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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消费文化视域下的电视“真人秀”节目中“身体消费”现象探析——以《星跳水立方》和《中国星跳跃》为例摘要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发展已有十几年的发展历程，在经历了发展初期、成熟期和低谷期之后，2010年迎来了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复兴期，新一轮的形态各异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开始出现在各大荧屏之上。《星跳水立方》和《中国星跳跃》是2013年两档明星真人秀跳水类节目，在延续真人秀电视节目的基础上又增加新的元素，“身体消费”现象一时成为荧屏上的热议话题。文章对消费文化视域下的电视真人秀节目中的“身体消费”现象进行分析，探究其产生的原因和意义以及存在的问题。关键词消费文化；电视真人秀节目；身体消费；星跳水立方；中国星跳跃引言电视真人秀节目至上世纪90年代引进中国，经历了十几年的发展历程，节目模式越发多样化好，也日渐走向成熟。众所周知国内电视真人秀节目模式一般有两种来源：购买国外的版权、模仿与原创，而就目前国内电视真人秀节目的发展状况来看，原创性的节目模式发展日渐式微，市场前景不容乐观；相比而言，引进国外版权的真人秀节目加之本土化的改造则相对来说深受广大观众的热爱。继2012年夏季浙江卫视成功引进荷兰电视节目并倾力制作的《中国好声音》获得很好的收益之后，2013年开春，浙江卫视又倾力打造一个新的电视综艺类节目，购买至荷兰原版《celebritysplash》的明星跳水类节目《中国星跳跃》于2013年4月6日登陆荧屏。同样作为综艺节目大台的江苏卫视也不甘示弱，引进德国BanijayInternational模式公司制作的德国综艺节目《Starsindanger：Highdiving》版权，制作的《星跳水立方》于2013年4月7日与观众见面。两档跳水类节目一经面世引起很大的关注，不仅仅是由于引进制作成熟的节目模式，还有节目形态的新颖和独特性。为同质化叠出的电视荧屏增加了一丝新意，同时也为审美疲劳的观众带来了新的节目形态。两档跳水类节目都以明星为节目看点，借助节目的魅力和明星的吸引力来赢得市场和观众。电视节目中的众多明星，除了原有的魅力之外，在跳水类节目中还要展现其身体形象，这也是两档电视节目吸引观众的重要砝码所在。无论是《星跳水立方》的专业竞技比赛，还是《中国星2跳跃》在娱乐中比赛，展现给观众的除了节目本身的亮点之外，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参赛明星们赤裸裸展示给观众的“身体消费”。一、消费文化下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形态特征（一）消费文化的产生及特征提消费文化的产生必不可少的是要阐释其发展的社会背景，这就必然要联系到消费社会。消费社会是上世纪七十年代著名学者鲍德里亚提出的概念，他详尽地分析了以消费现象为中心的社会结构，并试图颠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一切以生产为中心的社会结构，将消费和消费行为放在主导的中心位置之上。并进一步对其进行了分析，指出“消费是一种积极的关系方式，是一种系统的行为和总体反映的方式。我们的整个文化体系就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的。”1因此，消费社会“也是进行消费培训、进行面向消费社会驯化的社会—是与新型生产力的出现以及一种生产力高度发达的经济体系的垄断性调整相适应的一种新的特定社会化模式。”2消费文化的产生就是基于消费社会的这样大的文化背景，消费文化，“顾名思义，即指消费社会的文化。它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即认为大众消费运动伴随着符号生产、日常体验和实践活动的重新组织。”3消费文化下的商品不仅仅是原来的物质性的，还包括各类精神性的。消费文化改变人们的消费观念，“改变以往人对物的使用关系，‘实用’的观念渐渐退位，取而代之的是意义的消费和价值的消费。”4不可否认的是消费文化的背后仍然是商业利益的出发点，让观众欣然接受的是它以文化的或符号的意义表现出来的面目。消费文化的出现一方面是迎合了消费社会这个大的文化环境，另一方面，也是对我们现在处于的娱乐至死时代的追捧，更甚至是一种“投其所好”的生存策略。因此，消费文化研究的对象“可能就是平常我们所说的大众文化，或者说是通俗文化、媒体文化，也可以是视觉文化等等。可能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也可能是全部，这些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这里突出了商品世界的结构化原则与符号化使用。”5追求享乐、寻求刺激和快感的东西仍然是消费文化的内容。与以往的文化状态相比，消费文化具有可消费性和商业性的特点，此外，如鲍德里亚所指出的，消费社会中的商品除了具有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外，还有符号意义和价值。1《消费社会》[法]让·鲍德里亚著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10月版前言2《消费社会》[法]让·鲍德里亚著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10月版第73页3《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英国]迈克·费瑟斯通著刘精明译译林出版社2000年5月版第165页4《媒体文化与消费时代》蒋原伦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第33页5《媒体文化与消费时代》蒋原伦著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版第122页3同时，消费文化还具有可复制性的特点。（二）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消费文化特征电视“真人秀”节目是大众传媒在消费文化时代为满足观众的需求应运而生的一类电视节目形态，遵循消费文化的市场生存法则，“消费文化使用的是影像、记号和符号商品，他们体现了梦想、欲望和离奇幻想；它暗示着，在自恋式地让自我而不是他人感到满足时，表现的是那份罗曼蒂克式的纯真和情感实现。”1“真人秀”节目本身所具有的“真实、虚拟和互动”以及为选手设置的离奇虚幻的节目环境，让选手和观众一起体验新奇和刺激。消费文化下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具有以下几个特征：首先是“真人秀”节目是一种文化商品，是注意力经济和眼球经济下的产物，具有可消费性；其次是追求商业利益是其最终的目的；此外，用一系列的影像符号打造一场众声喧哗和集体狂欢的符号盛宴和视觉享受，是电视“真人秀”节目在消费文化下最突出的特征。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中国星跳跃》和《星跳水立方》不属于电视“真人秀”节目，按照目前国内对真人秀节目的定义来看，“真人”指的是参加节目的选手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在两档跳水类电视节目中，参赛的所有选手都是超脱于普通人之上的影视界、商界的明星，他们与普通人不同的是头上的光环。然而，这些明星在节目中表现的是他们的真面目，和普通人一样，遵循节目的规则，展示自己的“秀”。因此，更应该把这类由明星参与的“真人秀”节目称之为“明星真人秀”节目，除了参赛选手的身份由普通人变为明星，其他电视“真人秀”节目的本质并未改变。二、消费文化中的“身体消费”提到审美享受，身体文化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鲍德里亚曾从消费的角度来阐释身体文化的意义，并把身体称之为“最美的消费品”。他认为“身体的地位是一种文化事实，无论在何种文化中，身体关系的组织模式都反映了事物关系的组织模式及社会关系的组织模式。”2而身体作为一种文化甚至是消费商品，经历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从认为身体处于被灵魂和意识所宰制的卑贱地位到尼采对身体主体性的突破，再到福柯认为的对身体的“规训和惩罚”，再到鲍德里亚指出的身体作为消费品的实践，“把自然的身体当作社会的身体来使用，从传统对身体的拥有感转向社会性的炫耀展示，从过去对身体的遮蔽到当代日趋暴露，1《消费文化与后现代主义》[英国]迈克·费瑟斯通著刘精明译译林出版社2000年5月版第39页2《消费社会》[法]让·鲍德里亚著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10月版第140页4传统的身体文化不可避免地转向当代身体文化。”1在消费文化中，身体不再简单地是个体的，不再仅仅强调其使用价值即作为性欲的工具，身体同时也具有了交换价值和符号意义的功用性消费品。消费文化时代，随处可见的身体消费现象，各种媒介的展示，平面中的模特，画报相册中的形象展示，电视荧屏上的选美比赛、演艺明星体育明星的身体展示，偶像形象的宣传……甚至是影视剧中展现出来的“美”的标准，无一例外都与身体有关，身体逐渐成为媒介的宠儿和消费的砝码。身体消费现象迎合了消费文化时代大众和市场化的需求。“消费文化的内在逻辑取决于培养永不满足的对形象消费的需求。”2身体带来的视觉形象幸运地成为了各大媒介争相培养的目标。而“身体之所以被重新占有，依据的并不是主体的自主目标，而是一种娱乐及享乐主义效益的标准化原则、一种直接与一个生产及指导性消费的社会编码规则及标准相联系的工具约束。”3因此，身体消费是消费文化重要的特征，身体作为消费商品所具有的符号意义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也是为观众带来吸引力和为商家带来收视率和市场的利器。同时，我们还应该明白的是，身体消费和消费文化两者之间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一方面，身体消费引导了消费文化，另一方面，消费文化也对身体消费进行约束。消费文化中的“身体”在摆脱束缚获得自主性的同时，也在接受着消费时代大众媒介给予它的“标准”。身体作为一种消费品，其自身带有的商品的标准化外衣。这反过来也为广大受众提供了一个衡量自身的参照物，刺激推动与此相关的商品甚至是产业的盛行。这也是身体消费现象带来的可观的利润。三、明星跳水节目中的“身体消费”现象分析《中国星跳跃》和《星跳水立方》两档几乎同时面世的明星真人秀电视节目，虽其节目的主旨不同，前者打出“大型明星跳水励志类节目”的王牌，而后者的宣传是“全明星跳水竞技节目”，通过观看节目我们能够看出，浙江卫视的跳水节目更多的是以公益募集资金的旗帜，在众明星的跳水中获得娱乐。江苏卫视则以专业的水准评判明星们的参赛。一个是“娱乐牌”，一个是“专业牌”，但都与明星有关，都与身体消费现象紧密相连。是消费文化时代“身体消费”的典型产物。两档节目中处处充斥的“身体消费”的现象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文化研究》第3辑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2年1月版第81页2转引自《读图时代》彭亚非选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05页3《消费社会》[法]让·鲍德里亚著刘成富全志钢译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10月版第143页5（一）节目硬件的设置以突出“身体”为中心首先是节目的比赛场地，浙江卫视的《中国星跳跃》选择的是北京奥体中心游泳馆，江苏卫视《星跳水立方》的比赛场地设置在北京奥运会水立方跳水馆。两个场地都是国家专业跳水人员的重要比赛和训练场地，为节目充分地展示明星跳水的魅力提供了重要的平台。其次是节目组的设置条件。据《中国星跳跃》节目的宣传总监王征宇介绍：“我们全场大概有15台到16台摄像机，都是体育比赛专用的特种设备。像超高速摄影机、水下摄影机、空中飞猫摄影机等。这些设备能保证把明星跳水的各个角度，每个慢动作细节时时回放给大家看，可以把两秒的跳水过程变得很长。”1同样在江苏卫视的《星跳水立方》节目中，为保证节目达到宣传的专业级比赛的目标，节目组选用32台摄像机，全场按照奥运会拍摄制作的水准来展示每一位参赛明星的跳水经过。节目进行中，播放以及慢放的明星跳水的动作及瞬间的表情等，都让明星的身体赤裸裸的展示在镜头面前。此外，节目的灯光舞台的设计，都是为了更好的满足观众对明星参与跳水节目中的审美的满足。明星身着泳衣站在跳水台的那一刻，暴露无遗的形体展示在聚光灯下，成为观众观看和窥视的最好的角度和展示台。（二）明星身体成为节目内容的头等看点除了节目的硬件设置之外，节目的内容更是给观众一个欣赏明星身体的最佳契机，也是制片方试图通过明星身体形象来获取观众眼球的重要砝码。两档跳水类节目，一方面为观众提供明星参与的新鲜感，更重要的一方面在于满足观众的形体的审美和感官的愉悦。节目中每一位参赛的明星都身着漂亮性感的泳衣，展示完美的身材，包括女性的性感和男性的健美。纵观所有参赛明星，我们不难发现，女明星展示的都是苗条标准的身体形象，男明星展示的是健康的轮廓、发达的肌肉和健壮的体格。而那些并不丰满的身体没有入节目组的法眼。其实，跳水类节目无形之中为广大观众设定了一个理想身体的范本，那就是：女性的苗条丰满和性感，男性的强壮和健美。每期节目中的明星们的身体成为节目宣传的重点，也是节目的看点。明星选手的不断变化的“泳衣”都成为了节目播出中的谈资。如《星跳水立方》最后的决赛中，潘辰的透视泳衣在现场玩起性感诱惑，黄征的一跳更是尖叫声不断，在接下来的主持人的采访和嘉宾的点评中，黄征的“2cm”的泳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