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上受降城闻笛【教学目标】1.了解作者2.理解诗意3.赏析诗句4.体会诗歌所表达的思想感情【教学重难点】重点:1.理解诗意、赏析诗句;2.体会诗歌所表达的思想感情。难点:掌握诗歌所用的表达技巧。【教学过程】一、文本解读1.作者简介李益(748-829),字君虞,陇西姑臧(今甘肃武威)人。中唐时期著名诗人。有人把他归入“大历十才子”中。元和、长庆年间,蒋防写了一篇很著名的唐传奇《霍小玉传》,描写的是大历年间陇西才子李益和妓女霍小玉的爱情故事。故事中的李益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受到人们的唾弃。蒋防是和李益同时代的人,他笔下的李益,是不是就是诗人李益呢?李益有一个大毛病,就是多猜忌,对妻妾很不放心,他出门的时候,要把家门都关起来,还要在门外和窗户撒上灰,怕有外人与妻妾偷情。当时人们把那种妒痴之人称为“李益疾”。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使蒋防把他作为故事的主人公。在中唐诗人中,李益的边塞诗是很有特色的。他最著名的《夜上受降城闻笛》,流传极广,还被教坊乐人度曲演唱。诗是这样的: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下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2/5李益大历四年(769)进士及第后,仕途并不畅达。后来入渭北节度使臧希让、朔方节度使李怀光等人幕府,在西北边地生活了好多年,所以他的边塞诗是有生活体验之作。他在录自己的从军诗赠左补阙卢景亮的《自序》中说:“从事十八载,五在兵间,故为文多军旅之思。”他的边塞诗,慷慨悲凉,又带有些许伤感情绪,真切感人。他的七绝,后人评价很高。明胡应麟《诗薮·内编》说:“七言绝,开元之下,便当以李益为第一。如《夜上西城》《从军北征》《受降》《春夜闻笛》诸篇,皆可与太白(李白)龙标(王昌龄)竞爽,非中唐所得有也。”他的诗,很多都被乐人采以入乐。他的《征人歌》《早行》等诗,还被绘制为画屏。二、明确目标1.了解作者2.理解诗意3.赏析诗句4.体会诗歌所表达的思想感情三、朗读诗歌播放孙道临《夜上受降城闻笛》四、解读《夜上受降城闻笛》回乐烽前沙似雪,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古代词话在欣赏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中秋》时往往要提到最后一句“千里共婵娟”。这是由谢庄的《月赋》中的句子“隔千里兮共明月”中化出来的,但到了苏东坡时代,从月亮想到家乡,已经成为传统母题的共用想象途径。这个联想途径,早在唐朝就广为运用了。课本里的《夜上受降城闻笛》,就是一个例子。不过,由于这已经成为一个套路,在比较有追求的诗人来说,光是以月亮的共赏来引发思乡的愁绪,就嫌有点单薄。故李益这里,增加了一些东西。什么东西呢?首先是地方的特点:这不是在中原,不是在东部,而是在西部,沙漠地带。故第一句就写沙漠上月光的特点:回乐烽前沙似雪。这是强调荒凉的沙漠上的月亮的反光之强烈。第二句:受降城外月如霜。这就是说,不管是沙还是月光,都是统一的霜雪的色调,那就是一望无垠的银白色。这样就构成了一片空阔的境界,除了白色一无所有的空旷画面。在这样的画面上,一望无际,3/5毫无阻隔,看到月亮,想到千里之外的家乡,不是很自然的吗?但是诗人可能觉得这太套路了,于是就在这样的空旷的天地之间增加了一个元素。不知何处吹芦管。芦管,就是胡笳。这是异族的音乐异族的乐器。这是用听觉来增加视觉的冲击力,提醒战士身在异乡。再加上这么空旷和天地,月光普照大地,空间广阔,直视无碍,故征人望乡,不是随意一望,而是望了“一夜”。这里也写了失眠,但是,一个字也没有直接写到,而用了一个更为含蓄的字眼“望乡”。这当然是一夜失眠的原因,也是一夜失眠的结果。比这一首写得更精致的是王昌龄的《从军行》第二首: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离别情。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挂长城。开头两句是琵琶乐曲的不断变换,变来变去总归是“关山离别”,“边愁”,人心的,战士对家乡思念被听觉意象不断变换逗起心里“撩乱”的动态,但是到了最后一句“高高秋月照挂长城”,变成了视觉的图画。月亮的形象高高挂在长城之上。月亮是思乡意味,和长城为征人的驻扎之所,月光无远不届。诗歌的意脉表现为从听得心烦,突然变成看得发呆。值得一提的是,月亮不管是圆月还是新月,在古典诗歌中引发的想象都是美好的。但是,这并不是诗歌想象有全部。在现代派诗歌中,这种想象变得复杂起来。余光中在《月光光》这首诗中,把“月光”比作“冰过的砒霜”。这和传统意义上,月光是与思念亲人的亲情和温情联想机制可以说是背道而驰,“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即使是忧愁,也是美好的,甜蜜的。而余光中则进行了彻底的颠覆,月光不是温馨甜蜜的感觉,而是有毒的感觉,它是一种陌生化,但它是合理的,与自动化的汉语联想机制是有联系的。“月是冰过的砒霜”,在表层是陌生化,而在深层则是自动化。这个自动化与余光中特别的感情经历有关。如果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不是艺术了,任何一个没有艺术修养的人,就可以乱写了,例如,“月光光,月光是泥巴”行不行?不行。这倒是陌生化了,但没有深层的自动化的汉语联想机制的支持。余光中的则不然:月光光,月是冰过的砒霜,月如砒,月如霜,落在谁的伤口上?关键是这个“伤口”。为什么月光照在身上有落在伤口上的感觉?“伤口”这个词语本来是生理方面的,但这里显然不是,而是心理方面的。逗引诗人思乡的月光居然变成了落在伤口上的砒霜,这肯定是思乡而不得回乡的结果。联系余光中二十多年不得回乡的经历,不难明白,这里,这位台湾诗人心灵深处的隐痛。4/5他看到月光就害怕,已经成为一种病了;他看到月光又非常喜欢,已经达到爱恋的程度了。“月光”的语义衍生、颠覆,陌生化了还不算,还要在颠覆的基础上再颠覆,在陌生化的基础上再陌生化,使之互相矛盾:既有“恐月症”,又是“恋月狂”。这个“恋月狂”中,隐藏着很复杂的学问。它之所以成立,不但因为诗人的经历而合理,而且因为文化上的中西合璧而精彩。飞白先生在分析科尔律治的诗中的月亮是疯狂的(lunatic)。“其词根是拉丁文的月亮(luna),把二者结合起来,lunatic就是月狂。”为什么月要狂呢?因为月亮女神的名字叫做“luna”,她看到一个美少年就吻了他一下,为了不让这个少年变老,就让他长睡不醒。每逢她经过就给他一个吻。你看这个女神是不是有点疯狂?这个故事写在济兹的长诗《恩底弥斯》中。[1]飞白《比月亮――诗海游踪之旅》,《名作欣赏》,2010年第10期五、赏析受降城,唐代在西北筑有东、西、中三受降城,此处指西受降城,故址在今内蒙古杭后锦旗乌加河北岸。这是一首抒写戍边将士思乡愁情的名作。诗歌笔法简洁轻灵,意韵深隽,曾被谱入弦管,天下传唱。诗歌的前两句描写了一幅边塞月夜的独特景色。举目远眺,蜿蜒数十里的丘陵上耸立着座座高大的烽火台,烽火台下是一片无垠的沙漠,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积雪的荒原。近看,高城之外月光皎洁,如同深秋的寒霜。沙漠并非雪原,诗人偏说它“似雪”,月光并非秋霜,诗人偏说它“如霜”。诗人如此运笔,是为了借这寒气袭人的景物来渲染心境的愁惨凄凉。正是这似雪的沙漠和如霜的月光使受降城之夜显得格外空寂惨淡。也使诗人格外强烈地感受到置身边塞绝域的孤独,而生发出思乡情愫。如果说前两句写景,景中寓情,蓄而未发;那么后两句则正面写情。在万籁俱寂中,夜风送来呜呜咽咽的芦笛声。这笛声使诗人想到:是哪座烽火台上的戍卒在借芦笛声倾诉那无尽的边愁?那幽怨的笛声又触动了多少征人的思乡愁怀?在这漫长的边塞之夜,他们一个个披衣而起,忧郁的目光掠过似雪的沙漠,如霜的月地,久久凝视着远方……。“不知何处”,写出了诗人月夜闻笛时的迷惘心情,映衬出夜景的空寥寂寞。“一夜”和“尽望”又道出征人望乡之情的深重和急切。这首诗写得有色有声有情。烽火台、沙漠、高城、月色,构成了征人思乡的典型环境;如泣如诉的笛声更触发起征人无限的乡思。全诗将诗情、画意和音乐美熔于一炉,构成了幽邃的艺术境界。诗歌最后摄制征人望乡的特写镜头,非常醒目地点明主旨,令人玩味不已。[1]回乐烽:旧说在灵州回乐县。故址在今宁夏灵武县西南。一说应在西受降城附近。5/5[2]芦管:乐器名,这里指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