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书法的黄金比例

汉字书法的黄金比例一众所周知，数学上的黄金分割是说，把一个线段分为两部分，使其中的一部分与全长的比，等于另一部分与这一部分的比，其比值等于0.618，这种分割称为黄金分割，因为黄金分割具有严格的比例性、艺术性、和谐性，蕴藏着丰富的美学价值，这一比值能够引起人们的美感，被认为是建筑和艺术中最理想的比例。黄金分割的实际应用是非常广泛的。古希腊的著名雕像断臂维纳斯及太阳神阿波罗都通过故意延长双腿，使之与身高的比值为0.618。建筑师们对数字0.618特别偏爱，无论是古埃及的金字塔，还是巴黎的圣母院，或者是近世纪的法国埃菲尔铁塔，希腊雅典的巴特农神庙，都有黄金分割的足迹达﹒芬奇把黄金分割应用在绘画上，画出的画最优美，在达·芬奇的作品《维特鲁威人》、《蒙娜丽莎》、还有《最后的晚餐》中都运用了黄金分割。推动了欧洲文艺复兴，使绘画艺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繁荣昌盛时代。启功先生用其把握汉字的重心，有结字黄金律的创举。传统的田字格、米字格，把汉字的重心和中心似乎混为一谈，如宫格似是把中心点扩大成中宫，大概基于此，启功先生提出了五比八的黄金律，其示意图是将一方格纵横各画十三个小方格，字的重心在中间五比八处，并专门强调：不要注意中宫，而要注意四个五比八的交叉点。因为这四个交叉点是汉字的重心或聚集处。图示如下：汉字的重心应安排在中宫点略微偏上偏左的一个小范围内。启功先生在《论书绝句》第九十九首中以欣喜的心情表述过这一发现：用笔何如结字难，纵横聚散最相关。一从证得黄金律，顿觉全牛骨隙宽。杨为民先生设计的回宫格，则是把传统的回宫格的正方形内宫改为：内宫直边等于外宫边乘以零点七六，内宫横边等于外宫边乘以零点四七，则内宫横边与内宫直边的比值等于零点六一八（黄金比例），被高占祥付部长称为“书法教育的良工利器”，启功先生的题词是“书艺梯航”，可谓褒奖有加。韩连武、符君健先生的《方圆习字教程》是把汉字看作非方块字而是内方外圆形，其方圆面积比为二比π，符合面积黄金分割。可见，不少学者考虑到了把黄金分割运用到汉字书写上。二清朱履贞《书学捷要》说：“书之精能，为之遒媚”。即字写的好，主要标准有两个，一是有劲，遒、遒劲，有力；二是好看，媚，妩媚，好看也。而字要好看，首先得比例得当，如长短合度，宽窄协调，大小适中等，这就是常说的“写字要注意比例”，遗憾的是古今以来在书法教学中没有数的概念，仅仅是“略长略短”、“稍宽稍窄”、“大些小些”的模糊、笼统的概念化表述，学书者虽能明白也无法操作，不知道究竟是多长多短，多宽多窄，多大多小，只能自己无数次去摸索、领悟，并且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去学习、摸索、领悟，毫无规律可循，大概这也是学书法很难的一个方面吧！笔者在书法教学中引入了黄金比例，实践证明了不仅易懂，还极易于操作，很受广大学书者欢迎。其方法是这样的：把如上所述黄金分割作图示如次：AC为黄金分割点令AB=1，则即AC=0.618CB=1-0.618=0.382因为写字是随手挥洒，不可能十分精准，故可以简化处理：令0.618≈0.60.382≈0.4得二比三就是黄金比例，当然，反过来比就是三比二了。虽然，二比三为0.67，不如0.618精确，但对写字也就够了，并且可操作性大大提高了。我们回头看，启功的黄金律五比八，是0.625，韩、符二先生的二比π是0.637，达﹒芬奇的1比1.5就是二比三，这些都在同一数量级上，都属黄金比例范畴。为什么把零点六一八这种分割称为黄金分割呢？我想从哲学上讲它是不走极端，比较适中，分割点C不靠近A、B而是在AB的中点附近，或左或右一点点，也就是中国古贤所提倡的中庸之道，孔子讲“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中庸就是适中不偏不倚，适可而止，恰到好处，也就如和我们今天常说的看问题、办事情极不能极左、也不能极右的科学方法论是一样的。大概这是黄金分割的内在原因吧。三黄金分割的运用，在书法上比比皆是。就汉字形体而言，汉字是方块字，有人就把它看成是方方正正的正方形,像方格、田字格、米字格、九宫格都是正方形。印刷体、仿宋体、美术字更强化了这种意识，其实对书法而言汉字不是呆板的方形或绝对的正方形，所谓的方是大体上的形象，就此也是灵活多变的，像宋姜夔在《续书谱》中就说“字之长短、大小、斜正、疏密、天然不齐，孰能一之”，所以清代有人把九宫格变出了“省左右九宫格”和“省上下九宫格”，以适应长字和宽字的书写，图示如下：（、、（以写宽字）省上下九宫格（以写长字）省左右九宫格上述杨为民先生的回宫格，把传统回宫格的正方形内宫改为宽比高为零点六一八的矩形（黄金矩形），我称其为黄金回宫格，以适应汉字主流是长字的现象。一般而言，横多者宜长，竖多者宜宽，这是符合唯物辩证法的，又因为汉字中横画出现的几率是非常大的、最多的笔画，所以汉字的主流形体是长字，这就是黄金回宫格对学习书法有巨大作用的原因。但其缺点是过于精准造成不易操作，试想要求学书者把字写成宽长比为零点六一八的难度有多大？一定程度上是万万不可能达到的。那么用二比三的黄金比例，把长字写成宽二高三，或者说大体上是宽二高三，岂不是非常容易的事。说汉字是长字，只能说汉字的主流是长字。竖多的字应是宽字，宽字啥样？我认为大体上是三比二，像“四”字是比较典型的宽字，其他如：“而”、“西”、“雨”、“山”以及“以”、“也”、“心”等，还有“二”、“七”、“八”、“九”、“人”、“皿”、“业”、“比”、“此”等这些不宜写长的字，都要写成三比二才好。宽字也是不容忽视的一类字。笔画的长短，以横画最为典型。两横者，长短下长，以二比三为要，像“二”、“工”、“土”、“互”、“亚”、“未”、“开”、“并”、“豆”、“其”、“共”等等，其中总会有两横画写成二比三才好。横画多时，要考虑某些画要符合二比三或三比二的黄金比例才好。如“三”字，大体上是上画比下画长为二比三，中画比上画长为二比三，即下横最长，底大字稳，上次之，中最短，这样最好。那么横画是四画或四画以上呢？不管几个横画，首先是不能一般长短，那样叫“布算”，画不变为布算，点不变为布棋，写字是不能布棋布算的。二横三横如上述处理，四横、四横以上也不能一般长短，不能布算，那么能不能有几个横就写几个长短呢？肯定也不能，那样岂不乱七八糟了，正像清王澍在《论书賸语》中所说：“有意整齐和有意变化都是一方死法”。这里以“聿”字为例分析说明之，这五个横画，以第二画为最长，第五画次之，五画比二画长为二比三。其余三画打包，即基本一般长短，其长和第五画之比为二比三，整个字控制在二比三（长字，横多的字），这体现了又变又不变的辩证关系。为什么可以打包呢？其实我们常常采用打包的办法作对比，如我们说男女不同时，就是把所有的男人女人打成两包对比的，这样的例子多了去了。为什么把多横最多分三组呢？这是因为我们常说“事不过三”么。像“美”字我就把它们分两组，前三横打包和第四个横的比为二比三，就是“三”把前二个打包和第三个相比二比三也是可以的。如何打包、如何分析其中的比例，可以用黄金比例的方法去学习、处理，这里提出了方法和思路，说学书者自己去灵活运用。对于宽窄，也是用二比三或三比二去处理。像“四”，上宽下窄三比二，“口”、“田”也是三比二，“板”、“伸”这类以右边为主的字，占字的宽的三分之二，即二比三。“郑”、“到”、“彩”这类以左边为主的字，左边占字宽的三分之二。对于高低，也可用二比三或三比二来描述。像“子”字这一横是高一些或是低一些，以横把了字分为上二下三为好，高低都不大好，“卜”字的一点把竖分为上下二比三，“水”字左右的聚合点把竖钩中的竖分为上下二比三，“米”中的横把竖分为上下二比三，“小”字则是左右点的聚合点把竖分为上下三比二，如是中心下降才稳当。对于上下，这里主要指左右结构中左小或右小的一类字，清黄自元九十二法中有“左小齐其上”、“右小齐其下”的两法，其法的缺点是“走了极端”，按此法书写不太理想，故有人把它改为“左小往上移”、“右小往下移”。我认为此说也有缺陷，从哪移到哪？仍是含糊不清，不易操作，如果用黄金比例，左小的字以左小为黄金分割点，把右边分为上下二比三，即把左小放在右边二比三的地方，左小不就在上了，并且这样不仅不影响右边的舒展，像“峰”字、“呼”字、“略”字，而且左小放到了二比三的恰到好处，还极易于操作。右小的字，把右小当作黄金分割点，把左边分为三比二，即把右小放在左边三比二的地方，靠下了，重心下移，字就稳了，也好看了，如“和”、“杠”、“细”等。以上所说的高低和上下，实际是相通的，高低也是上下，上下也是高低，只是我们把分析的目标分类而已。对于大小，也可以用二比三来处理，如“吕”、“炎”、“昌”等，上小下大二比三；“双”、“比”、“羽”等，左小右大二比三，还可以类推，如“串”、“宫”、“喜”、“官”等字中都有类吕结构，“聂”中有类双、“昆”中有类比、“翻”中有类羽结构。“能”中的两匕也是上下二比三。“书”中的两个横折钩也是上下二比三。说到类比推广法，还有许多，像“甲”、“申”、“由”、“电”、“黄”、“寅”中都有类田结构，“中”、“束”、“柬”中都有类口结构，“皿”、“血”、“曲”、“典”、“西”、“南”、“两”、“而”中都有类四结构，“且”、“真”、“具”、“其”、“页”、“贝”、“见”中都有类目结构，这些类似结构的分辨和书写对我们举一反三很有帮助。在一个字中，往往黄金比例不止一个，这也须特别注意。像“二”字，我们不能只看到长短二比三，还要注意这是个宽字，是三比二的宽字，“中”字含三对黄金比例，口字是上宽下窄三比二，口又把竖分为上下二比三，整个字是二比三的长字，三对黄金比例少一对就不好看了。“资”字上边的次字是三比二，欠占次字宽的三分之二（即二比三）两点水上下大小二比三；下边的贝字是二比三的长形，且次和贝的高是二比三，整个资字又是二比三的长字，共有六对黄金比例，少一对就不好了。和资字差不多相同的字如：“罗”、“贷”、“赁”、“贤”、“肾”、“督”、“霄”、“晋”、“普”、“贾”、“聓”、“贡”、“责”、“贫”、“贯”、“赟”、“贸”、“贺”、“贽”等等。从以上的叙述可知，黄金比例在汉字中是广泛存在的，大凡遇到比例问题，首先要考虑到黄金比例，分析到了，运用好了，对汉字的书写帮助是极大的，当然也不要不分青红皂白的硬套乱用。黄金分割法在书法中的广发推广和应用，使传统书法走向“数字化”的现代化，必将使书法的发扬光大发生不可估量的巨变，对中华文化的伟大复兴作出贡献，必使古老的书法艺术绽放出新的光芒。黄金比例法结束了几千年来“模糊书法”的历史，开辟了书法历史的新时代。李少平2015.冬李少平.男.1940年生，大学文化，书法教授，中国硬笔书协会员、书法考级高级培训师，中国教育学会书法教育委员会会员，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南阳市硬笔书协付主席，冯友兰书画研究院付院长，南阳理工学院书协顾问。联系电话：[ph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