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课时老王研习梳理【字词梳理】1.正音取缔.()镶嵌.()伛.着身子()云翳.()骷.()髅.()滞.笨()愧怍.()答案:缔dì,嵌qiàn,伛yǔ,翳yì,骷kū髅lóu,滞zhì,怍zuò。2.辨音模.范()压.制()强.笑()模.样()压.根儿()强.壮()倔强.()答案:mó,mú;yā,yà;qiǎnɡ,qiánɡ,jiànɡ。3.辨形()落(zuò)取()(dì)真()(dì)瓜()(dì)()位(zuò)不()(chì)()着身子(yǔ)愧()(zuò)()吐(ǒu)()气(òu)()歌(ōu)欺()(zhà)答案:坐,座;缔,谛,蒂,啻;伛,呕,怄,讴;怍,诈。【词语积累】1.词语释义滞笨:迟缓笨拙的样子。取缔:明令取消或禁止。愧怍:惭愧。压根儿:根本,从来(多用于否定句)。凑合:①聚集;②拼凑;③将就。2.词义辨析谈笑风生谈笑自若都有谈话时有说有笑的意思。异:风生,表示谈话时兴致勃勃,气氛活跃,多用在平时说话。自若,表示不变常态,多用于紧张、情势严重时的谈笑。忐忑不安惴惴不安都指心神不安,都是形容词。异:“忐忑不安”侧重指心神不定,表示心理状态。“惴惴不安”侧重指因害怕或发愁而神情不安定。“忐忑不安”通常只表心理状态。“惴惴不安”既指内心活动,又指外在表现。如:看上去惴惴不安/惴惴不安的神情。同心协力同舟共济都指团结一心,共同努力。异:“同心协力”侧重指团结一致,共同努力,做好工作或完成某项任务,不一定在困难中。“同舟共济”侧重指在困境中,同心协力,共同渡过难关。取缔取消“取缔”指明令取消或禁止,是政府机关的政治手段,带有强制性,语意较重;“取消”指使原有的制度、规章、资格、权利等失去效力,不一定采用行政手段,也可用于个人之间,语意较轻。“取缔”的对象是非法的组织活动或不健康的事物等;“取消”的对象多是规章、制度、计划等比较抽象的事物。资料园地1.走近作者杨绛(1911~),本名杨季康,著名的作家、评论家、翻译家、学者。钱钟书夫人。祖籍无锡,生于北京。1932年毕业于苏州东吴大学。1935~1938年留学英法,回国后曾在上海震旦女子文理学院、清华大学任教。1949年后,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主要作品有剧本《称心如意》《弄假成真》,长篇小说《洗澡》,散文《干校六记》,随笔集《将饮茶》,译作《堂吉诃德》《吉尔·布拉斯》《小癞子》《斐多》等。钱氏夫妇在学界德高望重,《围城》《洗澡》两部畅销书更令他们声名远播。然而,人们对其家庭生活却不甚了解。1998年,钱先生的逝世使文化界深感悲痛。但罕为人知的是他和杨先生惟一的女儿已于此前(1997)先他们而去。一生的伴侣、惟一的女儿相继离去,杨先生晚年之情景非常人所能体味。在人生的伴侣离去四年后,92岁高龄的杨先生用心记述了他们这个特殊家庭63年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结成回忆录《我们仨》。2.探寻背景文章作于1984年。这是一篇回忆性的文章,作者记叙了自己从前同老王交往中的几个片段,当时正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是一个荒唐动乱的年代,作者夫妇被认为是“反动学术权威”。但是,任何歪风邪气对老王都没有丝毫影响,他照样尊重作者夫妇。由此与老王的交往深深地印刻在了作者的脑海之中……3.艺术技巧(1)结构有序,一线穿珠作者把琐碎材料组织成有机整体,是兼用逻辑顺序和时间顺序来编排的。开头四段写老王的三点基本情况是按逻辑顺序,正因谋生的困难,收入少,所以生活清贫。下面三段是按时间顺序。除段落安排有序之外,还设置了贯穿全文的线索,即以与老王的交往为线索。坐老王的三轮,一路说说闲话,作者平易近人,老王也肯把身世相告。写老王眼疾,送他鱼肝油,可见一家人对老王很照顾。老王对钱家也好,在服务费上双方总是非常客气。三轮改平板三轮,没法坐了,作者还是很关心老王,对老王有好处,所以老王总觉得欠了一笔人情,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也要表示感谢。以彼此交往为线索,全文一脉相承,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2)朴素之语寓至情文章把老王不幸的遭遇、艰难的人生、金子般宝贵的品质和人间最珍贵的深情,寓于平淡如水、质朴无华的叙述中。普通的人就用质朴无华的语言叙述。作者以一种平和、平静的态度款款道来,无论记叙事件,还是赞否人物,都是淡淡的、悠悠的,言浅而意深情浓,浑然天成,功力深厚。合作探究1.文章是通过哪些细节来表现老王和钱钟书夫妇之间的感情的?探究:钱钟书夫妇对老王:(1)别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我”却常坐。(2)“我”女儿给老王吃鱼肝油治好了老王的夜盲症。(3)询问只有一位主顾的老王是否能维持生活。老王对钱钟书夫妇:(1)送冰,自愿车费减半、所送之冰比他前任送的大一倍。(2)“文革”时送钱先生看病,不肯收钱。(3)临终之前送鸡蛋和香油。2.老王临终之前送鸡蛋的行为背后,表现了老王一种怎样的心情?探究:像老王这样一个饱受白眼的下层劳动者,能够得到钱氏夫妇这样的知识分子的关心,在他的心中是充满了喜悦,甚至是“受宠若惊”般的感恩的。所以,自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临终他也要将这份感激表达出来,即使没有华丽的言词(其实根本就没有言词),即使木讷的他还是领受了杨绛给的钱,但透过那几个大大的鸡蛋和香油,透过僵直的身子、无光的眼神,我们还是能够摸到那份诀别的深情。3.杨绛先生对老王是照顾有加,并没有剥削老王的行为,既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老王,也没有在精神上鄙视过他,何以篇尾说“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探究:作者是把自己放在老王同一层面上了,与老王相比,“我”付出的比老王少,但“我”从这个世界上获得的要比老王多好多,这是作者从自我反省的层面表达对老王的歉疚,其实也传递了对像老王这样的劳动者的心灵之声。和老王最后一晤时,老王拿了香油和鸡蛋来看钱钟书夫妇时,不肯收钱。他是想表达很想和他们夫妇成为真正的朋友,尤其是在知道自己活不长久的时候。但“我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没能理解老王的心意。想到这些感到十分后悔。这里的“坐坐喝口茶水”,已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客套,而是有一种“真正把老王当作平等的朋友相待”的意思了。文苑小憩【美文欣赏】老乡阿翠刘会然我们全家旅游回来,邻居交给我一个沉甸甸的蛇皮袋子,说是一个农村妇女留下的。我立刻想到是她,一定是她来过。她是我的老乡阿翠。6年前,在我们这里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她帮人看管杂物。由于老板拖欠员工几个月的工资,她和几个工友到报社反映情况,我负责接待他们。见到我,阿翠就问:“你是刘家庄的阿然吧?在家的时候,我就听人说,你在这家报社工作。”她说,自己是隔壁杨家村的。阿翠反映的问题,第二天,就以记者调查的形式见了报。很快,阿翠拿到了拖欠的工资。几天后,阿翠和几个工友买了一些苹果,找到我家,说是感谢。在千里之外的城市工作,多年来,我都没有回过老家,更没有听过乡音,阿翠的到来,使我倍感亲切。阿翠离开的时候,我礼节性地说了一句:“有空过来玩。”于是,阿翠隔三差五地来我家,有时,只是叙叙旧。在这里,她和我一样,很难找到能说家乡话的老乡。有时,阿翠帮我家干一些家务活,那阵子,我的老婆怀孕,家里正缺一个帮手,阿翠为我们减轻了不少的负担。阿翠有两个孩子,丈夫帮一家公司开货车。前些年,日子过得还不错,后来,丈夫出了车祸,离她而去,公司只是赔了一点小钱。为了供养孩子读书和补贴家用,阿翠不得不出来打工,两个孩子留给年迈的婆婆。阿翠后来在一家餐馆找了一份洗碗的工作,可是,拖欠工资的事情时有发生。阿翠经常向我借几元,有时几十元,借的最多的时候,达到一百多元。发了工资,阿翠立即把钱还给我们。有一天,阿翠匆匆忙忙地跑到我家,说是大孩子病了,住院动手术,需要一笔钱,她羞涩地说,想借800元。她说,发了工资,立刻还给我们。当时,尽管这是我一个月的工资,我还是毫不犹豫地借给了她。以后,阿翠再也没有来过。妻子说,她早就怀疑我的这个老乡是一个骗子,现在,哪里还有人如此热心地给别人家做事呢?就是在乡下,也没有这样的好人!我无话可说。后来,听她店里的一个同事说,不知什么原因,阿翠跟谁都没打招呼,匆匆离去,一去就是整整6年。我和妻子打开蛇皮袋,是一些松果、薯条等农产品,还有一封信,里面装着800元崭新的钞票,在信封的背面,写着数行歪歪扭扭的字。说的是,6年前,她不辞而别,是因为孩子得了白血病。她匆匆忙忙地赶回家,因为无钱救治,孩子也离她而去。她说,那时,她真想向我借钱,又怕还不起,没敢开口。现在,她和另一个孩子相依为命,为了偿还800元,她们省吃俭用了整整6年。最后一句是:“现在,钱还了,我的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800元,对我来说,是一个月的工资,对她却要积攒6年。我不知道应该说一些什么,我的鼻子很酸,真的。【大家文坊】普通人梁晓声父亲去世已经一个月了。我仍为我的父亲戴着黑纱。有几次出门前,我将黑纱摘了下来。但倏忽间,内心里涌起一种怅然若失的情感。戚戚地,我便又戴上了。我不可能永不摘下。我想,这是一种纯粹的个人情感,尽管这一种个人情感在我有不可殚言的虔意,我必得从伤感之中解脱。这也是无须乎别人劝慰我自己明白的。然而怀念是一种相会的形式。我们人人的情感都曾一度依赖于它……这一个月里,又有电影或电视剧的制片人员,到我家来请父亲去当群众演员。他们走后,我就独自静坐,回想起父亲当群众演员的一些微事……1984年至1986年,父亲栖居北京的两年,曾在五六部电影和电视剧中当过群众演员。在北影院内,甚至范围缩小到我当年居住的19号楼内,这乃是司空见惯的事。父亲被选去当群众演员,毫无疑问地最初是由于他那十分惹人注目的胡子。父亲的胡子留得很长,长及上衣第二颗钮扣。总体银白,须梢金黄。谁见了谁都对我说:“梁晓声,你老父亲的一把大胡子真帅!”父亲生前极爱惜他的胡子。兜里常揣着一柄木质小梳,闲来无事,就梳理。记得有一次,我的儿子梁爽,天真发问:“爷爷,你睡觉的时候,胡子是在被窝里,还是在被窝外呀?”父亲一时答不上来。那天晚上,父亲竟至于因了他的胡子而几乎彻夜失眠,竟至于捅醒我的母亲,问自己一向睡觉的时候,胡子究竟是在被窝里还是在被窝外。无论他将胡子放在被窝里还是放在被窝外,总觉得不那么对劲……父亲第一次当群众演员,在《泥人常传奇》剧组,导演是李文化。副导演先找了父亲,父亲说得征求我的意见。父亲大概将当群众演员这回事看得太重,以为便等于投身了艺术,所以希望我替他作主,判断他到底能不能胜任。父亲从来不做自己胜任不了之事。他一生不喜欢那种滥竽充数的人。我替父亲拒绝了。那时群众演员的酬金才两元。我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酬金低,而是因为我不愿我的老父亲在摄影机前被人呼来挥去的。李文化亲自来找我——说他这部影片的群众演员中,少了一位长胡子老头儿。“放心,我吩咐对老人家要格外尊重,要像尊重老演员们一样还不行么?”——他这么保证。无奈我只好违心同意。从此,父亲便开始了他的“演员”生涯——更准确地说,是“群众演员”生涯——在他74岁的时候……父亲演的尽是迎着镜头走过来或背着镜头走过去的“角色”。说那也算“角色”,是太夸大其词了。不同的服装,使我的老父亲在镜头前成为老绅士、老乞丐、摆烟摊的或挑菜行卖的……不久,便常有人对我说:“哎呀晓声,你父亲真好。演戏认真极了!”父亲做什么事都认真极了。但那也算“演戏”么?我每每地一笑罢之。然而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父亲,内心里总是高兴的。一次,我从办公室回家,经过北影一条街——就是那条旧北京假景街,见父亲端端地坐在台阶上。而导演们在摄影机前指手画脚地议论什么,不像再有群众场面要拍的样子。时已中午,我走到父亲跟前,说:“爸爸,你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呀?回家吃饭!”父亲说:“不行。我不能离开。”我问:“为什么?”父亲回答:“我们导演说了——别的群众演员没事儿了,可以打发走了。但这位老人不能走,我还用得着他!”父亲的语调中,很有一种自豪感似的。父亲坐得很特别,那是一种正襟危坐。他身上的演员服,是一件褐色绸质长袍。他将长袍的后摆,掀起来搭在背上,而将长袍的前摆,卷起来放在膝上。他不依墙,也不靠什么。就那样子端端地坐着,也不知已经坐了多久。分明的,他唯恐使那长袍沾了灰土或弄褶皱了……父亲不肯离开,我只好去问导演。导演却已经把我的老父亲忘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