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制度扭曲的文人——范进他,是一个虚伪的、软弱卑微的、渴求功名利禄的、情感脆弱的可怜书生;是一个热衷科举,深受封建教育毒害的下层知识分子;是一个被科举制度严重扭曲了人格的悲剧文人。他就是范进,清代吴敬梓创作的长篇小说、我国古代讽刺文学的典范《儒林外史》笔下的其中深受科举制度和封建礼教毒害的一名可悲者。明朝时期,八股取士制度盛行,多年的科举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那时的科举热比现在的公务员考试更热。范进就是千万个热衷功名的下层知识分子的典型——科举制度扭曲的文人。他大半生都穷困潦倒,考了二十余次,到54岁还是童生。他中举之前,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没有一个人来周济他,进考场时“面黄肌瘦,花白胡须,头上戴一顶破毡帽”,“还穿着抹布直裰,冻得乞乞缩缩”。这样的情景还真不是一般的悲惨啊,可他考了那么多年还是坚持继续考,我想,他肯定是不进棺材不罢休。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功名利禄。科举,就是你考上了,就前途无限,中与不中前后差别巨大啊,中了以后飞鸿腾达啊,光宗耀祖啊,要什么就有什么,这科举真不是一般的诱人啊。周围的人的举止行为,也间接促使范进去参加科举。中举前,范进受尽屈辱。胡屠户经常盛气凌人地辱骂他,说他是“现世宝”、“穷鬼”、“烂忠厚没用的人”;范进中了秀才想到省城里去考举人,向胡屠户借盘费,胡屠户非但不借还把他臭骂一顿说:“你能考上秀才就是你的福分了,这就是你的命了,再想考举人,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吃天鹅肉,连天鹅屁也吃不到了……”甚至骂他母亲是“老不死的老娘”,非常看不起范进。中举后,范进整个人的社会地位都改变了。陆续有很多人来奉承他,有送田地的、有送房屋的,甚至还有投身范进当他的仆人的呢。书上说的:“到两三个月,范进家的奴仆、丫环都有了,钱、米是不消说了。”还有,书中有一个很详细的描写,对范进的“疯”的描写。范进被人拉回家,看到自己家里高高地张贴了他中举人的报帖时,他突然痰迷心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高声地说了一声:“噫!好了!我中了!”说完之后,他往后一绊就跌倒了,不省人事。人家把他灌醒后,他还是迷迷瞪瞪地,笑着就往外跑;跑到集市上摔了好几跤,浑身血淋淋的,拍着笑着,还在一个庙的门口站着,满身满脸都是污泥,鞋也跑掉了一只,还在那儿拍着,一直叫:“中了,我中了!”这些包含极其强烈的讽刺意味的描写,把那可憎可笑的疯癫形象被描绘得淋漓尽致,足以证明万恶的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毒害。中举以后的范进,和胡屠户的关系就发生了大变化。范进疯了以后,旁人说:“他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那只有打他两巴掌,让他把口里的痰吐出来,才能够清醒过来。那么敢打?只有他的岳父胡屠户来咯。反正胡屠户平时对他拳打脚踢可是家常便饭啦,但是,这个时候他怎么也不敢打范进,他说,“中了举可是老爷了,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了,不是随便可以打的。”可现在为了救他,没有办法,非打不可,只好壮起胆来打了他一巴掌。这一打,范进就清醒过来了。更可笑的是,胡屠户的胳膊竟然像是不听使唤了,怎么抬也抬不起来,隐隐作痛,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所以他明白了,文曲星果然是打不得的。其实范进还是原来那个范进,只不过中举给他带来了整个身份地位的变化,像有神附身一样,整个身份就发生了焕然一新的变化,同样,周围的人的心态也就不一样了。正因为这样,在这种种利益诱惑之下,范进才会锲而不舍地一门心思地走科举这条不归路,因为这条道路一旦走成了,他就能够身价百倍了。范进把自己的生命都投入了八股事业,结构造成了精神空虚、知识贫乏,甚至连宋代苏轼这一大文豪也不知何许人也,可悲可悲。这都深刻地表现了这种弄得人神魂颠倒的科举制度对文人的扭曲和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