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环境伦理学环境哲学导论后记•1.环境伦理学中的一致与不一致•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3.环境实用主义•4.结论1.环境伦理学中的一致与不一致•经过这么多的环境哲学流派的理性思考，我们会有个疑问：到底哪个是正确的呢？描述性的理论，如生物中心主义、土地伦理、深生态学只是哲学工作的一半。我们现在能确定哪一个在伦理和哲学上最合理和正确吗？若不能，我们是否只得到充满争议的相互矛盾的东西呢？回到第二章提出的怀疑：谁来评判谁对谁错？•充满这么多相互矛盾，这时相对主义的答案非常诱人。我们看到许多的环境哲学，也看到它们之间有许多不一致。动物权利哲学家不同意土地伦理。环境伦理领域似乎全是相互冲突的多元论：人类中心主义对非人类中心主义，整体主义对个体主义，内在价值对工具价值。环境伦理学似乎只给出一些争议和争论。若我们无法确定最正确的答案，那么伦理学就没有了客观性。那么环境伦理就应当属于纯粹的舆论领域。1.环境伦理学中的一致与不一致•在定论这种怀疑之前，我们也应认识到这些理论之间的一致的地方。回过头来看看那些有很强的一致性的地方，如对环境问题的分析以及解决这些问题时要遵循的准则等。•环境哲学家们已经达成一致的意见认为，应当抛弃古典经济学中的偏见和其背后的偏好功利主义。我们不能只用消费需求来进行环境政策的决策和确定环境的价值。只把自然当作资源来使用和消费来满足表现在经济市场上的短期的消费者偏好对于大多的环境灾难时应负责任的。对此，我们在不同的环境伦理理论中发现广泛的一致，不管是人类中心主义的还是非人类中心主义的，是生物中心主义的还是生态中心主义的，是关心后代的理论还是关心动物利益的理论都是如此。1.环境伦理学中的一致与不一致•不同的环境哲学家对功利主义方法的错误有不同的解释。有些认为它曲解或忽略了重大的人类价值。有些认为它扭曲和忽略了未来人类的利益。还有人指出，它不尊重自然界的动植物等。或许在评论中它们单个地讲是合适的，但是它们都同意经济观点的假设和评价在这些和伦理上是不健全的。1.环境伦理学中的一致与不一致•另外，尽管不同的哲学家给出不同的应对措施，在几个生态问题的评价上他们还是有共识。他们都认识到，自然生态系统生产如干净的空气、水、食物、肥沃的表层土登重要物质的能力是有限的，对废物和污染物的吸纳能力是有限的，它会因环境的破坏而退化。自然界和自然生态过程，至少那些对人类生存所必要的部分，比我们原来理解的要更脆弱，其间的联系也更紧密。即使不为了后代和其他生物而只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人类的行为也需要更谦卑而不是妄自尊大。甚至那些抱工具价值观的人类中心主义者也承认这一点。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然而，环境哲学中的不一致仍是个问题。确实，有理由去找个统一的伦理观点。用第一章中苏格拉底的话讲“我们不是在研究小事情，我们在研究我们应当如何生活”来介绍伦理。没有一个确定的决策过程，来进行决策时我们就缺乏指导。没有统一而一致的伦理的生活似乎就缺少了原则和约束。•在道德哲学中，这类问题是道德一元论和多元论争论的一部分。一元论者认为只能有唯一合理和正确的道德理论。多元论者则认为可以存在多个合理的基本方法。由于环境政策上有广泛的不一致以及环境观点的多样性，最近几年有关道德多元论的争论时哲学家们的热点之一。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道德一元论背后的一个强烈的动机是害怕变化。若没有一个统一的一致的伦理理论，我们似乎会滑入伦理相对主义。看来或者是唯一的伦理理论，或者就放弃寻求合理的伦理学行为。•但这种非此即彼的二元论正式道德多元论所要反对的。多元论是一元论和伦理相对主义的替代选择。多元论抛弃了一元论认为伦理中正确答案的唯一性，也抛弃了相对主义所持的不存在正确答案的观点。道德多元论认为存在道德真理的多元性，它们不能统一成唯一的原则。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这门课中，我们已经多处看到环境价值的多元性。事实上，本书的结构正是体现了对伦理价值观的不断拓展。有些问题，如水污染和农药污染，直接威胁到人类，因而引起我们所常见的伦理关注。其他问题，如核废料存储和全球变暖，就把常见的关注拓展到后代。荒野保护问题则提高了我们对美学、精神、历史和象征性的价值观的关注。其他主题则让我们考虑非人类的自然物体的道德价值，它们包括动物、植物、生态系统和地球。与自然景观的生物多样性相对应的价值观多样性促使了环境伦理景观的增加。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在多样的价值观面前我们也考察了几个坚持一元论方法的策略。动物利益争论中基本和非基本利益的区别就是一个统一多样性价值的尝试。泰勒的解决生物利益间冲突的程序上的一系列规则则是类似的方案。凯利克特把道德情感想象成同心圆。每种方案都对看上去相互冲突的价值进行了协调，至少对确定的几个方面如此。这些策略假设伦理学理论是不完备的，我们得想方法协调冲突，把相互竞争的价值进行分级。但是所有的传统理论做不到只有唯一的原则，不能处理所有的道德难题，不能给每个难题唯一正确的答案。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或许价值的多样性并不是像看上去那样不好。第一章也警告我们，在进行伦理决策时不要被科学模型所误导。科学和数学需要把确定性和唯一性作为其理性的标准。或许这是个把科学和数学的标准错误应用于伦理的例子。或许在伦理事件中寻求明确的决策时我们问的太多了。或许我们应理性地对待伦理事件没有确定的答案。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为什么在给出答案时我们希望伦理学如此机械？除了数学、逻辑很少有理性的学科能给出确定的结果。我们面对一个数学问题时，我们知道只要我们正确应用相关的规则，就能得到唯一正确的答案。但考虑入医学这样的学科，通常会给出几个合理的答案。好大夫会用许多不同的方法：外科手术、各种药物治疗、锻炼、休息、营养以及心理咨询。医学不是机械性地科学，不能对具体的情况都用固定的标准去寻找唯一正确的答案。决定何时在哪用什么方法对一个好大夫至关重要。同时我们要注意到，确定方法的替代方法也不是处于混沌状态。一个好医生和一个庸医的区别是很大的。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加入我们问医生这样的问题：在所有的治疗技能中，哪个最能保证恢复健康？最可能的回答是没有或者都是。没有一个方法在所有情况下都好，但它们每个在具体情况下都是最好。或许我们也应当这样来考虑本书中提到的环境哲学。没有哪种环境哲学在任何条件下都正确，但每个都给环境伦理带来一些重要的东西。每个都从不同的角度帮我们理解人在自然中的价值和位置。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当我们更具体地思考一般的伦理问题和环境争议时，我们应当考虑伦理学史更像数学还是医学？伦理学包括实践上的情理，我们不是判断真伪，而是应当怎么行。实践上的决策经常是排他的。我们做了这件事，那就不能做另一件事。这正是一元论吸引人的地方。因为我们只能选一件事，伦理学应当给出具体的确定的建议。但多元论就不认可，它认为可以有若干不同的行为都是合理的。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考虑做个好父母应当具备什么素质。父母经常面对决定，有些容易有些则很难。好的父母不会有污言碎语。这个好确定。但是有些就没有确定的答案了。比如好的父母会鼓励孩子自信，但他们也要为孩子提供舒适安全的港湾。这些原则会给出相互矛盾的建议。父母有时需要退在一旁让孩子自己面对困难，有时则要上前提供帮助。不能用机械的方式决定。多元论承认这种复杂性，认为伦理生活的特点是它包括许多药平衡的多样的有重要价值的情形。2.道德多元论和一元论•按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这样的情形最好让年长的、更成熟的人来处理，他们有更多的经验和阅历。在复杂性和不确定性面前，我们应当依赖有阅历、有智慧、有道德的人的判断，把它作为伦理指导。•我们可以把本书考察的理论当作医生的各种方法。我们可以用它们来分析诊断环境问题，并进行相应处置。尽管没有万能药，它们却一个也不能少。一个负责任的公民应当熟悉表达的每个价值，也要明了它的局限。3.环境实用主义•最近几年，一些环境哲学家将注意力放在解决环境问题更实用的方法上。环境实用主义采用了道德多元论。实用主义有时被称为激进的经验主义。经验主义认为所有的知识都来自经验。实用主义则强调经验的特殊性。如果我们严格地采用经验，我们必须认识到经验世界是多样性的、变化的和多元论的世界。•与医生一样，实用主义者认识到采用什么方法和工具依赖于具体情况。实用主义认识到实用的推理不会总给出确定的建议。3.环境实用主义•在过去几年中，作者是由市长认命地特别小组成员，该小组要草拟一个环境法令来指导经济发展和保护环境敏感的自然区域。任务就是决定如何开发这些庄稼地。小组成员代表了不同选民：土地拥有者、农场主、房产开发商、建筑商、塞拉俱乐部代表及地方政府官员代表。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小组不是个多样性小组。他们大多来自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多半是男人。但用他们的哲学来说，这已经是很多远化的小组了。有几个人认为，开发商已经受到足够多的环境法规制约，因而反对任何新的立法。有些人则认为，半数新开发的土地应当留作空地。有人则主张由经济市场以及对新房产的需求来确定开发哪些土地以及如何开发。等等。3.环境实用主义•在最初两年工作中，特别小组就像环境哲学中的各个分支。多数参与者认为他自己的理论应当能决定决策。他们都把自己的理论和原则拿出来，试图说服别人接受他的观点。在最初的两年中小组毫无进展。人们不仅无法达成一致，甚至很难理解对方。那段时间情形很混乱，令人沮丧，徒劳无获。有一天，有几个成员通过列举那些有共识的问题而使小组获得了新生。结果另许多人大吃一惊。存在广泛的共识认为，城市里若干自然区应当受到保护，甚至认为是否由市政府购买下来保护。同样，有些地区也公认应作为主要的商业开发区。在房产开发尤其是经济适用房的开发方面也存在广泛的共识。后来，小组形成了开发指导手册以达到这些目标，这样它就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任务。在效果上，实践上的共识之后才是原则上的共识。3.环境实用主义•这种经验让环境实用主义者有所顿悟。当人们用预想的理论和原则去解决问题时不一致总是主要的。这些出发点的多样性和抽象性极大地妨碍了达成一致和相互理解。只有在实际做了什么事情后事情才会改观，而这只有在开始做人们都同意的某事后才成为可能。最后一点是，“理论”是实践的必然结果，因为在某种意义上说最总的指导原则来自初始时大家的共识。实际上，小组在实际结论上是一元论的，但在我们为何要采纳这些结论上则是多元论的。其成员同意应当做什么，但对为什么这样做的解释则有分歧。3.环境实用主义•没有人能得到他最初所渴望的东西，也不存在哪一方的输赢。然而，正如一个成员指出的那样，真正的赢家是民主的公民身份。人们聚到一起，争论、辩论、最终达到共识。在一个民主体制中，想或希望一方完全战胜另一方是不现实的、不合理的，或许也是不公平的。这就是在许多方而被成为“实用主义”的解决方案。•尽管环境实用主义有许多有利的论证，但仍然有批评。在评论家看来，以实践上的折衷妥协为特征的实用主义解决方案只不过是对现状的投降条约。另一个批评认为，实用主义的前后关系的天性意味着实用主义永远无法摆脱伦理相对主义。3.环境实用主义•对第一种质疑，实用主义者给出如下解决办法。随着价值观引进实践，它们一起演化以指导以后的实践，这又反过来影响到未来的价值观。评论假设是实践永不变化不前进。对第二种质疑。只有我们假设评论评价以或者、真/假两分法进行时，实用主义才是相对主义的。但实用主义反对这种一元论观点。伦理学包括实践上的情理，我们不是判断真伪，而是应当怎么样。伦理判据是合理的但不等于说它是真理。对实用主义者而言，两个矛盾的伦理判断可能都是同样合理的。如实用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若许多相匹敌的观点同样合理，可能就会出现容忍、尊重、妥协和融合。4结论•根据多元论和实用主义的讨论，在最后评论这些伦理的相关事物时我们需要很小心。伦理理论和分析在环境问题中起很大的作用，但也许正如实用主义所说，或许不会作为独立的原则从上往下地解决环境争议。不经仔细的分析，不关心也不花费精力进行仔细的复杂的环境伦理理论的研究，我们就会只限于得到意见性的有偏见的环境伦理。为了一个环境上可持续的未来以及我们自己的智慧的完善需要做的仍很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