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者的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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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治者的素质统治者,泛指在某一政权行使最高统治权的个人或群体,也包括有实无名的权臣、掌权者如曹操等人。中华社稷千秋,祖宗百世,2000多年的皇帝制度下共有超过400名统治者,而为后人所称道的统治者却只有汉文帝景帝、唐太宗、清圣祖等区区几人。这不得不引人深思,作为统治者应该具有何种素质,同时也反躬自省,以史为鉴,自己应该如何培养自身的领导才能。笔者姑且以中国诸子百家为据试论此题,简要地谈一谈自己的看法。在先秦道家那里,成书于两千多年前的《老子》就保留着古人关于统治者素质的政治思想主张——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老子理想中的统治者应该具有诚信正直的素质,身为统治者却悠闲自在很少发号施令,甚至要求政治权力丝毫不得强加于人民身上,即政府只是服从于人民的工具而已,人民和政府相安无事,各自过着安闲自适的生活。当然,这只是老子的主观愿望,是一种乌托邦式的政治幻想。对儒家而言,针对统治者素质的政治思想主张可以一言以蔽之——内圣外王。“内圣外王”之道,后世学者无一例外将其归于儒家的主要思想,但并非儒家首创,最早出现于《庄子·天下篇》。也可以说,“内圣外王”之道是儒道法三家思想结合的产物。“内圣”是作者的人格理想,就是修身养德,要求统治者做一个有德性的人。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按照孔子的言论,要做到“仁”与“礼”,达到内圣,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外王”是作者的政治理想,即齐家、治国、平天下。它表现为:“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在孔子思想中,政治和道德教化是不分的。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孔子以下层百姓为对象,以礼乐为主要工具,辅以刑政,试图达到“名人伦”的目的,来稳定民心,稳固统治。道德与政治的统一,也就是由“内圣”到“外王”。这里,“内圣”是“外王”的前提和基础,“外王”是“内圣”的自然延伸和必然结果。也就是说,要成为优秀的统治者,就必须“修身”,这样自然能“治人”,而“治人”必先“修己”。而在韩非子这位法家集大成者来说,统治者首先要具有长远的战略眼光同时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要根据今天的实际来制定政策,“不期修古,不法常可”,“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统治者要认识到历史是不断发展进步的,如果当今之世还赞美“尧、舜、汤、武之道”,则“必为新圣笑矣”(《韩非子·五蠹》);其次,韩非子继承和总结了战国时期法家的思想和实践,提出了君主专制中央集权的理论。君主要集中掌握“权”,“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韩非子·物权》)。君主应该使用各种手段清除世袭的奴隶主贵族,“散其党”“夺其辅”(《韩非子·主道》);同时,选拔一批经过实践锻炼的封建官吏来取代他们,“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韩非子·显学》);最后,韩非子还认为统治者要厉行改革,具有“法治”思想,要求“废先王之教”(《韩非子·问田》),“以法为教”(《韩非子·五蠹》)。他还强调,君主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制定了“法”,就要严格执行,任何人也不能例外,做到“法不阿贵”“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韩非子·有度》)。特别需要注意的是,古代许多思想家、政治家都把任用贤能之士看做治国之首务,为政之根本,特别强调统治者要“知人善任”。如墨子指出“尚贤者,政之本也”(《墨子·尚贤》),唐太宗讲“为政之要,惟在得人”(《贞观政要》),司马光说:“为政之要,莫先于用人”(《资治通鉴》)。明太祖朱元璋将这一思想发展得更为具体,他说:“构大厦者,必资于众工;治天下者,必赖于群才。”他把“治天下”比作“构大厦”,盖大楼是百年大计,靠的是一批有精湛技艺的工匠;“治天下”更是长远大计,靠的是一大批善于治国的人才。司马光对汉高祖刘邦的评价是“奋布衣提三尺剑,八年而成帝业……惟其知人善任使而已”。司马光认真总结了历代王朝兴亡更替的经验教训,发现无一不与当朝者用人政策相关,因而得出:“兴亡在知人”的结论。一、在选人标准上,古人强调德才兼备。管仲提出,君主选用人才一定要审查三个问题“一曰德不当其位,二曰功不当其禄,三曰能不当其官”(《管子·立正》)。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让品德高尚的人处低位,就是人才浪费,让品德低下的人处于高位,更是一种错误;无功者受禄,有功者就得不到激励:无才之辈身居高位,有才能者就会被埋没。一个人的品德与职务不相称,或其能力与职务不适应,都会带来严重后果;只有德才兼备者,才是惟一正确的选择。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德与才之间并非并列的关系。司马光认为“才者,德之资也;德者,才之帅也”(《资治通鉴》)。进而,司马光分析了不同的人的德才素质,认为:“才德全尽谓之圣人,才德兼亡谓之愚人,德胜才谓之君子,才胜德谓之小人。自古昔以来,国之乱臣,家之败子,才有余而德不足,以至于颠覆者多矣。”尽管古代所讲的德才与我们今天的德才内涵不同,但在选人的原则上,则是相通的。孔子说:“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论语·为政》)。他又说:“赦小过,举贤才”(《论语·子路》),“无求备于一人”(《论语·微子》)。统治者要有宽广、无私的胸怀去,对人不可求全责备,要看主流,看大节,不能以完美标准寻求人才。进而,孔子认为,人才选拔不以个人好恶和亲近远疏为标准,要“内称不避亲,外举不避怨”(《礼记·儒行》),应该以其是否正直是否具有真才实学为标准,而不是以其出身血统和社会地位为准。对此,荀子也提出了很有见地的标准,“内不可以阿弟子,外不可以隐远人”(《荀子·君道》),选用人才要注重其能力,而不要受外在关系的影响,对外不回避仇人,对内不回避亲戚,唯才是举,唯贤是举。二、选人方法上,古人强调对人才的全面考察。古代考察人才的具体方法有耳听、口问、考言、视声、视色、察情、观诚、观友、观隐与综合分析等。如孔子主张“听其言而观其行、退而省其私”(《论语·公冶长》);诸葛亮提出“七观法”:“一曰,问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资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日,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将苑·知人性》)。孔子说:“不以言举人”(《论语·卫灵公》),意思是不要因为某人的话说得好,就提拔重用他,而是要“听其言而观其行”(《论语·公冶长》),进行全面地了解和考察,即“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论语·为政》),即既要考察其言行的动机和效果,又要了解其现状与历史。这样对此人的德才面貌才会有比较清楚的认识,不致因囿于一时一事的片面观察而得出错误的结论。针对当时以貌取人、重貌轻德的现象,孔子特别提出提出要把“质直而好义”的人与“色取仁而行违”的人区别开来(《论语·颜渊》),有的人是真正的品行正直、爱好仁义,而有的人则在表面上装出仁义的面孔,而行动上却违背仁义。孔子认为,对人的考察不能偏听偏信,要兼听正反两方面的意见,提出:“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论语·卫灵公》),对于世俗毁誉要从正反两方面进行考察,不可简单地决定一个人是否选用和晋升。三、用人方法上,古人强调察能授官,以礼相待。管仲主张“察能授官”是使用人才的总原则,认为“授事以能,则人上功。”“毋与不可,毋强不能,毋靠不知,与不可,强不能,靠不知,谓之劳而无功。”强调只有根据人们的实际能力分配任务,才能鼓励人们积极争取立功。认为不能交给一个人不可做、不能做、或他不了解的工作。勉为其难,强不能为能,强不知为知,结果只能劳而无功。同时,有德有才的人,往往也是有思想、有个性的人。对于这类贤才,瞎指挥或命令式的管理是不能奏效的,因此墨子讲“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墨子·亲士》)。孔子也提出“君子不器”(《论语·为政》)的观点,认为人才一有自己的人格与追求,不听任别人的任意摆布,因此,不能把他们当做器具使用,而应以礼相待,尊重他们的人格,承认他们的自主权。杰出人才虽然不是惟命是从的人,但只要以礼相待,即尊重他们,就能充分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管仲说:对贤者要“亲之以仁,养之以义,报之以德,结之以信,待之以礼”(《管子·霸言》)。这里所说的“仁、义、德、信、礼”主要是指对人才要关心、要尊重、要信用。老子说:“善用人者为之下”,认为善于用人的人,待人必谦下,不盛气凌人。孔子也说:“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论语·八情》),认为只有国君做到了以礼待臣,臣子才会忠心地辅佐君主。古代思想家提出的“以礼招才”思想,已被历史证明是非常正确的,从某种意义上讲,礼遇、尊重比高官厚禄更能吸引人才。结语:今天,我们研究分析统治者的素质并不是空发议论,而是以史为鉴,察古观今,为培养自己的领导才能进而提高个人的综合能力打下良好基础。本文不足之处在于“章句”多而实例少,尽信书则不如无书,这也恰恰启示着我们更要在实践中提高个人领导才能,为个人事业发展铺平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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