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安全事关你我他

食品安全：事关你我他──“食品安全：消费者行为、国际贸易及其规制”国际研讨会综述浙江大学农业现代化与农村发展研究中心（卡特）由浙江大学农业现代化与农村发展研究中心（浙大卡特）、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农村经济系、日本筑波大学农业与森林研究中心主办，《中国农村经济》杂志社、加拿大国际发展署(CIDA)、浙江大学汤永谦学科建设发展基金协办的“食品安全：消费者行为、国际贸易及其规制（FoodSafety:Consumer,Trade,andRegulationIssues）”国际研讨会于2003年10月10―11日在杭州隆重举行。来自美国、加拿大、日本、英国、澳大利亚、奥地利、荷兰、中国等国家和地区的农业经济学家和政府官员120余人就消费者对食品安全问题的意识与要求，世界各国食品安全的政府管理体系及其对我国的启示，现代食品安全管理机制的构建与探索，食品安全问题与农产品贸易摩擦等问题，从理论和实践两个层面进行深入研讨。本次研讨会共收到高质量的学术论文60余篇，主要的议题涉及各国食品安全管理和立法、与食品安全有关的国际贸易问题、消费者对食品安全和营养问题的反应、消费者对转基因食品的反应、转基因生物体、国际贸易和食品安全规制等六个方面。现将本次国际研讨会与会学者的主要学术观点按专题综述如下：一、各国食品安全管理和立法各国食品安全管理和立法是本次大会的中心议题之一，涉及的国家有中国、加拿大、日本和欧盟成员国。就中国的食品安全管理和立法方面来说，浙江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叶永茂根据“从源头抓起，重在防范”的精神，提出改革管理体制和运作机制、强化立法、建立全国性有效实时监控监测网络体系等若干建立中国食品安全质量控制体系的建议。因为安全食品生产是建立食品质量安全管理体系的重要基础，浙江大学杨万江教授等以地处长江三角洲的嘉兴地区的11家企业生产的6类11种无公害农产品为案例进行安全食品生产经济效益分析指出，要提高安全食品生产经济效益，除了加强安全食品生产环节的科学研究，还需要政府加强对安全食品生产的支持，地方政府应在安全食品生产企业的投资改造、质量检测检验、规范安全食品市场建设、建立安全食品生产者补贴制度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西北农林科技大学的赵晓峰针对现有食品安全管理规制中存在的问题提出要从完善食品安全管理体系、加快市场体系建设并利用农产品物流确保食品安全、普及食品安全教育等五个方面进行改革。江南大学的钱和等指出我国在农业食品的生产、加工、流通等环节以及食品营养卫生控制方面还存在着职能部门间的协调不足，缺乏足够的经费支持、完整的技术队伍及畅通的信息来源等问题的困扰，所以还有待于各级政府的通力协调。英国纽卡斯尔大学杨彤提出了促进我国HACCP体系实施的“双层金字塔”理论，指出科学灵活的运用食品工业HACCP体系解决食品的安全性问题已经成为保障人民生命安全、维护社会稳定、扩大食品对外出口、提升我国国际地位的当务之急。浙江大学周洁红、黄祖辉等通过对主要发达国家在蔬菜产品质量安全管理体系方面的先进经验研究，就改善我国蔬菜质量安全管理方面，提出改变生产经营方式、推行标准化生产和加强技术研究推广等措施。上海交通大学的于冷设计了上海食品安全体系的框架，提出实施机构联合监管、建立食品安全问题应急系统等具体建议。中国人民大学的邹正方提出国家食品控制体制的基本构成要素应包括目标、行动和建构模块。浙江工程学院陈秀萍和澳大利亚海洋学院的FeliciaKow研究了中国落实科学的绿色食品体系的瓶颈及疏通瓶颈的有效措施。北方交通大学的李卫东等提出，食品安全管理作为一项系统工程，应从机构体系的协调运作、法律体系建设、预防措施、技术手段、信息服务、宣传等方面加以推进。加拿大的食品安全工作一直做得较好，受到国际社会的普遍关注，在本次研讨会上有数位代表就加拿大的食品安全管理和立法作了报告。加拿大食品检验署的ChristineHansen介绍了加拿大食品检验署（CFIA）食品安全管理体系，包括成立CFIA目的、责任、制度、机构设置、管理方法等。并就CFIA在实施食品安全方面的战略，如监测/分析食品安全的威胁；发展食品监察策略科学；对食品安全紧急事件的鉴别与反应；通过检查与审核评估食品安全与标志应用；承担强制执行的责任；向公众发布信息、实施教育等任务作了详尽的阐述。由于一体化的生产和销售体系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使各个地区的消费者食用受污染的食品，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KimWhitehead据此提出，执行农场食品安全计划就是为了降低源于农场的不安全食品带来的风险，确保向加工商和消费者供应优质安全的产品。随着2003年5月20日加拿大发现第一头感染疯牛病的牛之后，本国的牛肉和生鲜动物的国际贸易当即被停止，加拿大政府对此的政策反应引起世人的关注。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的JamesUnterschultz、JillE.Hobbs、MelLerohl等通过估计加拿大肉牛业和今后牛肉贸易所受的影响，对本国政府和企业作出的政策反应作了评价，认为如果加拿大试图恢复其在世界牛肉贸易中的地位，那么必须推广饲养牛生长档案制度及与之相关的诸如屠宰和食品检查等食品安全政策。同时还提醒加拿大内牛肉企业应该意识到过于依赖美国牛肉企业的风险。日本政府面对20世纪90年代中国出口到日本新鲜蔬菜急剧增加的局面，在2001年4月23日至11月8日对三种产品加强了临时性保护措施。但为了避免中日之间因实施临时保护措施引发的贸易争端，两国在同年12月就这三种产品的贸易达成一致意见。与此同时，日本政府、菜农和相关组织（如农业合作社、专业销售商等）一致为生产更具竞争力的本国蔬菜而努力。日本新滹大学LilyY.Kiminami和东京大学YuichiMizouchi、AkiraKiminami针对中日两国农产品竞争的现状，通过对两个威尔斯洋葱产地（岩井市和赤冢地区）的调查指出必须实施适当的市场策略，对蔬菜生产实行结构性改革并为菜农建立产品商标以保证他们获利。就近年来中日双方关于中国对日本出口蔬菜的农药残留问题的争议，日本筑波大学的石敏俊通过分析日本进口农产品的卫生检疫体制，特别是农药残留标准，对于日本的进口蔬菜农药残留标准是否属于绿色壁垒作出评价，并为保持和扩大中国对日蔬菜出口提供参考。他认为要判断日本对于进口蔬菜的食品卫生检疫措施和农药残留标准是否属于绿色壁垒应从几个方面考察。一是日本的农药残留标准是否比国际标准严厉？二是如果日本存在着比国际标准或其他国家严厉的农药残留标准，关键要看它的农药残留毒性分析的方法是否符合国际惯例。中国所要做的是及时掌握了解日本农药残留标准设定的动态，尽早制定对策，避免不必要的贸易纠纷，在做好农产品出口的同时为国内消费者提供更多安全健康的食品。荷兰作为欧盟成员国，它的食品安全状况及立法同样受到全世界的关注。欧盟食品法的前身是根据1958年的罗马条约制定的共同农业政策（CAP），其目的是提高欧洲农业生产力水平，在二战后确保农产品供给安全。近年来，欧盟的农产品已由短缺转向过剩，食品质量安全已经替代了食品供给安全。向欧盟的消费者供应安全的食品，重建消费者对欧洲食品企业的信心是当前最重要的议题，这是推动欧盟食品法规演变的驱动力。当前欧盟的食品政策已经从20世纪60年代的以生产为导向转向21世纪注重公众健康的轨道上来，这种变化也在成员国得到了协调，荷兰食品安全制度的演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对此，荷兰瓦格宁根大学的XiaoyongZhang提出，欧盟及其成员国荷兰在食品安全制度方面的演化可以为中国提供有益的经验，其中荷兰的食品安全体制是集中的，具有权威性，中国尤其要致力于调整包括风险评估和风险管理在内的组织和行为。另外，从欧盟的启示来看，风险信息的通报同样重要，全社会及消费者有权利了解他们每天食用的食品安全程度怎样，什么样的信息来源是可靠的。二、与食品安全有关的贸易问题随着农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世界食品供应短缺问题已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与此同时，农产品国际贸易中食品安全问题越来越被各国所关注。发达国家以质量、卫生和技术标准等为借口设置了各种技术性贸易壁垒，与食品安全有关的贸易争端也不断发生，与食品安全有关的贸易问题是本次研讨会的重点议题。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程国强指出，可以从完善立法、建立农产品标准和体系、建立农产品出口行业商会、协会和中介组织等诸渠道解决中国农产品如何突破技术性贸易壁垒的问题，促使中国具有比较优势的劳动密集型产品转变成竞争优势和出口现实。上海财经大学吴方卫指出，进入WTO以后，我国与其他国家的农产品贸易争端有明显加剧的趋势，一些国家交替地使用以反倾销为手段的市场壁垒和以质量与卫生标准为手段的技术壁垒来排斥我国的农产品进入市场。中国加入WTO后，随着关税壁垒的降低，农产品出口应有较大提高。然而，受技术壁垒的影响，出口贸易的阻力越来越明显，农药残留、兽药残留等问题引起广泛关注，产品质量亟待提高。北京市理化分析测试中心刘清等认为技术壁垒在一定程度暴露了我国科技、经济、法规、消费者意识等与发达国家的差距，因而对中国的食品安全会有一定警示作用。随着我国科技的发展和经济实力的增强，中国的食品安全将逐步与国际市场接轨。除了从技术壁垒角度考察农产品国际贸易问题，还有一些学者根据发展中国家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现状，分析如何变不利为有利，实现农产品出口。加拿大农业部J.B.Morrissey博士利用质量和安全在内的产品品质、零售价、与产品最终消费市场临近的程度、产品如何策划等指标在检验中国甘肃地区牧场生产的动物性农产品的国际竞争力后指出，中国在动植物食品贸易中必须控制出口动物感染疾病和化学残留物，使其标准符合进口国的要求并确保食品企业取得进口商注册。加拿大农业部、国际发展署（CIDA）“小农户适应全球发展市场项目”北京办事处BrianG.Bedard则从中国加入WTO后对农业的机遇与挑战分析的基础上，分析了食品安全和小农户发展的关系，提出了如果农业要继续发展，以适当价格来提供足够的饲料和纤维供应，就需要采取一些重要的干预措施，以确保中小农户获得切实可行的入市机会。生产者、加工者、消费者和政府必须建立新的制度，并采取可持续的方法，树立人们对国内生产的食品的信心。发达国家消费者的食品安全意识与要求较高，食品安全性已经成为国际食品贸易竞争的焦点，国际市场对有机食品的需求量十分巨大，有机食品贸易已经成为国际食品贸易中的主流。目前，我国绿色（有机）食品生产增长迅速，面临巨大的出口机会。东北林业大学徐文燕指出扩大我国绿色（有机）食品出口必须研究国际市场、搞好国际市场定位。江苏常州市委党校江怡以欧盟和日本为例，指出加入WTO，中国农产品出口只有走生态种植、养殖的“绿色道路”，才能变被动为主动。我国是世界蜂业大国，蜂产品近年来在国际上遭遇技术性贸易壁垒。这既有国内蜂产品自身生产质量环节的内部原因，又存在一些国家利用技术性壁垒进行贸易保护的外部原因。浙江大学潘伟光建议采取增强食品安全意识，控制蜂产品质量标准，实行多元化经营，加快蜂业生产的规模化和组织化发展，利用WTO贸易争端解决机制等措施加以防范。当前，越来越多地利用以网络连接分散在全球各地的企业这种形式来组织国际贸易，很多人认为对更高效的供应链的探索是发展中国家未来农业食品出口增长的动力。但是发达国家对发展中国家农产品供应链的研究几乎没有，在发展中国家出现的供应链会对农业食品系统中的各方参与者，尤其是农民和农村加工者产生正负两方面的影响，同时对贫困地区的经济发展政策和战略而言，这既是机遇又是挑战。近来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出口到日本的中国蔬菜的比例不断增加，而这些蔬菜是在一种垂直一体化的供应链中生产的。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KevinZ.Chen等以中国出口日本的蔬菜为案例分析全球化、农药管制和供应链之间的关系，他们的分析有助于人们了解中国-日本蔬菜供应链的发展及其对中国农村发展所带来的影响。结果发现积极的影响有：有利于中国蔬菜在生产、加工、市场化等方面实现现代化；因为出口的蔬菜不仅包括了采摘和运输，还包括挑选、清洗、修剪和贴标签，这些附加值活动给农村地区带来了很多的就业机会；参与者的报酬可能会很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