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路》第四集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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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异彩解说:七百多年前,一袭从遥远东方呼啸而来的狂飙让罗马教廷和欧洲的各国君主们坐卧不宁,仿佛一夜之间那些个头不高却耐力极强的蒙古马,在它们主人的驱使下,让整个欧洲大陆都在惊恐中颤抖。更可怕的是,西方世界对这支所向披靡的草原部族几乎一无所知。公元1245年,意大利修士约翰.柏朗嘉宾从法国里昂出发前往蒙古。他受罗马教廷委派规劝蒙古人停止进攻和杀戮甚至信仰万能的上帝。在今天蒙古国首都乌兰巴托以西220公里的哈喇和林,柏朗嘉宾第一次目睹了这个草原帝国的真容。他们的住宅为圆型,利用木桩和木杆支成帐篷。皇帝、头人和其他达官贵人都非常富有,黄金、白银、丝绸、宝石应有尽有,他们所有人,从最为幼小者到比较年长者统统都是优秀的射手。这些本意是为了打探蒙古虚实的文字,却让西方世界开始了解曾经被契丹人隔绝了上百年的东方。他们用锋利的武器和箭猛攻,昼夜不停地战斗,有一个人叫成吉思汗,他开始成为上帝面前勇敢的猎人。虽然当时成吉思汗早已去世,但这位“猎人”的孙子,同样没有把教皇当回事,柏朗嘉宾悻悻然无功而返。他无从阻挡那些勇敢猎人们狂野的征服欲望。数年之后,蒙古铁蹄又将第三次西征的足迹踏遍波斯,用令人惊悚的方式张扬着马蹄声碎的万方威仪。蒙古弯刀将世界五分之一的土地斩落在自己马下。东到太平洋,西达黑海沿岸,北抵贝加尔湖,南至中国南海,蒙元帝国的旗帜猎猎飘扬。公元1271年,今天的北京,成为当时元帝国的首都大都,其主人正是成吉思汗之孙——忽必烈。在中国历史长河中,元代绝对不算长寿,但它不足百年的统治,却给中华大地注入了久违的拓展力和进取心。看似一个遍地杀伐、摧毁和凶悍的时代,却使中国四大发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西方传播开去,而西方的天文历法,也开始影响中原,这个充满肌肉与速度来去匆匆的时代,给人留下太多的谜团与遐想。其中就包括一朵沉睡了600年又重新绚烂起来的晶莹花朵。采访:中国瓷器非常完美,在整个亚洲都饱受青睐,特别是青花瓷。采访:确实如此,瓷器是全世界平民百姓的奢侈品。解说:上海博物馆陈列着来自土耳其、伊朗、美国、英国以及中国等国家的参展品,90多件美丽青花重聚故乡,它们的出生时间都指向同一个朝代——元。中国古代瓷器品种繁多,窑口林立,但传播最广,名气最大的一类当属青花。这种白色胎质青色图案的瓷器,朴素而不招摇,却何以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尤其是存世极少的元青花,它被公众广泛认可的时间至今不过六十多年,在许多人看来,一个在马背上横冲直撞的时代,根本无从传承宋人的诗情画意,又怎能创造如此精美易碎的尤物。盛夏的京杭大运河,船舶漫不经心地往来穿梭。扬州,尽管不是烟花三月,港口也早已今非昔比,但伫立岸边的牌坊,却暗示着这里曾经的繁华。公元1275年,既柏朗嘉宾之后,另一位意大利人来到中国,一呆就是17年,甚至还在扬州为官三年,他就是马克波罗,当时的中国一派风花雪月,元曲之声随风飘荡,二十多年后,一部《马可波罗游记》风靡于西方各国的大街小巷,一个神话般的中国,令人心存向往。大汗用大理石和各种美丽的石头建造了一座宫殿,宫殿所有房间都镀了金,装饰得富丽堂皇,他的酒杯酒瓶等物品,有些是由漂亮的镀金金属制成的,大汗的金属器具如此之多,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令人奇怪的是游记中对元朝官廷使用瓷器的情况却毫无记载,有人甚至怀疑马可波罗是否真的来过中国。不过曾经担任元朝吏部尚书的苏天舜也说过元太祖使用的酒器是槽口镀金的金属制品,难道瓷器在元朝真的并不流行?草原,天苍苍,野茫茫,生活于此的人自然心胸开阔,粗犷豪爽。天堂草原锡林郭勒最南端,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洒满大地时,孟克那松家的早餐也开始了,即使今天他们常用的瓷器也很少,仅仅几个小蝶小碗,瓷器对于逐水草而居的生活来说,似乎并不实用。现在就马群有三十多个,牛啥的四五十条,羊一百多只,为了保证牲畜吃到新鲜草料,牧民们会随着季节的变化在几个草场间游牧,不难想象沉重易碎的陶瓷,只能是不断迁徙的累赘。他们的先祖在欧亚大陆纵横驰骋,开疆拓土时,更崇尚血与火的涤荡与颠覆。对细腻温润、浅酌低唱的瓷器,可能根本不屑一顾。古人说: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中国瓷器在宋朝如沐春风,和皇家的偏爱息息相关,在彪悍的蒙古统治者眼中,宋人所谓风雅婉约,不过是文人的自恋和庸人的哀歌,繁华的宋朝与辽、金、西夏周旋了三百年,可谓坚韧不拔,但最终还是被元朝逼进了大海。文明在震荡中如何传承,瓷器之路又走向何方,宋朝所搭建的瓷器天堂,在这一刻没有人怀疑,注定会被蒙元帝国的铁蹄踏得粉身碎骨。不过在今天的日本,大阪陶瓷美术馆,有一件日式木盒中神秘地珍藏着一件国宝级文物,来自中国龙泉窑的玉壶春瓶,最为奇特的是它并非宋代制造,而恰恰来自金戈铁马的元代,也许和人们的想象不同,蒙元时代并没有对所有瓷器赶尽杀绝。深秋时节,金莲花已经凋谢殆尽,金莲川草原却依然壮阔迷人,上都遗址,这座曾经沧海的元朝夏所在地虽然已经被认定为世界文化遗产,但断壁残垣中,弥漫出的窃窃私语,多少有些物是人非的孤寂。1260年3月,忽必烈在这里登基为蒙古帝国大汗,继而又确定北京为大都,由此开始了两都巡幸,当时欧亚大陆的风吹草动或多或少都和这里有关,然而云起云落,有迹可寻的元代遗迹,已经寥若晨星,高墙后院尚且不存,况乎兵荒马乱中的坛坛罐罐。呼和浩特市一间工作室内,李大龙正在指导学生进行雕塑创作,雕塑是李大龙所学的专业,现在却成了副业,他的正业已经转移到瓷器上。采访:我就觉得特神奇,弄一块泥,捏巴捏巴捏一个造型,然后灰不溜秋地搁到窑里面,一开窑,锃亮一个挺漂亮的一个东西。解说:位于呼和浩特市南端的清水河沿岸,十多座瓷窑坐北朝南顺坡而建,三十年前,这里曾经是著名的瓷器产地,李大龙也在此拜当地著名陶瓷艺人张选为师。采访:这个地方的碗特别出名,土青花,特别有名的带有那种元代风格的土青花,但是现在很难找到了。解说:未曾想车水马龙的繁盛转瞬即逝,如今门庭若市变成看门可罗雀,李大龙师徒两却不愿放弃。查阅史籍结果出乎意料,原来500多年前,这里就是中国长城以北最大的窑场之一,源头当在宋元时期,只不过多位民窑,若能找到元青花的真正出处,元朝人不爱瓷的推断,或许就被彻底推翻了,当人们还在对神秘的元青花捕风捉影时,半路却杀出一种被称为卵白釉的瓷器,这种卵白釉瓷,大多印有“枢”“府”等字样,它们意味着什么,是否有某种特定的含义,答案居然信手拈来,枢府正是元政府的核心机构,枢密院。采访:我们讲的枢密院,就是最高军事机构,比国防部的地位还高。解说:看来卵白釉瓷器,应为大内定制专用,元政府也有自己的特供瓷,他们并没有摒弃一切中原文化,反而重视有加,把瓷器摆到了处理国家军机大事的办公桌上。那么既然五大名窑已成明日黄花,这种枢府此又从何而来,是否和龙泉窑一样都属于前朝遗物。解说:浙江龙泉每次烧窑前,已近耄耋之年的老窑工金品,都会进行一次祭窑仪式,因为瓷器烧的好坏关系到全家人的生计。采访:龙窑烧好保平安,好,上香。解说:金老耳背,话自然不多,黝黑的脸庞刻满沧桑,全村也只有她还在坚持用柴火烧窑的传统,而其他瓷窑大多改用液化气作燃料了。2009年,龙泉青瓷传统烧制技艺作为唯一的陶瓷项目入选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但是历史上龙泉瓷就属于青瓷,和白瓷系列的卵白釉并无关联。一般而言,朝廷瓷大多用于专门的官窑或机构,遍查史料,一个名字终于脱颖而出,浮梁瓷局。浮梁,似乎名字不大,但一提景德镇,则如雷贯耳,景德镇当年就隶属浮梁县管辖,成名于宋代景德年间,奇怪的是,如此风光的景德镇,却没能从宋代五大名窑中分到一席座位。今天的景德镇,无论现代化的街道,还是狭窄幽暗的弄堂,处处都隐藏着瓷器的影子,宅居着身怀绝技的匠人,被破瓷片填充的路基下,也沉埋着令人啧啧的故事。自从瓷器从东汉诞生不久,就和这座城市相生相伴,不知是瓷器造就了景德镇,还是景德镇成就了瓷器。弄堂深处,陈师傅退休在家,靠加工制瓷零件赚些零钱,四十年前他在令人羡慕的国营红旗制瓷厂工作,如今只能给市场化的陶瓷业敲敲边鼓。采访:这一带,这一边(当年)全部都是红旗制瓷厂的,(当时)都是手工的,现在都用机器的比较多了。解说:现代化流水线让符合当代审美需求的瓷器,快速大批量生产,无论观赏瓷还是日用瓷从原料到造型,从彩绘到烧造,每一环节,都有新科技的侵染,手工虽然还是最大的卖点,但机器已经不可或缺,瓷都依旧,马达轰鸣,景德镇坐上中国瓷器的头把交椅,独享“瓷都”美誉。七百年长盛不衰,确实始于元代。公元1278年,抗元名将文天祥刚刚被俘,南宋小朝廷尚在背水一战,元帝国却急不可待地在浮梁县设立瓷局,这是当时全国唯一皇家贡瓷管理机构。豪放的蒙古人,何以突然对不禁磕碰的瓷器一往情深,忽必烈到底怎么想,如今已无从考查,没有证据说他酷爱瓷器,后人只能管中窥豹,其一,骑马打仗需要钱,瓷器贸易显然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其二,自从忽必烈受命管辖中原地区,就坚持行汉法、尊儒术,因此不能排除他对宋文化的主动吸收,另外天高云淡、风吹草动,成就了蒙古人的生命力,白云与羊群上下辉映,使他们对白色情有独钟,而景德镇青白瓷正好符合“元人尚白”的诉求,或许还有四个字更为重要,那就是“惟匠得兔”。游牧民族基本上没有独立的手工业。采访:保护工匠实际上出于他们经济上的需要。解说:在朝代交替之间,蒙古骑兵的刀光剑影,必然血雨腥风,却只有工匠和手艺人可以免死。据记载,蒙古灭金朝时,得北方工匠72万户,灭南宋后,又得工匠42万户。其实许多北方窑工早在北宋灭亡时就开始南迁,一时间景德镇匠从八方来,器成天下走。然而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浮梁瓷局却遇到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制造瓷器的原料优质瓷石,由于大量开采,几乎消耗殆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无论游山玩水还是探幽寻古,景德镇北部的瑶里镇,绝对不应错过。虽然地处偏僻,但早于唐代,这里出产的优质瓷就使它走出了超然世外的桃花源。采访:我们瑶里的柴火,做一点饭吃。瑶里的柴火松木,烧窑也是这个柴火,我们烧火也是这个柴火。解说:吴师傅年轻时也是窑工,如今却只有几件家用瓷器,保留着原来工作单位的印记,他的新行当就在隔壁的瑶里古戏台。在景德镇一带,无论做什么都摆脱不了一个朦胧的影子——瓷,它不仅是个物件,更是一袭血脉,一方水土。吴师傅过去上班的地方距瑶里镇不远,名为高岭村,除了风景优美,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然而,村外这些有碍观瞻的土坑和白花花的山坡,却使这里名扬天下,它们就是传说中天赐的“高岭土”。宋末元初,就在景德镇的瓷石远远供不应求时,不知何人发现了这种近乎纯白的泥土,或许有人大胆一试,却让它一鸣惊人,和一般瓷土相比,它更加洁白细腻,质地坚硬,于是,烧造大型瓷器才成为可能。作为一种新材料,它的发现犹如一座里程碑,从此“高岭土”成为全世界对这种材料的统一称呼,不仅景德镇因此重生,整个瓷器史都由此转向。景德镇工匠就在实践中,将高岭土与传统瓷石合理配比,形成所谓的“二元配方”,烧制出一种硬度更强,颜色有如鹅卵的新型白瓷——卵白釉,浮梁瓷局终于扬眉吐气,给卵白釉印上“枢府’二字,粗犷的元朝也有了自己原创的精品官瓷,然而,这刚刚起步,那千呼万唤的元青花仍未出世。1929年,华裔古玩商吴贲熙来到北京琉璃厂,打算出售一对青花云龙象耳瓶,当鉴定高手们看到瓶体上的一行铭文后,一致认为是赝品,这行字是: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至正”是元顺帝年号,而当时考古收藏界普遍认为元无青花,此乃国史之定论也。于是,吴贲熙带着这对砸在手里的赝品悻悻返回英国,几经周折,终于脱手,卖给一个眼力尚浊的英国人——大维德。二十年后美国学者波普将该瓶与土耳其、伊朗收藏的中国元青花对比后认定它们的确出自元代,然而这对云龙象耳瓶被命名为“大维德瓶”,并公认为元青花标准器,但元青花不是天外来客,它必然有着自己的传承关系,令人感叹的是当元朝统治者高举海碗豪饮天下时,那瓷器大厦的营造者宋代君臣却在亡命天涯。华夏文明几千年发展每注入一滴新鲜血液,文化融合中每一次阵痛,似乎都烙印着覆巢之下的不破不立,前朝旧物,无论蕴含着怎样的智慧与汗水,都难免被当成它们主人的替罪羊和牺牲品。元朝灭宋如此,明朝灭元又何尝例外,元青花即使曾经辉煌,也难免受城门失火之累。目前,收藏元青花最多的是江西省高安市博物馆,也不过1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