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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规制对企业竞争力的影响：对波特假说的检验――以东风日产乘用车公司开展节能减排为例2012-02-2914:52:00中国产业安全指南网访问次数:3092傅京燕暨南大学经济学院李丽莎暨南大学经济学院江榕广州市对外贸易经济合作局一、引言发展低碳经济、保护生态环境，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已是大势所趋，各国政府都相继采取一系列环境管制措施。环境管制如何影响企业竞争力、企业自身又如何采取环境管理策略来提高其竞争力、如何协调环境管制与企业竞争力，这些问题已成为理论和政策制定讨论的热点问题。研究环境规制对竞争力影响的目的主要有两个：第一，环境成本内部化对经济活动具有重要影响，如果能提早发现其中的负面影响，就可制定政策避免或减少这些影响，同时这些信息有助于辨别经济中的环境敏感性产业或出口商品结构，这对企业层面和国家层面策略的制定都是有益的。第二，为减少对环境政策的抵制，有必要研究环境成本内部化的潜在效应，避免夸大对竞争力的负面影响以及阻碍环境政策的引入。对于环境规制与企业竞争力的关系，国际学术界主要形成了两种观点：传统假说和波特假说。传统假说认为，环境保护对企业来说会产生额外的成本，而成本的增长会降低企业的国际竞争力。环境规制如技术标准、环境税及可交易排放许可量等因素会使得公司重新进行资本和劳动的资源配置来降低污染，这在商业角度来说是不具生产性的。技术标准限制了公司的技术选择或者公司在生产过程中的投入。税收和可交易排放许可量即对公司的污染排放征收费用，而以前这种污染排放是一种免费的副产品。这些费用必定会降低对生产的投资。这种传统观点受到了许多分析家的质疑，最著名的是MichaelPorte以及与之合作的vanderLinde(Porter&vanderLinde，1995)提出的波特假说。基于案例研究，他们认为污染是一种资源浪费，减少污染将会使得充分利用资源，从而提高生产率。更加严格且合理的环境规制（如基于市场的环境税或者总量控制和交易）会触发创新，从而部分地或全部地抵销遵守环境规制所产生的成本（见图1）。首先，环境规制能够诱发创新。污染本身就是浪费和低效率的表现，它的存在本身就表明存在创新的空间。企业通过创新能减少甚至完全补偿环境规制的适应成本，例如，通过改进资源的生产率进行清洁生产或通过降低污染治理成本进行末端治理。尽管创新不一定会降低环境成本，但设计得当的环境管制通常能实现创新补偿。其次，环境规制能够创造先动优势。与竞争对手相比，在环境产业中处于领先的企业会累积先动优势。这些企业能根据自身情况主动引入技术创新，而不是在规制的压力下被动适应；这些企业能主动用新产品进行市场渗透，从而阻止对手的进入。图1波特假说的影响机制当然，Porter&vanderLinde也承认创新并不能总是全部抵销遵守环境规制的成本，特别是在短期，环境规制所激发的创新还处于学习阶段，还不能减少甚至抵销成本。传统假说和波特假说是在企业同质性假设基础上得出的结论。我们知道，企业也具有异质性，不可能遵循同一行为规则。由于技术创新是企业战略决策的产物，那么环境规制能否引起企业的创新的关键就在于环境规制对企业环境战略产生何种影响。目前企业层面可使用的具体可操作性的环境战略几乎没有。例如，UNCTAD的一项研究的结论认为，需要进一步从事与企业相关的研究，并向企业提供在可持续发展背景下更明确的应对之策（UNCTAD，2000）。Walley和Whitehead（1994）认为，企业的环境战略决策是指企业在严格遵守环境标准和环境领先这一区间范围中如何定位。不管企业的决策如何，必须确保最小的成本产生最大的环境效应。这一思想如图2所示。本文以东风日产企业的环境战略作为传导机制，研究企业的环境战略会对竞争力产生的影响。图2企业环境战略的定位二、东风日产乘用车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面对日益严峻的气候变化形势，我国政府一方面向世界郑重承诺我国到2020年控制温室气体排放的行动目标和相应的政策措施，另一方面在国内再次强调贯彻科学发展观，采取更加强有力的政策措施与行动，加快转变发展方式，努力控制温室气体排放，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在这一背景下，广州也有不少区域和企业全面开展了生态工业园建设、循环经济、清洁生产、节能减排等与低碳经济紧密相关的工作，且取得了一定成效和经验，我们对东风日产乘用车进行了案例分析，从微观角度论证清洁生产对破解高消耗和提高企业竞争力的意义和作用。东风日产乘用车公司成立于2003年6月，是东风汽车公司和日产自动车株式会社各出资50%组建的东风汽车公司下属的分公司，以生产普通型乘用车为主。其总部设在广州花都区，分公司注册资本167亿元，总投资为250.6亿元，2009年公司生产各款乘用车52.3万台，销售51.9万台，同比增幅48%，实现销售收入646亿元，在国内乘用车行业的销量排名第5位。公司秉承“共创价值，共谋福祉”的经营理念，不仅生产和销售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在环境保护、清洁生产、节能降耗、循环利用、单台产品能耗/水耗/VOC排放量等方面都达到世界领先水平，他们还是中国汽车生产企业中第一家也是目前唯一一家每年向社会和公众公布《公司环境报告书》的企业，已成为中国汽车行业内生产经营与环境友好齐发展的佼佼者。该公司继承了“人、社会、环境的和谐共生”的理念，积极参与共建日臻完美的汽车社会，努力实现企业与社会、大自然的和谐生活，形成了研发、设计、采购、制造、销售、售后服务到车辆循环再利用的全价值链环境管理，并在全价值链上开展节能环保活动，为创建一个和谐的汽车社会走出了一条绿色发展之路。2008年8月，公司获得国家环境保护部授予的“国家环境友好企业”称号（全国汽车企业中仅有2家获此殊荣）；2009年4月，获得国家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和国务院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颁发的“中央企业先进集体”荣誉称号。三、东风日产推进低碳环保的发展战略与具体举措1．推行环保建厂的发展战略（1）从公司战略发展目标的角度规划环保公司从成立之初就鲜明提出了“汽车环保，绿色未来”的经营理念，勾画出人、车、生活的企业愿景，通过大力推行绿色产业链，实施绿色技术、绿色制造、绿色采购、绿色物流、绿色办公等一系列绿色管理措施，使环保理念和环保措施融入到公司生产、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中国最早加装OBD（车载诊断系统）的厂家，以及广泛使用CVT（无极变速箱）的企业。公司自成立以来，每年投入到节能环保建设方面的资金平均有上千万元，并建立了由30余人组成的环保质监部门，保证了环保建设的资金投入和环保专业队伍的稳定。在“汽车环保，绿色未来”理念的引领下，公司的经营业绩也保持持续增长，即使在金融危机席卷全球，严重影响我国汽车市场的2009年，公司年产量仍达到52.3万台，年销量达51.9万台，实现了跨越式增长（见表1）。该公司的发展雄辩地证明：环境治理并非阻碍公司的经济增长，而是绿色环保加速了公司的发展壮大。表1东风日产2008-2009年生产经营情况名称2008年2009年产量354107台522965台销量350520台518968台销售额435亿元646亿元工业产值428.06亿元644.50亿元行业排名65市场占有率6.2%6.2%数据来源：东风日产提供。（2）从公司管理组织体系的角度融入环保为把环保理念落到实处，公司成立了由最高管理层组成的企业公民推进委员会，其下设环境、安全、社会公益活动推进小组，形成了环境管理组织体系（图略）。环境活动推进小组负责公司环境战略以及环境活动实施方案的审批。环境活动事务局负责制定环境战略以及实施方案，分解各项环境指标到各相关职能部门，并实施管理。各相关职能部门制定具体的实施计划，开展环境活动。其环境管理对象主要包括三个方面，即减少CO2排放；避免污染大气、水和土壤；资源的循环再利用。从全价值链的各个环节，包括商品企划、研发、采购、制造、销售、售后服务等方面开展针对这三大环境管理对象的活动，并在公司考核体系中导入环保KPI指标，将VOC降低、CO2降低、固废物再利用等指标纳入考核评价范围，实现环境管理目标与管理措施的有机融合。（3）努力寻找环境保护与快速发展的平衡点公司在不断加大环境治理的同时，注重通过强势增长、优化运营和倍受依赖等经营策略，探索环境保护与快速发展的平衡点。他们通过分解经营目标，加强环保型技术和产品的开发、引进和应用，并以此带动公司产品质量的提升。公司通过开发动态交通导航DRGS，以减少交通拥堵；通过引进环保驾驶管理定位EMS，支持环保驾驶；通过推广应用生物燃料，减少CO2排放。一步一个脚印地实践“汽车环保，绿色未来”的愿景。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企业公民意识，铸就了东风日产的辉煌，2009年公司经营业绩一路飙升，实现销售收入646亿元，上缴税收61.66亿元，成为广东纳税大户。真正实现了“造福环境、贡献社会”。2．实施节能减排的具体措施东风日产把“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企业目标体现在脚踏实地落实环保举措的具体行动上。（1）推广绿色技术①发动机技术。目前该公司生产的VQ、HR、MR三款发动机都采用了多项先进技术，包括降低磨擦和提高冷却效率技术、提高热效率技术、改良空气流通和燃烧状态、降低排气阻力、面向感性领域进步的声响技术和高可行性、轻量化和削减零部件数的技术等。其中，VQ发动机曾连续14年被评为“全球十佳发动机”，其优秀的发动机性能与变速箱的完美匹配，带来优秀的节油效果。②无级变速箱（CVT）。无级变速箱是汽车生产的核心技术设备，东风日产是目前唯一拥有大排量CVT技术并广泛应用的厂家，该公司计划在2012年CVT搭载比例超过50%，与新型发动机匹配，可降低油耗15%。③瞬时油耗显示系统。使用户能够随时了解汽车在行驶中的瞬时耗油，帮助用户培养节能驾驶的习惯，减少不必要的燃油消耗。④智能交通系统。可帮助用户选择最佳行驶路径，以此缓解交通拥堵，减少不必要的燃油消耗和发扬排放，改善环境。据统计，该智能交通系统最高可节省出游时间40%，平均节省18%，该系统已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开通，并陆续向全国推广。⑤新型触媒技术。采用新型触媒技术可大幅降低贵金属使用量，并净化尾气排放。⑥车载诊断系统（OBD）。其作用是实时监控汽车尾气排放情况，当出现尾气排放超标时，将提醒用户采取应对措施以达到排放标准，如果提醒超过一定次数用户仍不采取措施积极应对，发动机将不能启动。⑦减少车内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VOC包括甲醛、甲苯和其它容易在温室下挥发的有机化合物，这些物质会刺激人体呼吸系统，直接影响人体健康。公司采取对座椅、内饰零件、地毯等部件中使用含VOC成分的粘合剂及其他材料制定相关标准，进行严格技术检验等方式控制和减少车内的VOC含量。⑧循环再利用设计。在所有的车型中，从设计阶段就考虑“易拆解”的结构设计、易回收的材料选择、材料标示等问题，创新地利用资源，减少材料的浪费，对汽车中必须配置的重要部件如座椅、内饰件、头灯、安全气囊、保险杠、脚垫、后视镜等均采用易解体性材料或再生性材料制造，使整车可回收利用率达到95%，将车辆对环境的负面影响减小到最低。（2）实行绿色采购绿色采购是指公司进行零部件及原材料的采购时，严格对供应商的选择。将是否通过GB、T24001：204环境管理体系认证；是否通过GB、T28001：2001职业健康案例管理体系论证；过去2年内未因发生环境事故而受到政府处罚为重要参考条件，以保证其采购环节的环保。在采购的日常管理环节上，公司坚持对供应商的产品部定期进行抽检，确保产品成分的一致性，以满足国家关于禁用物质方面的法规及东风日产绿色采购的要求。（3）执行绿色制造在汽车制造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污染物，包括废水、CO2、VOC等，为实现公司的绿色制造，他们在制造过程中着重开展三个“环境清洁链”活动。①减少CO2排放。通过导入QCT新型管理模式，将减少CO2排放作为企业的关键指标进行管理，同时通过减少电能、天然气等常规能源的使用量，来减少CO2排放。②资源的综合利用。企业采用“3R”原则对生产及辅助环节的原材料、包装物和废弃物进行管理。3R原则即：Reduce:减少废弃物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