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占有人对有益费用之不当得利请求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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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库】民事程序、实体法学参考资料【文献号】79【分类】民事学说与判例研究【标题】恶意占有人对有益费用之不当得利请求权【作者】常怡【出处】民法学说及判例研究【出版社】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日期】200212【页号】450-459【正文】恶意占有人对有益费用之不当得利请求权一、判决1972年度台上字第10O4号判决本件上诉人承租被上诉人之坐落台北市敦化南路355巷49号房屋,应给付被上诉人自1969年12月16日起至1970年11月15日止每月按新台币2500元计算之房租计27,500元,并赔偿自1970年11月16日起至1971年8月6日止按租金额计算之损害金21,666元,合计49,166元,为上诉人所不争执,唯以被上诉人曾答应房屋排水及自来水给付问题未解决以前,不再计收租金,复经上诉人屡次催告修缮水管、化粪池及屋漏,均置不理,因经自行修缮,此项免除之租金为3个月份,连同修缮费用均在应行扣除之列云云,资为抗辩,原审以上诉人自1969年11月15日承租被上诉人所有上开房屋以后,即于同年12月11日通知被上诉人房屋水管无水可开,大小便亦不能入厕使用,又房屋排水系统纠纷未能解决,促请在1970年12月15日以前解决,否则自同年12月15日起至1970年6月15日止不再付租,被上诉人接受通知后,于1969年12月12回函复上诉人称,可将已收租金全数退还由上诉人在附近暂觅居处,如上诉人不同意则惟有在问题未解决前,不再计收租金,至于所请在1969年12月15日以前解决问题,恐难办到,且如于问题解决后,仍要求嗣-450-后几个月不付租,在情理上未尽恰当等语,有卷附来往信件可稽,嗣上诉人并未迁出,又因被上诉人延不修缮,乃于1970年2月17日雇工改装水管使水流畅通,用去8750已据提出建信水电行收据为证,上诉人主张扣除此项费用核无不当,又被上诉人已同意于修缮前不收租,上诉人已付至1969年12月15日止之租金,其自1969年12月16日起至1970年2月15日止2个月份租金计5000元要亦非被上诉人可得请求,计应扣除13,750元,至于上诉人主张扣除之修缮费等有:(-)1970年2月25日修缮化粪池及水箱用去9100元。(二)1970年3月12田防漏油漆用去4700元。(三)1970年7月16日修缮化粪池用去570O元。(四)1970年11月27日修理化粪池及马桶一座用去73O0元,关于(一)、(二)、(三)部分上诉人不惟未能提出修缮人名单以供调查,其中(一)、(二)部分收据二纸系“清洁打蜡包办中心”出具,调由该中心修缮化粪池及防漏油漆,已不足凭信,况上诉人于1970年则月17日致上诉人之妻戴粹妇函称:“关于化粪池部分本人前虽请工清除他内而可使用,谁在近数日来又不能使用”云云,并未提及曾经修缮化粪池,尚难认(-)、(三)部分支出系属真实,又上诉人在1970年3月12日所谓修缮防漏以前及1970年7月16日修理化粪池以前,均未限期催告被上诉人修缮,依第430条不得请求偿还其费用或租金中扣除之,依上诉人1970年10月17回函又称屋漏又称化粪池已不堪使用,是纵认该二项修缮为真实,亦已失其现存价值,依第431条亦不得请求偿还其费用,关于(四)部分纵令属实,但系在被上诉人以上诉人欠租止约起诉请求迁让以后之支出,此项费用已非得认为承租人就租赁物支出之有益费用,第430条第431务有关扣除或偿还之规定已无适用余地,此部分上诉人抵销抗辩亦难成立,-451-从而上诉人应给付之金额为35,416元,因将第一审就此部分所为不利于被上诉人之判决废弃改判,关于就(-)、(二)、(三)部分之论断于法并无不合,关于(四)之部分,按恶意占有人因保存占有物所支出之必要费用,固得依关于无因管理之规定请求偿还(第957条),其所支出之有益费用,固亦得依不当得利之规定请求返还,但恶意占有人不得于其负担使用代价返还扣除之,应另行请求,是原判决认(四)之部分之抵销抗辨不能成立,所据理由虽未尽惬,但于结果仍无不合,上诉人之上诉应认为无理由。二、评释(一)“最高法院”三项见解上诉人承租被上诉人之房屋,陆续为之修缮水管、屋漏、化粪池等,支出费用甚巨,主张应自所欠之租金中抵销扣除。据二审法院之事实认定,有的修缮项目欠缺凭据,不足采信;有的修缮价值已经不存在,依第431条规定,不得请求偿还。凡此均属事实认定,无庸详论。值得特别研究的,是关于承租人于1970年11月27日修理化粪池及马桶一座,支出费用73O0之偿还问题。依据事实认定,此项修缮是在出租人以承租人欠税止约起诉请求迁让后,始行为之。基此事实,“高等法院”认为:此项支出费用已非得认为承租人就租赁物支出之有益费用,第430条及第431条有关扣除或偿还之规定已无适用余地,承租人之抗辩权亦难成立。“最高法院”亦认为承租人所主张之抗辨不成立,但所持理由,与“高等法院”则有不同,略谓:“恶意占有人因保存占有物所支出之必要费用,固得依关于无因管理之规定请求偿还(第957条),其所支出之有益费用固得依不当得利之规定请求返还,但恶意占有-452-人不得于其所负担使用代价返还扣除之,应另行请求。”据上所述,可知“最高法院”在本案采取三点见解:(1)承租人欠租止约后,修缮租赁物,客观上增加其价值,即所谓有益费用者,能否请求返还,依第953条以下关于占有回复关系之规定解决。(2)恶意占有人对于所支出之有益费用,仍得依不当得利规定,请求返还。(3)恶意占有人就其得主张返还之费用债权,不得与其应支付之租金,互为抵销,必须另行起诉请求。第一点之见解,原则上可予赞同;第二点意见与现行规定之体系及目的,似有违背,第三点见解欠缺法律依据,与一般法理亦未尽相符,似有商榷余地。(二)第953条以下规定之适用范围第953条以下系规定占有人对于回复请求人返还占有物时,所发生之权利义务关系。诸此规定仅适用于无权占有之情形,[1]盖从文义言,既然区别占有人为善意抑或为恶意,以定其责任范围,显然系以无权占有为前提,并且不论其为自主占有抑或为他主占有,均有适用余地。再者,于有权占有之情形,占有或是基于典权、地上权、质权等物权关系,或是基于租赁、借贷等债之关系,在返还请求入与占有人之间,既有基础法律关系可资遵循,原无适用第953条以下规定之必要。[2]然则,占有基础法律关系消灭后,例如在租赁契约终止之情形,当事人间之权义将如何决定?终止前之关系,仍应依原契约规定处理,虽无问题,但终止后之关系如何解决,不无疑问。“最高法院”似认为租赁契约既经终止,承租人负有返还租赁物[1]此项问题,在德国原亦甚有争论,但自Raiser教授多次极力阐释后,已成为德国通说,Raiser,EigentumsanspruchundRechtzumBesitz,in:FestschriftfurMartinWolf,1952,S.133f。[2]郑玉波:《民法物权》,第399页。-453-之义务,已失其占有之依据,故应构成无权占有,此项见解,原则上可予赞同;至于在契约解除之情形,因当事人须互负恢复原状之义务仍受契约法之规律,从而当事人间之权义关系应依契约法之原则处理,不适用无权占有之规定,[1]并予说明。(三)回复请来人得主张权利之竞合占有回复请求人关于占有物之返还得主张之权利,因占有人系善意抑或为恶意而有不同。其中最主要者,系关于占有物灭失、毁损时之赔偿责任。依第953条规定,善意占有人因可归责于自己之事由,致占有物灭失或损毁者,对于回复请求人仅以因灭失或毁损所受之利益为限,负赔偿责任。反之,恶意占有人或无所有意思之占有人因可归资于自己之事由,致占有物灭失或毁损者,对于回复请求人负损害赔偿之责任(第956条)。回复请求人除上述权利外,是否亦能主张侵权行为或不当得利等其他请求权?质言之,第953条等是否为特别规定,排除一般规定之适用?此为一项甚有争论之问题。[2]台湾地区学者有认为占有物返还一事,仍然不免与无因管理,侵权行为等问题相伴而生,其时究竟适用何种规定,当事人得自由选择,如发生请求权竞合,权利人不妨择其有利者行使之。[3]实务上之观点如何,迄未见明确判决,就本案规之,在第953条以下并未规定恶意占有人对有益费用有请求权,而“最高法院”认为其仍得主张不当得利,据此而推论,似亦认为不当得利,侵权行为等一般规定,仍有适用之余地。然依吾人之见解,回复请求人依第953条以下规定得主张之[1]Raiser,aaO.S.134,140;JZ1958684;1961,529;Baner,Sachenrecht,1970,s.81f.[2]此为德国民法学上最有争论之问题之一,资料文献判例甚多,不能—一列举其详请参阅Westermann,Sachenrecht,1966,S.138f。[3]参阅史尚宽:《物权法论》,第526页;郑玉波:前揭书,第400页。-454-请求权与其他请求权之竞合关系,[1]不能纯从形式推论,一概予以承认或加以否认,而应斟酌立法目的决定之:(1)就侵权行为之适用性言,第953条既然规定善意占有人仅以灭失或毁损所受之利益为限,负赔偿责任,立法目的显然在于优遇善意占有人。因之,为贯彻此项立法意旨,纵善意占有人之行为符合第184条规定之要件,原则上亦不发生侵权责任。反之,依第956条规定,恶意占有人以及无所有意思之占有人,因可归责于自己之事由,致占有物灭失或毁损者,应负赔偿责任,论其要件,与侵权行为责任并无重大不同,故在适用上不生显著歧义,惟若其行为不合第956条之规定,而具备侵权行为之要件者,例如恶意占有人无权处分标的物,仍应依第184条规定负责,自不待言。(2)就不当得利请求权言,关于占有物之使用收益,为贯彻第953条优遇善意占有人之趣旨,自应认为回复请求人不得主张不当得利。惟占有人无权处分,擅自出售占有物,受有价金者,则不论其为善意或恶意,均应依不当得利之规定,负返还义务。(四)恶意占有人有益费用请求权关于就占有物支出之费用,占有人是否得为请求,依“民法”规定,亦视占有人是否善意及该费用之性质而定,善意占有人对于必要费用,原则上得请求返还,其范围并无限制,但若已就占有物取得孳息者,则例外不得请求偿还。善意占有人就有益费用虽亦得请求返还,但须于占有物现存之增加价值限度内为之,若占有物经改良后,其增加之价值已不存在时,则不得再为请求。至于恶意占有人,依第957条规定,因保存占有物所支出之必要费用,对于回复请求人,得依关于无因管理之规定,请求偿[1]关于请求权竞合之基本问题,参阅本书第369页。-455-还。至于有益费用,法无请求偿还之规定,“最高法院”认为仍得依不当得利请求,似有商榷余地,[1]分五点说明之:(1)就当事人利益言,有益费用之支出,在客观上虽然增加占有物之价值,但此项价值未必符合请求回复人之主观利益;因此,若承认占有人得为请求,势必增加回复请求人之负担与困扰。何况,恶意占有人明知其为无权占有人,负有返还义务,就此种强迫加于他人身上之利益(anfgedfangteBereicherung),[2]应自己负担损失,不得请求偿还。(2)就立法目的言,法律区别占有人为善意及恶意,异其求偿之范围,其所以规定恶意占有人就有益费用不得请求偿还,原含有制裁之意思。(3)就法律体系言,倘若恶意占有人得依不当得利规定请求有益费用,则依此法理类推之,恶意占有人就其所支出之有益费用,若不违反回复请求人明示或可得而推知之意思时,亦得依无因管理之规定,全部请求返还。如此,恶意占有人费用请求权与善意占有人将无区别。(4)就不当得利原则言,“最高法院”之所以认为恶意占有人得依不当得利之规定,请求有益费用之偿还者,或许是认为不当得利之规定,系属衡平规定,为道德规范之法律化,应该尽量予以适用,以济现行规定之不足。实则,不当得利之规定,并不超越实体法,本身仍为实体法之一部分,其适用范围亦应受法律规定之拘束。[3]回复请求人在客观上虽受有利益,但此乃出于法律之规定,具有法律上之原因,故不负返还义务。[1]同说,郑玉波:前揭书,第405页;异说,史尚宽:前揭书,第531页。[2]关于AufgedrangteB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