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课程作业题目:希腊科学精神的内涵授课教师:学院:专业:姓名:学号:2015年11月20日什么是科学精神?前辈们如是说:科学精神是人们在长期的科学实践活动中形成的共同信念、价值标准和行为规范的总称。科学精神就是指由科学性质所决定并贯穿于科学活动之中的基本的精神状态和思维方式,是体现在科学知识中的思想或理念。它一方面约束科学家的行为,是科学家在科学领域内取得成功的保证;另一方面,又逐渐地渗入大众的意识深层。是有坚持力、不怕困难、不辞辛劳、勇于创新的精神。因此,科学精神的本质特征是倡导追求真理,鼓励创新,崇尚理性质疑,恪守严谨缜密的方法,坚持平等自由探索的原则,强调科学技术要服务于国家民族和全人类的福祉。在人类发展历史上,科学精神曾经引导人类摆脱愚昧、迷信和教条。倡导摆脱神权、迷信和专制的欧洲启蒙运动的主要思想来源于科学的理性精神。科学精神所倡导的崇尚理性、注重实证和唯物主义在推动欧洲国家由封建社会向宪政社会过渡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有趣的是,今天对现实生活最有功利价值的科学,在它的发端处却不是出自功利的欲求。在西方文化的视野中,科学首先是作为一种探求世界本原、安顿人类心灵的文化而存在。“也许,对科学抱有的功利性期待越多,距离真正的科学也就越远”——这话确实值得我们去深思,并谨记科学精神的真正内涵。我个人很喜欢大师罗丹设计的思想者雕像,堪称独具匠心的艺术巨作。最初罗丹大师给这尊雕像命名为《诗人》,意在象征着但丁对于地狱中种种罪恶幽灵的思考,为了这个形象,他倾注了巨大的艺术力量。且不论作者设计的本意如何,人们对思想者的内涵定义又如何,思想者最吸引我的地方却是他那种专注思考的姿态,宁静而沉着,探寻真理而不为外物所扰。有时候,我会觉得这世界文明的诞生是离不开思考的功劳的,思考正是智慧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正是由于不同时期不同生命体们对不同事物思考的结晶凝成的智慧,成就了世界文明的诞生并不断促进其往更为丰富的方向发展着。我们解读古希腊学者,感兴趣于他们思考的内容,更感兴趣于他们思考的方式。如果我们把古希腊哲学家的思考方式用一句话进行概括的话,那就是“天人相分”。也就是说,古希腊哲学关注自然,把自然当作研究对象,人和自然是相分的。因此,当谈到希腊科学精神的内涵时,便不能不提及希腊的自然哲学。我们知道,西方的自然科学是从古希腊的自然哲学中分离出来的,西方的科学精神也由古希腊的哲学思辨传统直接塑造。然而科学是近代18世纪才创造出来的,在古希腊时代,与其称为科学,不如叫自然哲学更合适。因此我们现在讨论古希腊的科学精神不如说是哲学精神更恰当。古希腊哲学家往往能冷静地看待客观世界。世界是什么?世界上的物体怎样运动?泰勒斯说,万物源于水。赫拉克利特说,万物既不是神创造的,也不是人创造的,而是由火产生的。德谟克利特认为,一切事物的本原是“原子”和“虚空”。成万物,“虚空”是原子运动的场所。赫拉克利特在观察世界时认为,一切皆流,万物皆变。他形象地用奔腾不息的河水来说明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在不断地运动、变化,不断地产生、消亡的道理。他说:“我们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他认为事物都是对立面的统一,他说:“互相排斥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亚里士多德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人,他通过观察世界得出力对于保持物体运动是必要的。撇开具体结论的对错,我们的确可以看到,在亚里士多德的思想中,他对客观世界是在作统一的描述。首先,希腊科学精神的内涵可从其特殊的诞生环境之中体现出来。亚里士多德在《形而上学》一书开篇就说,哲学和科学的诞生有三个条件:一是闲暇的时间,二是诧异的眼睛。三是自由。在这里,“闲暇”是前提。当时,古希腊拥有比其他任何民族都要发达的奴隶制,贵族因此享有充分的闲暇。而绝大部分的古希腊哲学家都是贵族出身,他们不必为生计操劳,因此才能专门从事纯粹思辨的活动。正如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所说的:“无论人们对于容许奴隶制存在的社会制度怀有怎样的想法,但正是从上面那种意义的君子那里,我们才有了纯粹的学问。”在亚里士多德看来,求知是人的本性,哲学家研究哲学不是为了经世致用,而是因闲暇而沉思,因沉思而诧异,因诧异而求知,因求知而满足。“不论现在还是过去,人们只是由于诧异才开始研究哲学,他们起初对眼前的一些问题感到困惑,然后一点点地推进,提出较大的问题。”同时哲学知识又是自足的,它不以别的什么目的而存在,而纯粹是为了自身而存在,它是一门自由的学问,它要求自由地思考、自由地发表意见,不受他种目的和利益的支配。能够利用闲暇从事哲学思辨,是古希腊人的特殊之处。这在一定程度上使古希腊造就了高于周围民族文化的科学理论。比如,埃及人虽然最早从经验中总结出几何测量规则,但古希腊人却在此基础上构造出几何学的演绎体系;巴比伦人虽然早就开始了天文观察,但古希腊人却利用观察材料提出了天文学的思辨理论。总的来说,亚里士多德提出了哲学和科学产生的三个条件,与此同时,也彰显出了科学与哲学的非功利性,说出了为何希腊成为科学和哲学的发源地的道理:因为它提供闲暇、提供自由,因为希腊人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对智慧无比地崇尚。各种相互融合的因素逐渐丰富了古希腊的科学精神内涵。毕达哥拉斯明确地将哲学家归到了自由人的行列,从而也就把自由和真理联系在了一起:哲学是一门为知而知,为思辨而思辨的学问,它以真理为最终归旨,而不服从于任何物质利益和外部目标,因而是唯一自由的学问。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记载,记述了泰勒斯的一个故事。泰勒斯的朋友们因为他的贫困而指责他,对他说:“真可笑,你连身边的事都看不到,却总是想天上的事。”泰勒斯一时竟无法反驳,但是他后来用实际行动驳斥了那些无知的指责,通过对天体的观察,泰勒斯预见到第二年将会出现橄榄作物的大丰收。于是在冬天,他筹集了一些钱,非常便宜地租下了米利都和开俄斯两地所有的榨油机。到了橄榄丰收的季节,这种榨油机的需要量很大。这时,泰勒斯以非常有利的条件把所有的榨油机租给用户,赚了很大一笔钱。泰勒斯证明:“对于哲学家来讲,要赚钱是很容易的。但是,他们的兴趣并不在发财这方面。”古希腊学者的传统是:他们讨论问题,从来不关心有什么用处。当年欧几里德的一个学生提出“学习几何有什么用处?”的问题时,欧几里德就说:“给他5分钱,让他滚!”就把他赶出大门。应当说,古希腊的科学精神是无功利的精神,也是一种纯粹理性的精神。追求真理而不占有真理,也成为了塑造西方文化传统的科学精神。亚里士多德也说:“吾爱吾师,更爱真理”。然而,轻感性、重理性的思维取向,在促使理性科学在古希腊率先发达起来的同时,也潜在地侵蚀着理性科学得以确立的基础。因为理性无法反过来证明自身的合理性。由此留下的空白,最终只能由非理性的信仰来提供支撑。正因为此,西方科学的发展,自始至终都伴随着宗教的庇护。非理性的宗教情感,看似是理性科学的天敌,而实际上也为科学的发展提供了动力。维特根斯坦曾说:“令人惊讶的不是世界如何存在,而是世界竟然存在。”科学知识的发展虽然能够令人类更加精确地描述世界,但却永远也无法给出世界“为何如此这般”的正确解释。对此,人只能保持近乎神秘主义的敬畏和信仰。正如爱因斯坦所说:“自然最不可理解的一件事情就是,它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对于无限的世界而言,任何具体的回答都不可能具有普遍的意义。因为人凭肉眼,很难对世界得出超越经验的结论。即使得出结论,也很可能是一种推测或者思维跳跃,很容易被推翻或证伪。因为我们仅仅能够看到世界的一部分,而无法看到整个世界。正因为此,后来的西方哲人和科学家都在孜孜以求地探究着世界的统一性问题,从而推动着科学在不断证伪的过程中逐渐走向昌明。一种精神,只有深植于文化的沃土,体现为对生命意义的理解和追求,才能真正地开枝散叶。正因为此,那些将真理视为生命的西方科学家们,才前赴后继地演绎出了一篇篇可歌可泣的科学史话。当罗马大军攻陷叙拉古城时,阿基米德正在沙地上演算几何题。面对敌人的兵器,他镇定自若地提出请求:“稍等一下,让我解完这道题。”为了确立“日心说”,哥白尼几乎耗尽了后半生的精力,在弥留之际终于使《天体运行论》一书公之于世。而为了坚持这一科学结论,布鲁诺曾不断地遭受处分、监禁,直至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在鲜花广场……若问科学研究的价值是什么?许多人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往往是指出科学成就在改造技术、工业、工程等等方面的现实意义及作用。诚然,科学在近两个世纪的发展确实说明正是科学超乎想象地改变了我们的整个生活方式,并且在不远的将来会进一步甚至以更快的速度推进社会的发展。但对这种从实用主义的角度来评价科学研究的态度,几乎没有哪一位真正的科学家会赞同。这也正印证了上面所提到的“对科学抱有的功利性期待越多,距离真正的科学也就越远”的真理。还依然记得本科阶段所学习过的那篇文章——《大学之道》,文中说:“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如今再次朗诵,有时却反而无奈的觉得,今天的我们似乎正在与真正的“科学与人文之道”离得越来越远。大学里带有强烈目的性的知识学习迅速演变成了经世致用的技术训练,这使得我们的学习和教育至今还带有浓厚的培训色彩,而对科学的理解也大多停留在功利层面罢了。《中庸》里说:“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我知道在社会的现实下,我必然离不开对功利性的追求,毕竟我们出身的环境并不都能提供类似贵族的那种“闲暇”。但是,我也明白不能一辈子只为功利而奋斗,为“奴性”的所束缚,知有所耻总胜于无动于衷,没有先天的“闲暇”,却也不能失去基本的“诧异”和“自由”吧。在未来的路上,谨以希腊先哲们所留下的那些宝贵精神指引着我往正确的方向前行,走一步,再走一步……参考文献[1]G•E•R•劳埃德:《早期希腊科学——从泰勒斯到亚里士多德》[M],孙小淳译,上海科学教育出版社2004年[2][奥]埃尔温•薛定谔:《自然与古希腊》[M],颜锋译译,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2年[3]汪子嵩《古希腊的民主和科学精神》[M]商务印书馆出版社,201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