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天真填满整个宇宙时集小学袁莲莲参加工作一年,说到当班主任,眉头不禁要皱成“川”字,对待这一群群天真的小家伙,是让我又爱又恨,爱他们的纯真美好,恨他们的朽木不可雕也。卫生做不好,这一星期班级卫生都由他一个人做;默写有错误,学过的所有课文抄一遍;上课随便讲话,靠墙面壁思过……简单粗暴的管理方式让我陷入了和孩子们打游击战的漩涡。微博最红小学老师王悦微,这位教了十年书的年轻班主任。爱小孩儿,爱上课,爱改作文,特别特别爱做班主任。在教学过程中她把自己的心得体会,还有趣事都用微博记录下来,当然着墨最多的还是她那群憨态可掬的弟子们。小到孩子们造得荒唐可笑的句子,大到班级管理中引发的教育思考。博文像梦幻般的棉花糖沾唇即溶,甜腻温馨,又像顽皮的跳跳糖,简单清澈,淘气欢悦。于是每晚翻翻“我们一班”,看看王老师的学生今天又再欢腾什么就成了我的睡前小故事。2014年九月王老师把自己的教学日记集结成册,出版了自己的第一本书《我们的天真填满整个宇宙》,我第一时间买了来,想看看微博中想开法拉利的男孩科科、羞涩的小吃货奔奔、梦想着开家粮油店的小宇在书中又有什么精彩的故事。半天功夫,一本书下肚,为孩子们的天真烂漫而捧腹大笑,为王老师的教育智慧而啧啧赞叹的同时我不禁自问道,难道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我没有遇到过吗?答案不得而知。刚刚适应了一年级简单节奏的我原以为今年会顺理成章的把孩子们带到二年级,结果却突然被四年级的龙卷风刮的人仰马翻。还没见到学生就被曾经接手这个班的各科老师吹了一遍风,总结下来就是,底子差,纪律乱。之前的班主任还特别热心的把那些刺儿头的名单写给我了我。蒋飞,这是第一个被我记住名字的孩子。之前的英语老师告诉我只要解决了蒋飞这个主要矛盾,班里打架的问题基本不会再有。除了蒋飞,班里还有一个叫蒋树的孩子,因为他们的名字差不多,个头差不多,为了方便我快速记住孩子们的名字,我便把他们倆合并成了同桌。谁知,这可触犯了蒋飞的底线,一下课他们俩便气鼓鼓的来到我的办公室,蒋飞先开腔“老师,我和蒋树是仇人,这是以前班主任都知道的,您刚来,不清楚情况,希望您把我们倆分开坐。”蒋树附和道“没错,我们是仇人,得分开坐!”小家伙,还仇人,我笑了笑问“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为仇人的?”“从一年级开始就彼此看不惯了”蒋飞抢着说。“那因为什么看不惯对方呀?”我接着问。“可能八字不合把!”蒋飞分析道。“性格也不合!”蒋树补充。我差点没笑喷出来,还八字不合,我看你们两个调皮蛋儿把能耐都用在嘴皮子上了。看着他们相互不服气的样子,我说“座位暂时不能不能换,要想换的话必须保证月考时两人都要考90分以上,有一方没超过90,这座位就得一直坐着。”他们俩面面相觑,蒋飞看着我斩钉截铁的样子,斜着头问“要是我考90分,蒋树没考到也不能换座位?”我点点头。“我才不会比你考的低呢!”蒋树不服输了。“走着瞧”他俩几乎异口同声。结果“蒋飞打人了”这种小报告渐渐从我耳边退潮了,取而代之的是蒋飞默写时比蒋树多考一分的笑声,比蒋树多错了一道计算题的叹气。月考过去了,他们俩也都如愿以偿考了不错的分数,但不知为什么谁也没来找我提换座位的事。曾经为奇怪的小事吵过架,也偷偷分享过几毛钱的水果糖,委屈的时候,一路走过好长好长的路,破涕为笑的时候,也会把方便面捏的咔咔响。有一天或许我会想不起你的名字,有一天或许我会忘记这些时光,但真高兴有你,陪我度过最好时光。“敬爱的袁老师,您睡了吗?在这时候,向您问声好。”“我好孤独,陪陪我呗,我是只会唱歌的傻瓜”这是我的语文课代表陈倩巧发给我的两条短信,刚收到短信时我特别的惊讶,后来才了解到这是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爸爸常年在外地打工,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从她的作文中我了解到这是个爱听歌爱唱歌的姑娘。于是我把自己的MP3找了出来,下载了几首适合她听得歌曲,在她帮我抱作业本时我把MP3悄悄递给她说:这是老师喜欢的歌曲,送给我的小知音。当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这句歌词写得真好!于是,分享歌曲歌词成为了我们之间别样的沟通方式。希望有温度的音符可以带给只会唱歌的傻瓜一些慰藉。有时同学们去上体育课去了,我独自在教室里坐着,发发呆,或是改改作业。秋风从敞开的窗子里吹进来,桌子上的书页哗啦啦的翻着,教室里空荡荡的,桌子椅子仿佛和我一起等着他们回来。这时候的我会感到当班主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我在和孩子们一起成长,当个心平气和的班主任,看孩子们的天真充满整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