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经济地理学的发展趋势摘要:本文阐述了经济地理学的一个重要问题:新世纪经济地理学的发展趋势。经济地理学目前在多数国家中,已经成为地理科学体系中最为发达的一门分支学科,特别是进入现代以来,更以日新月异的速度向前发展,纵观其发展趋势,有几个比较有意义的趋势我们需要探讨一下。关键词:经济地理学、发展趋势、环境与经济、新世纪经济地理学是地理学科的主要组成部分,是多数国家地理科学体系中最为发达的一门分支学科,在许多国家大学地理系的课程设置上,均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1998年我国教育部颁布的《普通高等学校本科专业目录和学科专业介绍》,将经济地理学列为地理学所有3个专业的主干课程之一,是高等院校地理专业的学生必修课程。通过对经济地理学课程的学习。学生可以了解经济地理学的发展历程和学科体系、经济活动区位的影响因素和相关的区位理论等。掌握区域经济发展的相关理论和产业布局条件的规律,达到掌握经济地理学的基本理论和本学科的发展趋势的目的。但是该课程综合性强,涉及知识面比较广、理论性强、学习难得大。本文就经济地理学的发展趋势进行剖析。研究领域进一步扩大经济地理学的研究领域将迅速扩大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一系列新的分支学科进一步发展。感应地理学、公司地理学、行为地理学、旅游地理学、历史地理学等分支在联系实际、理论发展及定量分析等方面,都有了长足的深化和提高。另一方面,学科间的横向交叉和汇流及相互渗透,使经济地理学汲取了相邻学科的长处,引进了有用的理论与方法,也扩大和开拓了学科的研究领域。90年代以来,资源的可持续利用和生态环境的良性循环研究日益引起人们的重视,但经济发展和生态环境的互动关系和实现两者良性循环的途径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这一研究在新世纪应当得到突破性的进展,学者们将从不同发展水平、不同发展模式、不同大小范围的区域进行社会、经济、资源、生态和环境各组成要素的定量分析,比较不同模式下的经济发展与生态环境相互作用的轨迹,抽象出有关理论。另外,新产业区的研究、福利地理学等崭新领域的研究将在新世纪得到明显加强。研究方法进一步更新经济地理学将更广泛地从有关的自然科学、经济科学和技术科学等方面引进有关法,尤其是从数学、经济学、生态学、社会学、GIS和历史学引进有关方法,如从数学中学习定量模型分析、从社会学中学习样本调查分析、从历史学中学习文献考证法等,促使经济地理学向生态化、社会化、经济化、信息化方向发展,更有效地发挥建设性和预测性的作用。“有用于世”得到加强早在上个世纪前半期,经济地理学的有用性就有所增强。随着经济地理学的发展,其应用方向逐步加强,如土地利用和农业地域类型、城市经济地理方面的研究等领域充分显示了它的实用价值。新世纪经济地理学的“有用于世”将得到进一步的加强。21世纪,困扰人们的区域发展的差异问题、资源可持续利用问题、环境与经济互动问题等方面的研究,经济地理学家大有用武之地。经济地理学将回顾过去、立足现在、面向未来,为区域的综合发展和西部大开发再作贡献。大大推进相关学科的发展经济地理学的研究对象,决定了该学科具有自然——社会经济——技术相结合的特征,经济地理学研究资源在空间上的分布不均衡,考虑经济活动与环境的关系对于经济学资源的有效配置具有重要意义。人类的经济活动,必然对自然地理环境产生深刻影响,了解经济与环境的关系,有助于对自然变化规律的理解。经济地理学的发展毫无疑问地会促进经济科学、自然科学和技术科学的大发展,当然这种促进也是相互的。总之,新世纪是经济地理学大发展的一个时期,人们将在新世纪重新发现经济地理学。以19世纪70年代发生的边际革命为标志,西方经济学从古典主义正式迈入新古典主义阶段。新古典经济学以原子论和机械(牛顿)力学为理论基础,而牛顿的世界观有两个最为显著的特征:一是时间和空间可以绝对地割裂开来,二是理论体系的通约性,即整体不过是其组成部分的总和而已。奠基新古典经济学理论大厦的,一是“经济人”或“理性人”的基本假定,认为经济活动的个体具有完备的知识和完全的理性,通过对成本与收益的计算而追求某种最大化,二是市场的供求均衡,认为经济学的核心问题是价格和资源的最优配置问题。因此,新古典经济学在方法论上是个人主义的,将理性个体的行为看作是所有经济决策的基础,认为社会经济不过是各个原子式个体的行为总和,通过对个体行为进行形式主义的抽象演绎分析,就能够有效理解经济总体的行为。同时,新古典经济学虽然关注各种动态的经济力量,但在均衡分析框架的约束下,却将经济世界描写成静态的或者是比较静态的。这里的制度经济学特指老制度主义,它是以经济学中的异端思想而存在的。制度主义的代表、美国经济学家凡勃伦(Veblen)提出,经济学的核心概念应是“累积性的因果关系”,经济学家应远离人类自然是静止不变的这一假定,而应聚焦于制度的变化和经济社会中思想习惯的变化。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的个人主义方法论和静态均衡相比,制度经济学则强调整体主义和进化主义,认为经济的运行依赖于权力结构和制度,实体经济的经济行为和经济绩效是技术与制度的一个函数,不能将经济仅仅等同于市场,市场本身只是一种制度,它包括一群附属制度,并且和社会的其他制度复合体互相作用,经济学研究的核心不是市场和静态均衡,而是制度与动态变化。同时,与新古典经济学强调在给定制度和偏好下对个体行为进行形式主义的抽象演绎分析相比,制度经济学继承了德国和英国历史学派对实体经济进行历史归纳和经验研究的传统,强调制度和价值偏好不是给定的,而是人造的并且是可以变化的,人的行为也非完全理性的,而是深受制度特别是社会风俗习惯影响的,正是制度通过塑造个体思考和处理问题的方式而对个体行为产生影响。演化经济学是在与新古典经济学和制度经济学的交织中发展的。一般认为,马克思、马歇尔、凡勃伦是经济演化思想的先驱,他们虽然分别是公认的马克思主义、新古典主义、制度主义经济学的鼻祖或集大成者,但他们在学术思想上均深受达尔文生物进化论和拉马克的遗传基因理论的影响。如马歇尔虽然是新古典经济学的集大成者,但他非常强调时间、报酬递增和不可逆在经济过程中的重要性,在其著名的《经济学原理》一书中,他高度强调“经济学的麦加在于经济生物学,而不是经济力学”,经济学的核心思想并非是静态的均衡,而是“活的力量和运动”。然而,由于发展一门基于生物学类比的经济理论的困难,演化经济学作为一个思想流派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真正流行起来,其标志就是1982年美国经济学家纳尔逊和温特《经济变迁的演化理论》一书的发表以及1991年“演化经济学杂志”的诞生。在这本经典著作中,纳尔逊和温特批判地继承了熊彼特的创新理论和西蒙关于人类行为和组织行为的理论,依据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自然选择”理论,将单个企业视为有机体,将产业视为群体,将赢利性视为适应,将惯例视为基因,将创新视为变异,对新古典经济学的两大支柱———利润最大化和经济均衡进行了深刻批判,提出经济的演化过程是一个在优胜劣汰的竞争中“惯例”的学习过程,而惯例是程式化的行为能力,它控制、复制和模仿着经济演化的路径和范围,但它也会由于环境的变化而通过“搜寻”、“创新”而演化。因此,演化经济学认为,经济行为者的经济行动,既不是由成本与收益的理性计算决定的,也不是由制度自动决定的,而是由基于过去、面向发展的“惯例”在市场选择过程中的遗传和变异所决定的。由于演化经济学与新古典主义经济学、制度经济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不可分割的理论和研究方法的渊源,因此演化经济学的兴起,是与“新制度主义”经济学派的兴起交织在一起的,甚至在一些学者看来,演化经济学就是新制度经济学的代名词,或至少是新制度经济学不可或缺的理论基础。演化经济学把“非均衡”看作是常态,以历史的眼光关注于在竞争中实现变化和进步、重组和创新的市场过程,将竞争视为一种“甄别机制”或“选择机制”,强调“路径依赖”、“自然选择”、“适应性学习”等对经济演化的作用,拒绝普遍存在于新古典分析中的非现实观念,聚焦于研究变革、学习和创造力以及技术、社会、组织、经济、制度变迁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地理学的三个发展方向:新古典经济地理学:经济学的“地理转向”与新地理经济学。经济学寻求对空间经济的解释具有悠久的历史。杜能的农业区位论、韦伯的工业区位论、廖什的市场区位论以及战后兴起的区域科学,均是经济学关注空间经济的生动说明。但是,在新古典经济学的研究范式内,长期以来经济人和完全竞争市场的基本假定是其经济分析的基础,然而完全竞争的假定却与空间经济本质上的规模收益递增和不完全竞争相冲突。在只有可以模型化的思想才会得到主流经济学家垂青的时代,由于对不完全竞争模型化技术手段的限制,直到20世纪80年代,空间问题仍被排斥在主流经济领域之外而成为现代经济分析的一大盲点。20世纪90年代以来以克鲁格曼为代表的“新地理经济学”的兴起则标志着“空间问题”正在成为主流经济学关注的核心。一方面,“新地理经济学”严格遵循新古典经济学基于理性个人行为假设的均衡模型建造的方法论传统,因而是新古典主义”传统的继续;但另一方面,“新地理经济学”充分吸收了20世纪70年代以来主流经济学在收益递增与外部经济、内生增长理论、新贸易理论等诸多方面的理论成果和建模技术,以收益递增与外部经济为核心,以一个空间经济系统的一般均衡模拟为平台,将Samuelson的垄断竞争一般均衡模型、Samuelson有关运输成本的“冰山”理论、强调历史与偶然性作用的自增强演化观念和计算机模拟有机结合,通过中心—外围模型、城市体系演化模型、产业集聚与扩散模型等形式化精致模型的建造,提出了一个同时包括收益递增、不完全竞争、运输成本和要素流动等内容的规范分析框架,从而在经济学和地理学领域,重新激发了以“新古典经济学”为基础的“空间经济学”研究高潮。经济学的“地理转向”对经济地理学的发展有着重大而深远的意义。新地理经济学恪守新古典主义的理性人假设和经济思想模型化的传统,致力于建构清晰、严谨、精致的模型,打破了传统贸易理论中生产要素不能流动而商品贸易又无成本的不实际假设,使经济集聚与区域增长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主流经济学关注的中心,并从微观经济机制上解释了经济集聚与分散的向心力与离散力,在经济地理模型建造、经济集聚与区域增长机理分析以及与之相关的政策实践等方面,均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展。因而,这种转向将会重新延续并复兴20世纪50~60年代作为“空间科学”的经济地理学和区域科学追求“理论革命”的传统,促进经济地理学理论的模型化、规范化、严密化、精细化,通过模型演绎分析对经济地理学领域众多似是而非的理论和草率的、由不规范推理引出的结论加以澄清,提升经济地理学对现实社会经济这一复杂系统的分析、解释能力,提升经济地理学作为能够数学化的“硬科学”在社会科学特别是经济学中的学术地位,真正实现经济地理学的“计量与理论革命”。制度主义经济地理学:文化转向的新经济地理学在主流经济学家热衷于复兴“新古典经济地理学”的同时,主流经济地理学家则由于对作为“空间科学”的经济地理学“理论革命”的失望,以及“激进地理学”对新兴“时化”———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盛行和资本主义向“后福特主义”快速动态调整的日益背离,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又一次发生了理论和方法的重新定向。这次定向或者说转向使经济地理学从与新古典主流经济学和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亲合,走向从经济学异端的“制度主义”、经济社会学以及文化研究等领域寻找思想源泉,从而使经济地理学走向了以制度转向、文化转向、关系转向、尺度转向等“多元转向”为特点的“新经济地理学”时代。制度主义经济地理学禀承了制度主义从经济与社会的关系出发解释社会经济现实的传统,站在古典经济社会学对“实体主义经济学”进行辩护、对“形式主义经济学”进行批判的立场上,有效吸收了1970年代以来“新经济社会学”所发展的“嵌入性”、“网络分析”、“社会资本”等理论工具,认为经济活动是特定的社会和制度情景的产物,它不能只根据原子式的个人动机和市场均衡来解释,而必须把它置入更广的社会的、经济的、政治的规则、程序和传统中去理解。制度主义经济地理学就是要弄清各种制度在塑造资本主义空间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