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两国的生产率复兴

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法德两国的生产率复兴作者：DianaFarrell，HeinoFassbender，ThomasKneip，StephanKriesel，EricLabaye来源：《麦肯锡高层管理论丛》2003.2IT支出方面的差异并非美欧之间生产率出现差距的根源。欧洲的根本问题在于:监管不当阻碍了创新。20世纪下半叶的大部分时间，法德两国都在日益缩小与美国在劳动生产率方面的差距。然而，这种情况在90年代发生了变化，美国生产率的增长高歌猛进，而欧洲的增长却步履蹒跚。到2000年，欧洲与美国在劳动生产率方面的差距再度扩大，其中法国为5%，德国为15%（图表1）。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很明显的一个原因是，法德两国的IT制造业规模比美国小。在美国，IT业创造了2.3%的GDP。上世纪90年代末，美国在该行业的生产率扶摇直上，这是得益于更为强劲且更易组装的计算机、微芯片方面的长足进步和需求的大幅增长。研究显示，这一时期IT行业约占美国生产率年增长的四分之一。与此同时，在法德两国，IT制造仅分别创造了1.3%和1.5%的GDP，对总体生产率增长的贡献不到五分之一。不过，这一差异仅构成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法德与美国在生产率方面存在的差距的三分之一。许多观察人士将其余的差距归咎于欧洲的IT支出水平较低。总体而言，法国和德国公司在技术上的支出确实不如美国公司（图表2），但IT投资少并非生产率增长低的根源，倒是有必要探究一下这两个欧洲国家技术投资偏低的原因。此外，IT支出并不能保证生产率的提高①。IT在开发那些促进生产率提高的创新产品、服务和流程方面能够发挥有价值的作用，特别是被应用于整合程度高的行业或客户人均数量大的交易中，其益处可在较大的客户或销售基础上扩展。不过，IT支出也可能产生令人失望的结果，许多零售银行在对客户关系管理（CRM）系统进行投资后都有过类似的经历。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只有在行业层面上对生产率进行考察，才能揭示生产率增长的真正动因和障碍。2002年，麦肯锡全球研究学院（MGI）对法德美三国的6个行业（汽车、零售银行、零售商业、公路货运、电信和公用事业）进行了比较，以了解这两个欧洲国家何以提高它们的生产率增长②。这一分析展示了一幅错综复杂的画面（图表3）。在研究的几乎所有行业，生产率都呈现出强劲增长，但具体情况却迥然不同。在法德两国的大多数行业，生产率都要比美国的水平落后10%甚至更多。欧洲市场上有的行业（如零售银行业）在继续缩小差距，有的（如零售商业）却更加落后。在移动通信行业，法德两国的生产率水平和增长率则要比美国高得多。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出现这些差异的原因何在？此次行业研究证实了我们的观点，即IT支出的差异并不是美国与法德两国生产率差异的根源。实际上，是这两个欧洲国家政府监管不善扭曲了竞争环境，抑制了创新活动。无论是在法德还是在美国，创新型产品、服务和流程（或涉及或不涉及IT应用）的采用都对生产率的增长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整合是促进增长的动因之一，但从长远来看，创新才是生产率增长惟一的不竭之源。这里的创新包括移动电话等新产品和新服务，它造就了快速成长的新业务，也包括新的流程（经常是IT化的），如后台办公自动化等，使金融机构得以在几乎不增加成本的情况下处理大量交易。（参见《电信业：法德两国的优势》和《银行业：工厂显实力》）监管不善惹的祸创新可能代价高昂，可能需要管理人员转变经营方式。若非面临竞争对手采用规范式流程的巨大压力，管理人员往往会回避创新。例如，法国的食品店，无论是大卖场还是传统小店都因为有区划法的保护而免受新的竞争冲击。这些法规通过延缓零售食品网点数量的增长提高了产能利用率，使生产率超过了德国或美国的普遍水平。然而，在这种环境中，法国食品零售商追求创新的步子都比较迟缓（比如对合作式供应商关系的采用），连大企业也不例外。合作式供应商关系是创新的一种，它可以降低库存，使货架上畅销商品不断档从而创造更高的效率。目前，法国零售食品业的生产率增长要比美国慢，如果不加速采用先进的创新手段，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法国在这一子行业的优势将悄然消逝。相反，法国汽车业却显示出因管制解除和竞争压力对刺激创新、提高生产率的积极的作用。20世纪70年代，日本人率先在汽车行业采用精益生产，目的是消除浪费，缩短装配时间。而法国跟其它国家一样，运用关税来保护本国汽车市场免受廉价进口车冲击。有了这个保护伞，法国公司便在运营上故步自封。到了90年代，贸易壁垒逐渐消除，西欧汽车市场停滞不前，法国汽车厂商发现自己正在丧失市场份额。为挽回这种局面，它们开始采用精益生产等行业先进做法，使劳动生产率增长速度赶超德国汽车厂商，并缩小了与两国厂商在生产率方面的差距（图表4）。雷诺的部分私有化和标致-雪铁龙管理层调整也都是促进精益生产技术的运用过程中重要的里程碑。因缺乏竞争压力对加速采用先进做法的推动并不是惟一的问题。其它问题还包括监管和产权结构的不完善不利于市场的集中，阻碍了整合。在提高生产率方面，规模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它可以将包括劳动力在内的固定成本分摊到更广泛的客户基础上，帮助公司充分利用创新，从而鼓励生产率进一步提高。在德国，小型国有和合作零售银行无所不在，由于其所有人对资本市场并不负有责任，这些银行对进行整合缺乏起码的动力。该国的银行业因为这种分散的状况而在生产率方面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图表5）。管理营销资源中心M&MResourcesCenter而另一方面，欧洲公路货运业解除管制激发了整合浪潮，法德两国的公路货运公司因为产能利用率和生产率提高而获利颇丰。如今，这些网络拥有足够规模，使得法德两国的公路货运公司能够有效地配置线路优化系统，从而进一步提高了生产率。如果是小运营商的话，就算使用这些工具也没什幺意义。（参见《公路货运：工厂在长途运输中的应用》）竞争模式扭曲所导致的生产率劣势使政府在继续，甚至加快解除管制的过程中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不过，在公用事业和电信等行业，巨大的固定成本限制了竞争，必须制定巧妙的法规来有力地带动生产率的提高①。我们在研究中发现，许多公司在法规调整后享有更高的生产率增长，但在许多行业仍存有进一步进行调整以促进整合，加速创新传播的空间。如果竞争环境适宜，法德两国的公司将不仅能迅速采用有助于生产率增长的创新，而且还会投资于IT系统以促进或强化这些创新。需求差异也影响生产率法德两国生产率增长落后，部分原因在于其消费需求的性质与美国不同，人均收入较低。与整合带来规模效应一样，总需求扩大会提高固定资产利用率。对高品质商品的需求也能提高生产率，因为消费者通常会为知名品牌或高档商品支付溢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