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音对语法的影响与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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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音对语法的影响与制约刘顺潘文(南京审计学院对外汉语系,江苏南京210029;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江苏南京210097)摘要:语音和语法作为语言本体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二者互相影响和制约。语音对词法的影响和制约在构词法和构形法上都有表现,语音的发展演变导致了汉语构词法的产生,同时汉语也通过语音屈折构成新词;音节的多少制约着词的构形法,名词、动词、形容词具有一致性。在句法上,词音节的多少影响词的语法性质,并制约着词的句法选择,音节、停顿、轻重音对句法结构切分和语义理解有重要影响。关键词:语音;语法;语音影响;语言本体一、引言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语法是语言单位结构和功能的规律,二者作为语言本体的两个重要组成部分,各有自己的特点和规律,从而产生了语音学和语法学。尽管如此,在语言系统这个统一体中,它们并不是毫无关系、各自独立的,而是互相影响、互相制约的。以前的语言研究很少看到这一点,忽视了对二者关系的探讨和研究。本文将从共时和历时两个角度探讨语音对语法的影响和制约。二、语音对词法的影响与制约词法主要包括构词法和构形法,前者研究词的构成和词类系统,后者主要研究词形变化等问题。语音对词法的影响与制约既有构词法的,也有构形法的,下面分别讨论。(一)、语音对构词法的影响与制约从词汇发展的历时角度来看,语音因素在现代汉语词汇的构词方式上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古代汉语中,单音节词占优势,在现代汉语中,双音节词占优势。据吕叔湘先生(1963)研究,《普通话三千常用词表(初稿)》收名词1621个,其中多音的(绝大多数是双音的)1379个,占85%;收形容词451个,其中多音的(绝大多数是双音的)311个,占69%;收动词941个,其中双音的573个,占61%。[1]由此可见,双音化是现代汉语构词的主要节奏倾向。造成这种现象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汉语语音发展的结果。根据音韵学的研究成果,上古汉语的语音系统是很复杂的,到了《切韵》时代,汉语的语音系统已经大大简化了,到了《中原音韵》时代,汉语的语音系统又进一步地简化。[2](P342)语音简化的直接后果是同音词大量增加,势必影响到语言作为交际工具的作用,这就要求语言系统从一个新的角度增强区别手段,这就导致了汉语词汇的双音节化,促生了汉语词汇的构词法。古代汉语单音节词扩充为双音节词的手段主要有延宕法、重叠法、替换法、复合法和派生法。延宕法指的是一个单音节词通过语音延宕成为双音节词。例如:“孔”通过语音延宕成为“窟窿”;“茨”通过语音延宕成为“蒺藜”。重叠法指的是单音节词通过重叠成为双音节词,例如:“妈”重叠成为“妈妈”,“刚”重叠成为“刚刚”。替换法指的是用一个双音节的词替换原来单音节的词。例如:“眼睛”替换了“目”,“军队”替换了“师”。复合法指的是古代汉语中两个单音节的词分别作为词根构成新词的方法。例如:“人”和“民”在古代汉语中是两个词,它们作为词根复合在一起构成现代汉语的词“人民”,同样的例子如“国家、途径、治理、利害、联系、人物、忘记、开关、美丽、伟大、买卖”等等。派生法指的是一个词根和一个词缀构成新词的方法。词缀主要有前缀“老、第、阿”,后缀主要有“子、本文得到了江苏省高校“青蓝工程”资金资助,特此谢忱。头、”,这些词缀不同于形态语言中的形态,其作用主要用于双音化。例如:“老虎、老师、阿姨、第一、帽子、房子、石头、锄头、”等。现代汉语词汇双音化还表现在把超过两个音节的词压缩为两个音节的词。例如“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压缩为“人大”,“外交部部长”压缩为“外长”,“彩色电视机”压缩为“彩电”等等。目前,如何确定“词”还是一个颇有争议的问题,尽管学者们提出了不少的方案,但都还存在着诸多问题。冯胜利(1996)根据韵律构词学(prosodicmorphology)理论,提出了“韵律词”(prosodicword))的概念,他认为“韵律词”是从韵律学的角度来规定词的概念,它与韵律层级(prosodichierarchy)中的“音步”(foot)相对应,而汉语中最常见的标准音步是双音节,因此,处在一个稳定的双音节音步之内的单位都是“韵律词”。[3]通过“韵律词”理论,可以较好地解释“大型彩色记录片、汉语大词典、同步稳相回旋加速器”等单位的属性问题。由此可以看出,仅仅依靠句法结构和语义构成来确定汉语的“词”还是比较困难的,韵律节奏为我们考察汉语的“词”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值得注意的是,在汉语中还有一种通过改变语音形式产生新词的方法。例如:“钉(dīng钉子的钉,名词)”和“钉”(dìng钉扣子的钉动词),“膏(gāo牙膏的膏,名语素)”和“膏(gào膏油的膏,动词)”,“好(hǎo好坏的好,形容词)”和“好(hào好学习的好,动词)”,“刻(kē)”和“刻(kè)”等。在现代汉语中,通过儿话韵也可以构成新词。例如:“盖”和“盖儿”,“尖”和“尖儿”,“黄”和“黄儿”等。需要说明的是,儿化韵中的“儿”,不是一个单独的音节,只表示卷舌动作,如“盖儿”是一个音节,不是两个音节,是一个词,不是两个词。汉语是分析性的语言,主要通过复合法构成新词,通过语音改变造成新词的情况非常少,且不具有普遍性。尽管如此,语音对于汉语构词法的影响则是勿容置疑的。(二)、语音对于构形法的影响与制约构形法指的是词形变化的方式或方法,即一个词通过不同的形态变化,可以表示不同的语法意义,它关注的是同一个词的各种语法变体。比如,英语的名词通过后附“s”表示复数的语法意义,book—books就是这样。汉语是分析性的语言,缺少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像西方形态语言那样严格的具有普遍意义的构形法应该说是没有的。但汉语的词也不是一点构形法都没有,学者们对汉语的构形法也做过探讨。张寿康(1981)认为,汉语的“构形法主要研究词的重叠、增添辅助词(大部分是助词)、嵌音等方式所表示的语法意义。”[4](P58)陈光磊(1994)认为汉语的构形法有三类:一类是“加缀法”,即“在词上添衬某种形态标志来显示其一定的语法特征”;一类是“重叠法”,“就是词素或全词重叠起来表示某种语法意义”;一类是“加缀-重叠法”,即将“加缀法”和“重叠法”结合起来。[5](P40)刘丹青(1993)将“重叠”当作“汉语中最典型的形态手段”,将动词后附“着、了、过”等词尾或语尾称为“准形态”。[6]我们认为,附加法(增添辅助词)不能认为是构形法,有些是构词法,如“第一”中的“第”,它显然是前附的“词缀”;有些属于句法现象,比如,动词后附“着、了、过”,它们都是单独的助词;就是部分名词和代词后附的“们”,也不同于英语中表示复数的“s”,它的语法意义是表示“多数”,[7](P47)应该也是一个独立的助词。因此现代汉语中词最典型的构形法就是“重叠法”。就现代汉语的词类来看,能够重叠的词类主要有名词、动词、形容词和量词。需要指出的是,这四类词的重叠并不适用于整个词类,只适用于词类中的部分成员,下面分别讨论。名词是一个开放的类,数量巨大,但是,能够重叠的极少,通过考察发现,能够重叠的名词,仅限于常用的单音节名词,重叠后的语法意义表示“遍指”。表示相同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的双音节词则不能重叠。比较下面的例子:(1)事事..都要亲自过问,当个领导真是不容易。(2)*事情事情....都要亲自过问,当个领导真是不容易。(3)人人..都要遵守法律。(4)*人们人...们.都要遵守法律。如果将上例中的“事”换成“事情”,“人”换成“人们”,句子则不能成立。可见,制约双音节词名词重叠的因素不是句法、语义,而是音节节律。动词的重叠方式主要有两种:单音节动词的重叠方式为A-AA,如“看—看看”,双音节动词的重叠方式AB-ABAB,如“谈论—谈论谈论”。刘月华(1984)统计了《创业史》、《骆驼祥子》和《曹禺剧作选》三部文学作品,三部文学作品单音节动词和双音节动词可以重叠的比例分别为:256:34,206:9,434:29。她指出“如果一个单音动词与一个双音动词基本意义相同,往往单音动词可以重叠,双音动词不能重叠。”[8]王希杰、华玉明(1991)也指出,“孟琮、郑怀德等合著的《动词用法词典》中共收2117个动词,有重叠用法的612个,约占总数的35%,其中单音节词378个,约占可重叠动词的60%,双音节动词234个,约占可重叠动词的40%”。[9]刘丹青(1993)认为,“若按出现频率统计,单音词重叠的比例还有大”。[6]请看例句。(5)、我去去..就回来。(6)、*我出去出去....就回来。(7)、老师敲敲..讲桌,叫大家注意听。(8)、*老师敲击敲击....讲桌,叫大家注意听。上述例句中的“去”和“出去”、“敲”和“敲击”的句法、语义功能应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单音节的能重叠,双音节的却不能重叠,刘月华(1984)认为跟语体有关,单音节词经常在口语中出现,双音节词主要出现在书面语中,而动词重叠属于一种口语现象。[8]我们觉得语音节律是制约口语交际的重要因素之一,与其说是受到了语体的制约,还不如说是受到了语音节律的制约更为恰当。形容词的重叠方式,单音节的为A—AA,如“大—大大”,双音节的为AB—AABB和A里AB式,如“漂亮—漂漂亮亮”、“糊涂-糊里糊涂”。据李大忠(1984)考察,《现代汉语词典》(1978年版)所列的1738个双音节形容词,能按AABB式重叠的有300个,占17.3%,不能重叠的1438个,占82.7%。[10]我们考察了北京语言文化大学汉语水平考试中心编的《汉语8000词词典》,在所列出的1005个形容词中,其中双音节的723个,单音节的282个。考查发现,单音节形容词大都可以重叠,而双音节能重叠的只有135个,占全部形容词的10%多一点;可见,形容词能否重叠跟其节律形式有密切的关系,或者说音节节律严重制约着形容词的构形形态。量词从性质上分为物量词和动量词;从来源上分为固定量词和借用量词;从音节上分为单音节的,也有多音节的,不论是物量词,还是动量词,是固定量词,还是临时量词,只要是单音节的,大都能重叠,多音节的大都不能重叠。例如:(9)、(很多杯子),杯杯..都没有水。(10)、*(很多杯子),杯子杯子....都没有水。(11)、(刚买了几身新衣服),身身..都很别致。(12)、*(刚买了几身新衣服),身子身子....都很别致。综上所述,在现代汉语中,词的音节节律制约着构形形态,一个词能否重叠,其音节数量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名词、动词、形容词、量词表现出明显的一致性,即单音节的大都有重叠形态,双音节的(包括多音节的)重叠形态受到很大的限制。其原因跟汉语的双音化倾向有着很大的关系,现代汉语词汇的基本音步是双音节,单音节词重叠后正好符合这一基本要求,而双音节词重叠,必然会违背这一基本要求,这也许就是这一现象的重要原因。三、语音对句法的影响与制约语音对句法的影响是多方面的,有词类功能方面的,有句法选择方面的,有句法结构、语义理解方面的,也有语用表达方面的,下面分别讨论。(一)、语音对词类性质的影响在现代汉语中,语音对词的句法功能的影响,主要表现在词的音节节律对词类性质的影响,这种现象在动词词类上比较明显。由于汉语是分析性的语言,缺少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如何划分名词和动词并没有取得一致性的意见,有些词如“研究、分析、工作、计划、调查、影响、保证”的词类性质,有学者认为是名词,有学者认为动词,有学者认为是兼有动词和名词性质的兼类词,也有学者称为名动词。审视现代汉语动词和名词的划界问题,发现有问题的主要集中在双音节词上,单音节词是没有问题的,这就促使我们思考,词的性质跟词的音节数量的关系。认知语言学认为,词类系统不是经典范畴,而是原型范畴,原型范畴有以下基本假设:(1)实体是根据它们的属性(attributes)来加以范畴化的,而这些属性并非是经典理论中的那种二分的理论结构,经常是连续的标度,边界往往是模糊的,其边缘成员常常混入对方的类别;(2)在区别一个范畴时,没有一个属性是必要的。实体的范畴化是建立在好的、清楚的样本(exemplar)之上,然后将其他实体根据它们与这些好的、清楚的样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