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研究综述ReviewsonMetaphorStudy摘要:近年来隐喻研究受到广大学者的关注。本文在参阅文献的基础上,综合考察国内外隐喻研究,对不同时期的隐喻研究进行整理概述。并在此基础上提出隐喻研究的不足,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关键词:隐喻研究;发展趋势Abstract:Recentyears,metaphorresearchisconcernedbynumerousscholars.Onthebasisofreferences,thisthesissummarizesmetaphortheoriesamongdifferentperiodsbyinvestigatingmetaphortheoriesathomeandabroad.Andonthisbasis,itpointsuptheshortagesanddevelopmenttendencyofmetaphor.KeyWords:metaphorresearch;developmenttendency隐喻是一种普遍现象,人们每时每刻都在使用大量的隐喻。英国修辞学家理查兹曾经说过,“我们日常会话中几乎没三句话中就可能出现一个隐喻”。随着认知语言学的发展,语言学界对隐喻研究产生浓厚的兴趣,国内语言学家对隐喻也作了系统的评述。对隐喻研究的概述可以有不同的写法。林书武撰写的概述,以是否存在比喻性和非比喻性语言为主线,从隐喻的历史发展、本体与喻体、隐喻的成因及其认知功能全面地描述了国外的隐喻研究的发展。束定芳则对隐喻的本质及语义特征进行了概述。他认为隐喻不仅是认知语言学的一个分支,其自身也可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隐喻学。为了对隐喻有一个更加全面的了解,我们有必要对其历史发展进行系统的梳理。1.传统隐喻隐喻研究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00年,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然而,历史上首位对隐喻产生兴趣的是亚里士多德。他在其作品中多次提到了隐喻。亚里士多德对隐喻的定义是:隐喻通过把属于别的事物的词给予另一个事物而构成,或从“属”到“种”,或从“种”到“属”,或从“种”到“种”,或通过类比(束定芳2000)。亚里士多德对隐喻的解释就是将隐喻看作了一种修辞手段。他的定义阐明了隐喻非常重要的特点。西方祖多的研究,例如G.Lakoff的研究就是根据“隐喻是借一事物谈另一事物”的观点展开的(林书武1996)。他还指出隐喻是根据类比的原则所作得隐形比较,也就是说隐喻就是一种明喻,他们之间的差别甚少,其不同之处只存在于他们的表达方式的差异。根据以上观点,亚氏对隐喻的理解被成为“对比论”。公元前1世纪,罗马修辞学家昆提良就隐喻提出了另一个理论,即“替代论”。他认为,隐喻实际上就是育用一个词去替代另一个词的修辞现象(束定芳2000)。如:(1)Heisapig.例(1)中,“pig”是用来替代“alazyman”这一直接说法的。传统隐喻研究认为隐喻是一种非常规性语言表达,它是一种修辞方式。就亚里士多德的“对比论”和昆提良的“替代论”而言,他们之间有其相似性。实际上,昆氏的“借一词去替代另一个词”的观点是在亚氏“借一物谈另一物”观点的基础上的发展。然而,我们不难发现,传统隐喻研究的两种观点都集中在研究单个的词的层面上,并未涉及到句子的研究。而且,某种程度上说,将隐喻作为比喻性语言贬低了其价值。2.近代隐喻20世纪30年代,理查兹在其《修辞哲学》中首次提到了隐喻互动理论,这一理论后来经布莱克进行发展和完善。他对隐喻的定义依据的就是“相互作用”这一标准:“要判断某词是否用作隐喻可通过他是否提供一个本体和一个喻体并共同作用产生了一种包容性意义。如果我们无法分辨本体和喻体。我们就可以暂时认为该词用的事原义,如果分出至少两种相互作用的意义,那我们就说它是隐喻”(Richards1965:119)。隐喻互动论的主要观点是:隐喻陈述中含有一个主要主词和一个次要主要,次要主词作为一个系统将其“相关隐含”映射到主要主词上,形成新的隐喻意义。在理查兹和布莱克看来,隐喻意义是在两个主词的相互作用下产生的新的意义。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隐喻研究在亚里士多德和昆提良研究的基础上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理查兹和布莱克的隐喻研究突破了之前的词汇层面,将隐喻作为语义现象放在句子层面进行考察。除此之外他们还将认知这一概念引入到隐喻研究当中。理查兹(1965:36)说:“当人们使用隐喻时,就把表示两个相同事物的思想放在一起,这两个思想活跃地相互作用,其结果就是隐喻的意义。这是最简明扼要的概述。”隐喻活动实际上就是本体与喻体思想间的相互作用。由于互动理论是多位学者共同研究的,而且它也借鉴了皮亚杰的相互作用的建构论,因而具有较强的解释力。然而,无论是“对比论”还是能创生新义的“互动论”都以事物之间的相似性为前提,都是将喻体的某些特性传递或通过互动选择赋予本体、施喻者和受喻者在建构和解读隐喻时都以本体和喻体之间的相似性为前提,预设了两者之间的相似性,忽略了隐喻建构者和解读者的主体性,因而“对比论”和“互动论”认为隐喻只是一种修辞方式,是用一事物的某些特性来认识具有相似特性的另一事物,只是对隐喻进行描述式的阐释或试图探讨隐喻的产出方式,并未探讨隐喻本身及其本质(郑银芳2009)。3.现代隐喻到20世纪70年代后期,欧美,尤其是美国学者,对隐喻的研究达到了高潮。在这一阶段成就显著的是莱考夫,他和约翰逊一同撰写了《我们所赖以生存的隐喻》一书。莱考夫认为“隐喻无处不在,不仅在我们的语言中,而且在我们的思想和行动中,人类借以思考和行动的概念系统从根本上讲是隐喻性的”(Lakoff&Johnson1980)。莱考夫他们的隐喻研究与传统隐喻研究的根本区别就在于将隐喻看作是思维活动,而不仅仅是语言现象。莱考夫和约翰逊认为,我们不必区分比喻性语言和非比喻性语言。隐喻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当中,完全不带隐喻特征的话语极少,也就是说,一个句子它是否是比喻性语言已经没有它看上去那么重要了。他们对隐喻的定义是:隐喻的实质就是通过另一事物来理解和体验某一类事物(Lakoff&Johnson1980:5)。根据这一定义,隐喻就不仅仅是一种语言现象,它更重要的是一种认知现象。它是人类将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说明和理解另一领域经验的一种认知活动,是人类思维的一种方式。(束定芳1998)在隐喻研究的过程中莱考夫和约翰逊将研究的重心放在概念隐喻的研究上。他们认为概念隐喻可以分为三类,即结构隐喻、方位隐喻和本体隐喻。结构隐喻是通过两个构成成分相似但认知域不同的概念中的一个对另一个进行建构。方位隐喻则是指同一概念系统内部。参照上下、内外、前后、深浅、中心-边缘一类的空间方位自相组织起来(曾燕波2003)。人类最初的生存方式是物质性的,因此人们把抽象概念看作具体物质所运用的隐喻就是本体隐喻。概念隐喻可以通过意象-图示进行解读。隐喻不仅体现在我们日常的语言表达当中,同时也是我们形成概念、进行推理的基础。4.我国隐喻研究的现状实际上,亚里士多德至今2000多年来,隐喻一直是国外学术界各研究领域的常青树。而因为文化差异等方面的原因,我国学界对隐喻进行关注并逐步展开研究的起步较晚。与国外近年来的“隐喻热”相比,国内隐喻研究则显得十分单薄。在汉语语言学界,国内语言学家很大程度上仍简单地将隐喻看作是一种修辞手段。束定芳(2002)认为,近年来隐喻研究的主题主要在以下几个方面:理论探讨、空间隐喻研究、对具体语言问题的研究、涉及其他修辞格的研究、结合脑科学进行研究、隐喻跟文化模型的关系研究以及隐喻研究与语言教学。兰倩和李炳辉(2008)说,国内科学隐喻研究主要有这些内容:1.引进、借鉴、发展各种隐喻理论;2.隐喻与科学语言、科学而理论的关系以及科学隐喻的科学发展史上的具体剖析;3.科学隐喻的相关概念界定及其各种特征、属性的揭示;4.科学隐喻的合理性、合法性基础探究;5.科学隐喻的功能分析。通过他们的整理研究,我们不难发现国内对隐喻产生的原因、理解机制和认知功能探究的力度亟待加强。1980年,GeorgeLakoff&MarkJohnson发表了MetaphorsWeLiveBy一书,标志着认知观的隐喻研究全面开始。当然,Lakoff等人的研究是吸收了前人成果,但其成果更系统、更全面。从那时以来,认知观的隐喻研究发展更快,日益深入。5.隐喻研究的不足以及未来隐喻研究趋势从亚里士多德到莱考夫,隐喻研究从词汇层面到意义层面已经取得了很大的发展。但是,隐喻研究并不会就此止步,我们将在现有的研究基础上不断突破。莱考夫将他的书名命名为《我们所赖以生存的隐喻》,由此我们可以看出隐喻是人类生存的基础,我们的生活离不开隐喻,离开了隐喻我们便无法解释现实生活中的很多语言现象,也无法清晰地表达抽象概念与情感。莱考夫将隐喻放到认知语言学中进行细致研究,将研究的焦点隐喻与思想的关系。笔者认为现代隐喻研究,尤其是国内隐喻研究存在以下几个方面的不足。首先,隐喻理论发展不够完善,中国学者对于理论的研究不够重视。其次,隐喻的发展并未很好的与科技发展想结合。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实际上也体现了人类运用隐喻的手段的发展。最后,虽然隐喻研究已经进入到了跨学科的阶段,但是隐喻与神经学和人类学的结合研究还需要进一步深化。通过以上分析整理出来现代国内隐喻研究的不足,我们可以从不足对隐喻进行深入研究。综观隐喻发展的历史,几乎所有核心的隐喻理论都处置西方学者,而国内学者在隐喻理论方面的研究是少之又少。对于隐喻意义的成因和生成机制历史上有过种种解释,但都没有达成一致。隐喻研究要发展,最主要的就是要奠定好理论基础。自古对隐喻的定义就存在分歧,因此隐喻的本质也就同样没有得到清晰地界定。隐喻义是怎样产生的?历史上有过种种解释。将来还会有新的探索。束定芳提到的“隐喻产生”,“隐喻的工作机制”,“隐喻的理解”,等等,还是将来要探索的问题,不过侧重点放在认知科学的角度上。认知是不同于感觉的范畴,认知包括高层次的心理活动,如推理、选择、判断、想象,知识和创造性思维。另一方面,认知心理学研究如何加工信息,研究认知的结构与表征,而隐喻研究,是研究认知结构的一个途径。它所获得的成果,有助于说明认知结构,二者之间有密切联系。例如:映射这一概念,最初来自认知心理学;英语map一词,基本义是地图,画地图。笔者认为从浅层次看来隐喻是一种语言现象,诗人、作家通过隐喻手段达到其某种特殊的语言效果,但是,从深层次的角度而言,隐喻作为认知语言学的一个分支,也是探究认知结构的一个途径。它所获得的成果,有助于说明认知结构。就现阶段的隐喻研究而言,隐喻学对于隐喻过程中的细小概念的定义也需要我们不断地深化。结合语言的神经理论进行研究。大脑的某些疾病、脑损伤,会导致各种各样的言语缺陷。这些问题部分已经得到研究,并取得了成果。预测这种研究将继续进行。科技的革新使得新媒体的运用越来越广泛。经过近30年的研究,虽然隐喻的思维性和概念性本质已经得到了语言学界的普遍认同,也通过了大量语言事实的验证,但是,既然“隐喻是一种思维和行动方式,语言只是概念隐喻的外在表现形式”,那么只以语言符号为依据所得出的概念隐喻势必是不全面的,或仍有待于进一步证实,因为语言只是人类众多交际符号中的一种其他交际媒体或手段如声音、色彩、线条、空间布局等也可以用来构建和表达概念(赵秀凤,2011)。现在的电视媒体多将语言表达与图像、视频结合起来。如,中央电视台的公益广告“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通过镜头和音乐讲述了一个热爱舞蹈的乡村姑娘从乡间地头舞向国际大舞台的旅途,把概念隐喻“人生是旅程”和“人生是舞台”挖掘到极致,映射“心怀梦想的中国发展为世界强国的征途”。通过这个分析,我们可以看出隐喻研究现在已经可以突破语言层面向更多的方向发展。同时,我们也关注到随着时代的进步,隐喻的运用方式也在发展。因此,对多媒体隐喻的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隐喻研究与人类学的相互促进发展并不是刚刚兴起,但是在这个领域内隐喻还没有将其功能完全发挥。隐喻在人类学的不断探索,能够给人类带来更大的福利,推动社会的进步。文化人类学从选取预料的角度来说,就是要从各种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