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桥司令彭敏魂系武汉长江大桥14年前骨灰撒在桥下昨天,一位年轻的女子特地从北京赶到武汉,乘坐长江轮渡“江祭”。当渡船缓缓驶向汉阳对岸,她把一瓣瓣菊花撒向江心,满含热泪地说:“爷爷,我来看你了!”她祭奠的“爷爷”,就是60年前时任中铁大桥局第一任局长、组织建设武汉长江大桥的彭敏。老局长英灵与大桥相伴彭敏年轻时参加一二·九学生运动,在抗日战争中参加过百团大战,解放战争中领导了党的第一支铁路队伍;在抗美援朝战争中,他担任志愿军铁道兵团总工程师、中朝联合军运司令部抢修指挥所司令员,铸造了一条“钢铁运输线”。在朝鲜负伤后,他受命组建武汉长江大桥工程局,被任命为局长和党委书记,从1953年开始组织修建武汉长江大桥。在武汉长江大桥的建设中,彭敏与苏联专家密切配合,充分发挥和调动了中国桥梁专业技术人员的积极性,战胜了1954年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用两年零一个月时间建成了万里长江第一桥,天堑从此变通途。之后,彭敏又带领同伴,修建了南京长江大桥、郑州黄河大桥、重庆白沙陀长江大桥、湖南湘江大桥、广州珠江大桥。后来,彭敏从国家计委副主任岗位上离休。69岁的彭倍勤是彭敏长女,她回忆说,父亲生前,人在北京,心却在武汉,仍像惦念着自己的孩子似的,经常说起武汉长江大桥。有一次,她从新闻中得知,武汉长江大桥第17次被撞,当她把这一消息告诉父亲后,父亲就流露出很心痛的表情,喃喃地说:不知道这次大桥是哪里被撞了,要是撞到桥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桥墩很结实。2000年3月6日彭敏在北京逝世。修建武汉长江大桥是父亲一生中最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因此,子女们决定把父亲的骨灰一半留在北京八宝山,一半撒在长江大桥下的江水里,让父亲的英灵与大桥相伴。同年3月26日,彭敏长子彭勃和孙女彭艳来到武汉,没有通知任何单位,悄悄地将彭敏的骨灰撒在了其魂牵梦绕的武汉长江大桥下。孙女悄悄来汉祭扫14年未间断彭敏立下丰功伟绩,彭家人却非常低调;直到不久前,本报记者在崇仁路武汉收藏市场意外发现了一批上世纪50年代修建武汉长江大桥的老照片,为此进行寻访,才得知彭敏的这段身后事。记者找到了87岁的邱长庚。1955年至1960年,邱长庚担任彭敏的秘书。“我虽说只做了彭局长5年的秘书,但却成了彭局长在武汉的‘终身秘书’,凡是有关彭局长的事,大伙都喜欢找我,我也与彭局长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们两家人的关系也很好,他的孩子都喊我邱叔叔。”邱长庚回忆,彭敏是从延安来的老革命,又当过铁道兵,对修桥技术方面也很在行,在局里威信很高。特别是他作报告,从不拿着讲稿干巴巴地念,他不要秘书写讲稿,都是他自己亲自写,讲起来深入浅出,风趣幽默,大家都喜欢听。邱长庚说:“彭局长调到北京后,只要有机会来武汉开会,都会抽空去长江大桥上走走,他对大桥的感情很深。”邱长庚的老伴、81岁的汪秀娥在一旁帮忙辨认老照片,她感慨地说:彭局长去世这么多年了,他的孙女年年清明来祭扫,从未间断。最为难得的是,孙女每次来都不打扰别人,总是悄悄地来,祭扫完后就匆匆离去。汪秀娥赞叹道:“年轻人这样低调,继承了彭局长的作风,真是难得呀!”“桥梁摄影第一人”的怀念记者还找到了现在南京定居的原武汉长江大桥工程局摄影组组长任发德。这些老照片很多是任发德亲手拍的,就连照片背面特别的胶水印痕都是他亲手糊的。虽说他一辈子拍了40多万张大桥的照片,被誉为“中国桥梁摄影第一人”,但这些照片全都放在大桥局的档案和相关资料里,自己大多都没有留存和备份。好在还有很多热心的武汉及全国收藏爱好者,把这些半个世纪前的照片保存得如此完好。他说:“当时拍时没觉得这些照片有什么特别,如今看来都成了珍贵绝版。”从记者口中得知彭敏的骨灰撒在武汉长江大桥下,任发德既震惊又感动。“我这是头一次听说此事,其他老同事也都不知道。清明时节,我好怀念我们的彭局长,他既是个革命老干部,也是文化人,当年少有的高级工程师。说起来,能有这些照片存世,也与彭局长有着密切的关系。”任发德回忆说,1953年武汉大桥工程局成立之初,彭敏局长就十分重视大桥工程每个阶段的技术总结。由于总结需图文并茂,就成立了摄影组,任发德任组长,他的日常工作就是根据工程进度,及时到工地拍摄照片。那时相机价格很贵,起初,只有135的相机,拍出来的照片很小;后来彭局长亲自批计划,买了进口大相机;在当时一切节俭的条件下,仅拍照冲洗的费用就高达每月3000元。武汉收藏家联谊会文献专委会主任肖琴学昨透露,这批有关武汉长江大桥的老照片,将作为重要的文献资料,供相关专家进行研究和探讨,并在较短时间内整理好,面向武汉市民免费展出。在这些泛黄的老照片中,有一幅的画面是:头戴草帽的彭敏(前排左一)和越南领导人胡志明(右一)席地而坐,画面上的人都在笑,他们在说什么呢?1957年7月7日的《长江日报》记录了这个场景:越南民主共和国胡志明主席,1957年7月6日上午从河内乘专机去北京,路经武汉。专机于上午11时10分降落武昌机场。胡志明主席在机场用过便餐后,即驱车前往长江大桥工地参观。胡志明主席乘专轮抵达汉阳岸工地,当他看到高耸的引桥时说:“这么高?”大桥工程局彭敏局长答道:“从下面到公路桥面,有四十公尺。”胡志明主席看到引桥桥墩新砌好花岗石,问道:“这些石头从哪里来的?”彭敏局长说:“从湖南、福建等地运来的。”胡主席说:“福建也能运来?”彭敏局长回答说:“现在鹰厦铁路已经通车,我们是通过铁路运来的。”胡主席很随便的坐在新铺好的钢轨上,建桥的工人都跑出来夹道欢迎。胡主席翘起大拇指说:“你们搞得很好呀!”武汉长江大桥被万吨巨轮撞了,但貌似丝毫无损,我记得小学课本也说是茅以升先生主持完成的,我看了腾讯、新浪等门户网站的评论,有讽刺新建桥梁差的(如广东九江大桥),有赞美毛爷爷时代工程人员,有赞美茅以升先生的,但是,很奇怪,都被反驳是前苏联政府建的,与中国没关系,但是我查了百度百科,其中有一段这样写:武汉长江大桥于1955年9月1日开工建设,于1957年10月15日建成通车,大桥的建设得到了当时苏联政府的帮助,苏联专家为大桥的设计与建造提供了大量的指导,但是中苏关系破裂之后,苏联政府就撤走了全部专家,最后的建桥工作是由茅以升先生主持完成。按照这样说,并不是完全由前苏联建的啊,就好像原子弹一样,前期由前苏联帮忙,后来破裂了,只能自己埋头苦干了~~~所以我很困惑,究竟是谁建的,那么多人一口就反驳是前苏联建的~~~~”武汉长江大桥“设计师茅以升:至死不被原谅的家外有家我的母亲姓茅,生下我就把我放在外祖父茅于新家,茅以升是我的叔公。过去,我总觉得茅以升太知名了,写他的文章不知有多少,我如果再写他,很难把他还原成一个有血有肉、真实可亲的人。但叔公茅以升的另一面——爱恨情仇的一面,包括他的苦涩晚年,却少有人知,令人扼腕。“金屋藏娇”被曝光1946年,茅以升在上海工作,妻子戴传蕙在南京,处于两地分居状态。茅以升经一位朋友介绍同权桂云女士相识,茅以升见到权桂云后,立刻对眼前这个妩媚端庄的女孩产生了好感。权桂云也非常喜欢茅以升,觉得茅以升待人和善,脾气好,会心疼人,又会讲故事,非常幽默。权桂云温柔体贴,从不提任何过高的要求。尽管年龄悬殊,茅以升还是娶了权桂云女士,置了这一“外室”。而这为茅以升晚年深陷家庭矛盾埋下了隐患。1950年,中国掀起了“忠诚老实运动”,每人都必须将自己的隐私全部讲出来,这给茅以升造成了沉重的思想负担。戴传蕙曾经患过严重的忧郁症,茅以升不想让她再次受刺激,因此他有外室的事情一直对妻子隐瞒着。本以为可以相安无事,但“忠诚老实运动”开始了......在单位作出了交代后,在家就不可能隐瞒下去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一来担心妻子难以接受,再次犯病;二来不知如何处理权桂云的去留。权桂云当时只有二十五岁,她不愿意离开茅以升。茅以升内心当让也不远权桂云离他而去,他该怎么办呢?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向妻子吐露隐情,却总是找不到机会。一天,茅以升同妻子闲谈,说到一位朋友的外室在上海报纸上刊登广告公开披露自己被遗弃的事情。妻子评论说,这一定是朋友的正室逼得太紧,逼她丈夫同外室断绝关系,丈夫没有办法,只好遗弃这位外室,外室便用这个方法来报复一下。戴传蕙的话给茅以升带来一点信心。茅以升想,看来妻子还是很大度的,这时候如果顺水推舟,承认外室的事情可能会被妻子理解。于是茅以升将他同权桂云从结识到在一起生活并有一个女儿等事情大胆地对妻子说了。尽管茅以升料到这一坦白会使妻子难过,但他没想到妻子的反应异常强烈,听完后顿时变色,一语不发。在戴传蕙眼里,丈夫为人正直,对自己从无二心,她从未料到丈夫娶了二房。从此以后,传蕙心情一直不好。茅以升的外孙女徐依协回忆说:外婆从来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好像没有高兴过。妻子的强烈反应使茅以升的生活陷入了被动、烦恼、焦虑之中。1967年,戴传蕙在抑郁中去世,孩子们对父亲和权桂云耿耿于怀。深陷家庭矛盾俗话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叔公“金屋藏娇”被曝光以来,他的家庭生活就变得非常痛苦。叔公有五女两男,同戴传蕙育有六个子女,同权桂云育有一女。长子茅于越主要由母亲戴传蕙带大,同母亲的感情自然也更加深厚。自1949年起,茅于越就长期居住在国外,就连母亲戴传蕙去世时也未能赶回。直到1972年,于越夫妇才带着女儿踏上回国征途。此时权桂云与女儿已经搬来同茅以升住在一起,但茅于越夫妇却向茅以升表示,只要权桂云在家,他们就不进茅以升的家,非要权女士离开不可,茅以升非常为难。他来找我大舅妈(茅于轼夫人)商量,求我舅妈想想办法。大舅妈于是找到权女士问她是否能顾全大局暂时回老家苏州一住。权女士通情达理,答应同女儿回苏州,茅以升也很高兴,立即转告儿子可以回家住。于越回来那天,全家出动去机场欢迎。哪里想到,到了北京后他仍表示不回家住,要住在宾馆。不仅如此,就连家门也不肯进,亲友们想见他就去宾馆,他年近八旬的老父茅以升也不例外,好不辛苦。有一次我们家请他们来吃饭,叔公茅以升也来了。席间,舅妈劝他们说,尽管理解他们对母亲的感情,但现在要从现实情况出发,父亲年龄大了,需要人照顾。可是于越仍然不愿接受权桂云。舅妈说,茅以升那天甚至说:“你怎样才能接受呢?是不是要我给你下跪?”权桂云搬来同茅以升住在一起,对她来说,这是二十年来第一次同自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茅以升的子女和亲友很难接受她。为了得到茅以升子女的承认,权桂云尽其所能:帮助茅以升料理家务,照顾他的衣食住行。孩子们留在北京时,权女士也非常精心地照看他们,她想尽量做得更好以赢得亲友的好感。但是茅以升的子女特别是他在国外的儿子,对权女士始终怀有无法释怀的怨恨。即便母亲已经去世,即便权女士住进茅以升家不到十年也病逝,这些子女们仍旧不放过他们的老父亲。我自己就亲眼目睹茅以升遭亲友指责的场面,茅以升对此的态度是一言不发。这是茅以升采取的对策:以沉默做抵抗,以无言来反击,但他内心一定是很痛苦的。我二舅说他有一次亲眼看见茅以升为此掉了眼泪。他不知如何摆平这一关系,他疼爱子女,也深爱两位夫人,他只能选择无言的反抗。他写过检讨信,一封又一封,乞求原谅,他承认犯错,也向子女认错。他们的小女儿玉麟回忆说:“母亲就是因为很清楚父亲受到的精神上的折磨,所以她的心情也非常忧郁。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冲她来的。每当父亲因精神痛苦而犯胃痉挛时,她就默默地为父亲煮一个鸡蛋,硬壳蛋可以把胃痛压下去。母亲是一个不会反抗的人,逆来顺受,但也许不会反抗更好,如果天天反抗吵闹,我父亲可能更不好受。她还是个非常勤俭克己的人,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母亲每年都会说:‘明年不死我就做一件棉袄。’因为她身上那件黑棉袄穿的时间太长了。可是直到死她也没有做成新棉袄。”1975年,权桂云因心情忧闷病逝。她的死对茅以升打击也很大,他深感对不起这位跟了她二十年受尽委屈的弱女子。当他听到噩耗时,胃痉挛立刻犯了,而以后胃痉挛一直非常严重。女伴病榻子绝父情除了神经性胃溃疡以外,茅以升没有其他疾病,88岁以后视力严重衰退,90岁以后身体开始衰弱。1987年,茅以升因发高烧住院,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主要是小女儿茅玉麟。茅以升晚年对小女儿茅玉麟一直放心不下。茅玉麟初中毕业就在工厂工作,婚姻生活也遇挫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