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的作品特点;贾平凹的散文内容宽泛,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他常用轻淡的笔墨,再现实生活中人们习以为常的又经;贾平凹的作品特点贾平凹的散文内容宽泛,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的情绪变化、偶然感悟的哲理等等皆可入文。贾平凹于传统的散文写作中,取了个大突破——凡对社会、人生的独特体察、个人内心情绪(爱与恨),或偶尔感悟到的某些哲理等,都呈现文中。在他文中,不难发现贾平凹的赤子之心,于现今复杂的社会里的确难寻。而且,贾平凹对美感的追求,于字里行间清晰易见。他常用轻淡的笔墨,再现实生活中人们习以为常的又经常忽视的景象,但却能引人入胜。在他的《丑石》、《静虚村记》、《夜游龙潭记》等篇中,可以清楚地发现这一艺术特质。他的散文,浓的如酒般醇厚绵长,淡的如溪水清纯透明。在一种古朴而又平淡的氛围中,贾平凹道出他对生命、历史、宇宙的深深思索,使他散文具有一种深邃的哲思。贾平凹的大部分散文都闪烁着哲理的火花。这种哲理多出自作家生活的体验和感悟,而非前人言论的重复,哲理的诠释过程也就是文章的重心,极富情致和个性。正如他说讲那样:“磁铁只对螺丝帽、铁钉起作用,不对石头、木块起作用,文学也同样。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读者,越考虑,书越卖不动。”陕西作家,从柳青起,大多寻求一股味道。可简单概括为:厚实,写实。这种审美趣味决定了他们难以浪漫,并缺乏想象。这是一种特征,但同时,也是一种遗憾。柳青作《创业史》,在长安县一代蹲点十三年。据说创业史的发生地就在我们学校旁的某一个村庄。而书中梁生宝的原型,也可循迹。想来这位前辈在写《创业史》时,也确实怀着一种崇高,一种理想。不过,时代的翻云覆雨将他局限。创业史的最后一卷出版于1978年,而这个时候,发生了大家都很熟悉的事---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这么一来,柳青的地位,《创业史》的地位就变得尴尬起来。不是前边还信誓旦旦有理有据的说只有走合作化道路才能发家致富么?怎么这会书还没写完,形势就沧海桑田了?这不是柳青的问题,但他也突破不了这个问题。政治化太浓的作品,长久不了。文学十七年,那一竿子作品,一批作家。现在看上去可笑无比。这诺大的一段文坛及其作家作品,也就只具有文学史的价值,而不具有文学价值了。于是,在讲那个时期的作品,只讲一个柳青,只讲一部《创业史》就足够。千人一面,千篇一律。柳青在他的时代,是一个至高点,但也仅此而已。可问题就来了。柳青在陕西文坛的地位,是首屈一指的。许多后辈作家走上文学之路,就是以他作为榜样。这不是凭空猜想,陈忠实,路遥,贾平凹等,都在他们的某些篇章中,透露过这个消息。尽管他们中的一些人后来成就要高过柳青,但起笔之时,学习并模仿的就是柳青。对于文学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消息。文艺需要百家争鸣,而不是整齐划一。尽管,在九十年代,发生了“陕军东征”的文坛现象。但那已是最高的辉煌了。陕西的作家,人数众多,但大多土气,俗语俚语方言,他们不但不避,反而以为是风格一种。多农村题材,多写实,想象力有限。他们的创作来源于生活,来源于经验。而很少有人能挣脱经验,建立一种“超验”精神。以实写实,看山是山。实在不算最高明的做法了。早期的贾平凹就是如此。纵观贾平凹的写作道路,我简单将它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八十年代,以《商州》系列为代表的大散文,以《浮躁》为代表的小说。不得不说,这一时期的贾平凹还是令人激动的。贾平凹初从乡村走向城市,并在城市中落地生根。他心里有很大的满足,有对城市的向往,热情。又有对乡村的怀念,留恋。这种情绪很微妙,就像小鸡对蛋壳的感情,怀念,但并不想回去。这一时期,他写故乡的山水人情,传奇鬼怪。作品是传统的写法,有好人,有坏人,有故事,有冲突。棱角分明,一目了然。像《地震》《玉女山的瀑布》《他和她的木耳》《歌恋》等等。作家隐藏在作品背后,但你仍然能体会到他心里的热情。坏有坏的憎恶,好有好的赞歌。不变的是一股子年轻人的冲劲与自信,用他心中的是非观念来衡量世界,整个世界都在作家的笔下有了评判。这一种气韵,你可以理解为年轻人的抱负,也可以理解为“谁不说家乡美”的深情,总之,是很活泼又稍显青涩的。到了《浮躁》,个人认为是贾平凹写商州最好的一部。这本小说中,贾平凹的语言风格更加成熟,更加烙有个人痕迹。最重要的是,作者脱离早期笔法的稚嫩,已经开始抑制自己的激情,迫使自己冷静客观的对待生活和小说中的人物了。这是一种巨大的进步,站在故事外面写故事,才能更精彩。作家要履行了说书人的职责,这个故事才能生动。只是他那种深切的热爱与满腔的情感,在有的章节,还是压抑不住的散逸出来。而这一时期的散文,也如商州的山水,轻盈快活,具有很强烈的民俗感。《商州初录》等三部散文集,堪称美文。语言清秀雅致,情景别有风情,故事神秘新奇。就如一道大菜,色香味齐全,是难得的享受。这一时期,贾平凹用文字创造了一个纯真的美好的世界。第二个阶段,是九十年代的《废都》。看过很多资料,表明那一时期贾平凹各个方面的低落。写废都之时,贾平凹已在城市生活了十多年。从最初的喜欢,扬眉吐气,到后来的厌倦,以致绝望。在废都一书中有很聚集的表现。在一个号称文化古都的西京城里,以庄之蝶为首的四大文化名人,过着看似高雅实为堕落的生活。庄之蝶收藏字画文物,贩卖盗版图书,引逗少女少妇,讲究饮食等等。这些习气,完全是一派旧文人的喜好。他内心也有痛苦挣扎,他想逃离,但必然在某一时刻回归,因为他依旧沉迷在这些富贵软玉中。这一切必然导致他越来越堕落,越来越空虚的生活。如果说之前的贾平凹一心一意的创造一个清净优美的世界,《废都》,就彻底将这个世界摧毁。他确实将自己的世界摧毁了,外面的世界却依然如旧。关于《废都》引发的后果,稍微去查阅,简直触目惊心。一部小说引发了那么多风波,而这些风波完全砸在贾平凹的身上,他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承受。但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废都》是一部非常优秀非常成功的作品。在这部小说中,贾平凹的语言风格完全确立。古雅平易,精致市井,能将这些元素集于一身,他有这个本事。叙事方式上,很有金瓶梅红楼梦的影子。日常琐碎,生活情景,却可以写的趣味盎然。尤其是那头会思考的牛,简直是神来之笔。魔幻主义?神秘主义?我不知怎么判断。但那种悲天悯人的大情怀,却在一头牛的思维里,淋漓尽致的呈现给读者。不得不惊叹,称他“关中鬼才”,还是很有来由的。而这一时期,贾氏散文也呈现出不一样的神韵。花鸟虫鱼,山水神佛,怡情的,养性的,写人的,状物的。寥寥几笔,就是一副深刻的景象了。后来,他又写了《怀念狼》《高老庄》。我看了就叹,就有隐隐的失望。气韵不如从前,那份满满的热情溜走了,只留下一个空架子。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其实没什么内容。也不如《废都》好,那种庞杂博大没有了,小市民的小热闹也没有了。不知道这时的贾平凹是不是像他所说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总之,我看他不像他了,让人叹怀。到了《秦腔》,不知是贾平凹改了路子,还是我变深刻了。这回,我看懂了他。别人说,“这是什么吗,净是些鸡零狗碎”。我替他说“平凡处著的文章,写的精妙,才算是真正的精妙呢”。贾平凹将目光还原到他的家乡,最初,他写这里的人怎么发家致富,怎么引进技术,一心一意的建设自己的家,并满怀信心。而如今,他写这些人怎么离开土地,怎么放弃农村,留下的人又怎样挣扎。这种现象,我的眼睛里也看的很多。所以,我了解,我可以感同身受。农民没有了土地还算什么农民?但农民要是饿死在自己的土地上,这土地又算什么?这是一个大时代变迁的趋势,谁也没法阻挡。在这种进程中,总要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让他们痛,让他们艰难。而这批人,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农民。如果《秦腔》写的是农村文明的逐渐凋落,那《高兴》就是在写失去土地的这批人在城市里,造就的另一种新生的文明。这就是我认为的第三阶段了。贾平凹从新将目光投入农村,写农村的变迁。显然,这回的贾平凹冷静了许多。他没有最初稍显盲目的喜悦与信心,也没有中途一棍子打死的茫然与颓废。他开始面对问题,用轻松的笔调,写深沉的情感。对于农村,他不再用世外桃源的情怀去书写。对城市,他也不再暗含一丝排斥。就像刘高兴对五富说:既然现在处在城市里,你就要爱它,把它当做自己的城市,把自己当作城里人。你不爱它,它怎么会爱你?《高兴》,是一本复杂的书。这本书里,有一个我一直在想,却至今没有答案的问题。人总习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忖度别人,有时候,会大发感慨,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见到农民工,会习惯性的说:瞧,真悲惨。我们习惯以自己的惯性思维去想象别人,于是,给这世界下了很多定论。我承认,人要有自己的是非判断能力,要有热情。但万万不能让这种热情流入煽情,以至滥情。刘高兴就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人们:拾破烂怎么了?拾破烂我就成了破烂了?他不但不是破烂,他还要高兴的活着。为一锅拌汤讨论无数种好吃的可能,看西安城的大街小巷,观傍晚的云,访古老的塔。有主人翁意识,敢爱上一个西安城的女人。并竭尽全力,帮助那个悲惨的女人。在这个故事的处理上,贾平凹做的漂亮。他不悲天悯人,也不护短。该是怎么就是怎么。刘高兴是一种心态,五富他们又是另一种心态。刘高兴活的有精神,有气节,五富也活的有自己的算盘和计较。这样才够真实,令人相信。《高兴》让我想起一句话“所有悲剧里,有俯首皆是的喜剧,而所有喜剧里,又抑藏不住满满的悲伤”。高兴说:就是这个下雨天,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她给我上了一课。韩大宝给我上了一课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坏人,杏核的这一课教给我如何活下去的法宝。这个法宝是什么?就是计划,就是信心。全书中,最跳跃的一个人就是杏核了。她有着最悲惨的命运,但她却活的有声有色。五富是刘高兴忠诚的追随者,他就是人们眼里的那一类民工。胆小,阴暗,蠢笨,自私。他一心想赚钱,想家。而他死之后,前来奔丧的老婆却只对他留下的几百块钱感兴趣。看到贾平凹写到五富老婆细心的数钱的场景,我只觉得心酸,他怎么如此残忍,还是如此不动声色的残忍?而关于这本书的女主角孟夷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锁骨菩萨的这个意象,我以为,已经说尽了孟夷纯。无需多言了前两年他又写了文革题材的小说《古炉》,看的很辛酸。他终于肯写这一段过去了。稍后再写吧说起贾平凹的文学,他最大的特点就是不断追求进步,这是他柔顺中的韧性。为此他有过很多尝试,有成功也有失败。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他从“单纯出世”向“复杂入世”的道路上进发时,受到很多批评。他本人心情低落自不必说,他在乡村的父母贾比他更为惊惶,平娃不会再遭遇“文革”时候一样“待遇”吧?贾平凹一时停止了小说创作,手中的笔写了大量的散文。他的散文究竟多好我不太能定位,大家孙犁先生曾称赞他的散文比小说真实感人(不知贾平凹看了信会高兴还是伤感?)。后来陕西省某高校曾聘请他去讲散文,贾平凹课都备好了,然而后来因肝病大家不能实行。他自己一直说自己从事文学的七点低,其实他比莫言同学不知幸运了多少!1978年,他的短篇小说《满月儿》获全国奖项,年仅26岁。可是他到北京拿奖回来后并不像大家料想的那样高兴,他自己说才知道“大家”有多大,自己有多小,从此文学路上他更为努力。这种努力他坚持到什么时候呢?在他的《带灯》后记中,他自言为怕不能再进步而痛哭甚至欲搁笔,写它时只求进步一点点!《带灯》我读了三遍,以为是即将百年的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最好的一部长篇。然而人家并没有因为大家觉得好而停止创作,14年又出版了《老生》。写的不是很全面,对于贾平凹的感受实在太多了,只选了这一点来说。他三、四十年的小说创作,其实是一个从不知足、不断提高的过程。现在他已经年逾花甲了,但他追求“提高一点点”之心仍然未息。贾平凹在文学路上求索的一生,像极了《论语》里的一句话:“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17人赞同今天偶然间看到他的《祭父》,不知道触动哪根神经,在宿舍里泪眼朦胧的看不清屏幕。记得以前读《秦腔》的时候,也会哽咽,我没办法站在一个专业书评人的角度去评价他,作为陕西人,不知道为何他书里写到的东西都是我的经历,那么真实,真实的有些残忍。按理说他是50后,我是90后,差着40多年,难道农村在过去的40多年一直是固步自封?我觉得他写的是人性,农村的人性在社会的变革中被挤压,被抛弃。《秦腔》里面写夏家四兄弟关系亲密,虽然分户生活,但任何一家做了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