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寂静的春天

第二章寂静的春天——环境污染与可持续发展明天的寓言死神的特效药地表水和地下海土壤的王国再也没有鸟儿歌唱每四个中有一个人类的代价寂静的春天作者﹕(美)蕾切尔·卡逊著作者:蕾切尔·卡逊——著名海洋生态学家蕾切尔·卡逊1907年5月27日生于宾夕法尼亚州温泉镇。1935年至1952年供职于美国联邦政府所属的鱼类及野生生物调查所。此间，她曾写过一些有关海洋生态的著作。她曾经写过《在海风下》、《海的边缘》和《环绕着我们的海洋》。《寂静的春天》是国际社会反响最强烈的一部。第一节人类的活动一、明天的寓言（1）从前，在美国中部有一个城镇，这里的一切生物看来与周围的环境生活得很和谐。这个村落坐落在像棋盘般排列整齐的繁荣的农场中央，周围是庄稼地，小山下果树成林。春天，繁花像白色的云朵点缀在绿色的原野上；秋天，透过松林的屏风，橡树、枫树和白桦闪射出火焰般的彩色光辉，狐狸在小山上叫着，小鹿静悄悄地穿过笼罩着秋天晨雾的原野。一、明天的寓言（2）沿着小路生长的月桂树、赤杨树和野花在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使旅行者感到目悦神怡。即使在冬天，道路两旁也是美丽的地方，那儿有无数小鸟飞来，在露出于雪层之上的浆果和干草的穗头上觅食。当迁徙的候鸟在整个春天和秋天蜂拥而至的时候，人们都长途跋涉地来这里观看它们。另有一些人来到小溪边捕鱼，这些洁净又清凉的小溪从山中流出，形成了绿茵掩映的池塘。野外一直是这个样子。山清水秀，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直到许多年前的有一天，第一批居民来到这里建房、挖井、筑舍，情况才发生了变化。一、明天的寓言（3）从那时起，一个奇怪的阴影遮盖了这个地区，一切都开始变化。一些不祥的预兆降临到村里；神秘莫测的疾病袭击了成群的小鸡，牛羊病倒和死亡。到处是死亡的幽灵，农夫们述说着他们家庭的多病，城里的医生也愈来愈为他们病人中出现的病状感到困惑莫解。不仅在成人中，而且在孩子中出现了一些突然的、不可揭示的死亡现象，这些孩子在玩耍时突然倒下了，并在几个小时内死去。一、明天的寓言（4）一种奇怪的寂静笼罩了这个地方。鸟儿都到哪里去了？许多人们谈论着，感到迷惑和不安。原来鸟儿觅食的地方冷落了。在一些地方仅能看到的几只鸟儿也奄奄一息，他们战栗得很厉害，飞不起来，这是一个没有声音的春天。这里的清晨曾经荡漾着鸟鸣的声浪，而现在，一切声音都没有了，只有一片寂静覆盖着田野、树林和沼泽。一、明天的寓言（5）农场的母鸡在孵窝，但却没有小鸡破壳而出。农夫们抱怨着他们无法再养猪了——新生的猪仔很小，小猪得病后也只能活几天。苹果树花要开了，但在花丛中没有蜜蜂嗡嗡飞来，所以，苹果花没有得到授粉，也不会有果实。曾经一度是多么引人的小路旁，现在排列着仿佛火灾浩劫后的、焦黄的、枯萎的植物。被生命抛弃了的地方，只有寂静一片，甚至小溪也失去了生命：钓鱼的人不再来访问它，因为所有的鱼已经死亡。一、明天的寓言（6）在屋檐下的雨水管中，在房顶的瓦片之间，一种白色的粉粒还在露出稍许斑痕。在几星期之前，这些白色粉粒像雪花一样降落到屋顶、草坪、田野和小河上。不是魔法，也不是敌人活动使这个受损害的世界的生命无法生存，而是人们自己使自己受害。是什么东西使得数以千计的村镇的春天寂静下来呢？二、死神的特效药（1）地球上生命的历史一直是生物及其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地球上植物和动物的自然形态和习性都是由环境塑造成的。就地球事件的整个阶段而言，生命改造环境的反作用实际上一直是相对微小的。仅仅在出现了生命新种——人类之后，生命才具有了改造周围大自然的异常能力。在过去的一个世纪中，这种力量不仅在数量上增长到产生骚扰的程度，而且发生了质的变化。人的作用，使空气、土地、河流以及大海受到了危险的、甚至致命物质的污染。这种污染在很大程度上是难以恢复的。二、死神的特效药（2）污染不仅进入了生命赖以生存的世界，而且也进入了生物组织内。在当前的环境污染中，化学药品起着极其有害的作用。被撒向农田、森林和菜园的化学药品长期地存在于土壤里，然后进入生物的组织中，并在一个引起中毒和死亡的环链中不断迁移。有时它们随着地下水流神秘地转移，等到它们再度显现出来时，他们会在空气和阳光的作用下结合成为新的形式，这种新物质可以杀伤植物和家禽，使那些曾经长期饮用井水的人们受到不知不觉的伤害。正如阿伯特·济慈所说：“人们恰恰很难辨认自己创造出的魔鬼”。二、死神的特效药（3）每个人从未出生的胎儿直到死亡，都必定要接触危险的化学药品。合成杀虫剂使用不到20年就已经传遍生物界与非生物界。早在十数年前曾经使用过化学药物的土壤里仍有余毒残存。它们普遍地侵入鱼类、鸟类、爬行类以及家畜和野生动物的体内，并残存下来。要找到一个未受污染的生物是不大可能的。在荒僻的山地湖泊的鱼类体内，在泥土中蠕行钻洞的蚯蚓体内，在鸟蛋里都发现了这些药物，并在人类身体中也发现了。在人体中的存在不分年龄大小，它们还出现在母亲的奶水中和未出世的胎儿细胞组织中。二、死神的特效药（4）甚至在南极企鹅体内发现化学农药DDT成分。原因是：人类在农田中喷洒农药，农药溶于土壤中，通过土壤进入地下水脉，流入河流，由于不能被净化，所以少量沉积在河鱼体内，海鱼吃下河鱼，沉积了河鱼体内的农药，在通过大海到达南极，被企鹅吃掉，就在企鹅体内残留了农药。二、死神的特效药（5）现代杀虫剂大多数属于两大类化学药品：一种是以DDT代表的“氯化烃”类；另一类是有机磷杀虫剂。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以碳原子为主要成分，它的原子几乎有无限的能力：能够组合成链状、环状以及各种类别的构成。这些化合物中最简单的是甲烷——由一个碳原子和四个氢原子组成。甲烷若以适当的比例与空气结合，就形成煤矿内可怕的“瓦斯气”。科学家发现若以一个氯原子取代一个氢原子，便可制成“氯代甲烷”，除去三个氢原子并用氯取代，便可得到麻醉剂氯仿（三氯甲烷），以氯原子取代全部氢原子，则可得到四氯化碳——我们熟悉的清洁液。二、死神的特效药（6）DDT（双氯苯基三氯乙烷）1874年由一位德国科学家合成，1939年才发现它的杀虫特性。最先它被用于战时喷撒粉剂于成千上万的士兵、俘虏、难民身上，以消灭虱子。粉状的DDT与其它氯化烃不同，它不易被皮肤吸收。但它溶于油剂。如果将此吞咽下去，它就通过消化道慢慢吸收，还会通过肺部吸收。一旦进入体内，就大量贮存于富于脂肪的器官内（因DDT本身是脂溶性的），如肾上腺、甲状腺等，相当一部分存留在肝、肾及包裹着肠子的肥大的肠系膜的脂肪里。这种贮存具有放大的作用，1/千万的摄入量，就可在体内积累到约10-15/百万的含量，增加了100余倍。而在动物实验中发现：3/百万的药量可阻止心肌里的一个酶的活动；5/百万就引起肝细胞的坏死和瓦解。仅2.5/百万的狄氏剂和氯丹也有这种效果。二、死神的特效药（7）DDT及其同类化学药剂的最险恶的特性之一，是他们通过食物这一链条上的所有环节从一个有机体传到另一有机体。如在木樨地撒了DDT，以此作为鸡饲料，鸡所生的蛋中就含有DDT。（或者牛奶）通过这样的转移进程，本来含量极少，通过浓缩逐渐增高。随之而来的积聚，最终达到肝脏或者肾脏受损。另外，狄氏剂、氯丹、艾氏剂等都有这样的累积过程，并且每种化学药剂又有不同的特性。如氯丹可直接通过皮肤吸收；而狄氏剂在吞食情况下相当于DDT的5倍，而若当其油剂通过皮肤吸收时，毒性则可相当于DDT的40倍。喷药人员中毒的病状发作十分剧烈，半数以上的中毒者发生痉挛，且有数人死亡。有的中毒人员在中毒后的四个月才发生惊厥。有机磷类杀虫剂则毒性更大，可以引起接触者的直接中毒。（弗罗里达补秋千的五个孩子中2死、3病，只因接触了有机磷袋子）三、地表水与地下海（1）在自然资源中，水是十分宝贵的（尽管地球表面的70%被水覆盖，但海水基本上是无法用于生活的），而越来越多的污染正在使我们失去洁净的饮用水。我们日常用水主要来自于地表水河流以及地下海。与海洋一道，构成世界上的主要水体。化学药剂的使用，使这两部分水源的污染日益严重。三、地表水与地下海（2）由杀虫剂造成的水污染问题作为整个人类环境污染的一部分是能够被理解的。进入我们水系的污染物来源很多——有从核反应堆、实验室和医院排出的放射性废物；有原子核爆炸的散落物；有从城镇排出的家庭废物；还有从工厂排出的化学废物等。现在一种新的东西也加入到污染行列，这就是使用于农田、果园、森林和原野的化学喷撒物。在这个惊人的污染物大杂烩中，有许多化学物质再现并超越了放射性的危害效果，因为在这些化学药物之间还存在着一些险恶的、不为人知的内部相互作用以及毒效的转换和叠加。三、地表水与地下海（3）地下水的污染为控制昆虫和杂草而使用的化学药剂，正日益助长有机污染物的产生。这种喷撒物或者直接降落在河流里，或者通过茂密的树木华盖，滴落在森林底层。在那儿，它们加入了缓慢运动着的渗流水而开始流向大海的漫长旅程。这些污染物的大部分可能是几百万磅农药的水溶性残毒，原本是用来控制昆虫和杂草的，但借助于雨水，它们离开地表变成世界水体运动的一部分。三、地表水与地下海（4）地下水污染的问题十分令人不安。地面喷撒药剂，通过雨水渗漏到土壤、岩石缝隙、不断往下渗透，越来越深，直到最后达到岩石的所有细孔都充满了水的这样一个地带。地下水总是运动着，有时速度很快，有时很慢，它通过看不见的水线在漫游着，直到某处的地面以泉水形式或者井水的形式出现。但大部分情况下它汇入小溪或河流。所以地下水的污染也就是世界水体的污染。三、地表水与地下海（5）地表水的污染更加直接。为了控制昆虫而在农田、森林喷洒的农药，在雨水的冲刷下直接进入地上的河流、小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水中的浮游生物首先受到影响（在它们的体内都可检测到药剂贮存量）之后以浮游生物为食的鱼儿体内开始聚集毒素。人类作为食物链中的一环，在食用有毒的鱼儿之后，使毒素进一步浓缩。当这种浓缩的毒素达到一定的浓度之后，就会发生各种难以预见到的疾病，导致癌症的爆发。如在大量使用DDT的地方，就爆发出一种肾上腺素激增的癌症。自然界中没有任何孤立存在的东西，对另一个资源——土壤的污染同样不可忽视（健康-CCTV-1新闻调查癌症村）地表水的污染更加直接。为了控制昆虫而在农田、森林喷洒的农药，在雨水的冲刷下直接进入地上的河流、小溪。在人们的不知不觉中，水中的浮游生物首先受到影响（在它们的体内都可检测到药剂贮存量）之后以浮游生物为食的鱼儿体内开始聚集毒素。人类作为食物链中的一环，在食用有毒的鱼儿之后，使毒素进一步浓缩。当这种浓缩的毒素达到一定的浓度之后，就会发生各种难以预见到的疾病，导致癌症的爆发。如在大量使用DDT的地方，就爆发出一种肾上腺素激增的癌症。自然界中没有任何孤立存在的东西，对另一个资源——土壤的污染同样不可忽视（健康-CCTV-1新闻调查癌症村）四、土壤的王国（1）象补丁一样覆盖着大陆的土壤薄层控制着我们人类和大地上各种动物的生存。没有土壤，陆地植物不能生长；而没有植物，动物就无法生活。如果说以农业为基础的生命依赖于土壤的话，土壤也同样依赖于生命。土壤本身的起源及其所保持的天然特性都与活的动、植物密切相关。当火山爆发出炽热的岩流时，当奔腾于陆地光秃秃的岩石上的水流磨损了甚至最坚硬的花岗岩时，当冰霜严寒劈裂和破碎了岩石时，原始的成土物质就开始得到聚集。然后，生物开始了它们奇迹般的创造，一点一点地使这些无生气的物质变成了土壤。四、土壤的王国（2）岩石的第一个覆盖物——地衣利用它们的酸性分泌物促进了岩石的风化作用，从而为其它生命造就了栖息的地方。藓类在原始土壤的微小空隙中坚持生长，这种土壤是由地衣的碎屑、微小昆虫的外壳和起源于大海的一系列动物的碎片所组成的。四、土壤的王国（3）生命创造了土壤，而丰富多彩的生命物质也存在于土壤之中。土壤中生活着多种多样的生命物质，从人们肉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