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11月21日出生于江苏无锡,书香门第。原名仰先,后改名钟书。字默存,号槐聚,曾用笔名中书君。中国现代作家、文学研究家。1998年12月19日上午7时38分,北京逝世享年88岁。少年清华文革晚年1935年,以第一名成绩考取英国庚子赔款公费留学生,赴英国牛津大学埃克塞特学院英文系留学,与杨绛同船赴英。1937年,以《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一文获牛津大学学士学位。之后随妻子杨绛赴法国巴黎大学从事研究。女儿钱瑗出生1938年秋,与杨绛乘法国邮船回国。被清华大学破例聘为教授1939年,转赴国立蓝田师范学院任英文系主任,开始《谈艺录》的写作。在湘西两年。完成《谈艺录》最初部分,约相当于《谈艺录》初稿的一半。完成《围城》的布局、构思。有论文《中国诗和中国画》。1941年,由广西乘船到上海,珍珠港事件爆发,被困上海,任教于震旦女子文理学校。其间完成了《谈艺录》散文集《写在人生边上》的写作。写作《围城》。其时困顿于上海沦陷区时期的经历和情绪,对《围城》题旨和书名的确定有重要的影响。1945年,抗战结束后,任上海暨南大学外文系教授兼南京中央图书馆英文馆刊《书林季刊》编辑。有短篇小说《人兽鬼》、长篇小说《围城》、《谈艺录》得以相继出版,在学术界引起巨大反响。1947年,长篇小说《围城》由上海晨光出版公司出版。1949年,回到清华任教。1949—1953年内任清华大学外文系教授,并负责外文研究所事宜。1953年院系调整,清华改为工科大学,文科部分并入北京大学。钱钟书摆脱教务,在文学研究所工作。1955—1957年,穷两年之力完成了《宋诗选注》,选注了宋代81位诗人的297首作品。1957年因父病到湖北省亲,有《赴鄂道中》五首绝句,寄寓了对当时形势的感受。此年父亲钱基博病逝。1958年,《宋诗选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列入中国古典文学读本丛书。五十年代末成立《毛泽东诗词》英译本定稿小组。袁水拍任组长,乔冠华、钱钟书、叶君健任组员。小组的工作至文化大革命爆发暂时中断与杨绛留学船上1910年11月21日,出生于江苏无锡县的书香门第。生父钱基博伯父钱基成,父亲钱基博(子泉),叔父钱基厚(钱孙卿),皆为鸿儒。钱钟书因周岁“抓周”时抓的是一本书,故取名“钟书”。而他一生也确实嗜书如命。因为伯父没有儿子,按照惯例,钱钟书一生下来就过继给了伯父。四岁,伯父教他认字。六岁,送入秦氏小学,不到半年,因为一场病,伯父让他呆在家不再上学。后来进私塾,伯父又嫌不方便,干脆自己教钟书。上午伯父出去喝茶,给一铜板让他去买酥饼吃,给二铜板让他去看小人书。钟书经常跟伯父去伯母娘家,那有一个大庄园,钟书成天贪玩,耽误些功课,伯母娘家人都抽大烟,总是半夜吃夜餐,生活无规律。一回来,父亲见钟书染上许多坏毛病,大骂,但他总不当着其他孩子的面骂。钟书十一岁,考取东林小学,而伯父不久也去世了。尽管父亲负责他的学杂费,但其它开支无法弥补,没有作业本,他就用伯父曾钉起的旧本子;笔尖断了,他就把竹筷削尖替用。1925年,钱钟书十五岁返家度暑假,乃得知《古文辞类纂》《骈体文钞》《十八家诗钞》等选本,从此开始系统阅读,是一生治学之始。钱钟书18岁时考入美国圣公会无锡市辅仁高级中学。他常为父亲钱基博代笔写信,由口授而代写,由代写信而代做文章。一次钱钟书代父亲为乡下一家大户代作墓志铭。偶然间,他听见父亲对母亲称赞那篇文章,这是钱钟书第一次听到父亲称赞他,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杨绛晚年回忆,钱穆的《国学概论》1931年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他请钱基博为之作序。钱基博就让钱钟书代笔。序写好后,父亲一个字也没有改动。《国学概论》出版时,没有人看出这篇序是一个刚满20岁的年轻人代写的。[14]1929年,破格录入清华大学外文系。“我数学考得不及格,但国文及英文还可以,为此事,当时校长罗家伦还特地召我至校长室谈话,蒙他特准而入学。我并向罗家伦弯腰鞠躬申谢。”(1979年钱钟书随同中国社会科学院代表团访问美国亲口所言)这个时期,其与吴晗、夏鼐被誉为清华“三才子”。在这一时期,他刻苦学习,广泛接触世界各国的文化学术成果。清华图书馆书库、书架上的书,中外古今图书无不应有尽有。学生可以到书库里去看书。如果要借出来阅读,须再办手续。有人说:“此中乐趣,不可形容,恐怕只有饥鼠入太仓之乐仿佛似之。”上述这一段话,可以作为钱钟书在清华的一个写照。钱钟书喜欢在书上眉批及划线。据其外文系同班饶馀威在《清华的回忆》一文中说:“他有一个怪癖,看书时喜欢用又黑又粗的笔画下佳句,又在书旁加上他的评语,清华藏书中的画线和评语大多都是出自此君之手笔”。据甘毓津回忆说:“他(钱钟书)起劲时,图书馆库里的书,逐排横扫。他喜欢把书里精彩或重要的部分,在旁边用粗铅笔画上竖线。可惜我当时没有学乖,否则只去找他画有粗黑线的部分读,也可以省事省力多读很多书。”钱钟书先生在清华第三个学年,1932年春天,与考人清华研究院外国语文研究生的杨绛女士相识。两人是同乡,相识后很快产生了爱慕之情。相爱后的第二年,两人“订婚”。也在这一年,,钱钟书先生在清华毕业,任教于上海私立光华大学外文系,同时兼任英文《中国评论报》的编辑,并在多家报刊上发表诗文。1935年夏天,钱钟书先生与杨绛女士在无锡七尺场家中举行了婚礼。两人初始不久大四时杨绛与东吴大学同学孙令衔(他后来成为杨绛的七妹夫)等相约到北京,欲在最后一学期借读清华大学。1932年3月,她在清华第一次见到孙令衔的表兄钱钟书,匆忙之间两人未及说话。虽没有一见钟情,但杨绛觉得这位瘦书生眉宇间“蔚然而深秀”;而钱钟书显然已认定杨绛“与众不同”,写信约她见面。第一句话他就忙不迭地澄清一个误会,说自己并未订婚。杨绛也赶紧表明,自己没有男朋友——原来,此前孙令衔曾对钱钟书说,他的好友费孝通是杨绛的男朋友;又跟杨绛说,表兄已跟叶恭绰的养女订婚。1966“文化大革命爆发。钱钟书、杨绛均被“揪出”作为“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经受了冲击。有人写大字报诬陷钱钟书轻蔑领袖著作,所幸钱钟书作为“先遣队”去河南省罗山县的“五七干校”,一度担任过信件收发工作。1969年11月,钱钟书作为“先遣队”去河南省罗山县的“五七干校”。不久,“五七干校”迁至淮河边上的河南息县东岳。1970年7月,杨绛也来干校。在“五七干校”,钱钟书一度担任过信件收发工作。1970年6月,女婿王德一被逼含冤自杀。文革期间,钱钟书、杨绛一家曾经借住在学部大院七号楼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室没有生活设施,居住的人多,家家在门前举炊,楼前污水横流,无人过问。他们一迁入,杨绛先生便去疏通臭水沟。他们住的那一房间原是外文所放杂物的地方,位置数全楼最差:底层最靠西,南墙开一门一窗,北墙又开一窗,最是阴冷难耐,冬天暖气又烧得不热。钱钟书先生曾因受累受寒引起哮喘病大发作,送进医院抢救,幸得转危为安。但他大脑皮层受损,语言、行走都有困难。迁入学部大院时,钱先生的病体尚未完全康复,走路仍然不稳,杨先生都不敢让他一人走出去上公共厕所。老夫妇俩一人一张行军床,北窗下放了一张借来的书桌供钱先生使用,角落里放一张小书桌归杨先生使用,两人艰难度日。晚年的钱钟书闭门谢客,淡泊名利,其高风亮节为世人所称道。有位外国记者曾说,他来中国有两个愿望:一是看万里长城,二是看钱钟书。他把钱钟书看成了中国文化的象征。还有一个外国记者因为看了钱钟书的《围城》,想去采访钱钟书。他打了很多次电话,终于找到了钱钟书。钱钟书在电话里拒绝了采访的请求,并说:“假如你吃了一个鸡蛋觉得不错,又何必要认识那个下蛋的鸡呢?北京师范大学英语系教授,钱钟书和杨绛的女儿。钱瑗于1937年5月生于英国牛津。1959年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俄语系,并留校任教,1966年从事英语教学,1978年公派至英国兰开斯托大学进修英语及语言学,1980年回国。1986年晋升教授。1993年被聘为外语系英语语言文学博士生导师。1997年3月4日病逝,终年59岁。钱钟书从来摆不出父亲的威严,他比女儿还要顽皮。钱瑗小时候常说:“我和爸爸最哥们,我们是妈妈的两个顽童,爸爸还不配做我的哥哥,只配做弟弟。”有一次,钱瑗大热天露着肚皮熟睡,钱钟书就给她肚皮上画个大脸,被杨绛一顿训斥,不敢再画。每天临睡他还要在女儿被窝里埋置“地雷”,把大大小小的玩具、镜子、刷子,甚至砚台或大把的毛笔都埋进去,等女儿惊叫,他得意大乐,恨不得把扫帚、畚箕都塞入女儿被窝。女儿临睡前必定小心搜查一遍,把被里的东西一一取出。这种玩意儿天天玩也没多大意思,可是钱钟书百玩不厌。钱钟书写《围城》时,对女儿说里面有个丑孩子,就是她。钱瑗信以为真,却也并不计较。后来他写《百合心》里,又说里面有个最讨厌的女孩子就是她。这时钱瑗稍微长大些,怕爸爸冤枉她,每天找他的稿子偷看,钱钟书就把稿子每天换个地方藏起来。一个藏,一个找,成了捉迷藏式的游戏。后来连杨绛都不知道稿子藏到哪里去了。1997年,钱瑗因肺癌扩散去世,她走在了钱钟书的前面。杨绛花了十天时间,将钱瑗的病情和死讯慢慢渗透给钱钟书。杨绛写到:“钟书的‘痴气’也怪别致的。他很认真地跟我说:‘假如我们再生一个孩子,说不定比阿圆好,我们就要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我们怎么对得起阿圆呢。’提倡一对父母生一个孩子的理论,还从未讲到父母为了用情专一而只生一个。”杨绛,1911年7月17日生于北京,本名杨季康,江苏无锡人,中国著名的作家,戏剧家、翻译家。1935--1938年留学英法,回国后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学院、清华大学任教。1949年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杨绛通晓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由她翻译的《唐·吉诃德》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翻译佳作,到2014年已累计发行70多万册;她早年创作的剧本《称心如意》,被搬上舞台长达六十多年,2014年还在公演;杨绛93岁出版散文随笔《我们仨》,风靡海内外,再版达一百多万册,96岁成出版哲理散文集《走到人生边上》,102岁出版250万字的《杨绛文集》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