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建筑的视角看待建筑与城市设计中历史文脉的思考——以亲历的苏州博物馆新馆为例摘要:以苏州博物馆设计为例,研究现代建筑“苏州博物馆”的文化价值,从历史、文化、环境的角度研究了“苏州博物馆”延续历史文脉的几种设计策略,从建筑学的角度探讨了在国际化时代背景下我们如何传承中国建筑的文脉,中国建筑如何实现自身的创新。关键词:历史文脉;地域性,创新;Abstract:UsingthedesignofSuzhoumuseumasanexample,thispaperstudiedtheculturalvalueofarchitectureSuzhoumuseumanddiscussedseveraldesignstrategiesforthecontinuationofhistoricalcontextformtheaspectsofhistory,cultureandenvironment.Meanwhile,formtheanglearchitecture,italsodiscussedhowtoinheritChinesearchitecturalcontextandrealizeself-innovationofChinesearchitectureunderthebackgroundofInternationalization.Keywords:historicalcontext,Regional,Innovation1概述文脉(Context)一词,最早源于语言学范畴,意为文化上的脉络、文化的承启关系。文脉既是物质与空间的概念,又是运动与时间的概念。对文脉问题的认识可追溯到前工业时代甚至古希腊时期,文脉思想真正被正式提出是于20世纪60年代以后随着后现代建筑的出现而出现的。受自然环境、经济技术、文化习俗等影响,环境中一些的符号和排列方式,形成了城市所特有的地域文化和建筑式样。城市文脉是一个城市诞生和演进过程中所形成的生活方式以及不同阶段留存下的历史印记,其最大载体是城市建筑。古代蒙古人打败西夏人后,毁灭了西夏人的所有建筑,因而造成后代人研究西夏历史的极大困难,因为蒙古人所毁灭正是西夏人的“文脉”。生活要继续,文脉就需延续。随着城市建设步伐的加快,历史形成的街道、胡同、牌坊等城市形态作为完整表达建筑和城市意象的文脉,被成片、成街、成坊地拆除,城市形态的相容性和延续性受到被毁灭的威胁。原属于城市的耐人寻味的生活场景只能在档案馆里发黄的老照片中寻觅曾经的记忆⋯.城市建设热衷于高楼大厦,摩天大楼成为了城市现代化的标志,现代城市建筑和城市规划在过分强调“现代”的进程中,忽视了建筑彼此之间的关联和脉络,逐渐丧失了对建筑文脉的理解,原有的根植在城市骨子里的建筑文脉被无情割断,“全球化风格”城市建筑超然于历史性和地方性,致使方盒子建筑遍布在城市的每寸土地上,建筑失去了与人情感和语言的交流,城市顷刻变得索然无味。恢复原有城市的秩序和精神,重拾城市结构和文化,是每个建筑设计师肩负的责任。在城市建筑文脉中寻找现代建筑的设计切入点,将城市历史片段、传统语汇运用到现代建筑创作中,不做简单的复古,将传统精髓进行提炼与重构,从建筑语言的角度出发将建筑引入对城市记忆延续的思考,使建筑文脉的延续有效地参与当代城市建设的重构中。苏州在城市建筑文脉中寻找现代建筑的设计切入点,将城市历史片段、传统语汇运用到现代建筑创作中,不做简单的复古,将传统精髓进行提炼与重构,从建筑语言的角度出发将建筑引入对城市记忆延续的思考,使建筑文脉的延续有效地参与当代城市建设的重构中。苏州博物馆的落成是中国建筑对建筑文脉延续与创新的最好见证!苏州博物馆新馆地处苏州市传统古城区平江城内齐门路与东北街交叉口处,东面紧邻忠王府,南面为河路并行的传统街道东北街及东北河街,西为苏州城市主干道齐门路,北面与拙政园西园一墙之隔,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在这种基地环境条件下,博物馆的设计对于地域性表达的需求显得尤为迫切。2宏观-整体布局苏州古城是我国的历史文化名城,在古城范围内,高层建筑的建设被加以严格限制,从而保证了苏州古民居不被淹没在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里。鉴于此,在苏州博物馆的设计中,贝老遵循“不高不大,不突兀”的原则,将博物馆主体建筑檐口高度控制在6m以内,展厅尽可能的布置在地面一层和地下一层,局部设置二层,建筑总高度控制在16m以内,遵循了“不高”的设计原则。在平面组织中,利用“庭院”进行空间的组织与围合,将展厅空间分散布置,保证了建筑群体“不大”的整体外观形象。在总平面的布局上,贝老在近似于方正形九宫格的基础上进行建筑空间的加减法处理,不但使博物馆平面完美的锲入拙政园与忠王府的总体布局中,更与苏州古城棋盘式的城市肌理融为一体,真正做到“不突兀”。并将博物馆主入口设置在南面东北街上,既不对城市主干道齐门路的肌理与交通造成影响,又保证了整个建筑的格局与周边传统建筑营建模式的统一性。色彩上,沿用了苏州古民居中常用的黑白灰,进一步实现了建筑与整体环境的融合,彰显出苏州古城的历史文化特色。拥有2500年悠久历史的苏州古城,古街、古巷、古桥、古塔,星罗棋布,千百年来苏州城始终保持着河路并行的格局,粉墙黛瓦水巷纵横,显示出舒朗淡雅的水城风貌。新苏州博物馆选址在老城东北街与齐门街交汇的东北角,总占地面积约一万平方米,东面为太平天国忠王府,北面为拙政园,南面隔河相对狮子林,特殊的地理位置要求设计不但要满足博物馆的功能要求,还要接受建筑高度不高于24米的限制,更要保证古典与现代的融合,传承古典园林的精髓。为了尊重古城的历史风貌,博物馆新馆的建筑采用地面一层,地下一层的格式,高度未超过周边的古建筑。新馆分三大块:中央部分为入口、前庭、中央大厅和主庭院;西部为博物馆主展区;东部为次展区及行政办公区。这种以中轴线对称的东、中、西三路布局,与东侧的博物馆旧馆忠王府相互映衬,十分和谐。3.1文脉为主线的苏州博物馆的自我实现构成现代建筑形象的手法多种多样,而最能反映文脉的莫过于体形、符号、颜色、尺度和气质。记载了苏州城历史变迁与文化发展的苏州博物馆,因其特殊地理位置所形成的自然因素及深厚的吴文化的人文因素,在贝律铭先生的精心打造下成为了中国建筑文脉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一座标志性建筑。新苏州博物馆的设计结合了传统的苏州建筑风格,博物馆庭院在造景设计上突破了传统的风景园林的造园手法,将博物馆置于院落之间,保持了传统园林移景、取景、借景的特色。新建院落既是忠王府和拙政园建筑风格的延伸现代版的诠释,又是一座在古典园林元素基础上倾心打造的现代创意山水园。在空间处理上新馆吸收了中国古典园林的造园优点,馆中以造山、植树、置桥、安亭的设计手法,充分突出传统建筑院落的特点,不仅传承了江南园林及民居院落的精髓,而且恰到好处地将开放空间与现代建筑的私密空间进行了有效地沟通(图1、2)。3.2现代几何造型古典图形元素的新演绎中国传统建筑图形素以“方”、“圆”为主要特征,在苏州博物馆几何图形的运用上,贝律铭先生采用繁衍与重构的艺术手法,将西方古希腊罗马神庙的几何形体的构成、哥特式夸张的三角形、立体主义极简主义艺术的冷峻理性与苏州传统建筑斜屋顶三角形的特点及围墙的线性特征、建筑的方形空间交互设计[1],避开了从形式、空间层面上的具象承传,大胆运用设计三大构成的原理实现了传统与现代的自然融合。博物馆屋顶三角形取自苏州老房子屋顶的比例,竖边为1横边是为2,技术上沿用了江南水乡瓦顶木屋架的模数设计[2]。三角形作为新馆突出的造型元素和结构特征,表现在建筑的各个细节之中。此外新馆还随处可见几何图形的硬朗棱角:屋顶由大小正方形和三角形构成的框架线,裸露钢管搭成的菱形、方形、三角形的组合,无一不是多边形的几何结构。新馆错落有致的几何造型是江南传统屋顶建筑特色进行现代几何抽象的产物,生动的几何图形不仅生成赋予了博物馆建筑学上最稳固的结构同时也还原了结构的本来面目,使建筑具有了现代结构美的视觉感受,传统的比例和尺度也在现代建筑技术的支撑下几何图形与空间实现了完美的结合(图3~4)。3.3苏州文化特色的延续色彩是影响视觉冲击力的重要因素,苏州青白相间的地域色调是中华民族“道法自然”宇宙观的体现,黑、白、灰已经在苏州城延续了数千年并成为了苏州城的文化色。苏州博物馆在色彩设计上沿袭了苏州传统民居的建筑用色,内外墙体均采用纯净的白色为主基调,空间转折处采用灰色线条进行外形的勾勒,这种灰色线条的勾勒不仅起到了划分结构的作用,而且丰富了建筑用色的层次。博物馆新馆粉墙黛瓦的主色调,将建筑与苏州传统的城市肌理有机地融合在一起,苏州城随处可见的、千篇一律的灰色小青瓦坡顶和窗框在新馆中被灰色的花岗岩所取代,既保留了与邻近建筑的统一色彩,又拥有更好的肌理和坚固度(图5)。3.4博物馆传统结构新理念的自我实现中国传统屋顶的构造方式不能很好的满足其恒温恒湿等特殊要求,为规避传统结构的功能缺陷,苏州博物馆新馆在结构设计上做了创新性的设计:屋顶大量玻璃与钢结构的结合设计,有效解决了传统建筑的采光问题,将自然光线引入室内,既节能又环保;在结构设计上,虽然屋顶造型看似简单,其结构却非常复杂:表层为石材,从石材层往下数,还设金属板、木板、保温板、钢体结构、面板、吊顶,复杂的结构设计使博物馆屋面泄水不再全部依靠传统的瓦楞铺流排出,而是通过屋面将雨水渗透至金属板,借助金属板的泄水系统处理滞留积水,多层的结构设计充分满足了博物馆建筑恒温恒湿的设计要求。新馆功能通过特殊结构设计实现了现代理念与传统意蕴的完美结合,自然生态的能源功效也发挥到了极致(图6)。3.5材料与技术的传承与创新苏州博物馆在新材料、新技术的运用上因巧妙地使用了与吴文化精神相呼应的材质特征,形成了新馆“中而新,苏而新”独特的建筑形式与风格[3]。博物馆屋顶设计的灵感来源于苏州传统的坡顶景观一一飞檐翘角与细致入微的建筑细部。然而,新的屋顶因用材与材料型的选择已被重新诠释,并演变成一种新的几何效果。屋顶采用产自内蒙古和山西一带的“中国黑”花岗石经过切片、烧毛等工序加工成菱形片,取代传统的瓦片,“中国黑”花岗石日晒而灰,遇水而黑的特性极大丰富了建筑的色彩层次,在一定程度上也给建筑增加了些许神秘感。中国传统建筑素以木结构著称,在新馆建筑构造上,贝律铭先生以现代开放式钢结构取代传统木梁和木椽构架,不仅满足了建筑结构的要求,同时,传统的木作构架在现代玻璃屋顶和金属遮阳片衬托下,增添了怀旧情结,延续了传统建筑结构美的特征。天窗设计中贝聿铭先生借鉴了中国传统建筑天窗的古老手法,将天窗开在屋顶的中间部位,自然光线透过木贴面的金属遮光条,投射到博物馆廊道等中心活动区域,光线经过色调柔和的遮光条的调节和过滤所产生的层次变化,以及不同空间光线的明暗对比,使原本静态的线条有了律动。由几何形态构成的坡顶,既传承了苏州城内古建筑纵横交叉的斜坡屋顶,又突破了中国传统建筑“大屋顶”在采光方面的束缚,充分体现了“让光线来做设计”的理念(图7)。3.6立体中国画平面意像的传达书画墨迹在传统造园中起到润饰景色、揭示意境的作用,其在园林中恰到好处地运用能使“寸山多致,片石生情”。苏州博物馆在其园林造景设计上另辟蹊径,在米芾山水画中捕捉灵感,“以壁为纸,以石为绘”,将假山作为绘画的主题元素,以拙政园与博物馆的共墙为纸,在主庭院中呈现了一幅立体水墨山水画,平面意像因此立体而生动,中国传统书画艺术得到新的延续。“以壁为纸,以石为绘”片石假山造型避开了从形式、空间上对园林造山艺术的具象承传,以独特的视觉艺术手法寻找到了传统平面绘画艺术与现代立体构成艺术的美学交融点,惟妙惟肖地传达了吴文化的精髓(图8)。苏州博物馆在空间设计上有意缩小了新馆建筑面积,建筑内大片庭院和水面的设计宛若中国画的“留白”手法,既有效减少了建筑的压迫感,又耐人寻味,建筑在水域形成的倒影更是为建筑增添了无限动感,这种古典哲学的“虚实论”在苏州博物馆的设计中以其独特的建筑语言得以生动传达,使建筑这种凝固的音乐拥有了生命。4结语听完了吴老师的课,让我对建筑设计又有了全新的认识,在建筑创作重要充分考虑到一个城市的历史文脉,才能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