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舍尔M.C.埃舍尔(M.C.Escher,1898~1972),荷兰科学思维版画大师,20世纪画坛中独树一帜的艺术家。作品多以平面镶嵌、不可能的结构、悖论、循环等为特点,从中可以看到对分形、对称、双曲几何、多面体、拓扑学等数学概念的形象表达,兼具艺术性与科学性。主要作品:《昼与夜》(1938)《昼与夜》(木板画)是埃舍尔最著名的作品之一,画面表现的是田野、小镇、河流、飞鸟等自然景色。通过黑、白、灰色块组合画面。画面左边白色的天空向右推移演变为白鸟,右边黑色的天空向左推移演变为黑鸟,黑鸟、白鸟在演变中相互衔接,同时从下到上,通过灰色的渐变,大地的灰、黑色块各变成了天空中黑鸟、白鸟。作品构思巧妙,寓意深刻,艺术家通过自己的幻觉达到了他的理想,深刻地揭示了大自然的秩序与变化法则。《画手》(1948)《画手》(布面油画)画面上有两只都正在执笔画画的手,初看平淡无奇,可是仔细看时,就会感到充满玄妙.一只右手正在仔细地绘画左手的衣袖,并且很快就可以画完了.可是,与此同时,左手也正在执笔异常仔细的描绘右手,并且也正好处于快要结束的部位,一只手在创造另一只手,可那被造的手渐渐走出死气沉沉的平面,成为三维世界活生生的手,并且创造了它的创造者。这就是“谁创造谁”的问题了。20世纪颠覆传统思想的第一个矛头直指创造论,埃舍尔也通过他的版画表达了他的怀疑,他没有给出结论,只是提醒我们,理性头脑中的创造论存在着不可解矛盾,这种矛盾究竟是理性走入误区的结果呢,还是大千世界客观存在的一种形态呢?画面里没有答案。画中的两只手都用严格的素面绘制,精确而写实,充满了立体感,就连两只手上的皱纹也被表现得淋漓尽致。《重力》(1952)《相对性》(1953)“相对性”是埃舍尔要着力表现的另一个重要主题。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会觉得“世事无绝对”,对相对性强调的顶峰要算是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了,在爱因斯坦的理论中,没有了绝对的空间,也没有了绝对的时间。这这组画作中,埃氏也以其高超的想象力通过其版画作品表达了这种相对性。在埃舍尔的这个《相对性》世界里,在这里既有“左派”,又有“右派”,更有“中间派”,但只要你将这幅图转一个角度,所有的“派别”又都得重新命名了。同时,所有的人都在自己的世界里合理地生活着,你能说只有那一个才是正确地生活着吗?看来,相对性是多样性的基础呢。《画廊》(1956)左下角是一画廊的入口,画廊内正举行绘画展览。眼光左移,我们看到一个青年站在一幅画前聚精会神地看画,其画上有一艘船,远处左上方沿码头有许多楼房;再看右上方,楼房绵延而来,到最右面时出现一栋角楼,角楼是一间画廊的入口,画廊内正举办画展……年青人站在那里看画……面对《画廊》,我想到了已故卞之琳先生的一首诗: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断章》)《观景楼》(1958)《上升与下降》(1960)在阴森的教堂楼顶上,僧侣们分成两列义无返故地往前走,顺时针一队总在上楼梯,逆时针一队总在下楼梯,而且走在同一条楼梯上,却又都总回到原来的发出地上!一个怪圈出现了!这是上升和下降的纠缠?还是增长与衰退的混响?这是进步与退步的无歧义?还是天使与魔鬼的无区别?除了在可视方面作者为我们构造了一个逻辑的怪圈外,作者的创作思想中还有一个文化上源头,那就是要诠释荷兰的一个民谚:“僧人的劳动”,意指无效的劳动。今天我们再读这幅画作时,是否读到了埃氏对现代人类社会(总在创造GDP,却又总在毁坏自己的家园)的一种批判态度?《瀑布》(1961)在画面中央,瀑布倾泻而下,推动着水轮机,然后又沿着水渠逐级流向出口,慢着!怎么这竟又回到瀑布的出口?这该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呀,现实世界中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作者的原意是想表达一种艺术创作的理念——绘画其实是一种欺骗。但逻辑学家不这样解读,他们执意认为,他们读到了一种逻辑的怪圈!物理学家也不想作这样肤浅的解读,这是一幅对永动机的最为美妙的讽刺画?这是对“超导”现象的预言?还是都是?《另一个世界》(1947)空间的悖论。在《另一个世界》的木刻,图中的透视看上去是十分正确的,只有再仔细地看一看我们才看到这样一个结构是不可能出现在我们这个世界中,这位艺术家把我们转移到令人眼花缭乱的王国。那里“上”、“下”、“左”、“右”,这类词语都失去其意义。他巧妙地运用数学中的各种理念,点,线,面在空间的位置和关系,把科学作为艺术传达的工具。《水洼》或者叫《泥塘》脚印之侧本是一潭水,水中本是倒影,可我们似乎在倒影中看到一个比真实世界更真的世界,反而真实世界在我们的视线中消失了。到底哪一个世界更真实呢?《多立克柱》1945年绘画是在二维平面上表现三维空间的骗术”,埃舍尔想要揭示的就是这样一个主题。这根柱子,应该把它看作是一张画着柱子的纸,然后把它弯折、卷曲,就是你现在所看到的结果。然而你却仍会认为吃一根立体的柱子,这真使人悲哀。我们的眼睛总是被经验、心理暗示所欺骗,我们固执的以为明亮的地方是因为收到了光照,而阴暗的地方是因为被光线所阻挡——然而根本就没有光线照过来,你所“看到”的是幻觉,是假象!、埃舍尔通过这幅作品提醒我们,主观经验有时会造成多大的错误。《双行星》1949年这是两个正四面体相互交叉而形成的结构。埃舍尔用黄和白两种颜色区分了他们。可以看到,黄色的星球已经拥有了高度文明,人们居住在规则整齐的房间里,遗憾的是上面寸草不生,生活在这个星球上一定单调乏味。白色的星球是还处于未有人类的史前时代,上面怪石嶙峋,只有各种植物和恐龙、羚羊等野生动物生存。两个星球代表着两种极端,高度文明的结果是消除了一切自然的痕迹,这似乎是埃舍尔对人类提出的一个警告。两个星球交叉的地方有明显的孔洞,这是埃舍尔想更加清楚地说明这个双行星的构成情况。注意黄色星球的孔洞上有砖石的结构,而白色星球则没有。《骑士》1946年这幅更精彩!一列“平面骑士”骑着马匹行走在粘结在一起的假“默比乌斯带”中。粘结处的骑士互为背景,款款而行、穿插而过。这是平移对称、左右对称和时间反演对称的绝佳表达。这就是我在前文说过的杨振宁在其名著中借用来作封面的画作。为什么杨教授要用这幅画作封面呢?按现代理论物理学的观点,支配基本粒子运动规律的一个基本原理就是对称性原理。而对称原理运用到基本粒子物理学中又有多种对称性(平移对称、左右对称、时间反演对称等),杨振宁和李政道在他们早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工作中发现了一种不对称(即宇称不守恒),但却又证明了在更高层次上对称性的存在(即“联合操作对称”)。这幅画所体现的高超的对称性自然成了杨教授这本书的最好图解了。不但如此,我们还能从这幅画中读到另一个重要的量子物理学原理——测不准原理论!画中在这条伪默比乌斯带粘结处骑士们的形象,呈“亦此亦彼、亦进亦退,亦上亦下”之状,你看清了向左走的马和骑士就不能同时也看清向右走的马和骑士,简直神了!这不正是在解说“测不准原理”的真谛是“不能同时做到”么呢?还应提到的一点是,在数学上,有一个高深的学科门类叫拓扑学,“默比乌斯带”因为具有许多奇特的拓扑学性质,所以每每拿来作为介绍这个学科基本概念的常例,有如平面几何中的圆。但画中的“默比乌斯带”是假的“默比乌斯带”,因为它是绕着自身转了两圈而不是一圈,其拓扑性质与真的“默比乌斯带”有天壤之别。一幅作品能把那么丰富的数学物理思想融为一体,你能不佩服这位画家吗?说到这里,再把一个令人难以至信的事实告诉你吧,埃舍尔是一个数学盲!《阶梯宫》这个奇异的房子同样表现出灭点的相对性。所谓灭点,是指立体图形各条边的延伸线所产生的相交点。透视点的消失点。所以,你能辨认出哪个方向是垂直方向,哪个方向是水平方向吗?大家有没有对这上面的小生物感到好奇?这个萌萌哒的小生物叫小卷兽。小卷兽是埃舍尔为了适应这个空间而特别设计的一种生物,从而使这幅作品充满了迷人的魅力。小卷兽两边的文字说明为:“···从生物学的角度很难确定它是属于哺乳动物、爬行动物还是昆虫类。它有一个长长的、角质化的身体;3对足,看起来有点像人类的脚;硕大的头部前端有点像鹦鹉喙;头部中心有2个棒状的,向外伸出的大眼睛。平常它在伸展状态下能缓慢的前进(它能在陡峭的台阶上爬上爬下,还能穿过灌木丛和攀上岩石)。然而,只要路比较长而又相当平坦,它就飞快的蜷曲起身体,依靠6条腿的推动前进。在蜷曲状态下它看起来像一块饼,以伸出的眼睛为轴心。通过3对中足中的任意一对的推动,它能够高速地前进···“我有一次梦见自己变成了这个小卷兽,也是在这幅画中,一直爬,一直爬,却总是出不去···《魔镜》这是一面魔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它的魔力何在。从镜子的下端看起,会看见从地板的平面镶嵌图案中逐渐长起一只真实的翅膀和足;然后逐渐沿着镜面向上端走,到最后,一只长着双翼的真实的小兽从镜子中跃然而出,它的身影映照在镜子里,然而——镜子中果真只是幻影吗?为什么镜的背后奔出同样真实的双翼小兽?它们是真实的,因为它们已经跑出了镜子的映像范围之外。小兽在镜前绕着圈奔驰,每经过镜前一次,就成长出双倍的真实小兽,到后来画面中满是它们活泼可爱的身影。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镜前还有一个球体,镜中有它的映像,可是镜后在对称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同样的球体,它是真实的还是一个幻影呢?埃舍尔以非凡的匠思和高超的技艺创造出这个似真似幻的美丽世界。《水与天》1938年(木板)初看似乎就是一只具象的鱼渐变到一只具象的鸟,但是仔细探究后发现其中隐含着鱼鸟图底契合形的设计过程,以及图形从抽象到具象、具象到抽象的巧妙结合的规律。即水中具象的鱼为图逐渐向上渐变为抽象的底图天空,而水中的鱼的抽象底图部分则逐渐渐变为天上具象的飞鸟。并且具象完整的鱼和鸟的渐变体现在Y轴上并不是X轴上,所有X轴上的鱼和鸟都是一样的,Y轴上契合形的逐渐变化促成画面图底关系的逐渐分离。《婚姻的联结》埃舍尔用两个螺旋的结合来描绘,左边为一个女人头,右边为一个男人头,他们的前额缠绕在一起像一个永无终结的带子,形成一对联合体,空间的联想通过一个个球体扩展开来,这些球体在空间的前方、后方和内部漂浮着。艺术家有意无意的排斥那些与他感情和观念不相通的东西,竭力选择、夸张、变换那些相通相隔的东西,埃舍尔深入大自然心灵的深处,建造着充满哲理的家园,他的心与宇宙之心相合,可以说他的艺术更真实,好像是远离自然,实则是贴近自然。《巴别塔》《递增与递减》《有序和无序》《循环》《蜥蜴》《红蚁》《解放》《旋转的阴阳鱼》《带魔带的立方架》《静止的街道》《圆极限》《天使与恶魔》《相遇》《凹与凸》埃舍尔其他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