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非为未成年子女利益处分其财产之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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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非为未成年子女利益处分其财产之效力一、判决1971年度台上字第3043号判决本件上诉人主张:伊父谢万得非为伊等利益,擅将伊母郑断购赠伊等之特有财产,即坐落台南县仁德乡新田段第290号等8笔土地,为被上诉人提供担保设定抵押权,此项抵押权对于伊等既不应发生效力,但该8笔土地俱经被上诉人声请执行拍卖,而拍卖价金又均为被上诉人取去,爱诉求被上诉人为如数赔偿损害,并算付法定利息之判决。被上诉人则以:因上诉人之父谢万得经商需款,故假其亲友多人名义,向伊借用肥料,约定以稻谷清偿。记谢万得到期不能履行,遂以上诉人名义之土地设定抵押权,但系争土地既系谢万得所购买,上诉人又非因赠与或继承而取得,即无策1O88条”第2项之适用,资为抗辩,原审斟酌全辩论意旨及调查证据之结果,以上诉人虽主张系争土地系伊母郑断出资所购赠,故属于伊等之特有财产,惟郑断系谢万得之妾,郑断所称系争土地之价金系伊由娘家带来一部分,伊贩卖花生及芝麻等赚得一部分。查郑断既为人妾,其姐家即难信其为富有,且渠非从事大宗买卖之人,何能盈余若许金钱?矧据当时办理系-512-争土地之代书郭金木到庭证称:系争土地有四笔,系伊经手所办,买主为谢万得,郑断没有来,定金系谢万得交给卖主的,嗣后抵押权设定契约书亦是证人写的,上诉人的母亲郑断及其祖母有写同意书,是说未成年人需要学费,故以其地向农会抵押。而另一代书李清风亦到庭证明:谢万得以其子即上诉人名义购买土地,一部分系伊所办等语。从而上诉人所举各证人证明系郑断出资为上诉人购买土地,即非可采,且谢万得以其子女即上诉人之名义置产,应推定系提出财产为上诉人作长期经营,放在该价额限度以上诉人名义承担债务,提供担保,不能谓为无效。被上诉人声请拍卖抵押物,即无不合云云,为得心证之理由,爱将第一审所为命被上诉人赔偿损害之判决废弃。改判驳回上诉人在第一审之诉,于法洵无违背。上诉论旨,除就原审取舍证据认定事实之职权行使,任意指摘外,并以参与第一次更审判决之推事,参与第四次更审判决,系属违法相攻击,求予废弃判决,非有理由。二、评释(-)无数说:“最高法院”之基本见解第1088条规定,子女之特有财产由父管理。父不能管理时,由母管理。父母对于子女之特有财产有使用收益之权,但非为子女之利益不得处分之。所谓特有财产,指未成年子女因继承、赠与其他无偿取得之财产(第1087条)。至父母是否为子女利益处分特有财产,当就具体事实,主观客观因素加以决定。若父母之处分非为女子利益,其效力若何,“最高法院”著有甚多判例,可谓是实务上重要之问题。1964年2月25日民刑庭总会决议谓:“父母若非为子女之利益而以子女名义承担他人债务,及为他人提供担保,依照第-513-1088条,限定继承之立法意旨暨公平诚实原则,除其子女子成年后自愿承认外,不能对子女生效。”1964年台上字第2611号判例则谓:“父母非为其子女之利益而处分子女特有财产者,其处分无效”,1964年台上字第1456号判例,亦采取同样见解,由是可知,父母非为子女利益而处分其特有财产,该处分行为无效,系“最高法院”之基本见解。[1]父母非为其子女利益不得处分其特有财产,此项规定未直接关涉公益,应非属强制禁止规定,故违反之者,处分行为不宜谓为无效。台湾地区学者主张无效说者,似无其人,依效力求定说或无权代理之理论。[2]处分行为必俟未成年人成年后自为承认始生效力,法律关系久悬不决,不免有害交易安全,亦非妥适。多数学者认为,父母非为其子女利益处分其特有财产之行为,对第三人仍为有效,但父母应依委托之规定,对子女负损害赔偿责任。[3]此项见解似较合乎当事人之利益状态及法律规定意旨,殊值赞同,盖此项规定系预防父母对于子女财产之运用,有滥用亲权之虞,较为警戒,原着重于父母处分行为是否利于未成年人。再者,第1088条所规定者,系父母与未成年子女之内部关系,第三人实无从查知。(二)无效说之修正:父母处分其赠与未成年子女财产之效力l.1964年2月25日民刑庭总会决议在实务上,父母先以求成年子女名义置产,继而代为设定抵押权,提供担保债务,案例甚夥。父母以未成年人名义置产,论其性质,当为赠与,故所置财产系属子女之特有财产,法定代理[1]本文所引判决,参阅《判例要旨》,1969年版,上册,第380页。[2]参阅史尚宽:《亲属法论》,第607页。[3]戴炎辉:《亲属法》,第302页;陈棋炎:《民法亲属》,第272页;李宜琛:《现行亲属法论》,第142页。-514-人就之所为之处分,依前述之基本见解,应属无效,但此非仅有违常理,而且易启诈欺之门,妨害交易安全。为此,1964年2月25日民刑庭总会乃作成决议谓:“……子女之财产如系由父母以其子女之名义购置,则应推定系提出财产为子女作长期经营,故父母以子女名义置产后,复在该价额限度内,以子女名义承担债务,提供担保,不能概谓为无底”前引1971年度台上字3043号判决,亦持相同论点。此项见解旨在缓合无效说之弊端,用意虽佳,但在法律解释学方法论上,似有疑问。首先,“最高法院”系藉用“推定”之方式,避免采取无效说。按推定可分为事实上之推定及法律上之推定。所谓事实上之推定系指法院依已明了之事实,根据经验法则,依自由心证推定其他有争执之事实,当事人无须就该事实,直接举证而言。至所谓法律上推走,系指法律规定(A)之要件事实(甲)(即推定事实),有待证明时,通常就该事实易于证明之另个事实(乙)(即前提事实)获得证明时,另无相反之证明,则认为(甲)事实已获证明之事,为其他法律规定(B)(即推定规定)所规定者而言。[1]判决所称之推定,与事实上推定无关,甚为明显。至于法律上之推定,顾名思义,以有法律规定为前提,法院原则上不得擅自为之。再就判决内客观之,实藉推定之名,另创法律规范,实难赞同。或有认为,“最高法院”所称之推定,实系“视人”,然视为亦属拟制,欠缺说服力。[2]其次,依“最高法院”之见解,父母以子女名义设定担保者,其法律效力将因特有财产来源不同,而生差异,即就一般特[1]参阅骆永家:《民事举证责任论》,第124页以下,第141页以下。[2]关于“视为”与“拟制”之理论,参阅Esser,WertundBedeutungderRechts-fiktion,2Aufl.1969;Fischer,FiktionenundBilderinderRechtswissenschaft,AcP117,140f.;Larenz,MethodenlehrederRechtswissenschaft,1969,S.199【出版社】.-515-有财产设定抵押者,是否有效,以是否为未成年人利益为断;反之,特有财产为父母所赠与者,处分之效力以是否超过标的物价值为标准,至于是否有利于未成年人,可不必问。此种区别,违反事理,似不足采取。此项解释,推究言之,具有“政策”上之考虑,即在避免未成年人之父母,先以其子女名义置产,然后设定抵押,担保父母或第三人之债务,再藉言其处分非为其未成年人之利益,主张其为无效,要求涂销抵押权登记,致加损害于债权人。此项顾虑,确有所据,然为达保护债权人之目的,似不必采取此种迂回之途径,盖如前所述,父母非为其子女利益处分其财产者,非如“最高法院”所信,系当然无效。在解释上应认为,此项处分对第三人仍生效力,故父母以来成年子女名义置产,再设定抵押担保债务者,该抵押权之设定对债权人仍为有效。2.1964年台上字第1456号判例在1971年台上字第3043号判决,系父母直接以未成年人名义购置财产。但在实务上,常有父母向他人购买不动产,约定出卖人径行移转登记为未成年人之名义,其后父母再代为设定抵押,于获得利益后,复主张所设定抵押权,非为子女利益,应为无效。1964年台上字第1456号判例谓:“按父母向他人购买不动产,而约定径行移转登记为其未成年人子女名义,不过为父母与该他人间,为未成年子女利益之契约(第269条第1项之契约),在父母与未成年子女之间,既无不动产之法律行为,自难谓该不动产系由父母之赠与,故父母事后就该不动产取得代价,复以未成年人名义,为第三人提供担保而设定抵押权,不得藉口非为子女利益而处分应属无效,而诉请涂销抵押权登记。”依之见解,父母依第三人利益契约为子女所购置之不动产,非为赠与,故未构成未成年人之特有财产,从而规避第1088条之适用,其保护债权人之目的,固属正确,但所采方法,似未尽-516-妥适,在第三人利益契约,要约人(即父母)之所以使第三人(未成年人)取得利益者,必有其原因,就本案而论,应为赠与,从而未成年人所取得之不动产应构成其特有财产,实无疑问。“最高法院”认为,在父母与未成年子女之间,既无不动产之法律行为,自难谓不动产系由父母之赠与,此项见解根本否认第三人利益契约之对价关系,似不可采。父母处分未成年子女特有财产,非为未成年人之利益,对第三人仍属有效,前已述明,依此理论,债权人之利益可获保护,其之解释,固亦达同一目的,但法理略嫌牵强,似有斟酌余地。(三)对普通财产(非特有财产)之处分依第1088条第1项规定,父母对子女特有财产有管理及处分权。所谓特有财产依第1087条之规定,系指因继承、赠与或其他无偿取得之财产,至于特有财产之代位物亦应认为属于特有财产。除此之外,未成年人之其他财产,例如依营业、劳力所得者(参阅第85条规定),皆属非特有财产。就因营业所得之非特有财产,关于其营业,未成年子女仍有处分权(第85条),但若非关于其营业,或其营业之允许已经父母撤销时,未成年人子女对其非特有财产即无处分权。于此欲特别讨论的是,父母对其未成年子女之非特有财产有无管理权或处分权之问题。“最高法院”对此未曾直接表示意见,但其在上开1964年台上字第1456号判决曾认为,父母依第三人利益契约为子女购置不动产者非为赠与,故不能认为该标的物系特有财产,从而抵押权之设定,应为有效。据此而推论,“最高法院”似倾向于认为父母对未成年子女之非特有财产享有处分权,且不论其处分是否为未成年人之利益,皆为有效。上述对判决之解释,若属无误,则该项见解,殊有疑问。特有财产者,无偿取得也,非特有财产者,多为营业劳动而取得,本应特受保护也,然依“最高法院”见解,在前者非为子女利益-517-之处分无效,在后者则为有效,法律价值判断,显失平衡,是否妥适,诚有疑问。(四)判例变更与“民法”之修正据前所述,可知父母对未成年人之特有财产之处分,非为其利益者,“最高法院”先则采无效说之基本见解,后来发现此项见解不足保护第三人,有害交易安全,特再加修正,或采推定之方式,或否认第三人利益契约之对价关系,认为其处分仍有效力,用意虽佳,但在法理上尚有待斟酌。依吾人之见解,无效说之基本见解自始既有末妥,无论如何辗转解释,均不能彻底解决问题,徒使法律适用趋于混乱而已。因此根本解决之道,应在于废除无效说之理论,对良好的判决固应择善固执,但若确信某项基本理论显有疑义,则应毅然放弃,重新建立新的理论基础,宁可暂时牺牲法律之安定性,而实践实质的妥当性。关于未成年人财产之管理及处分,尚涉及非特有财产问题,“民法”对此未设规定,如何处理,不无疑问。“现行民法”将未成年人子女财产因其来源不同分为特有财产及非特有财产,在“立法政策”上是否妥适,实值研究。再应特别注意者,一方面认为父母非为子女利益处分其特财产者,其处分无效,但在他方面却又认为:“父母为其未成年子女之法定代理人,有权代理其子女为法律许可之法律行为,保证行为法律并未禁止法定代理人为之,则法定代理人代末成年人子女为保证行为,自难依第1088条第2项但书之规定,认为无效。”(1964年台上字第2611号)。保证人系以全部财产代负履行他人债务,故保证行为不利来成年人之程度,远逾就其特有财产设定抵押,因此此项到例似乎过分拘泥概念形式推论,对利益衡量及未成年人之保护,似有忽略。“现行民法”在解释适用上所以产生甚多疑义,主要是因为其规定过于简陋之故,如今“司法行政部”正从事“民法”修改-518-研究工作,盼能对未成年人财产之管理、使用、收益、处分等问题,亦加注意,在立法上设妥善规定。为此,特提出二点意见,用供参考:第一,未成年子女之财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