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树史铁生史铁生知青(陕北)作家(地坛)2002年华语文学传媒奖对史铁生的颁奖词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代表作品初读感悟浏览全文,并思考:文章先后写了哪些内容,作者想借此表达什么?母亲合欢树主题——母爱梳理:作者写了人生中几个年龄段“我”和母亲的哪些事情?从中我们能感受到母亲怎样的形象?诵读课文1--6段年龄“我”母亲十岁作文获奖年轻美貌热爱生活调皮活跃童心未泯争强好胜二十岁双腿残废不再年轻全副心思为我治病心灰意冷隐忍退让励我写作抱着希望三十岁小说发表积劳成疾思念感怀不在人世母亲从外貌到性格的巨大变化甚至反差说明了什么?……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呆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但这绝不是小时候的捉迷藏,这也许是出于长大了的男孩子的倔强或羞涩?但这倔只留给我痛悔,丝毫也没有骄傲。我真想告诫所有长大了的男孩子,千万不要跟母亲来这套倔强,羞涩就更不必,我已经懂了可我已经来不及了。——选自史铁生《我与地坛》浏览课文7-12段思考:母亲与合欢树有什么关联?合欢树母亲路边的“含羞草”第二年没有发芽第三年长出叶子第四年(长大)有一年开花了种在花盆不舍得扔常去侍弄栽在窗前的地上(念叨)已不在人世(执着地培育)……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史铁生《秋天的怀念》“我”是如何对待合欢树的?(把握作者复杂的情感体验)小院儿在一个大院儿的尽里头。我偶尔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个小院儿,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儿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出太不易。与其在街上瞎逛,我想,不如就去看看那棵树吧。……这回,想摇车进小院儿真是不能了。家家门前的小厨房都扩大,过道窄到一个人推自行车进出也要侧身。我问起那棵合欢树。大伙说,年年都开花,长到房高了。这么说,我再也看不见它了。可以去却不想去想去却不能去了作者在文中反复提到看树影儿的孩子有什么深刻涵义?……我们原来住的房子里现在住了小两口,女的刚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哭不闹,光是瞪着眼睛看窗户上的树影儿。……我老记着,那儿还有个刚来到世上的孩子,不哭不闹,瞪着眼睛看树影儿。是那棵合欢树的影子吗?小院儿里只有那棵树。有一天那个孩子长大了,会想起童年的事,会想起那些晃动的树影儿,会想起他自己的妈妈,他会跑去看看那棵树。但他不会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是怎么种的。合欢树长高了,母亲的爱也还在延续,并且在不知不觉中恩惠着那个窗前的孩子,而那个孩子仿佛正延续着我的生命、我的记忆……母亲生前没有给我留下隽永的哲言,或要我恪守的教诲,只是在她去世之后,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随光阴流转,在我印象中愈加鲜明深刻……史铁生《我与地坛》为什么以《合欢树》为题,而不是《我的母亲》?线索:串连起母亲、我、孩子情感载体:承载着母亲的爱,我的追忆。象征意义:希望、信念、爱……(以小见大)以物为名的散文,物中常有人、有事,是某种情感的寄托,某种精神的象征。母爱生而为一棵树在季节轮回中固守家园撑一树浓荫一生为子女默默付出儿女生而为一棵树在母爱的哺育下茁壮成长蓦然回首中承载了多少母爱的温暖秋天的怀念双腿瘫痪以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这时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圈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活着有什么劲!”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可我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刷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在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