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黄金做贼直销灰幕(doc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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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黄金做贼:直销灰幕第一次接触传销(1)我是1996年开始接触传销的。……回家去发展时,才发现传销在我的家乡已经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了……当时都犯了错误,甚至是道德上的失守。……忽然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传销禁令:传销是非法的!……最后,到我手上的报酬是56块钱。青春的年华初次遭遇……便开始流血了。说到传销或者直销,许多人会反应强烈,有的说它很好,是上帝给他改变命运的机会,让他的生命从此走向光辉灿烂;有的说它很坏,是撒旦设下的鸿门宴,喝了他的迷魂汤,从此被换头洗脑,六亲不认,整天疯疯癫癫,像一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那么它到底是天使还是魔鬼?请看我的经历吧。我是1996年开始接触传销的。那时我在燕城读书,很幼稚。为了显示自己的独立性,在放暑假的时候就留下来护校。说是护校,无非就是想多看几本书,因为护校的成员可以在图书馆免费借阅书籍。读书四年,最糟糕的就是看了太多的书,搞得思想比较异端。那时候,我连《西方哲学史》和《西方十大哲学流派》都敢读,而且读得晕头转向,对生命和世界产生了许多疑问,把思维搅和得支离破碎。护校的生活无拘无束,非常自由。我是值夜班的。在夜晚的校园里巡逻,头顶是康德所谓的灿烂星空,夜风拂过,树叶哗哗作响,还有虫鸣,都引人无限遐想。走在黑暗里,像在另一个时空里穿行;一步步往前,仿佛在走向未知的将来。初次遭遇传销的那一天,天气晴朗。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我和护校的队友们还在操场上运动。青春就是这样风采飞扬!运动结束后,一个队友说图书馆的阅览室里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看一下,于是我们就随他去了。就这样,没有一点想象空间,生命戏剧的序幕就这样被拉开,生活从此暴露了隐匿在书籍背后的原色。那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我,不知道自己即将接触到当时席卷神州的传销大潮。直到今天,这场大潮的暗流仍在继续,只是披上更为隐秘的面纱。那天的情形是这样的:我到达阅览室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护校队员坐在临时搬来的长椅上了,眼前是一块可以移动的黑板。我想到的是要召开什么会议,没想到的是这种会议在2003年里又反复出现,而且规模上纲上线。人到了差不多的时候,把我们带来的那个校友引荐了一个讲话不是很流利的人。在那个人讲述什么事情(当时根本没有什么“传销”概念)的过程中,我表现突出,可能是太爱插嘴的缘故,讲完后他特意来认识我。当时我穿着还算时髦的沙滩裤,上着黄背心(之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敢这么肯定当时的穿着,是因为那时我就只有一套可以运动的服装),所以那人还说看我的样子像行武的(意思好像是说我像是运动健将型的),没有想到思想倒很先进或者新颖,反正就是信息比较新的意思。之后我们还聊了一会儿,他说我表达能力强什么之类的,还要了我的家庭地址。出于礼貌,他也告诉我他的家在什么黄历街道,还自称是我刚刚毕业的校友。几天之后,我们又被召集去一个老师那里玩,据说那个老师会给他们讲怎么做这个事情。反正不看书也无聊(正应了鲁迅的话“无聊才读书”),就去了。但没有想到那个老师的住所在市郊的居民区里(我的学校在市中心),走了很远的路才到,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一路上,那个带头队员不断地讲些什么以安抚我们的情绪,我已经记不清了。到了那个老师的住所,我发现还有好些人也在场。大家在一个屋子里坐着,基本上是塑料小板凳,也有个别是木头小板凳,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我认为比爱因斯坦小时候坐的那个小凳子还是要好看得多。有人招呼我们围成圈坐,大家相互介绍一下。我那时傻里傻气,除了读些乱七八糟不务正业的书很在行以外,其他的尤其是交际根本就是菜鸟。还好是坐着发言,虽然很紧张,我还是很勇敢地介绍了自己。这种所谓的“勇敢”是我与生俱来的习性,到现在看来都有“愣头青”的味道,还带有明明知道后果可能会头破血流,但还是要去做的那种悲壮气息。等大家介绍完了,我才知道校友非校友都有,而且个个都青春幼稚,好骗得很呐。当然,那时候并不觉得,“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那个带头校友主持过渡一下,就有一个看起来年龄比我大得多的人跟他们讲话。按照现在的判断,那人当时大约二十三四岁,因为他说自己大学刚毕业。他是这样介绍自己的:“因为我父亲姓许,我母亲姓陈,我是他们的宝贝,所以叫许陈宝。”在后来的直销经历中,我知道了将自己的名字尽可能地让别人深刻地记住,对于推销自己有很大帮助。我承认,在这一点上,许陈宝的确做到了。据许自己说,他是某个大学美术系的,学画画的。他的房间里面的确放了些油画,但不是《向日葵》。他说有个人给他介绍了雅利传销公司的生意,他去看了一下,虽然有点不太相信,但他还是把班上的同学都带去听了一堂课。想不到,他班上的所有同学都认可了这个生意,于是他一下子就有了近40个下线。第一次接触传销(2)他讲完之后,一个长头发的女人给我们做了雅利产品和其他品牌的产品比较,主要是通过做实验来完成。这个环节在以后的直销中叫做“产品示范”。她是许的女朋友。那时我还很纯洁,对两性关系的认识还处于“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状态,但基本的道德素养和法律意识(那时我已经开始研习法律)却让我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们结婚了嘛?他们这种状态当时是被称为“非法同居”的,现在已被默认,就像国人对直销的态度一样。这从另外一个角度折射出当今社会对新鲜事物的包容程度在放宽,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据说中国即将要出台相关的直销法规。这是一个进步。她做的其他示范我已经印象模糊,但有一个示范记忆犹新:就是她用一些白色的洗发水掺到蛋黄里面去搅和搅和,蛋黄的颜色没有变,而其他品牌的变色了,说明雅利产品是纯天然的,而其他品牌是化工的。演示完有人带头鼓掌表示赞赏,大家也都跟着鼓掌响应。当时我心里有点嘀咕,是不是因为颜色的中和作用?其他品牌的洗发水本身是蓝色的,和蛋黄搅和在一起以后当然就变成绿色的了,怎么能够说明其他品牌是化学的呢?虽然我有如此念头,就像大家都对现在的某些状况各有己见却不敢公然表示一样,当时我也没有公开提出质疑,也无从知晓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接下来,又轮到许陈宝说话。就在这种场合,我第一次听到了“辛辛苦苦一阵子,轻轻松松一辈子”的口号。他的讲话水平不是很好,他说自己以前也是很腼腆的一个人,自从做了传销以后,才慢慢地变得会说话了。即使这样,我们还是听得有些跃跃欲试了。你想想,一下子就可以有那么多下线啊,可以挣好多钱啊,对于我们这些没有多少经济能力的穷学生来说,是多么诱人的一个机会啊!要知道,放寒暑假不回家而留下来护校的学生,大多数都是经济不太好的。护校是有报酬,多少视工种不同而定。除了伙食以外,还可以有一点节余;少部分护校的学生是想参加一下社会实践的,而我是属于那种想体验一下独立生活,又可以有一点点自己挣来的钱,还可以多看看杂书的学生。所以,多听了几次课以后,在上线的帮助下,很快我就加入了。说到这里,应该说明一下,除了雅利以外,在学校发展的还有完美公司。但据我的了解,完美的发展势头不如雅利迅猛,因为完美的入门费要800多元,而雅利大约是500元左右,具体的数额现在没有找到证明资料。记得大家当时没有那么多钱来缴费,所以都是你借我的,我借他的,这样凑起来的。加入以后,可以领到一些产品,有洗发水、沐浴露等等。在加入之前,上级曾把沐浴露给我试用过。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使用沐浴露,当时没什么感觉。但我开始用自己的沐浴露时就非常有感觉了:以前洗澡使用的香皂都是才三两块钱的东西,现在使用的沐浴露是二三十块的东西,当然心有戚戚焉……更糟糕的是,为了发展下线,你也要给你的目标下线免费试用,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要是他加入,你就会觉得“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要是他不加入,你眼看“黄河之水(预期报酬)天上来”,却“奔流到海不复回”,那就真的是“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了。除了领到一些产品之外,加入以后还可以立即返回一些报酬,马上就借给下级,凑成新的加入费了。即使这样,还是让我们兴奋了一阵子,毕竟是自己挣的钱啊!这些钱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但思想简单的我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当时许曾信誓旦旦地跟我们说有合法的工商执照,不信你可以去工商局查。当时我是想去查一下,但后来却没有去。现在想来,当时去查也可能会查到。因为根据现有的资料看,当时许多传销公司都是可以做的。加入传销以后,就要开始实际操作了。主要是学习怎么把这个事情跟其他人说明白。当时还没有所谓的“开会”一说,也没有像以后那样的一整套流水作业。听了几堂课以后,我觉得自己应该会讲了。或者说,觉得自己来讲应该讲得更好。对于演讲,我似乎有些优势。我在学校的第一次正式演讲,连草稿都没有打,在台上滔滔不绝地讲了好多分钟。征得许的同意后,我做了些准备工作,为此还查了些书籍资料,明白了传销学中的一个重要理论――市场倍增学。但当我在几个上级面前试讲,试图把市场倍增学导入讲课内容时,因为理论不熟,又太紧张,结结巴巴地讲了几分钟就讲不下去了。他们马上鼓励我,说多讲几次就好了。实际上,我才听了几堂课啊,就想独立上岗了,可见我的“好高骛远”的个性。后来我在一些传销的内部资料里面看到,像我这样涉世未深、缺乏辨别能力,又心比天高的人尤其容易发展,随便煽动一下情绪就很容易热血沸腾忘乎所以。这大约也是现在大学生参与传销的主要原因。我当时就是那样的。加入以后就整天怎么想着把事情做大,发展更多的成员,销售更多的产品。要发展更多的成员,从熟人入手是比较容易的。很显然,班上的同学和认识的校友是一块很重要的资源。当时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决定请假回去发展。第一次接触传销(3)回家前的那个晚上,我翻来覆去整夜都睡不着,被将来巨大的美好前景所陶醉,整个脑海里都是将来怎么做怎么发展、要发展谁等等问题,反反复复纠缠不休。一直到窗外天都快亮了才睡着,以致于误了上午的班车。当我踌躇满志地回家后,才发现传销在家乡已经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了。许多亲朋好友告诉我传销是骗亲戚、骗朋友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去做。面对如此强大的舆论压力,我根本就不敢开展工作,但还是告诉了父母自己在做传销。父母当然反对,说传销如何如何。他们所说的传销就是A公司。后来我才知道,A公司是全球最大的传销公司之一。据我的上线讲,那个告诫我不要看太多哲学书的老师也是做传销的,他做的是A公司。虽然在家乡没有收获,却在无意中得到一个信息:A公司产品的质量的确不错。这就是我对A公司的最初印象,也是后来参与A公司的渊源。从家里溜回来以后,各位雅利的校友们就开始了猎头行动,好比白人在发现美洲大陆初期时对印第安土著人的猎杀,因为每一个人头都代表着直接的利益;在利益的刺激下,大家纷纷写信去告诉班上的同学和认识的老乡或者校友,有一件好事情可以做,叫他们早点到学校报到。这又可以看作是前传销时期的“圈地运动”。按照市场营销学的理论,每个消费者的背后都有250个的潜在消费者。这样,每个人的背后都可能是一片庞大的市场。因此,发展更多的下线就是抢到更多的钱。当时在学校内可发展的线就是同学、老乡和认识的校友。这三条线利益攸关,纵横交错,就显得错综复杂。当要发展的线是同班同学的时候还好说,因为大家都串在一条线上,是捆在一起的蚂蚱,可以抱成一团去做别的同学的工作。碰到你的老乡是我的同学,或者我玩得很好的校友是你的同学,而双方都在做工作的时候,就看哪一方工作做得好了。一般来说,是老乡的就动之以情:你看看,我们都是老乡,你来跟我做,我们可以一起把老乡会的都做掉(听起来像是黑社会要谋财害命);是同班同学的就晓之以理,你看看,班上同学都做了,你来跟我做,我们可以一起把班上其他同学都做掉(听起来还是像黑社会要谋财害命)。这样,即将要被做掉的人就会考虑:不被老乡做吧,会得罪老乡,尤其是这个要做他的人是老乡会的头头的话,毕竟是头头啊!如果在学校里面有了什么麻烦,多少还可以求助一下老乡会;要是被老乡做吧,肯定要跟班上已经做的同学起矛盾。一山难容二虎,何况是整天要见面的同学呢?再说了,如果自己再从外面引一条线进去,班上已做的人会群起攻之,肯定发展不开。权衡利弊之后,除非本班还没有人做,否则要做的人一般都会选择被同学做掉,就像一些港台片里面说的: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一刀?既然出来混,迟早都要做的。既然最终要被人做,还不如被同学做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