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文学史·第七章-唐代散文与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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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唐代散文与传奇第一节政治改革与文体文风改革一、中唐士人的中兴愿望与政治改革1、中唐士人的中兴愿望安史之乱之后的中唐时代,整个社会处于一种表面稳定实则动荡不安的危险状态。面对严峻的局面,一部分士人怀着强烈的忧患意识,慨然奋起,思欲变革,以期王朝中兴。2、政治改革(1)肃宗、德宗朝A、李泌、陆贽等人的整顿纲纪B、杨炎、刘晏等人的财政税法改革C、杜佑以“富国安人之术为己任”,针对时弊,提出节省开支、裁减冗员的主张。(2)顺宗朝:永贞革新永贞元年亦即贞元二十一年(805),以王叔文为首,柳宗元、刘禹锡、吕温等为中坚的一批进步士人,发起了一场旨在打击宦官集团的政治革新运动,实施了一系列改革措施,使贞元弊政,廓然一清,“自天宝以至贞元,少有及此者”(王鸣盛《十七史商榷》卷七四)。这场运动在多种政治势力的联合打击下虽然很快就失败了,但它致力于王朝中兴的内在精神,却直接影响到此后元和一朝的政治方向。(3)宪宗元和一朝:继续推行了永贞时期的一些改革措施,如禁止供奉、减免赋税、精简冗官,并在一定范围内抑制了宦官的权势;与此同时,倾全力解决藩镇问题。唐宪宗先是采纳宰相杜黄裳“以法度整顿诸侯”(《旧唐书·杜黄裳传》)的意见,大举出兵,在不长时间内,即讨平西川、夏绥、镇海诸处叛乱,后又倚重宰相裴度,经过长期战争,平定了淮西叛乱,迫使成德、卢龙诸藩相继归顺朝廷。“当此之时,唐之威令,几于复振”(《新唐书·本纪第七》)。可以说,上述财税、政治、军事等方面的变革,既有力地促使唐王朝走向中兴,也极大地鼓舞了民心士气,而所有这一切,又无不与广大士人志在改变现状的强烈要求紧相关联。二、六朝以来文章发展过程中的弊端1、骈体文过度膨胀本来,六朝人提出“文”、“笔”之分,包含着区别艺术性与实用性文章的意识,但士人好尚丽藻的风气,不仅使抒情写景一类文章完全骈偶化,而且把骈文的写作推进到奏议、论说、公文、信札等各种实用文的领域,使用散体文的几乎只剩下历史、地理等不多的几种著作类型。2、骈体文的束缚越来越严重。本来,骈文的基本特征只是使用对偶句式,而且也不妨散句和骈句杂用,到了后期,不仅对偶的要求越来越严格,句式也定型为四字句和六字句交错,还要讲究用典、声律,实际成了一种“格律文”。3、文章的抒情、叙事、说理等各种功能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削弱。对文章形式的极度讲究,原本和南朝文人回避社会矛盾的心理有很大关系;而形式的严重束缚,又推进了程式化和好用陈词滥调的习气。因此,能够在层层束缚中自由挥洒的骈体文不是没有,但这毕竟太困难,大多数人只能靠套用陈旧的程式、典故、语汇来写作,造出大批不痛不痒、半死不活的文字。三、文体文风改革(古文运动)1、文体文风改革的目的⑴更好地服务于政治韩愈、柳宗元等古文家企图通过文体文风改革来复兴儒道,恢复散文宣扬正统思想的功能、以挽救唐王朝的衰亡他们明确提出“文以明道”的主张。出于相同的政治目的,韩、柳二人不约而同地走向了以文明道、反对不切实际的文体文风的路途。他们将文体文风的改革作为其政治实践的组成部分,赋予文以强烈的政治色彩和鲜明的现实品格,去其浮靡空洞而返归质实真切,创作了大量饱含政治激情、具有强烈针对性的感召力的古文杰作。⑵更好地表达思想感情韩愈、柳宗元等古文家也需要通过文体文风改革更好地表达思想感情。这一种需要同前一个目的有时一致,有时不一致。“古文运动”之所以有文学史上的价值,主要还是因为后面这一点。2、“古文”的概念“古文”是与骈文(时文)相对的散体文章。“古文”,是韩愈等人针对“时文”即魏晋以来形成、至初盛唐仍旧流行的骈体文而提出的一个概念,指先秦两汉时单行散句、没有规定形式的文体。3、“古文运动”的概念唐代古文运动是韩愈、柳宗元领导的一次文学革新运动。它针对南北朝以来骈文创作的浮艳空洞的流弊,以恢复孔孟儒学为号召,以学习先秦两汉散文为目标,在文体、文风和文学语言诸方面进行变革。这是一次名为复古、实为革新的文学运动。第二节倡导古文的理论与杂文学观念的复归一、韩、柳的古文理论1、“文以明道”韩、柳理论主张的核心是“文以明道”说,他们倡导的文体文风改革也是以这个口号为主要标志的。2、道文并重在倡导“文以明道”的同时,充分意识到“文”的作用,为写好文章而博采前人遗产。“愈之志在古道,又甚好其言辞。”(韩愈《答陈生书》)“沉潜乎训义,反复乎句读,砻磨乎事业,而奋发乎文章。”(韩愈《上兵部李侍郎书》)也说:“言而不文则泥,然则文者固不可少耶!”(柳宗元《答吴武陵论非国语书》)这种重道亦重文的态度,已与他们之前的古文家有了明显的区别。由此出发,他们进一步主张广泛学习经书以外的各种文化典籍,对他们一再指斥的骈文,也未全予否定,而注意吸取其有益成分。这种文学观较之此前古文家将屈、宋以后文学一并排斥的极端态度来,无疑有了长足的进展。3、反因袭,贵独创(“陈言务去”)师古的同时又强调创新学习古文辞应“师其意不师其辞”,“若皆与世浮沉,不自树立,虽不为当时所怪,亦必无后世之传也”(韩愈《答刘正夫书》)。在文章体式上,他主张写“古文”,但在具体写法上,却坚决反对模仿因袭,指出:“惟古于词必己出,降而不能乃剽贼。”(《南阳樊绍述墓志铭》)在《答李翊书》中,韩愈概括了他追求创新的三个阶段:开始学习古人时,虽欲力去“陈言”,却感到颇为不易;接下来渐有心得,对古书有所去取,“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如此坚持下去,对古人之言“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最后达到随心所欲、“浩乎其沛然”的自由境界。可以认为,倡导复古而能变古,反对因袭而志在创新,乃是韩愈古文理论超越前人的一大关键。柳宗元提倡创新的力度虽不及韩愈,但也一再反对“渔猎前作,戕贼文史”(《与友人论为文书》),这正说明他与韩愈的主张是一致的。4、“气盛言宜”、“不平则鸣”韩愈论文非常重视作家的道德修养和文章的情感力量,认为这是写好文章的关键。“夫所谓文者,必有诸其中,是故君子慎其实。”(《答尉迟生书》)“养其根而俟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答李翊书》)“有诸其中”、“养其根”,都是指道德修养,有了良好的道德修养,文章才能充实,才能光大。A、“气盛言宜”说韩愈发展了孟子的“养气说”和梁肃的“文气说”,提出了一条为文的普遍原则:“气盛则言之长短与声之高下者皆宜。”(《答李翊书》)“气”是修养的结果,其中既有“仁义之途”、“诗书之源”等道德因素的贯注,又有源于个性秉赋和社会实践的精神气质、情感力量,而且在某种程度上讲,后者的比重要更大一些。当这种“气”极度充盈喷薄而出时,文章就会写得好,就有动人的力量。B、“不平则鸣”韩愈进一步强调“郁于中而泄于外”的“不平之鸣”(《送孟东野序》)主张“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等“勃然不释”(《送高闲上人序》)之情的畅快渲泻。柳宗元的理论也高度重视个人情感与韩相同,柳宗元也主张人的气质“独要谨充之”,情感要“引笔行墨,快意累累”(《复杜温夫书》)地尽兴抒发,并认为:“君子遭世之理,则呻吟踊跃以求知于世。……于是感激愤悱,思奋其志略以效于当世,必形于文字,伸于歌咏。”(《娄二十四秀才花下对酒唱和诗序》)这里的“感激愤悱”与韩愈的“不平则鸣”有着内在的同一性,作为一种高度重视个人情感的理论主张,二者均具有不容忽视的价值和意义。二、杂文学观念对散文发展的深远影响1、杂文学观念“杂文学”是相对于纯文学而言的。我们所说的纯文学,指非功利、重抒情的美文;混美文与非美文为一的,我们称为杂文学观念。A、齐梁之前:杂文学观我国早期文学与非文学是不分的。魏晋之后,文学逐渐独立成科,但美文与非美文还没有分开。南朝宋文帝立四学,其中的文学依然指文章之学,与我们今天所说的文学不同。此际,文、笔问题的讨论,各人看法不同,但一种要把美文与非美文区别开来的意向却清晰可见。萧绎的《金楼子·立言篇》里,把是否有浓烈的感情和声律、词采之美作为区分文、笔的标准。萧统编《文选》亦将非抒情又乏文采的史传、诸子排除在外。这是一种新的文学观念,就文学自身的演进而言,这一观念更重视文学的特质,意在把“文学”从杂的境地纯化出来。到了唐代,这一观念仍有相当影响,如初唐人编写的《梁书》、《陈书》、《周书》、《北齐书》等,在提到“文”“笔”时都分得很清楚。B、齐梁之际,纯文学观念萌芽(“文”“笔”之分的讨论)C、盛唐以后,杂文学观念复归。(“文章”合一)盛唐以后,纯文学观念逐渐消退,随着文体文风改革呼声的增高,文、笔之分又为文、笔未分之前的“文章”概念所取代。自陈子昂说“文章道弊五百年”之后,用“文章”包括一切文体的用法便成了古文家的习惯。在李阳冰、贾至、任华、独孤及、梁肃、柳冕等人笔下,“文章”一词频频出现,从而泯灭了魏、晋以来日趋扩大化了的不同文体间的差别。表面看来,以“文章”取代“文笔”,只是一个简单的词语变化,但在这一现象的底层,却反映了唐人文学观念的重大变革,亦即杂文学观念的复归。这种似旧实新的观念,将南朝人想从“文”中排除出去的大量应用文体重又收罗进来,施以新的写法,从而极大地提高了古文的地位。2、杂文学观念对散文发展的深远影响韩愈、柳宗元在文坛的崛起及其倡导的文体文风改革,除了现实政治等方面的原因外,正与这种杂文学观念的影响紧密相关。他们大量使用“古文”、“文章”之类词语,将经、史、子乃至碑、铭、杂说等一切有韵无韵之文统统包罗在内,并在理论上予以倡导,在写作实践中赋予这些应用文体以文学的物质。“二公者,实乃站于纯文学之立场,求取融化后起诗赋纯文学之情趣风神以纳于短篇散文之中,而使短篇散文亦得侵入纯文学之阃域而确占一席之地”(钱穆《杂论唐代古文运动》)。杂文学事实上已起了某些变化。需要说明的是,杂文学观念的复归并没有影响到唐代诗歌的发展,因为在唐人那里,诗、文的界限并不混淆,有时,一些人则用“诗”、“笔”来区分诗、文两种体类,如“杜诗韩笔”、“孟诗韩笔”之类。这里的“诗”,纯指诗歌,“笔”则与“文章”同义,包括诗以外的各种文体。第三节韩、柳散文的艺术成就一、韩、柳的开拓1、建立新的散文美学规范。他们在文学观念上否定了六朝的“文”、“笔”之分,把散文引入了杂文学的发展路途;但在创作实践中却颇为重视辞采、语言和技巧,突破了一切文体的界限和陈规旧制,把大部分应用文写成了艺术性很强的文学散文。A、对骈文的扬弃从辞采来说,韩、柳既一致反对“绣绘雕琢”、“类乎俳优者之词”的骈文末流,又在自己的文章中尽量吸收骈文的优长,用不少整齐有力的四字句夹杂于散体文句之间,造成长短错落、音调铿锵的声情效果。清人刘开曾指出:“夫退之起八代之衰,非尽扫八代而去之也,但取其精而汰其粗,化其腐而出其奇。其实八代之美,退之未尝不备有也。”(《与阮芸台宫保论文书》)这说明韩愈在破坏的同时,又十分重视散文的重建。B、自铸伟词与“文从字顺”从语言来看,韩愈既力倡“去陈言”,又强调“文从字顺”和“体备”“词足”。其雕琢词语、匠心密运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骈文作家。兼收前人语言和时下词语,熔铸成精警独到、别具一格的新词,如“蝇营狗苟”、“不塞不流,不止不行”、“崭然见头角”、“入主出奴”、“弱肉强食”、“痛定思痛”、“大放厥词”等等,都是前人笔下所无的创造性成果。柳宗元也力主搏采众长而自铸伟词,对遣词造句和文势的营造给予了极高的重视,并严格语言文辞的使用标准,避免歧义。C、技巧的运用从技巧来看,韩愈善于用变化多端的构思方法组织文章,善于通过比喻、排比、细节描写来丰富文章的形象性和感染力,他的文章既“一波未平,一波已作,出入变化,不可纪极”,又自有抑扬起伏开阖照应的规律可寻,“法度不可乱”(刘熙载《艺概·文概》引《姜白石诗说》语)。从而在无法与有法之间,创立了一种与上古文判然有别的新的散文规范和秩序。其二、韩、柳大大加强了作品的抒情特征和艺术魅力,把古文提高到了真正的文学境地。读韩、柳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