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贴”的城市更新思维方式——读柯林•罗《拼贴城市》感想专业:建筑学专业硕士学生姓名:xxx学号:xxxxxxx指导教师:xxx完成时间:2019年10月5日“拼贴”的城市更新思维方式——读柯林•罗《拼贴城市》感想摘要《拼贴城市》是美国当代城市规划及城市设计理论的重要著作之一。本文阐述了该书的成书背景,梳理该书的理论框架,分析了罗建筑思想的美学与政治含义的关系,着重探讨了“拼贴城市”理论在当今城市快速更新背景下的意义。关键词“拼贴城市”柯林·罗城市理论建筑历史理论城市更新1成书背景《拼贴城市》(CollageCity)作为美国著名建筑学者柯林·罗(ColinRowe)唯一的一部专著,在整个建筑界中享有极高的盛誉。该书于1978年由美国MIT出版社首次出版发行,并于2003年由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将其引入中国,同济大学童明老师翻译。柯林·罗在“德州骑警”之后的岁月里,于美国数所建筑学术单位停留,著述颇丰。受其影响的美国建筑界中有不少人物成为当今美国建筑学术的中坚力量,包括著名的“纽约五人组”(NewYork5)。作为一个享誉世界的学者,柯林·罗的研究成果大多是以各种形式的文章以及文章的集合发表的,其主要著作包括《Transparency》(《透明性》1963)、《TheMathematicsoftheIdeaVilla》(《理想别墅中的数学》1976)、《TheArchitectureofGoodIntension》(《意向良好的建筑学》1994)、《AsIWasSaying》(《诚如我当时所言》1996)。作者写作的起因可以从1978年在《ArchitectureReview》杂志发表的“拼贴城市”简篇前言中窥见一斑。“……目前针对最原始的复辟主义如何被吸纳到通常称为现代主义运动之中的关注,并非是去指责原始的复辟主义……,于不是去反对现代建筑,而且……它也不应该被看作是针对一种传教士热忱的指责,或者宣布对于危机的确信是一种幻象……”这种动机与其进行的建筑自主性研究是分不开的。这种研究实质上是反对夸大建筑与社会、经济乃至政治意识形态的关系,主张在建筑自身的范围内认识和研究建筑问题。2理论框架《拼贴城市》有五个章节,加上绪论,共有六个部分。全书的基本脉络清晰可见,绪论中提出写作主旨;在一、二章中阐述现代建筑产生之后种种矛盾冲突以及混乱,铺垫了“拼贴城市”产生的时代背景以及理论背景;书中的三、四章提出了“拼贴城市”理论,并分别作为城市设计技巧以及思维方式加以阐明;第五章则是对全书思想的一个总结并由此而升华。在绪论中,柯林·罗就对现代建筑的“远大理想”和成为“至善”工具的企图表示出怀疑,因而“悲剧性地被渲染上荒谬的色彩”。“科学”和“人民”之间的冲突日益加剧,因而寻求问题的解决之道成为《拼贴城市》的写作主旨。在第一章“乌托邦:衰落并消亡?”(Utopia:DeclineandFall?)中,他认为从牛顿力学到笛卡尔主义,自然科学的发展都使现代人坚信人类有可能把握确定的自然知识,而黑格尔主义又将这种信念扩展到社会学领域,并且一旦拥有这种确定性知识,人类就有可能通过自己的行动实现以静观为特点的古典乌托邦无法实现的社会构想,由此产生现代意义上的乌托邦,即柯林·罗所谓的“行动派乌托邦”,而现代建筑就是这种“行动派乌托邦”的一部分。在第二章“太平盛世之后”(AftertheMillennium)中,柯林·罗继续第一章中对现代主义乌托邦的批判,对其后的建筑发展提出质疑。着重分析了“公然地回头看”以及“明显地向后看”的倾向,分别称之为“对城镇景观的膜拜”以及“对科学幻想的膜拜”。在他看来,“城镇景观”代表着一种怀旧的保守的空泛的思想,而“科学幻想”则代表着英国建筑电讯派与日本的新陈代谢派等派别的一种魔幻化的思想倾向。并且他指出,这是两种极端的思想。那么,在我们既要面对历史传统,又要面对现代未来的境况中,又应该何去何从?从第三章“实体的危机:机理的困境”(CrisisoftheObjects:PredicamentofTexture)开始,柯林·罗探寻出一条介于两个极端之间的中间道路,提出“拼贴城市”这一核心理念。并且在这一章中,柯林·罗从技术层面讨论了“拼贴城市”,即作为城市设计技巧的“拼贴城市”。柯林·罗认为传统的城市属于“肌理的城市”,而现代城市则更多地表现为“实体的城市”。但是,实体与肌理的矛盾并不是现代建筑的必然产物,面对现代建筑这种实体化倾向,“不如在大多数情况下明智地容许并且让实体在一个普遍的肌理或网络中消融”,这是因为“无论实体还是空间的限定,其本身都不能够反映价值观念”。在随后的第四章“冲突城市以及‘拼贴匠’的政治(”CollisionCityandthePoliticsof‘Bricolage’)中,柯林·罗从思想层面讨论了“拼贴城市”,即作为思维方式的“拼贴城市”。引借自由主义哲学家赛亚·柏林的思想,他将柏林“刺猬与狐狸”的观点应用到“拼贴城市”的理论中。其中“刺猬”代表追求一元论的思想家,而“狐狸”则代表承认多元的思想家。前者在建筑史上的例子是凡尔赛宫,是“整体建筑学”和“整体设计”的展现;后者的范例是西班牙提沃利的哈德良离宫,试图消除任何控制思想的主宰。并且他还将西方建筑史上的某些建筑师划分归类。柯布西耶被戏剧性地划作建筑设计中的狐狸但是城市设计上的刺猬。对于柯林·罗而言,城市在本质上是多元复杂的,而“狐狸”式的“拼贴城市”就是对城市多元复杂性的响应和体现。柯林·罗将“拼贴”理解为“作为实体被引入或隔离于他们肌理的一种方法,是对付乌托邦和传统的最根本问题的唯一方法,而且介入社会拼贴的建筑实体的根源无需得出重大成果,它与口味与信仰无关”,这就是他在《拼贴城市》最后一章“拼贴城市以及时间再征服”(CollageCityandtheReconquestofTime)中为全书做的总结“。拼贴是一种从它的疾风中获得它的美德的方法,由于它似乎是用来使用某些东西,但同时又不必信任他们的一种技术,它也是一种可以将乌托邦作为一种幻想来对待的策略,以碎片的方式,而不是我们所作的将它接受为全能的方式来对待。”所以“拼贴甚至可以成为一种策略,通过乌托邦终极不变的景象,甚至可以将现实性赋予变化、运动、行为和历史。3拼贴城市”作为一种城市设计技巧柯林·罗是如何寻求这条中间道路的,在《拼贴城市》的第三章“实体的危机:肌理的困境”和第四章“城市冲突与拼贴术”里,柯林·罗提出了他的主张。在笔者看来,这两章也是该书最为核心的部分。它们分别阐述了两个不同层面的有关“拼贴城市“的概念,即作为技巧的”拼贴城市“和作为思维方式的“拼贴城市”。首先,“拼贴城市”是一种城市设计的技巧,它是柯林·罗在康奈尔大学城市设计教学中反复探讨的内容其切入点是现代城市与传统城市的巨大差异。在文丘里的《向拉斯维加斯学习》(LearnfromLasvegas)中,这一差异被概括为“作为空间的建筑”与“作为符号的建筑”的差异。前者属于传统城市,其代表可为罗马。后者则属于现代城市,其代表理当是拉斯维加斯。很显然,文丘里在这里关注的是建筑问题,目的是支持他“建筑是带有装饰的遮蔽物”的主张。与文丘里不同.罗更愿意在城市的层面上谈论问题。在他看来,与建筑圈合空间的传统城市相比,现代城市的问题就在于最为实体的建筑不再其备围合空间的能力。这就是他所谓的“实体的危机”与“肌理的困境“的关系。换言之.传统城市属干“肌理的城市”,而现代城市则更多地表现为“实体的城市”。尽管由现代建筑构成的这些实体并不必然成为文丘里意义上的拉斯维加斯式的“符号”。与文丘里直观的描述方法不同,罗还将格式塔心理学图形一背景的方法引入对城市的分析,从而形成一种颇具柯林·罗特色的图形一背景分析方法。运用这种方法,柯林·罗展示了柯布西埃的马赛公寓与佛罗伦建筑萨乌菲齐间几乎完全反转的图形一背景关系,从而揭示出现代建筑将“肌理的城市”转化为“实体的城市”的关键所在。当然,在柯林·罗的分析中,实体与肌理之间图形一背景的反转关系并非现代建筑与古典建筑的差异所独有。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托迪圣母教堂(SantaManadellaConsolazioneinTodi)与巴洛克时期波罗米尼设计的位于罗马纳沃那广场的圣阿涅塞教堂(Sant’AgneseinPiazzaNavona)之间也存在类似的反转关系,只是就整体而言,问题没有现代建筑出现之后这么普遍罢了。但是.柯林·罗试图通过自己的论证告诉人们,实体与肌理的矛盾并不是现代建筑必然的产物。当柯布西埃1931年设计“唯我独尊”的实体性的莫斯科苏维埃宫的时候,另一位现代建筑师奥古斯特·佩雷却提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以城市肌理为出发点的方案。柯林·罗列举的另一个例子是瑞典建筑师阿斯泼隆德设计的位于斯德哥尔摩老城区的政府办公大楼方案。作为一位斯堪的纳维亚现代建筑英雄时期的代表人物之一,阿斯泼隆德一反他在设计斯德哥尔摩博览会建筑时采用的策略,转而追求将新建筑与老城的肌理结构密切结合起来。可惜,在罗看来,像佩雷和阿斯泼隆德这样的现代建筑师太少了。为进一步说明作为一种技巧的“拼贴城市”,罗引用了“边角料空间”的概念。这个概念在文丘里《建筑的矛盾性和复杂性》中曾经出现过。它被用来说明在建筑中根据不同使用或其他要求采取不同形状的房间交界处产生的剩余空间。这种空间也可能出现在建筑内外空间的文界处或者建筑的外层屋面与内层吊顶之间。就建筑的平面关系而言边角料空间可以是一个房间或楼梯间和其他辅助性空间(亦即周卜颐先生上世纪80年代翻译文丘里《建筑的矛盾性与复杂性》时使用的“空腔”概念),也可能由于太狭小导致无法使用而成为建筑的实体部分《即东南大学青年学者葛明在一篇建筑评论文章中使用的“涂黑“概念)。在文丘里看来,“边角料空间”是建筑矛盾性和复杂性的表征之一。但是如果说通过“边角料空间”文丘里强调的是建筑中的矛盾性和复杂性的话,那么在“城市边角料空间“(urbanpoche)概念的使用中罗提出的则是一种城市建筑的矛盾性和复杂性。一个城市建筑可能夹在不同的城市元素中间而成为一个“城市边角料“。罗对位于罗马的法内塞府邸(PalazzoFamese)和伯格塞府邸(PalazzoBorghese)进行了一番比较。前者体现的是柯布西埃式的对称与完美,它与城市的关系简单明了。后者尽管因为同样是府邸而要求高贵端庄的立面和规整对称的方形合院,但是它同时又与位于侧面的城市广场和斜向的城市街道以及方形合院背后的不规则形花园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换言之,它似乎就是首先为满足广场、街道、花园等城市要素后形成的“城市边角料”,只是这个“边角料“的尺度已经足够大到它构成了一个府邸建筑群体而已。相比之下,法内塞府邸与城市元素的关系则是相反的,因为它首先考虑的是自身的需求,广场等其他城市元素倒似乎成了“边角料空间”了。4“拼贴柱市”作为一种思维方式说到底,无论是马赛公寓与乌菲齐的对比还是柯布西埃与佩雷的不同或者是内塞府邸与伯格塞府邸的差异,“拼贴城市“并非仅仅是一种城市设计的技巧,而是一种思维方式。事实上,技巧的发展与运用都是以相应的思维方式为前提的。因此,在第三章“实体的危机:肌理的困境”论述作为城市设计技巧的“拼贴城市”之后,罗在第四章“城市冲突与拼贴术”着重论述作为思维方式的“拼贴城市”就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从字面上看,“拼贴术“的概念源自法国哲学家列维一斯特劳斯在《野性的思维》一书中使用的“拼贴匠”一词,然而在笔者看来,对柯林·罗的论述影响更大的是自由主义哲学家伊萨亚·伯林的思想。首先,罗将伯林“刺猜与狐狸“的观点运用到“拼贴城市”的理论中来。伯林认为西方思想史上有不同的思想家,一类是追求一元论的思想家。他们总是用一种标准行事好似刺猜但凡遇到险情总是竖起满身的倒刺进行防卫一样另一类则是承认多元论的思想家,他们认为世界复杂微妙,无法存在统一的价值基础,有的只能是矛盾的冲突以及通过身边的手段来化解这种冲突的种种可能性恰如狐狸的花巧多变。借助伯林的观点,柯林罗区分了两种不同性质的建筑。在罗看来,西方建筑史上最为典型的“刺猬”式建筑的例子是巴黎郊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