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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如何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与青年朋友漫谈民主中共无锡市委教育工委党校陈南进（2005年2月2日在市委教育工委学生业余党校上讲课稿）前些日子，乌克兰由没完没了的总统选举引发了一场深刻的社会政治危机，结果是国家经济发生急剧倒退，金融系统发生严重挤兑，无奈之下银行只能限额提款。这个不太引人注目的欧洲国家一夜成名，为世人所关注。危机的实质是美俄两国在背后较劲。此前，另一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格鲁吉亚也发生过类似的危机。更近一些时间，在伊拉克，在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的保护下人们要冒着血肉横飞的爆炸危险进行总统选举，令世人给捏着一把汗。尤其是揭露出来的阿布格里卜监狱的虐囚暴行，激起全世界的愤慨和忧虑，更给这种奇特的民主蒙上了阴影。当你拿着人所共知的虐俘照片，把照片的一半遮住，见到的是一名美国女兵灿烂的笑，遮住另一半，是被虐待致死的伊拉克人的尸体。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这一切都是在“民主”的旗帜下发生的。由此，我们有必要结合世界上的这些事件和中国的民主政治建设，同青年朋友漫谈一下民主问题。1、民主不只是通过人们的意愿来实现的民主是个历史过程。远在原始社会，人们的生存能力十分低下，集体生活成为社会的必需，人一旦离开部落集体，就有被野兽吞食的可能。2正是这种低下的生产力水平，决定了人们在生产和生存中必须平等相处。在当时的条件下，一个人如果被集体抛弃，就意味着死亡。因为仅凭单人的劳动，无法养活自己。生产力决定了生产关系。原始社会低下的生产力水平决定了当时只能实行原始的公有制。人们相依为命，平均寿命也只有十多岁，能够活过20岁已经算是长寿（这从墓葬的考古可以证明）。这是今天的人们所不可思议的。所谓原始的公有制，就是劳动工具等生产资料属于氏族共有，劳动（主要是狩猎，后来才有耕作）的成果平均分配。谁也无法多占有一点，因为能够维持生存的东西实在太少，多吃多占无疑是夺他人的命。氏族首领由全体氏族成员推选，如果不称职，可以通过氏族会议重新选举。尽管没有文字记载原始社会的社会经济状况，但历史学家通过对远古时代墓葬制的考古和推断，可以确定人们在原始社会是这样开展社会活动的。这就是原始社会人们的生存状态，从严格意义上说，当时没有民主这个概念，因为那时还不存在国家，当然也无从谈起政治和民主。在当时，公有制的实行是社会发展过程中人们为了生存而不得为之的，因为此前人们不知道政治是何物用不到像现在有些国家那样人们举着旗帜开展声势浩大的游行。大家身上披着树页子，忙于生存活命还来不及，那有不顾命地饿着肚子搞这一套东西。也很自然地没有人会说这个民主好，那个民主不好。原始社会公有制的解体、私有制的产生是因为生产力水平有所提高造成的。原始社会后期因为铁器工具的产生，人们的劳动能力有了提高，人们发现自己现在不需要很多人集中在一起劳动也可以生存，家庭的劳动成为可能，于是就有了家庭。生产工具由各家庭自备自有，土地也分3到家庭。氏族公社就此彻底瓦解。私有制的优点是财产权清晰，能够形成人的动力机制，促进社会发展；缺点是容易产生两极分化，积累到一定程度，激化阶级矛盾，阻断社会进步。在原始社会，这种分化曾经是生产力发展的象征，因为正是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劳动成果除了满足自己基本的生存需要可以有多余，使剥削成为可能。于是在分化过程中有的氏族成员沦为富有人家的奴隶，同时，部落战争中的俘虏也沦落为胜利者的劳动工具。阶级和国家就应运而生。尽管今天的人们评价人类历史上的奴隶制度，通常认为是一种万恶的社会制度，但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思想方法看问题，同原始社会低下的生产力条件下曾经出现过人吃人的状况相比，奴隶社会初期人类出现的文明却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是以专制为特征的，虽然有的国家有过政权组织形式上的议事制度，但从整个社会制度上说谈不上有什么民主。作为国家政体形式的民主，最早出现在欧洲资本主义兴起的时候。当中国还是元末明初的时候，意大利就发生了文艺复兴运动，并不断扩展到整个欧洲。形成中的资产阶级为了维护自己的经济和政治利益，迫切要求摧毁教会（封建主集团）的神学世界观，铲除维护封建制度的各种传统观念。人文主义是文艺复兴时期主流思潮的核心。它为后来资产阶级民主思想的提出奠定了基础。民主政治的思想不是哪个人一时的凭空想象，而是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生产力对生产关系的变革产生了客观的需要而发生的，是针对不民主的封建制度提出来的。这可以从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历史事实得到证明。欧洲资产阶级革命胜利后，普遍建立了资产阶级国家，实行资产阶4级的民主政治制度，并且经过几百年来的不断完善，形成了一套完备的制度形式。美国基辛格博士在上个世纪70年代长期担任尼克松总统的国家安全事务顾问，为打开中美关系作出过重大贡献。最近他撰文说：“西方的民主是经历几个世纪才逐步发展起来的。它首先需要教会权力和国家权力的分离，随后是允许宗教多元化的宗教改革运动，然后是启蒙运动，再然后是地理大发现时代，最后是强调竞争和市场的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的形式不是通过人们的意愿来实现的，而是需要耐心和谨慎。”基辛格的这段话是对西方民主的最好诠释。2、我们不要血淋淋的“民主”回过头来还是说伊拉克阿布格里卜监狱的虐囚事件。正当虐囚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布什总统出面说话：“我对伊拉克囚犯及他们的家人所受到的屈辱感到遗憾，对于那些看了照片，不理解美国的一片苦心的人，我同样感到遗憾。”什么“苦心”？简言之，美国正在从事一项用美国的政治制度和价值观改造世界的“宏图大业”，正在建立“美国强权之下的和平”。这项“伟业”的设计者是一批被称为“新保守主义”的政客和智囊人士。他们是一些鹰派人物，“想要把威力和教化的使命结合起来”。上世纪70年代，他们就批评美国政府对苏联太软弱。苏联解体后，美国成了天下无敌的唯一超级大国，他们更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在老布什执政的最后一年1992年，由国防部副部长保罗·沃尔福威茨起草了一份《防御计划》指南，提出“苏联垮台后，美国应该确定没有任何新的超级大国能够向美国在全球的统治地位提出挑战”。还提出：“我们应该参加一些联盟，但是这些联盟应该是专为某事而成立的，当集体行动5无法实施的时候，美国应该能够独立行动。”这就为“单边主义”和“先发制人”埋下了伏笔。1998年1月27日，由沃尔福威茨和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等4人联名给当时的总统克林顿写信：“我们劝你制定新战略以保障美国的利益以及美国在全世界的朋友和盟友的利益。这一战略的目标首先应该是把萨达姆赶下台……”他们的计划分两步走：首先推翻萨达姆，再扩大战果，改造大中东，然后，就是实现2000年9月出台的“美国新世纪”计划，即进行彻底的军事改革。他们说：“现在，国际秩序和安全与美国利益的关系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要密切。即将来临的新世纪的挑战就是要维护并加强在美国强权之下的世界和平。”可见，小布什还未上台，推翻萨达姆的计划早已定了。布什上台后，重用这些鹰派人士，在白宫和五角大楼出任要职。而“9.11”的发生，给这些人具体实施自己的“宏图大略”提供了天赐良机，“单边主义”和“先发制人”的理论都变成了行动。新保守主义的智囊人物之一克里斯托夫曾愤愤不平地说：“冷战后我们已经是无可争议的世界领袖。但是，美国却白白浪费了10年，没有利用这样的机会在世界上伸展自己的权力，就像个身体迅速发育的青少年，对突然长出的肌肉不知道如何使用。”正是在这种舆论中，在美国，“帝国”从一个贬义词成了热门词，这些人认为，美国在世界上大展拳脚、摆平一切的时候到了。然而，事实的结果是美国“单边主义”变成了“单相思”，不但在军事上深陷伊拉克泥潭，而且在道义上也成了众矢之的。美国国内另一种呼声也越来越高，他们对强横的对外政策表示怀疑和忧虑。他们劝告当权者慎用武力，多用“软实力”。哈佛大学教授、前助理国务卿约瑟夫·奈2004年7月写了一篇题为《虐囚事件后，美国还再6度拥有软实力吗？》的文章，说：“民主价值观可以十分吸引人，从而有助于带来软实力，但是在枪口的威逼下是无法产生这种效果的。”用伊拉克老百姓的话来讲，那就是：“我们不要血淋淋的民主！”“我们不要带石油味的战争！”3、有人为什么要赔钱赔命地推销自己的“民主”与欲擒故纵不同，股市里的大鳄对有利可图的股票往往采用“欲取之，先唾之”的策略，造谣惑众，砸盘唬人，趁低吸筹。政治上的霸权主义和利益集团也有点像恶庄，他们想获取别国的低价石油和财富，必先顾左而言右，抓住别人的伤口撒盐，说你这个不民主，那个不民主，甚至拿自己国家的信誉作赌注，不惜制造假情报，说谎造谣，先把别国妖魔化。美国一些人要强制推行自己的民主，口气都十分强硬，振振有辞，不容置疑，似乎根本用不着问别人欢迎不欢迎。美国的民主好不好？从历史的长河来看，当然有它好的一面，美国是从英国的殖民主义桎梏（zhigu）下解放出来的，那些开国元勋们定下了“人生而平等”的宝贵信条。这对国王至上、贵族世袭的封建制度而言，是一大进步。尤其是它的一套完备的国家法律制度和程序，更是世界的精神财富。但是，人们也不要忘记，美国的民主也经历了很长的发展过程，从确立“人生而平等”到解放黑奴，美国用了76年时间。而且时至今日，少数民族的平等，在美国依然是个现实问题。正如前面我们提及的基辛格博士所说的，民主制度的形成不是想到那里就能够推行到那里，是由客7观社会条件决定的。可是眼下的当政者不这么想。美国国家安全事务顾问（现在新任国务卿）赖斯认为：“正如当年（二战后）实行民主制的德国成为今日这个团结、自由、和平的新欧洲的关键，经过改造的伊拉克也可以成为一个不会滋生仇恨情绪，不同以往的中东地区的关键。”问题是，今日的伊拉克是当年的德国吗？伊拉克大选的电视图象让人发怵（chu）：一边是荷枪实弹的美国大兵，一边是胆战心惊的伊拉克老百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爆炸物飞过来。这样的民主能令人满意吗？在美国高层表示忧虑的大有人在，曾经担任过美国中央司令部司令的退役将军安东尼·津尼说，要在伊拉克“几乎一夜间创造杰斐（fei）逊式的民主，这种想法从概念上说几乎是荒唐……”美国为什么要毅然决然、赔钱赔命地推行“民主”呢？我们且不说美国总统布什2004年参加选举，受捐6.7亿美元是谁的赞助（2004年的美国两党总统选举共耗资50.2亿美元）；且不说四年前布什参加总统选举曾经接受美国军工集团资助也达6亿多美元，当布什当选后，雷神等军火、石油企业股票大幅上涨；且不说布什家族以经营石油起家，深谙（an）石油给美国大资产阶级带来的丰厚利润。我们就说说当今美国一些人的心态。人的致命弱点是有害怕心理，于是就要臆造一个人来保护自己，这个人就是无处不在的上帝。美国是一个宗教信仰强烈的国家。80%的美国人说他们信仰上帝，39%的美国人自认为是再生的基督徒，58%的人认为只有信仰上帝才可能成为讲道德的人，50%左右的美国人是教堂的成员。在美国，宗教已经超出个人信仰的范畴，对政治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里根总统的夫人南希特别喜欢占卜），尤其在总统选举问题上，两党总统候选人都不得不考虑到这些选民的价值倾向。美国与中东穆斯林8国家的冲突，除了利益的冲突外，其深刻的文化背景不言而喻。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复杂，在美国一方面科学技术十分发达，另一方面却又是唯心主义世界观盛行。骄傲走向极端就是漠视别人。当一个国家的实力和国际地位不断提升的时候，很容易使人民产生自高自大的心理，衍生一种民族排外情绪以及由此而产生的思维方式。这种不正常的心理绝不是爱国主义。我们只从意识形态和心理状态上看，许多美国人，尤其是基督教右派确实有一种“上帝选民”的普世情结，他们以“当今霸王舍我其谁”的心态斜视着世界，他们要替上帝行道。正如加利福尼亚大学历史学教授安东尼·帕格登最近撰文说：“美国与大英帝国和罗马帝国有一个相似之处。这三个国家都声称肩负着拉迪亚德·吉卜林所说的某种‘白人的重任’。就美国而言，这就是民主。”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是这么分析的：“这些人认为，权力有必要掌握在那些受基督教右派价值观、并且在国家的内政和外交政策中贯彻这一价值观的人手中。这好像是圣经在决定着政治方向，他们就是这么宣称的。”人的行为是最直接的价值观。那些以我为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