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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正平：交易管理系统基于博弈思想网易财经15日讯第三届中国量化投资国际峰会4月14日在上海召开。宽客俱乐部总经理“悍马定理”创始人冯正平表示，在做交易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的麻烦、陷阱，预想不到的事情；随之，其交易思想的演变，经历了从最早的主观交易，到程序化交易，再到博弈思想指导下的一个程序化交易。以下是文字实录：很多都是老朋友了，在这里向老朋友、新朋友们问好。感谢主办单位提供了这么好一个交流。我要讲的主题是交易管理系统基于博弈思想。博弈为体，量化为用。我作为一个交易者的心得跟大家分享。我们做交易这么多年，自己也经历过一些，见到的或是在以前发生的更多。我们在做交易的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的麻烦、陷阱，预想不到的事情。第一，随机获利陷阱。我们的市场上有成千上万几百万的投资人组成，这个市场上每年会创造大量的英雄，神话人物，是否他们能够长期的，以后也能够创造这样的神话呢？我举一个例子，曾经有人在一些股票论坛上面，网站上面注册了几百个帐号，然后他每个帐号每天都会推荐一支股票，如果说当天他的股票推荐对了，他那个帐号第二天继续再推荐股票，如果说当天的股票推荐错了，没有涨，跌了，那个帐号就从此不用了，因为他注册了几百个帐号，他每天总是有一些帐号推荐的是对的。那么他继续每天这样子推荐下去，结果一两个月下来有那么一些帐号，每天推荐的股票都是大涨的，别人一看，明明白白写在那里，第二天大涨，连续一两个月都是这样子，这样是不是股神，然后就通过联系方式联系，银行帐户上打几千块钱过去，第二天收到短信，要买什么什么股票，所以投资人来说得到一个“股神”的指点欣喜若狂，第二天集合竞价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买进去了，结果是可想而知的，这个是随机获利的陷阱。现在也有一些网站在出租一些模型，这些模型确实是看着非常的不错，被连续很长时间都盈利的，其实也是面临这样一个问题，比如我去注册100个帐号，像以前他们做庄的时候，这些庄家能够买几万的身份证账户去开户，我就说如果是我的话，我可以去搞到100个身份证帐号去注册100个帐号，我放在网上展示，别人一看，这个策略不错，连续盈利几个月，我就跟他，交一点钱，其实都是一样的，这都是一个随机获利的问题。包括一些军事上也是一样，一些军事学家认为，人打胜仗并不稀奇，人人都打过胜仗，我们做交易的，每个人曾经都赚过钱，但是最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我们战争的规律或者说我们做交易背后的这个规律是什么。而不仅仅是看表面的成绩。说到成绩，下面有一个历史战绩陷阱。就在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出了一个叫“伦敦金”的事件，是摩根大亨的一个交易员，一下子给公司亏了几十亿欧元，这样一个交易员从07年开始每年为公司赚1亿，对于每年能为公司净赚1亿说，在任何公司都是一个宝贝，公司会给他特别的关照，不断给他增加交易的增进量，不断的给他放大权限。结果一下子就巨亏了几十亿，其实这样的事情很多。最早的是巴黎银行的，后来还有日本的，还有法国兴业银行的，一下子亏了70亿元，这个就是所谓的历史战绩陷阱，对于取得过辉煌的历史业绩的，这样子的一些情况和人，这样的一些操作方法，我们也要带有一种审视的目光去看和去研究。在没有弄清楚他背后的机理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的被他的历史业绩所迷惑。下面一个是制度陷阱。去年除了一个“山东纸黄金”的事件，在工行银行做纸黄金交易的，有人就发现那个交易系统有一个漏洞，以可以比买入价更低的价格报进去，还能够成交。比买入价更低的价格报进去，成交了之后，以上面的买入价再卖出，这样不就有一个差价吗，他不断连续的交易，赚了2000万，结果后来被工商银行发现这个问题，把他的钱就从帐号里转走了。肯定就要打官司，结果在中国打官司这个事情，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个交易者肯定是输了，肯定斗不过银行。要知道银行ATM里面吐钱吐多了拿回去是要判无期徒刑的，如果同样的案例比如发生在英国，ATM机上吐钱吐出来多了，老百姓成群结队的排队去取钱，人家就不一样，取完钱之后，银行说这个钱既然你们已经取了，就算是我们送给你们，跟中国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一个“制度陷阱”。大家不要以为钱到了你的账上就是你的，很可能钱到了你的账上还不是你的。还有一个流动性陷阱，后面会讲到，这里就不讲了。下面一个是程序化的陷阱，我们来看这个图。从前是这样的，什么意思呢？很多只羊比较散乱的分布在山坡上，狼群只能找羊群比较集中的地方下手，这是从前。而现在是这样的，羊群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一起等待着狼群来捕捉。而使得羊群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的这个力量就叫做“程序化”。大家想，我们现在做的这个策略，大部分都是雷同的，而我们所研发策略依据的历史数据也都是一样的，历史数据是一样的，策略是相同的，那么我们研发出来的程序化，这个程序是否基本上一样？我们这个圈子里面我们经常搞一些交流活动，很清楚的。就几种策略，涵盖了决大部分人的模型。所以说，大家在什么时候开仓，在什么时间平仓，在什么地方止损基本都相同的，每天不用看账户，我就看当天的走势图、K线图也可以看出，我就知道今天做量化投资的是亏了还是赚了。因为我们这个市场是一个高度博弈的市场，只要两个对手在对招，被对手发现就会置你于死地，越来越难做。有一个记者李磊专门就这个问题采访过我，我认为有反量化的力量存在，但是我们不能认为说，他们就是专门冲着量化来的，但是是我们自己露出了破绽，让狼群闻到了血腥味，把它们吸引过来，这是客观的事实，能怪谁呢？昨天孟一也讲了他们央视的期货时间，我这个时间早一点是到去年6月13号为止的，我们可以看在这个框前面的，这些我介绍一下，这些基本上都是做程序化的，而且都是做股指程序化的，我和里面的很多人有交流，所以很熟悉。这个黄框前面的资金曲线是上涨的，而到了黄框里面的大部分是下跌了，说明我们做程序化是高度同质化，但是的资金曲线是同涨同跌的。总结成我的悍马定理五十四，博弈为体，量化为用，体是本质的，用是表面的现象的，所以做交易，博弈是本质的，我们做的量化只是对本质现象的一种总结概括而已。我们每天在研究K线图的时候，我们实际要想到在K线图上面有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他们在想我们是怎么想的，我们是怎么看这个K线图的。这是我的交易思想的演变，从最早的主观交易，到程序化交易，再到博弈思想指导下的一个程序化交易。博弈该如何指导量化？我找了很多博弈方面的一些思想，一些资料。最后就总结成这么一句话，审时度势、灵机应变是博弈思想的灵魂。孙子兵法上有一个叫战刀必胜的说法，其实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为在前面带兵打仗的人他最知道前方的情况，不能够听着好几千里外皇帝老爷的命令，那边的命令传过来，什么战场情况什么都改变了。量化如何体现博弈？这是我做的一个总结，目前来说，我们用的最多的方法就是体现博弈的方法，就是策略组合，通过策略组合实现低相关性、异构和策略的丰富性。其他还可以用的方法有包括像建立行情分析系统，不以K线图为唯一的分析对象。目前大部分做的研究还都是以K线图做分析对象，其实K线图只是简化数据的方法，没有什么其他神奇的地方。所以可能情况下，大家可以去研究定单流，通过这些可以降低我们的博弈的难度。因为现在绝大多数人都是用K线图来作为我们的分析法。还有就是使用但不完全依赖历史数据，将来肯定要变的，未来肯定跟历史不一样，未来会重演历史吗？会的，但是只是局部的重演，历史从来没有一模一样被重演过。还有就是自上而下的设计思想，目前的设计基本都是自下而上的，就是通过统计，数据挖掘的方法，或者是你眼睛看K线图找出一个规律，这其实只是没有进行数学统计而已，只是你在主观上还是去找它的规律。其他还有像主观判断选择品种+量化操作，这个其实也是我们将来量化投资发展很重要的一个方向，我们不要把量化和主观交易完全截然的分开出来，其实我一直认为，我们多少年积累下来的这些主观交易的经验，包括有些做现货的公司，在现货市场上所积累的经验，这些知识，包括这些信息来源，都是非常宝贵的，都可以和量化结合起来，量化只是一个工具。其他的还有运用等价鞅及和反鞅策略灵活配置仓位。还有就是研究交替/反演的规律，适度的“反程序化”，结合主观判断，手动交易。还有从博弈的角度分析统计结果，统计出来的结果有时候会有很多种结果，有的是可以用博弈的或者是从市场机理这些角度进行分析，如果从这些角度得出的结论、有效性当然就会非常的高，如果说无法从市场机理或者从博弈的角度去解释统计结果，那对这样的统计结果就要谨慎使用。还有一个就是风险管理，后面会讲到。下面我讲一下交易系统设计新思维。我们先来看这个图，这个图是Kaufman做的，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思路和方法。我们先看第一列是EMI的均线，就是5天、15天、75天这样组成的一个简单的交易系统，横向的是交易品种，包括时间。Kaufman得出几点结论，第一点结论是，新兴市场用机械策略比成熟市场有效。第二个结论就是即使是新兴市场，1983年的收益远高于1990年，说明市场走向成熟。第三个结论，这里有两个图是同个时间的，上面那个是上证指数，下面这个是恒生指数，大家可能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把这个图反映出来基本的状况说一下。第一条就是这两个图在同一时间，大体的走势是一样的，大方向，大的形状也是一样的，不同之处在哪里呢？在于恒生指数的上下隐藏多，跳空多，通过分析这两个图，我们得出来第三点结论，成熟市场短期定价能力高，但是长期定价能力并不那么高。因为他的短期定价能力说明什么呢？就是说，我们市场上一出现了什么消息，只要是外面大环境里面出了什么消息，很快就可以在市场上反映出来，表现在当天，一个跳空到位了。或者盘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下隐线一拉，要做进去已经没有波动率了，因为成熟市场里面机构比例占比很大。新兴市场散户占比很大，机构占比大的话，我们知道机构他们的获取信息能力、分析能力、执行能力都接近，所以一得到什么消息，大家一起行动，就一个高开就到位了，或者是盘中一拉就到位了。而散户在比较大的市场，散户获取信息的能力分析能力执行能力千差万别，对同一个信息，有的人知道了有的人还不知道，有的人看多有的人还看空。所以说，我们的市场会有一个缓慢的渐变的过程，在得到了消息之后如果做出正确判断还是能够跟进去还是能够获利的。这就是成熟市场和新兴市场很大的一个差异。但是我们说，成熟市场来说，他们虽然短期的定价能力很高，但是长期的定价能力也并不是那么高，我们从这个图就可以看出来，恒生指数和上证指数大致走势一样的，在这两个市场上如果是做中长线的，那么基本上获利情况是一样的。所以，包括像美国的市场，在70年代的时候，里面也是大量的散户，后来散户逐渐逐渐被淘汰出去了，现在主要是机构为主力，我们市场也是这样子的，大量的散户每年在消失，剩下的机构在里面博弈。所以就想知道一个人长大了是什么样子，我们可以提前去研究一下国外的这些市场，和国外对比就可以知道我们将来会是什么样。我自己做过一些外汇，我有一个模型，在股指上面盈利情况非常好，我就把它拿到外汇上面去，怎么做，怎么优化，总是不能盈利，有一天我就突发奇想，我把信号反过来，原来做多的地方我给它做空，原来做空的给它做多，就能盈利了，这就说明了两个市场极大的差异。这个是新兴市场与成熟市场的差异，我们看一下这一条。适用模型，从新兴市场到成熟市场，适应模型来说是从机械系统到复杂系统，从趋势系统到多元系统，以前盈利的模型都将面临严峻考验。从基本面的角度来判断，我们的判断是越来越多的机构，越来越大资金会进入到金融市场，这个是必然的。之前股指期货一开，证券公司就要买，期货公司他们也要进入股指期货市场，国债期货今年要开出来，会有银行的资金引进来，越来越多的大资金进入到这里，这种市场的机构特征和成熟性会越来越高。所以我们以前交易能够赚钱的趋势策略，都会面临非常严峻的考验。现在股指越来越难做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我们可以关注一下套利这样的策略。如果我前面的套利是正确的，我们能否提前去研究一个成熟的更加复杂的市场。我们要找到一个方法来度量这种复杂性，找来找去我找到了这个工具，这个工具也肯定不是唯一的工具，也好有更好的，但是以我个人能力来说，我就找到了这一个。如果有学数学或者学物理的这些同学，数学比较好的，可以去探索更多更好的工具。分形，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