长期交易关系的实现，都会致力于建立和维护自己良好的形象与声誉。一旦违约，为了重新获得或维护声誉，必须付出代价。然而如果契约一方只想进行一次博弈，或者声誉对其激励作用不大，则社会成本的约束作用难以奏效。在有社会成本约束状态下，契约双方的支付矩阵如图2所示：契约方讲信用不讲信用讲信用10CU−,10CU−10CU−−,212CCU−−大学生不讲信用212CCU−−,10CU−−21CC−−,21CC−−图2信用博弈支付矩阵2当契约方讲信用的概率n确定时，大学生的期望收益函数为21222002121210102)2()])(1()()[1()])(1()C-U([CCnUCnUUnUmCCnCCUnmCUnnmP−−−+−−=−−−+−−−+−−−+=对上述函数求微分，得到大学生昀优化的一阶条件为0222002=+−−=∂∂CnUUnUmP因此，20202UUCUn−−=…………②因为20CUf，所以当202UU时，②恒小于零，与假设0≤n≤1相茅盾，不存在混合战略均衡，只存在纯战略均衡，大学生将采取不讲信用的策略。也就是说，当违约时获得的价值是契约的价值的2倍以上时，大学生将不讲信用。当202UU≥时，存在混合战略均衡。当)2/()(2020UUCUn−−p，大学生就会采取不讲信用的策略；当)2/()(2020UUCUn−−≥时，大学生采取讲信用的策略。即大学生采取讲信用策略的概率为)2/()(12020UUCU−−−，采取不讲信用策略的概率为)2/()(2020UUCU−−。——继续探讨这个问题：当)2/()(2020UUCUn−−p，大学生就会采取不讲信用的策略。把它变成：)](/[)(02020UUUCUn−−−p，可以看到，当)(022UUC−p时，)](/[)(02020UUUCUn−−−p恒成立，也就是说只要违约时获得的价值2U大于契约的价值0U与为获得或维护声誉所支付的成本2C的和时，大学生必定采取不讲信用的策略。本来社会成本约束就是一种道德约束，不具有强制力。为夺得或维护声誉所支付的成本不高，202CUU+f很容易实现，所以大学生依然偏向不讲信用。然而，这种状态毕竟给了大学生讲信用的动力。综合两种情况，在有社会约束成本的情况下，当两个条件：①违约时获得的价值大于2倍的契约价值，②违约的价值大于契约的价值与为获得或维护声誉所支付的成本之和其中一个成立时，大学生必定采取不讲信用的策略。当这两个条件都不成立时，大学生讲信用的概率为)2/()(12020UUCU−−−，不讲信用的概率为)2/()(2020UUCU−−。为获得或维护声誉所支付的成本2C越高，大学生越倾向于讲信用。（三）奖惩机制约束状态下大学生的策略选择奖惩机制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