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布依族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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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布依族婚俗布依族是一个人口众多,历史悠久的民族。据史学家考证,它“是贵州的土著民族,秦汉以前称为‘越’,东汉六朝称‘僚’,唐、宋、元称‘番蛮’,明、清至解放前称‘仲家’”。[1]我国布依族主要聚居于贵州黔南、黔西南两个布依族苗族自治州及安顺市和贵阳市,在黔东南苗族侗族自治州、铜仁地区、遵义市、毕节地区、六盘水市及云南的罗平、四川的宁南等地也有布依族居住。其语言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壮傣语支。作为中国西南部一个较大的少数民族,布依族在婚俗文化方面独具特色。“传统农民的个体家庭,存在于以婚姻关系为基础,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亲属网络中,亲属网络将个体家庭联系起来,使个人从属于共同体,而婚姻礼俗是形成和体现这种亲属关系的主要仪礼之一。”[2]今年寒假,我搜集了有关资料,并在我的家乡长顺县多个村寨进行了实地调查。现对布依族婚俗及这一习俗的现状进行一些粗浅的介绍。布依族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制。同宗或同姓严禁通婚,也保有“姑舅表婚”和兄终弟及的转房制习俗。从前,在布依族聚居地区,一般不与外族通婚,就连外出打工回来的布依族青年也要与本族人通婚。但在布依族与汉、苗族杂居地区也有与外族通婚的,只不过通常多见布依族小伙子娶外族姑娘,鲜有布依族姑娘嫁给外族男子。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布依族人的婚恋观潜移默化地改变了。当他们接受先进文化和思想后,传统观念逐渐淡化,布依族与汉族、其他民族通婚的现象较过去增多。布依族婚俗很讲究,从恋爱到结婚一般要经过“择偶”、“订婚”、“要八字”、“结婚”等环节。他们恋爱方式独特,通常在赶场高潮过后,青年人留下来,身着艳装的姑娘和小伙各站一边,互相物色意中人。多半是男方的姊妹去说媒,称为“银雀”。如果小伙相中了某个姑娘,“银雀”就带着礼物“飞”到女方身旁,先对一首歌。姑娘不同意则回歌谢绝;如若称心则走出人群,与男子去附近山上对歌。这一活动布依语称为“浪哨”。“‘浪哨’翻译成汉语就是谈情说爱的意思,它是布依族青年男女交朋友、谈恋爱的一种特有的社交形式。”[3]贵州各地的浪哨歌内容包括“问姓歌”、“盘问歌”、“爱慕歌”、“思念歌”等等。这个社交活动不只限于未婚男女,结过婚的也可以参加。对未婚者来说是初恋,对“已婚”青年来说,如果他(她)对父母包办的婚事满意,那只是来炫耀唱歌的才能,反之,则表示对包办婚姻的反抗。男女双方相识后,如果双方都有意,则可以自由恋爱,但是一般情况下都对双方的父母隐瞒,尤其是女方家。布依族青年男女谈恋爱可以说是躲躲藏藏,见面约会的时间也有一定限制。通常只能在农闲、赶集或者逢年过节才能见到意中人。当双方互赠信物,就表明他俩已盟誓终身了。等到了适婚年龄,则由男方提出结婚。第一次会请两名妇女去女方家拜访,并带上红糖。如果糖被收下,则表示女方同意提亲。第二次由两名男性带着上百斤的猪肉、米酒、糍粑上门,分发给女方家的亲戚。女方家则请客吃饭。双方对生辰八字,若不合则吹;若八字相合,则可以结合。第三次,男方请两名媒人去女方家通知酒期,送礼金、一只鸡、十多斤肉、酒、一包糖。礼金的多少由女方家决定,女方家要多少男方家里就要给多少,不过一般女方家也不会为难男方家,会看男方家境而定。这第三次就算是订婚了。定完婚后就选吉日结婚办酒。结婚前一天,在女方家办出嫁酒席,主要招待女方家的亲戚朋友。男方家要送一头猪给女方家,同时还要带几百斤酒,不够喊补,多余的则不退。有些人家带不足的,男方请去的媒人还不能吃饭。这天下午,男方带着一对伴郎伴娘在女方家门口候着,看吉时进门。进门后,新郎和伴郎跪下拜岳父母、家神、和一些长辈。拜完后,新郎就可以接新娘走了。走之前,新娘不用对父母行礼,走时只带自己的伴娘和嫁妆。嫁妆一般包括:柜子,木箱子,被子,枕头,蚊帐,以及布上秀有东西的门帘。在布依族地区,一般都是山路,由于路途陡峭,所以新郎不背新娘,新娘自己走。不管天气如何,伴娘要给新娘打红伞。到男方家以后,新娘在当天晚上12点之前都不能进门。一直要等到晚上12点以后的某个吉时。新娘进门后要拜公婆和家神。伴郎和新郎先拜,伴娘和新娘再拜。接着,伴娘和新娘入新房。从此时起,新娘就只能呆在屋里,哪也不能去,吃喝拉撒都在屋内。天亮后,屋外开始摆酒席,男方家用酒、茶招待前来庆贺的人。新郎必须亲自招待客人,向客人敬酒。此时院子里会响起热闹的喇叭声。一般人家摆两次酒席,早上11点至12点是午饭,下午3点到5点是晚饭。做菜的一般是家族里的男性,女性的工作主要是蒸饭、洗菜、添饭等。吃完晚饭后,新娘就可以出屋子了。但是不能走出家门,只能呆在自己家里。当天晚上,新郎不能与新娘同房,要陪家里的亲戚,招呼他们。婚后第一天,男方家族的女性帮男方家做糍粑,做好了送去给女方家的亲戚。新娘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候,男方还要喊家族里的人和同村人来吃饭。这时新郎新娘一起敬酒,新郎倒酒,新娘端酒盘。来吃饭的人顺手给新娘钱,随意给,少的给几毛、多的给一块两块、甚至几十块。这时新娘把钱放在茶盘和杯子里。饭后,新娘也要把平日里做的布鞋送给男方家的长辈们。这个过程叫“三交酒”。婚后第二天,新郎新娘要回门,即回娘家。不过,在回门之前,新娘要给男方家的所有亲戚都挑水,有多少亲戚就挑多少担水,伴娘在傍边帮忙。挑完以后,带上若干酒、肉及喜糖回娘家。女方家则叫家族里的亲戚来吃饭、分糖。结婚以后,逢年过节,如三月三、四月八、六月六、七月半、春节时,男方要带着糖、糍粑、花糯米到女方家。布依族婚俗有一个特点,就是“不落夫家”。虽然男女双方已经结婚,但是夫妻双方并不同居。一般是女方住女方家,男方住男方家。过年过节时女方就去男方家,但如果双方不愿意则不勉强。当男方家里活忙时,女方也会回去帮忙。一直到女方怀孕有孩子,才能回男方家住,从此之后就一直居住在男方家。以上叙述的是贵州黔南长顺县一带的布依族婚俗。其他地区的布依族婚俗,程序上大致相同,但也有各地特色。如镇宁布依族的“戴假壳”。这相似于古代汉族的指腹为婚,或称为订娃娃亲。布依族父母们经过“相亲”和订婚仪式后,等到孩子有五、六岁大,就要为他们举行婚礼。婚后小新郎新娘都各自回家生活,继续过他们的童年。等姑娘小伙子到了“浪哨”年龄,照样可以去“浪哨”,“浪哨”对象也不受限制。这种婚姻叫做“背带亲”。为了尽早结束新娘这种不落夫家的生活,新郎在每年九月以后的农闲时,就秘密地制作一种撮箕形状,内衬笋壳,外包青布,后沿翘着六寸长尾巴的漂亮精美的帽子,采取偷袭的方式强加在新娘头上,以此表示她不得不回到夫家,停止外出“浪哨”。戴假壳那一天由新郎的母亲、嫂子或亲戚中的中年妇女共二、三人,偷偷地提着酒、鸡等,于黄昏时分上路,天黑时潜入新娘家中,躲在暗处,伺机出击。当新娘不备,单身一人经过她们身旁,其中一人便出其不意地上前将新娘拦腰抱住,另一人则强行解开新娘发辫,取掉她的头巾,并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假壳牢牢地戴在新娘头上。到此为止,仪式就算告捷。新郎母亲立即将鸡、酒送给亲家,以表安慰。如果只抱住新娘,而没有戴上假壳;或者没有解开发辫就戴假壳;甚至新娘挣扎逃脱,那都是不算数的,男方只好扫兴而回,待来年重整旗鼓,再次进行偷袭。除此之外,紫云县的“打接亲”也很有特色。紫云一带布依族在结婚时,男方家首先会准备好很多枣子,然后找两个聪明伶俐的漂亮小姑娘跟着接亲的人去新娘家接亲。这两个小姑娘快到女方寨门口时,早已在寨门口“埋伏”的人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枣子砸向她们。枣子粘在小姑娘的身上很难甩掉,于是小姑娘就会吓得到处乱跑。当地人把这种俗称为“打接亲”。还有南北盘江地区的“丢糠包”。“糠包”顾名思义就是把谷糠放在一个颜色鲜艳的袋子里缝合而成的荷包。在浪哨活动中,几个女青年拿着各种颜色的糠包站成一排,丢向对面站着的自己中意的小伙子。哪个小伙子得到糠包,就可以和丢糠包的这个女子结为朋友。在荔波,还必须要“猜八字”。布依族青年男女的婚姻,特别讲究生辰八字的搭配。虽然接亲前,男女两家都核对过“八字”,但在接亲时,男方家还得再次取走女方的生辰八字。男方家去迎娶新娘时,女方家便在自家门口摆张大桌子,桌上面摆八个大碗,每个碗都装满自家酿造的米酒,而八碗酒的碗底只有一只藏有新娘的“八字”。男方请来的接亲人开始猜“八字”时,如果猜不到藏有“八字”的那只碗,就必须把碗里的酒喝完,直到猜到为止。所以男方家在选接亲人的时候特别慎重,此人不光要口才好,还有酒量大。婚俗是一种文化符号,一个文化丛,它有其特定的生长环境。弗雷泽在《金枝》中提出了一个观点:“每一种文化都有其特定的生长环境,而这种方式是由其生产方式决定的。”[4]布依族婚俗与其生产生活方式紧密相连,这样的风俗礼仪习惯有利于群体文化,如饮食文化、山歌文化、民族信仰等的习得与内化,通过特定仪式的影响,在群体成员内心建立起控制机制,获取文化层面的归属感,强化民族认同感。婚礼是人们生活中一个重要的社会现象,表现和凝聚一个民族的精神,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马凌诺夫斯基指出:“婚礼表明两个家庭建立了姻亲关系,通过婚礼仪式这种崭新的社会关系得以实现”;费孝通也把婚礼的功能解释为“婚礼是亲属会集的场合,通过婚礼仪式,亲属之间的联系得到了加强”。[5]婚姻习俗作为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在现代社会日新月异发展的今天,少数民族文化遗产正在流失,保护和发展优秀民族文化遗产成为了一个迫切的任务。我认为,少数民族民族文化遗产的保护,需要政府、少数民族自身、各地学者的共同努力,由政府制定合理的政策,学者提供记录该民族文化的技能和工具,激发少数民族自身的自觉性和全社会对保护民族文化的热情。在社会各界的努力下,民族文化才能绽放异彩,永葆生机![1]《布依族简史》编写组编.布依族简史[M].贵州人民出版社.1989.[2]张永健.婚姻丧葬礼俗与中国传统农民家庭制度[J].社会学研究.1994.[3]欧阳若修韦向学著.布依族的“浪哨和婚礼”[M].漓江出版社.1986.[4](英)弗雷泽著.徐玉新译.金枝[M].大众文艺出版社.1988.[5]蒙柳转.布依族婚礼的社会功能分析[J].兰州大学.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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