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文学作品——反思文学班级:电子L133姓名:卢林涛学号:13L0751075韩少功与寻根文学寻根文学是20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中国文坛上兴起的以“文化寻根”为主题,作家们致力于对传统意识、民族文化心理的挖掘的文学形式。这一流派代表人物有阿城,他的代表作有:“三王”(《棋王》、《树王》、《孩子王》);韩少功,代表作:《爸爸爸》、《女女女》;郑义,代表作:《老井》;贾平凹,代表作:《商州系列》:王安忆,代表作:《小鲍庄》;李锐,代表作:《厚土系列》。而韩少功则是寻根文学的开创者。1985年,韩少功率先在《文学的根》中声明:“文学有根,文学之根应深植于民族传统的文化土壤中”,他提出应该“在立足现实的同时又对现实世界进行超越,去揭示一些决定民族发展和人类生存的迷。”在这样的理论之下作家开始进行创作,理论界便将他们称之为“寻根派”。综合来看,“寻根派”的文学主张是希望能立足于我国自己的民族土壤中,挖掘分析国民的劣质,发扬文化传统中的优秀成分,从文化背景来把握我们民族的思想方式和理想、价值标准,努力创造出具有真正民族风格和民族气派的文学。“寻根派”作家往往会选择一个地域作为文化层面的切入点,因此寻根文学往往分为城市文化寻根和乡野文化寻根。韩少功作为“寻根派”的杰出代表人物,在乡野文化寻根这一方面具有典型性,他的作品,如《归去来》、《爸爸爸》、《女女女》等都是在一些远离现代文明的地域为背景的,这大概是因为他曾经是作为知青下乡插队经历影响而来的。而正由于他曾经居住过这样的封闭的乡土地方,所以他的乡土小说中对于那种乡土人文环境的描写就更有其代表性。下面将通过他的几部作品来分析他的寻根文学观念。《归去来》中,主角黄治先初到某地有莫名的熟悉,他被当地人认作文革时在此插队的知青马眼镜,当以恐慌的心境逃出了乡村重返城市,但却发现自己已深陷在被误认者的角色位置中难以自拔,好像自己既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乡村了。作为韩少功提出寻根文学理念后发表的第一篇小说,很明显这是体现他寻根理念的。其实这写的也是作者为代表的知青作家当时的那种迷茫困惑感。一方面他们插队在乡村,远离了城市,但当他们再度回到城市的时候却发觉那已经不是他们印象中的城市了。于是有些人选择了逃离,从理念上试图回到乡村再度去寻找归属感;另一些人作家选择融入城市,克服现实中的困境和情感上的浪漫与怀旧情调,以自身的迎应去弥合他们与城市之间的现实与文化裂痕。而这部小说中的归去,就是在乡村与城市,在回到过去与适应现在之间的挣扎。韩少功并没有明确的表达他是倾向于回到城市还是依赖乡村,而是力图表现那个时代青年作家的普遍困惑,那种对于身份的不能认同归属感,所以寻求归属,而归属就是寻根,至于寻根往何处寻,依然是心灵煎熬与选择两难。那是属于那一代人的身份认同和自我重构,跟伤痕小说不同的是,它没有通过否定农村来表现对于青年知识分子遭遇的愤懑,反而有一些小说家甚至是抱着回归农村,怀念农村生活的倾向的。韩少功在他的纪实作品《山南水北》中就不止一次的表达自己对于乡村的爱恋,“下乡的一大收获,是看到很多特别的笑脸,天然而且多样”,而相反的,“都市里的笑容已经平均化了,具有某种近似性和趋同性”。在这样的的乡村里,韩少功主要表现的是一种传统自然而真诚的相处方式,通过这些现代社会几乎消失的美好,反思现代文明中的一些劣性。这里主要强调的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特别是传统文化的精华部分。但是并不是说寻根文学就是一种只懂得继承传统,守旧的不愿面对现实的文学,相反的,寻根文学的代表人物们往往都是接受着新的时代新的观念并且对旧的传统糟粕进行批判从而寻求新观念的人。韩少功的《爸爸爸》就是典型。畸形儿丙崽是没有父亲的傻子,外形奇怪猥琐,只会反复说两个词:“爸爸爸”和“X妈妈”。最开始丙崽遭到了寨子里后生们的取笑和欺负。但是后来,这样一个缺少理性、语言不清、思维混乱的人物却得到了鸡头寨全体村民的顶礼膜拜,被视为阴阳二卦,尊“丙相公”、“丙大爷”、“丙仙”。丙崽永远长不大象征着乡民盲目崇拜神怪,文化和文明都无法在这种落后愚昧的精神世界统治下健康正常的发展;丙崽的不死寓意传统文化中的陋习,民族精神的病根以及寨民落后的文化心态,野蛮的生活方式,它们生命力的顽强,它们将世代沿袭,绵绵不绝。丙崽集结着所有传统文化中的陋习和畸形,落后和变态,是作者对文化之根悲观的理性思考,也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糟粕的批判。在这里寻根文学所呼唤的是一种心灵的觉醒,作者表现的是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忧患意识。从韩少功这个寻根文学的典型代表人物可以看出寻根文学是在知青们在当时社会条件下产生迷惑之后的探索,他们继承传统同时也批判传统中的不足,希望在继承传统的同时结合新的观念,建立具有自己特色的中国文学体系。关于寻根文学的探索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笔,推动了中国文学不断前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