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评估专家组组长定位的思考

对评估专家组“组长定位”的思考中山大学李延保各位同志：世纪之交，中国高等教育取得了举世瞩目的快速发展。其中，至少有三项重大举措对中国大学的内涵发展有着深远的意义。第一项是“211工程”，政府对近百所高校的重点投入，推动了高校学科建设的发展。“211工程”建设通过政府组织的专家组预评和验收促使高校进一步明确学科建设的思路，增强学科发展的意识，合理地制定和有效地实施学科建设的规划。同时，也带动和提升了教学和科研整体水平；第二项是“985工程”，国家从21世纪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跻身世界强国的战略目标出发，瞄准世界一流大学和先进科技。重点建设一批高水平大学。“985工程”通过专家论证促使学校更好地利用学科综合潜力构建能承接社会进步、经济发展和科技前沿的重大攻关和创新任务的创新基地和创新平台。这对高校融入社会发展和进步的主流，进入世界科技发展的前沿具有重大的奠基作用；第三项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决定“全面推进素质教育”和教育部关于“高等学校教学质量和教学改革工程”，提出了在高等教育规模扩大、快速发展的历史条件下，进一步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办“让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的一系列举措。其中，“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正是其中重要的一环。通过评估进一步检验和促动学校理顺办学思路、端正办学思想、改善办学条件、优化办学环境、建立和完善本科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体系和监控体系；同时，进一步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办出学校特色、学校个性，满足社会发展对各类人才的需求。三项“工程”体现大学“培养人才、发展科技、服务社会”三大功能，这正是大学发展的本质问题，受到学校和社会的广泛关注。其中，主导是政府、实践是学校、专家评估或评审是催化剂。显然，“211工程”和“985工程”涉及的是部分重点大学及大学内的部分学科和教师，又有政府专项经费支持，所及学校无一例外都会自觉地给予高度关注，专家组的责任更多是在科学性、合理性上提供意见或建议。然而，本科教学的质量工程尽管众所周知是大学的基础和中心工作，但“四个投入不足”（经费投入不足、领导精力投入不足、教师精力投入不足、学生精力投入不足）是本科教育长期存在的具有普遍性的问题；而且本科院校的层次、类别差异性很大，这就给评估工作造成较大的困难，也就对评估专家组、特别是组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过去的经验表明能否使评估取得成效，达到预期的目的，真正推进大学本科教育教学工作的质量和水平的提高，专家组的评审工作是十分重要的一环。这里，我仅就如何当好评估专家组（简称“评估”）组长，找准定位谈点认识。一、“评估”组长的角色定位要扮演好三个角色：首先是“评”的角色，评估专家是受教育部的委派按照“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的指标体系全面考察被评学校的“评建”工作，并给出实事求是的评估结论。这就要求熟习评估指标体系的内涵及考察、考核的各项工作要求和工作规范，做好“评”的工作是专家组长首要责任；第二是“建”的角色。评估专家都是熟习高校教育规律的专家、学者，“评估”的根本目的是帮助被评学校建设和完善高质量的本科教育、教学工作。被评学校不仅关心评估结论，同时更关注专家组的诊断性意见，有利于推动学校进一步整改。组长不仅要发挥每一位专家的作用，更要自己切身地感悟被评高校在办学理念、教育思想、校风、学风、办学传统和特色及影响人才培养质量的体制、机制上取得的成绩和存在的主要问题，这也是对被评学校本科教学工作所作的贡献；第三是“学”的角色，对每一位专家来讲，用近一周的时间全面认真地考察一所学校的本科教育教学工作是十分难得的调查研究和学习的机会。其实，每一所被评学校，经过若干年的“评建”过程都会有一些亮点和成果值得学习和借鉴。多年来，我坚持每年参评一所学校，都会感悟到被评学校各具特色的一些经验和有效的教学管理工作机制；同时也会感受到我国本科教育的发展和教育教学改革不断深化的脉络，对自己来讲是一个“充电”的过程，每次评完返校后，我都会把被评学校的精华介绍给自己学校的教务处长和其他相关领导或教师，起到相互学习和交流的作用。二、“评估”组长的政策定位评估的成效和专家组组长把握政策的水平密切相关。1．“评估”必须遵循教育规律，讲求科学性。首先，评估工作要体现尊重学校的办学自主权，尊重教师教学工作的创造性、自主性。《高教法》第三十一条规定：高等学校应当以培养人才为中心，开展教学、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保证教育教学质量达到国家规定的标准。同时，《高教法》第十一条明确，高等学校应当面向社会，依法自主办学。从《高教法》第三十二条到三十八条讲的都是高校办学的自主权，其中第三十四条指出：高等学校根据教学需要，自主制定教学计划、选编教材、组织实施教学活动。因此，“评估”的法律依据是检查学校教育教学质量是否达到国家的标准，同时不干预学校实施教育教学活动的自主权。在“评估”中对硬指标只要对照指标内涵检查是否达标，对“软指标”就要靠专家们的随机考察获取的信息去感悟学校是否达到应有的质量标准。专家组的水平最终体现在评估结论和专家们反馈的诊断性意见是否客观、准确、一针见血；同时又没有对学校具有自主性的办学理念、办学行为，横加指责和批评，这也是本科评估工作的难点所在。其实，各校有各校的做法，各人有各人的理解，要鼓励各校培植具有自己特色的办学理念和办学举措，形成不同的风格。绝不能通过“评估”形成千校一面。同样教师教学工作是创造性劳动，只要遵从教学工作规范，对教学过程教师有自主权。“评估”有时需要通过教学环节或教学过程来考察，但我们评估的是“质量”而不是“过程”。例如，每门课程都应有教学大纲，这是国内外大学通行的教学规范，也是对学生的尊重，让学生知情。但是，对教案和备课笔记是否检查就不是“评估”的要求，这是教师的教学行为；至于有些学校对刚开课教师或新办本科院校对教师教案检查都是学校自己的教学管理要求，并不是我们“评估”考核的要求。另一方面，评估过程也要讲求科学性、符合大学文化品位。当前社会包括高校评估、评比、检查很多，良莠不齐，形式主义弄虚作假不乏其中。本科教学工作水平评估涉及面广、社会影响大，更加引人注目。专家组长的责任、要尽力把评估过程纳入科学轨道、坚持不扰民、不搞排场、不搞形式主义、不影响学校工作正常运行，在评估工作开始前见面会上就要反复强调，和被评学校一起共同创造良好的评估文化，给社会做出榜样，也给广大师生留下好的印象，真正体现大学的文化精神和品位。2．“评估”要坚持公正原则，防止感情用事。“评估”的目的是为了促进高校本科教学建设，“评估”的等级反映被评学校本科建设的实际状况，“评估”的价值在于客观、公正、实事求是，“评估”的水平反映在学校领导、广大师生及社会同行的认同。在对已评过的171所学校的调查中，绝大多数学校认为评估的结果是实事求是的、是可信的、是符合学校实际的。但也有个别反馈意见指出有些学校水平和基础较差，但能评为优秀，值得反思。另一方面，从指标评分来讲也确有一些学校所有指标都被专家组评为A级。不能否认，可能有些学校各项指标确实达到“全A”，但有的学校、同行们并不认可，至少不会是“全A”。这和专家组把握尺度有关，也不排除专家组的感情因素。我也曾被我所评学校为提高本科教学质量付出的努力而感动，被一些学校领导和教师的敬业精神所感动。但“评估”毕竟不是只评“态度”，还要评实际的质量和水平；不仅仅给学校以鼓励，还要给学校指出整改和努力的方向，“实事求是”是坚持公正评估的基本原则。至于由于接待热情而照顾情面，那是专家组的水平所不耻的，也是极个别的情况。当然，本科教学工作对于不同层次、不同类型学校都应当提供机会，只要他们经过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通过扎扎实实地建设，总能取得优良的成绩，通过“评估”也应当予以充分肯定。3．“评估”必须调动被评学校和专家组双方积极性。本科教学工作评估是在学校长期建设基础上接受由教育部组织的专家组的检验，目的是为了建设高质量的本科教学工作体系。因此，专家组和被评学校具有共同的“建设目标”。但是，由于“评估”的覆盖面大，“评估”时间又有限，“评估”结论对学校社会声誉又有较大影响。因此，要做好“评估”必须调动专家组和被评学校两方面积极性，共同完成“评估”工作。“评估”不仅要挑毛病，也要找出被评学校教学工作中的亮点、成绩、特色。评估考察以随机抽样为基本特征。但是，也不要让评估“神秘化”，也可由学校介绍本科教学中的亮点、特色，包括教学名师等，专家组可选择进行实际考察。专家组内部讲求专家个人的独立考察认定，但组长也要提醒专家们把握好“度”，对存在问题既要一针见血，也要注意不要伤害对方。毕竟各校的基础、环境、条件不尽相同，要给被评学校继续努力提高留有余地。总之，能否发挥每一位专家作用，又能让被评学校心悦诚服，需要组长的智慧和技巧。当然，对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学校要把握好不同的考察、考核重点。例如，对新办院校和一般院校，要关注办学的基本条件和本科教学管理体系、质量保障体系；对重点大学，要考察办学特色、办学传统及在人才培养模式、教育教学改革方面的示范性成果。有所区分和侧重更能符合不同学校的实际状况。三、“评估”组长的工作定位。组长除对整个“评估”工作负责外，具体事务大体上有三个方面：1．确定考核工作日程、小组分工和考核工作规范。组长应事先听取秘书汇报关于教育部评估中心对本次评估的具体工作要求，并请秘书帮助拟定考核日程安排和分组名单及考核工作规范。评估前，召开预备会征求专家们意见后给以确定，并由秘书和被评学校沟通。2．组长自己一般负责考察办学指导思想和特色项目，包括学校的定位与规划、教育思想理念和教学中心地位。通常要召开历任学校领导、教务处长的座谈会，了解该校的办学理念、学校的发展定位、本科教育教学的发展思路和改革成效等。实际上是考察学校主要领导对本科教育教学工作中心地位的认识和有效举措，体验学校的办学传统和办学特色。副组长安排因人而异。3．组织专家组评估结论及反馈诊断性意见。通常，在反馈专家评估结论大会上，除宣读专家组评估意见外，组长可即席发表讲话，以个人的感受对被评学校在评建过程中展示的突出成绩给予充分肯定，并提出希望，达到激励被评学校全体师生员工的目的，使“评估”工作圆满结束。总之，专家组长肩负着重要责任，但实践过程中，不同组长有不同的风格，完全取决于专家个人的素质和能力，没有统一的格式。这里仅就一些共性问题谈点认识、供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