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课:文学研究会创作(含乡土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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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研究会(兼及语丝社、未名社等)的创作“文学研究会”1921年1月在北京成立,发起人为周作人、郑振铎、沈雁冰、郭绍虞、朱希祖、瞿世英、蒋百里、孙伏园、耿济之、王统照、叶绍钧、许地山等12人。他们将革新后的《小说月报》作为机关刊物,又陆续编印《文学旬刊》(后改名为《文学》周刊、《文学周报》)、《诗》、《戏剧》月刊等刊物,并出版“文学研究会丛书”二百多种。文学研究会图2-3-25“文学研究会”聚会合影革新后的《小说月报》主要栏目有评论、研究、创作、译丛、特载、杂载等,以创作小说与翻译小说为主,创作小说多数为“文学研究会”写实派人生小说,翻译小说则基本是北欧东欧等弱小民族的现实主义文学。到1931年“一二八事变”商务印书馆毁于战火,《小说月报》也因此停刊止,沈雁冰、郑振铎(中间一段时间由叶绍钧暂代)分别主持编务,这一方针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图2-3-26《小说月报》书影“文学研究会”组织松散,成员也较为复杂,但基本的倾向是以写实手法描摹人情世态,注重对社会黑暗的揭示与灰色人生的诅咒。当然,这里的现实主义稍稍混杂,主要指19世纪欧洲与俄罗斯的现实主义,也包含自然主义等相关成分。“文学研究会”的现实主义承接《新潮》作家群而来。新潮社所提倡的“人的文学”,是能够“移人情”的“合人性”、“近人情”的所谓“人化”的文学,其实正是“为人生的文学”的一个先声,而“移人情”云云,也是文学启蒙的另一种说法。“问题小说”乡土小说“问题小说”“问题小说”滥觞于新潮社,冰心1919年下半年发表《斯人独憔悴》,则引领了问题小说的创作风气。在周作人的理论倡导下,嗣后成立的文学研究会,许多作家致力于“表现并且讨论一些有关人生一般的问题”的文学[1],从而将问题小说创作推向高潮。[1]茅盾:《〈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一集〉导言》,《中国新文学大系》,上海良友图书印刷公司1935年版。问题小说的成因:1、新文化运动启蒙思想的影响2、易卜生的社会问题剧的直接启发《玩偶之家》娜拉《国民公敌》斯铎曼医生胡适《易卜生主义》:“只诊病源,不开药方”在傅斯年看来,“中国美术与文学,最惯脱离人事,而寄情于自然界”,因此这种田园诗完全要不得,“如在中国惟有反其所说;以谓人与山遇,不足成文章;佳好文章,终须得自街市中生活中也”[1]。俞平伯:《花匠》罗家伦:《是爱情还是苦痛》叶绍钧:《这也是一个人?》[1]孟真:《中国文艺界之病根》,《新潮》第1卷第2号,1919年2月1日。冰心(1900-1999)图2-3-28冰心在“去国”的轮船上(1923)原名谢婉莹,福建长乐人。贝满女中毕业后,1918年入协和女子大学理预科。“五四运动”后不久,开始发表作品,后加入文学研究会。1923年赴美国威尔斯利女子大学,于1926年获文学硕士学位,归国后在燕京大学任教。1929年与吴文藻成婚,抗战爆发后举家迁往大后方。1946年随夫赴日,在1951年返回中国大陆。第一篇小说《两个家庭》就是典型的问题小说。该篇以第三者的眼光对比叙述两个家庭,一个家庭和睦,所以夫妻都能够安心致力于著译工作,另一个家政混乱,丈夫每日浑浑噩噩,只是借酒浇愁,最后郁郁而终。作者借此提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家庭的幸福和痛苦”之于“男子建设事业能力的影响”。冰心的命意之处其实还在于对比两个家庭中的主妇:一个出身官宦之家,只对听戏打牌的消遣感兴趣,完全不懂得家政,面对丈夫的规劝,还不时搬出时髦的女权口号为自己辩护;另一个相夫教子,是受过新式高等教育的又一种贤妻良母。小说触及的家庭、教育问题因为过于普泛,所以反响寥寥。贤妻良母主义同年发表的另外三篇小说,《斯人独憔悴》、《秋风秋雨愁煞人》和《去国》,则以鲜明的时代特色引起了强烈反响。《斯人独憔悴》写的是两兄弟为父亲禁锢,不仅不能够参与社会运动,反被迫退学进入职场,是“五四”时代典型的父子冲突。《秋风秋雨愁煞人》在父子冲突的基础上有所扩大,触及了宗法男权对女子的压制问题。英云中学尚未毕业,就被迫和一个纨绔子弟成婚,于是万念俱灰,原先的抱负尽数抛却,自觉此生休矣。《去国》中的英士海外学成归国,原想施展拳脚做一番事业,但黑暗腐朽的现实容不得他有任何作为,于是只好再度“去国”。这三篇小说,由家长到家族再到社会,思考的范围愈广,程度也愈深。对压制人的自由的旧体制的平静质疑,显示了冰心对“五四”个性解放思潮的呼应。对旧体制进行反思的对应面,就是思考青年的处境与出路问题,即“娜拉走后怎样”。冰心“五四”时期反响最大的作品《超人》关注点即在于此,并提出了“人生究竟是什么”这一问题。主人公何彬信从尼采,是个仇恨假面社会的“超人”,认为“爱和怜悯都是恶”,后来在母爱与童真的感召下,认识到人类“都是互相牵连的,不是互相遗弃的”,用“爱的哲学”加以化解。冰心的问题小说,特别是《超人》,发表后引起重大反响,许多读者纷纷致信编辑,表示共鸣。作者与读者互相感应,很能说明问题小说的特点,即文学真正与现实人生、与知识青年的出路等问题密切相关。与此相联系,冰心的小说通常不事情节的铺张,而着力于揭示人物的内心世界,或抒发作者本人对生活的主观感受。冰心的创作显示出问题小说的一般风格。庐隐(1899-1934)原名黄淑仪,又名黄英,福建闽侯人。1912年入北京女子师范学校,毕业后在各地任教。1919年考入北京女高师,两年后加入文学研究会,同时开始创作。主要有小说集《海滨故人》、《灵海潮汐》及长篇小说《象牙戒指》等。庐隐是“文学研究会”中与冰心齐名的女作家,初期有《灵魂可以卖吗》、《月下的回忆》等涉及阶级、国族的“问题小说”,并不出色,但基本可以窥见她此后创作的风格。一般说来,庐隐小说无论采用何种人称叙述,其实都有作者的面影与气息,叙事直露激切而又带着浓郁的哀怨色彩,有一定的情绪感染力,然而好引书信、日记入小说,往往文字繁复、情节散漫拖沓,可读性不强。庐隐曾作有题为《彷徨》的短篇小说,叙述一个孤独而悲哀的青年苦苦思索“人生的究竟”即人生的意义问题,而代表作《或人的悲哀》、《丽石的日记》和《海滨故人》也产生于这一时期,所关注的也是知识青年特别是知识女性追求爱情幸福、自由独立却只能尝尽苦果的现实遭际。《丽石的日记》是描写一代青年知识女性内心苦闷的代表作。在“五四”个性解放思想的激励下,她们摆脱家族、礼教的双重束缚,却发现自由恋爱的结局,不过是另一座“围城”,即新式婚姻也在事实上阻碍她们追求独立的地位与精神的自由。比如,丽石的好友雯薇“当初作学生的时代,十分好强,自从把身体捐入家庭,便弄得事事不如人了”。为了摆脱这种新的困境,小说的主人公丽石尝试以“同性的爱恋”代替男女之爱,以求精神的慰藉,然而,知己沅青最终选择与表兄结婚,丽石受此打击,郁郁而终。庐隐是“五四”时期追求自由独立的新式职业女性,经历过几次惨痛的婚姻,她对同性之爱的某种程度的肯定,出于对婚恋之于女人的结果的刻骨铭心的体会。因此,小说的意义不在于题材的超前,而在于表明青年知识女性为保有自由独立的个性,所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庐隐的《或人的悲哀》中说:“我对于人类,抽象的概念,是觉得可爱的,但对于每一个人,我终觉得可厌的!”[1][1]勃兰兑斯论及法国大革命后的流亡文学,也曾指出类似的风气:“他身上存在着一种奇怪的混杂情绪,一方面泛爱人类,一方面却对现实生活中的一切关系全都漠不关心。”参加[丹麦]勃兰兑斯:《十九世纪文学主流》第一分册,张道真译,人民文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47页。AllorNothing.王统照(1897-1957)字剑三,山东诸城人。中学期间发表创作,1918年进入中国大学英文系学习后,开始创作白话作品。参与发起、成立文学研究会,后曾任文学编辑、大学教授等职。主要创作有短篇小说集《春雨之夜》、《霜痕》与长篇小说《一叶》、山雨》。短篇小说集《春雨之夜》书影《沉思》叙述作者理想中“爱”与“美”的化身、小说主人公女模特儿琼逸为世所不容的经历,《微笑》叙述一个犯人在监狱中偶然瞥见某女犯人“慈祥的微笑”而得到感化的故事。王统照初期的小说常常将抽象的真善美作为小说主题,辅之以简单的写实故事。这与冰心在现实生活中提炼问题的写法恰好相反,显示出早期的新文学思想大于艺术的特点。王统照是中国现代长篇小说最初的实践者。他的《一叶》与张资平的《冲击器化石》都出版于1922年,是新文学中最早的两部长篇小说。以后,他还出版有《黄昏》、《山雨》两部长篇。叶绍钧(1894-1988)字圣陶,苏州人。1919年加入新潮社,开始发表新文学创作。1921年参与发起文学研究会。1930年任开明书店编辑,长期担任《中学生》杂志主编,成为杰出的语文教育家。1949年后,担任出版部门的领导工作。短篇小说集《隔膜》书影叶绍钧的创作主要有短篇小说集《隔膜》、《火灾》、《线下》与长篇小说《倪焕之》,童话集《稻草人》等。叶绍钧开始新文学创作时,最初写的是较为简单的问题小说。如发表在《新潮》上的《这也是一个人?》(后改名为《一生》),叙述了一个懵懵懂懂的女人的一生:未嫁时是娘家的负累,出嫁后成为夫家的劳力,暂时脱离夫家在城里做佣工也仍然是夫家的财产,所以到最后丈夫死了,她被“合情合理”地卖掉;“伊是一条牛——一样地不该有自己的主见——如今用不着了,便该卖掉”。基于中国的“娜拉”即“女子问题”在新文化运动中的重要性,叶绍钧对此一问题的关切也是极为自然的。在《新潮》第2卷第4号发表的小说《两封回信》,正是他就此做的一个总结。两位青年向同一位女子求爱,先后都遭到了拒绝:该女士既不愿作前一位男子的笼里画眉、盆中蕙兰,甘心受人呵护,又不愿成为收留后一位男子魂灵的殿堂,成为“超人”似的圣母。这就极其简明地阐释了叶圣陶心中所理解的女子人格。从左至右:沈泽民、郑振铎、沈雁冰、叶圣陶文学研究会成立后,叶绍钧着重关注现实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关系。《隔膜》表现的是人与人之间精神隔绝,却不得不虚伪地相互应付的痛苦;《苦菜》则表现知识分子与农民之间的隔膜,知识分子认为种菜饶有趣味,农民却只感到艰辛但仍然不足以维持生计之苦;《一个朋友》描述夫妻之间仅存所谓“共同生活”,而缺乏思想、感情上的沟通。他此时有一篇题为《“不快之感”》的主旨较为模糊的小说。一个患了肺病的人,整日枯坐在小小的方形天井里,冥思苦想一个人生问题:为什么本应充满活力的人,会堕落成以各种无聊的方式消遣时日的机械一般的物品?郑振铎以为“这种不快之感,都是起于人生的怀疑与失败”[1],诚然如斯,但这不是一个因患病而厌世的人的无聊遐想,而是叶圣陶对自己提的一个大问题:如果说各种“非人”的生活理应改造,个性独立是未来值得努力的一种目标,那么当下生活能否为这一目标提供现实的条件?[1]西谛:《文学中所表现的人生问题》,《文学旬刊》第5号,1921年6月20日。叶绍钧的作品的一个特点,就是能在现实与文学的张力之间,在纸面上叙述的平实与纸面后超越的理想之间,在“非人”与“人的道德”的两种生活的对比之中,融入他个人未必独特但绝对是真诚而实际的思考。真正代表叶绍钧创作成就的,是他对城镇小市民知识分子灰色生活的描摹。在叶绍钧的作品,我最喜欢的也就是描写城市小资产阶级的几篇;现在还深深刻在记忆上的,是那可爱的《潘先生在难中》。这把城市小资产阶级的没有社会意识,卑谦的利己主义,(戒备),琐屑,临虚惊而失色,暂苟安而又喜,等等心理,描写得很透彻。——沈雁冰:《王鲁彦论》图6-2-3丁聪作《潘先生在难中》漫画代表作《潘先生在难中》塑造了一个自私、卑琐、疑惧、投机、苟安的小市民知识分子人物形象。潘先生的可怜之处在于命运不能自主,只能运用后天习得的中国式聪明应付时变。所谓中国式聪明,指传统社会中人为躲避专制强权的管制、压迫与掠夺,一般不与专制强权及沦为其帮凶的礼教等意识形态直接对抗,而采取曲意奉承的方式,实际时时刻刻要投机钻空子的办法维护自己的权益。国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专制势力过于强大,与其对抗落得个家破人亡,不如曲意奉承,讨点小好处。潘先生的可鄙,就在于他习于并安于这种人生形式,为了眼前一点利益,可以忍气吞声低眉顺眼,而从来想不到要反抗——意识到了而能力不济,则是另一回事。小市民知识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