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货币理念梦圆《富国律》

马克思货币理念梦圆《富国律》李世富中南大学法学院，湖南长沙（410083）Email：[e-mail]摘要：“货币为人服务”作为一种货币理念是马克思在1847年提出的。2004年在《富国律》中实现，间隔138年。期间人们对经济危机的研究成果汗牛充栋，其中欧文·费雪和凯恩斯贡献卓越。经济危机问题实际上是一个“货币发放标准”问题，其答案“货币为人服务”曾经在马克思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可惜被计划体制完全误解。弗里德曼是首个在货币中引入“人”的人，他使传统的“物币理论”变成了“物币人币折衷理论”，“货币为人服务”理念取得阶段性胜利。《富国律》提出了真正的“人币理论”与“模型”，使消灭“失业、生产不足与生产过剩”成为可能，马克思主义最终梦圆。关键词：马克思主义；欧文·费雪；凯恩斯；弗里德曼；货币理念；富国律拙作《富国律——三十年内国家成王称富之规律法律》（以下简称《富国律》）出版后，许多人认为这是对马克思货币学说的更新甚至颠覆，要求我对《富国律》与马克思主义尤其是马克思货币理论的关系作一个说明。我觉得首先要说明的是，《富国律》与马克思并无渊源，如果有人将两者联系在一起，说《富国律》验证了马克思主义，或者说《富国律》颠覆了它，都是读者个人感觉，与本人初始意愿无关。其次，如果要从历史效果来说明两者的关系，我的回答是：验证甚于颠覆，实现甚于否定，大同多于小异。因为，马克思、我和大家均是普通人，只要承认这一点，就会发现普通人纵有细节的差异，梦想却终究一致。今天，我们要试着研究一下马克思的梦想，并以梦想为线串连他的著作，还有后来者欧文·费雪、凯恩斯、弗里德曼的著作，最后一直串到拙作《富国律》），看看人类社会这几代人是怎样圆了马克思之梦与全人类之梦。1马克思的梦想马克思的梦想是建立一个“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的理想社会。这个梦的第一个目标是消灭经济危机，让劳动者个个人尽其才，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充分就业”；第二个目标是在“人尽其才”的经济基础之上建立政治上层建筑：“消灭阶级，向无阶级社会过渡”，建立一个没有阶级压迫，一切权利属于社会的每一个个人的，人人平等竞争的理想社会。马克思的梦想可以从“个人、国家、社会”三个维度理解：第一点，消灭失业，个个充分就业。第二点：消灭阶级，神性国家（即只保护人，发展人，从不伤害人的国家）。第三点，人人掌权，个个竞选，自由平等社会。马克思认为实现其梦想的关键是要消灭私有制。因为私有制让社会财富分配不公，产生经济危机与阶级对立。要消灭经济危机，首先得消灭私有制；就得了解私有制用剩余价值机制分配财富的恶，教育并发动绝大多数穷苦人民起来斗争。这就是《资本论》的原始冲动之所在，马克思主张阶级斗争与阶级专政的原因之所在。丢了消灭经济危机，丢了消灭失业、财富公平分配、个人自由与社会平等竞选的背景，片面主张公有制与阶级专政，是对马克思的违背。马克思显然认为：所有制是财富产生的源泉，因此，新的财富分配机制应当以消灭旧的财富产生机制私有制为首选。但马克思也已经感觉到了其它途径：比如马克思提到过要改造货币拜物教，让劳动者控制货币，而不是货币控制劳动者。也就是说，马克思如果还健在，他很有可能会放弃所有制道路，而选择货币改造道路来实现共产主义理想。2对经济危机的研究，马克思与欧文·费雪、凯恩斯的结论相通2.1马克思对经济危机的研究结论1825年的英国经济危机揭开了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序幕，对1825年经济危机的研究催生了《资本论》和马克思主义。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部出版于1867年，第二部和第三部的草稿由恩格斯在1885年、1894年相继出版，第四部《剩余价值理论》由卡尔·考茨基在1905年-1910年编辑出版。马克思的观点大家都很熟悉：经济危机的根本原因是私有制导致的分配不公，工人被资本家剥削了，“一边是贫困的积累，一边是财富的积累”，随着两极分化的不断加重，资本主义必然灭亡；人类社会要避免被灭亡的命运或者弯路，必须首先消灭私有制，让财富共有。马克思对经济危机的研究结论是：工人缺钱，无产阶级贫困，原因是生产资料私有制。2.2其他人对经济危机的研究结论1929～1933年是世界上最大的经济危机，对1929年经济危机的研究催生了欧文·费雪与凯恩斯。欧文·费雪的几大代表作都是针对此次危机的研究成果，其代表作《利息理论》在1930年出版，《繁荣与萧条》在1932年出版，《大萧条的债务通货紧缩理论》在1933年出版，《百分之百的货币》在1935年出版。欧文·费雪也因此获得了“全美最有成就和最具思想活力的经济学家”称号。1936年，英国人凯恩斯针对这次危机出版《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一书。这部书后来被奉为经济学经典，为沉闷的经济学界带来了一次意义十分深远的“凯恩斯革命”。欧文·费雪的研究结论是：资本家缺钱，企业债务沉积；原因是央行没有采取措施避免“确实可能完全避免的”通货紧缩1。央行为了货币保值增值，不去避免让企业债务沉积、破产、倒闭、穷苦人流落街头的通货紧缩，这当然是不公平的。凯恩斯的研究结论是：国家财政缺钱，有效需求不足；原因是国家只管自身财政收支平衡，奉行国家放任的消极财政政策。为了一个“有限政府”（节约政府）的美名，放任穷人失去工作，流落街头，这当然也是不公平的。因此凯恩斯最重要的主张就是货币扩张，包括：赤字财政政策、低利率政策及增加货币数量的“廉价货币政策”2。2.3经济危机的研究结论，马克思、欧文·费雪、凯恩斯三人大同小异从马克思到欧文·费雪再到凯恩斯，三个人都研究了经济危机，其结论与理想都是相同的：三个人的结论都是“缺钱”，而且原因不在于个人，而在于政府、社会不公；三个人都提出了相同的理想，因为马克思的“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与后来的“消灭失业，充分就1易纲主编：《中国通货紧缩研究》，第10页，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出版。2王广谦：《20世纪西方货币金融理论研究的简要回顾与述评》，《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03年第一期。业”并无差别3。当然，在次要的方面，三人的结论也有小差别：马克思主要是为穷人说话的，所以马克思首先看到“工人缺钱”、劳动者缺钱。欧文·费雪主要研究企业经营状况，他搜集每个企业的资料来分析，所以他看到“企业债务沉积”、“资本家缺钱”。凯恩斯主要研究国家财政政策，他搜集国家财政支出的资料来分析，所以他看到“国家缺钱”、“有效需求不足”。现在看来，经济危机中，个人、企业、国家都缺钱是客观事实，三人均有重要贡献。接下来的问题当然分歧更大，当然也是最不重要的部分，最需要整合的部分。都缺钱，钱到哪里去了？有没有办法弥补？马克思认为：钱被资本家剥削走了，只有建立一个新国家，废除私有制才能弥补。显然，马克思并没有看到资本家也缺钱，如果他们有钱，他们的企业就不会成片成片地倒闭。欧文·费雪看到了企业缺钱，但欧文·费雪并没有对穷人表示特别的关注，没有看到经济危机出现以后，最缺钱的是穷人。换一句话说：欧文·费雪的办法主要在于预防，通过经常性的预防措施避免通货紧缩出现；对于已经产生了的危机应当如何解决，则由凯恩斯来回答。凯恩斯看到了国家缺钱与工人失业，他提出的解决经济危机的方法是：国家发行债券，向有钱的人借钱，用于国家支出，让工人有工作可做，刺激有效需求，缓解生产过剩。凯恩斯的办法与欧文·费雪的办法一样，务实而易于操作，并且解决了穷人与富人互相融通的问题。但是，凯恩斯主义在国家借不到钱时并不管用，尤其是借债导致了国家负债累累，经济发展停滞与通货膨胀，简称“滞胀”。需要说明的是：马克思生于1818年，逝世于1883年。欧文·费雪生于1867年，逝世于1947年。凯恩斯生于1883年，逝世于1946年。凯恩斯生得最晚，他的出生与马克思的逝世刚好同年。三个人的洞察力都明显超出了普通人，在经济危机的研究中均对其人有所突破，均有自己不同于前人的新发现。实际上，时代创造了马克思、欧文·费雪与凯恩斯，寿命决定了其中任何一个伟人都不能告诉我们所有的答案，而必须需要后来者自己寻找新答案。如果马克思的寿命无限，他的洞察力决定了他就是欧文·费雪，他就是凯恩斯。或者说，在研究经济危机方面，只有欧文·费雪和凯恩斯才有资格声称自己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当代马克思主义的代言人”。因为，只有将他们三人的成果与应对措施综合起来，马克思的理想才不会过时。那么，又如何看待三人的主张为什么又略有不同呢？社会不公有多个选项，欧文·费雪与凯恩斯如果生在马克思时代，也有可能首选“私有制”。即便这个首选是注定错误的也要试验了才知道，这就是我们科学实验中经常讲的“试错原理”，一次成功往往源于多次失败。从另一面来说，正因为马克思已经选了“私有制”，所以后来欧文·费雪与凯恩斯才不会重复选取“私有制”，而是转向了央行与财政。由此可见，发展马克思主义不能躲在马克思的原著里，马克思原著之外的天地有可能是真正发展马克思主义、实现马克思梦想的天地。3《富国律》与前人结论皆通但又不局限于、不来源于前人理论，让马克思货币理念与马克思主义最终梦圆3.1《富国律》认为经济危机的原因是缺钱，缺钱的原因是货币发放不以人为标准3绝大多数学者认为：“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八个字用当代经济学术语来表示就是“充分就业”。前文提到，历经马克思、欧文·费雪、凯恩斯的努力，经济危机的原因已经很明确，那就是：个人、企业、国家都缺钱，这一点与《富国律》的结论是完全一致的。《富国律》与前人不一致的地方是：《富国律》认为缺钱的原因是货币理念错误，货币发放制度设计不以人为标准。解决了货币发放标准问题，其他问题会不解自消。3.2《富国律》发现的货币发放标准与马克思、弗里德曼的货币理念完全一致3.2.1在货币发放标准上，弗里德曼的“物币人币折衷理论”曾经别开生面一般认为，弗里德曼属于现代货币学派，而弗里德曼以前的经济学家都属于“传统货币学派”。那么，两者区别在哪里？就在于弗里德曼首次在影响货币的诸因素中列入了“人口因素”，而以前的“物币理论”是不考虑货币与人的联系的。弗里德曼认为：收入或财富的变化是影响货币需求的重要因素，而财富又分为人力财富和非人力财富两类。弗里德曼在1956年发表了《货币数量论:一种新表述》首开货币与人相联系的先河。但从货币理念的角度来看，弗里德曼只是部分实现了“货币为人服务”的理念。在弗里德曼看来，社会财富既有物力的因素，也有人力的因素，因此，弗里德曼的货币理论只是一种“物币人币折衷理论”。物币理论的赞成者同样可以利用弗里德曼的理论去关注物价，利用控制物价的结果作为他们进行宏观调控的工具而致人的需求于不顾。中国人学习弗里德曼，最终却用弗里德曼的东西来紧缩银根，而不是用弗里德曼的东西来促进就业，发展经济，原因也在于此。这种误解会使得弗里德曼的货币理念又形同虚设的危险。3.2.2《富国律》发现的货币发放标准清除了弗里德曼货币理论中的干扰因素，与马克思的货币理念完全一致《富国律》主张货币发放以人的生存与劳动需要为标准，该标准与弗里德曼的“物币人币折衷理论”相通之处在于：二者都把充分就业为首要目标；不同之处在于：弗里德曼的“物币人币折衷理论”并没有完全清除货币拜物教的影响，甚至没有对当今货币拜物教派“物价宏观调控派”的信徒们造成任何的冲击，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设想以“物币人币折衷理论”为论据，一如既往、随心所欲地调控着物价；但《富国律》不同，它认为货币归根到底是人的因素，国家不能调控物价只能增发工资，不能关停并转、优化行业企业结构，只能把失业者纳入国家工作保障的范畴，切实解决就业、毫不含糊。显然，《富国律》大大缩小了国家的责任范围，扩张民众的权利，明确货币手段只能为解决人的失业与生存服务，而不能用作国家投资赚钱，与民争利的手段，这与马克思“货币为人服务”的理念完全一致。马克思货币理念主要有两个内容：反对货币拜物教，反对金本位制；主张人控制货币，主张货币为人服务。马克思是最反对货币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