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移民对杭州都市区的影响及其规划对策

生态文明视角下的城乡规划——2008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城市移民对杭州都市区的影响及其规划对策郑志锋华晨贺俏毅摘要：本文首先阐明了当前进行城市移民问题研究的现实意义。然后在对城市移民进行重新定义的基础上，简要介绍了城市移民在杭州都市区出现的历史演变进程，并对其特征表现进行了一定的分析。继而阐述了城市移民对杭州城市发展的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最后，结合杭州市的实际情况，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提出了四条关于协调城市移民与杭州都市区发展的对策。关键词：城市移民杭州都市区聚居区城市化水平市民待遇TheImpactofUrbanMigrationontheHangzhouMetroplitanAreaandthePlanningCountermeasureAbstract:Thispaperfirstlyidentifytherealisticmeaningofurbanmigrationresearch.Then,basedontheredefinitionofurbanmigration,itbrieflyintroducesthehistoricprocessofurbanmigrationandsomefeaturesrelatedtothatinHangzhouMetropolitanArea.Afterthat,thepositiveandnegativeimpactsofurbanmigrationontheurbandevelopmentareelaborated.Atlast,giventhefactsinHangzhou,thepaperadvancesfourcountermeasuresfromplanningperspectiveonhowtocoordinatetheurbanmigrationandurbandevelopment.Keywords:urbanmigrationHangzhouMetropolitanAreahabitationclusterurbanizationlevelcitizentreatment随着社会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化与思想观念的转变，人们的择居行为变得相对容易和自由，从一个地方移居到另外一个地方的现象变得越来越普遍。尤其是受经济全球化的影响，生产与贸易交流促进了劳动分工的发展，劳动者地域间的流动日趋频繁，由此产生的城市移民就成为一种不可抵挡的城市现象。因而，移民如今已成为城市建设与发展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关注并研究城市移民能够更好地预测移民的未来发展趋势，更好地预测城市的设施容量。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这也能够帮助城市政府制定更好的政策来引导城市移民与城市生活的融合，还可以协调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问题，维护社会稳定，建设和谐社会。本文以杭州都市区为例，意图研究城市移民在空间地理上呈现的特征规律及其对城市各方面所造成的诸多影响，并试图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提出协调城市移民与杭州都市区发展的对策。这对于良性城市化和城市管理均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1城市移民的内涵综观近年来的已有学术成果，国内对人口流动现象的论述繁多，主要用“外来人口①”或“流动人口②”加以界定，并大体上已形成一整套比较系统的理论体系。但是以“城市移民”为对象的相关1生态文明视角下的城乡规划——2008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研究则很少，因为以往的研究把移民看作是外来人口的一部分，在主观上呈现出一种主客之分的姿态，究其原因是我国现实行严格的“二元化”户籍管理制度所致。而国外西方发达国家对人口的流动定义则宽泛得多，它们把在城市化过程中因为各种原因移居城市的人口就统称为“城市移民”，并且各种学术研究也是围绕着移民现象展开的。由于城市移民涉及到户籍管理、市民待遇、设施使用、劳动就业等一系列问题，其定居行为对城市的发展具有重大影响，它不同于候鸟式的人口流动模式，因而有必要将此类社会主体分离开来进行单独研究。图1城市移民定义示意图Fig.1Sketchmapofdefinitionabouturbanmigration考虑到我们研究对象限定的大小会影响到一个城市的容纳度和设施配置比率，因此将它有别于那种仅仅把从一地迁移到另一地并取得迁入地户口的人称为城市移民的狭义的定义。我们所认为的城市移民，是指使用城市设施连续超过180天或者一年之内不连续居住，但累计超过180天的人，这是一种广义的概念。它主要包括外来人口的全部，流动人口和本地人口的一部分（图1），不包括仅在某地作短暂逗留的差旅过往人口（他们仅使用城市的某一类或几类设施）。其关键在于与城市生活相联系，即使用城市各类设施的人群。之所以这样定义，一是为了与国际接轨，能够直接引用和借鉴国外的研究成果，因为西方发达国家所做的大量研究及积累的经验能够使我们的实践少走弯路；二是为了今后的跟踪研究能够保持一个完整过程并奠定良好的基础。2城市移民在杭州都市区的出现及其特征2.1城市移民出现的历史渊源2.1.1以“战乱逃难”为动力的古代杭州三次移民历史杭州自古地属吴越，从其城市的发展历史来看，可以发现它与我国三次大规模的移民高潮有着密切联系，并深受影响。第一次移民发生在西晋灭亡前后，以“永嘉南渡”为标志。这一次的北方人口南迁过程中，移民带来了较高的生产技术和文化艺术，大大推进了我国南方的开发，不过此时的杭州仍然是一个山中小县，其政治、经济地位尚无足轻重[1]。随着京杭大运河的开凿，杭州的经济得已繁荣起来，特别是在中唐以后人口有了较大增长，遂以“东南名郡”见称于世，而这又与我国的第二次大移民不无关系。待到绍兴八年（公元1138年），南宋正式定都临安（古杭州），大批官吏、士人、商贾、工匠、僧道、艺人等进入杭城，杭州由一个普通区域城市一跃成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据有关地方志书记载，当时20余年间，累计接待300万人次③。这便是历史上的第三次大移民。由此可以断定，古代的杭州是一个移民城市，前两次大移民促进了杭州城市由小到大的发展，而第三2生态文明视角下的城乡规划——2008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次大移民奠定了杭州在全国城市格局中的重要地位。2.1.2以“经济增长”为引力的近十几年的移民变化到了现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杭州市的城市人口一直呈稳步增长的态势，这与它本身特有的良好的交通、区位、环境等复合优势是分不开的。作为浙江省省会城市，长江三角洲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杭州成为国内外资本进行投资的首选城市，城市经济发展持续增长。根据2005年的统计数据表明，杭州市经济总量继续位居全国省会城市第二、副省级城市第三、全国大中城市的第八位。良好的经济发展形势使得其成为一个汇聚人口的磁场，各层次的人员均流向这里，也使得杭州市的城市人口数量逐年增加。自1978年以来，杭州的自然增长人数年均约为0.7万人，而机械增长人数则达到年均约为5.6万人。如果算上其他不包括在统计数据内的人数，即以我们所指的城市移民口径来估算，它的规模更要大的多得多。追因溯果，我们便可以把杭州市城市移民的变化大致划分为“常规递增——急速膨胀——平稳增长”三个阶段的历程。而目前，它正处于以每年8～10万人的速度增加的平稳增长阶段。2.2特征分析如果说古代的移民迁往杭州是因战乱所起，那么现代的移民则是受杭州经济发展的魅力所引，因而主动性显得更强。据有关方面的统计数据表明，一半的城市移民来自浙江省内，其余一半不到的人员中大部分来自浙江周边省市或者我国西部省份，例如安徽、江西、江苏、重庆、四川和湖北等。其中，来自省内的移民因经济条件相对较高，所以初来杭州就购房定居的比例较大；而来自外省市地区的移民则采取先租房积累资本，若干年后再购房定居的路径较多。从他们的就业行业分布来看，主要集中在服务业、制造业、建筑业、餐饮业。由于服务业对从业人员所需要的技术要求和教育水平相对较低，类型又广，所以吸引了一大批劳工型人员，且更易表现为流动性大的特点。这部分群体定居愿望强烈，但是完成从流动人员到城市移民的转变时间较长。而暂时买不起房子的这部分城市移民因需要自己解决住宿问题的压力更大，会选择杭州一些房源出租相对集中的地方，他们更容易对一个城市的格局产生影响，比如城市交通组织、社会治安状况、观念意识和生活习惯等方面。而且城市公共交通路线反过来也会明显左右这种聚居区块的形成。像一些城中村和年代稍微久远的居住小区就会成为城市移民安居的首选之地。古荡村、庆丰村、骆家庄村、温州村、打铁关村、大关村等这类城中村和九莲新村、和睦新村、采荷新村、康乐新村等这类居住小区目前容纳了大量城市移民。与此形成对比的是，那种初到杭州不久就立即买房定居的城市移民，会因各自的经济实力选择不同的住宅区域，一般随着市场导向走，其随机性会比较大，所以不太容易形成比较成规模、成板块的移民聚居区，群聚效应较小，但对杭州房地产市场及其相关行业的影响较大。对于流动性很强的建筑工人和装修工人来说，他们一般暂居于施工现场，生活、工作基本上局限于施工场地圈内；他们会随着施工项目的终结不断进行迁移，也会随着新项目到另外一个城市中去，故这部分人很难在一个城市内作长久居住，因而对一个城市的居住、工作形态影响很小，需要排除在城市移民范围之外。3生态文明视角下的城乡规划——2008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3城市移民对杭州城市发展的影响3.1积极影响3.1.1提高城市化水平城市移民对于提高一个城市的城市化水平具有重要意义。杭州市的总人口由1978年的505.55万人发展到2006年的666.31万人，在这29年间人口增长了160.76万人。而在这154.9万人中还不包括流动性人口。由此可见，城市移民对于提高杭州市的城市化水平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另外，杭州市要成为一个区域性大都市，用地规模在不断扩大，在其自身的人口自然增长的部分远不能满足发展需求的情形下，势必要吸引更多的周边的或外省市的人口。如果把城市移民排除在城市发展之外，“做大、做强”则会显得增长乏力。3.1.2增强城市竞争力城市移民对所在城市的社会、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有着很大的影响。首先，他们弥补了城市人才短缺的问题，满足了城市劳动力的需求，促进城市二、三产业的发展。其次，他们带来的资金和观念，能够形成新的商机和发展机会。再次，他们在接受杭州市的地域文化同时，也把自己的文化引入进来，并促进新的文化形成。不同构成的移民能够满足城市不同层面上的需求，对城市现实和未来的竞争力影响很大。据一则新闻报道说，在杭州四季青服装批发市场④中，10000户服装经营户里“新杭州人”就占了其中的70%；在杭州高新区的2000多家高新企业中，“新杭州人”在公司员工中的比例达到了80%以上[2]。“住在杭州、学在杭州、游在杭州、创业在杭州”是杭州市政府为了吸引其他地方人才提出的响亮口号，而它的实现则需要本市居民和一批又一批城市移民的共同努力和奋斗。3.1.3促进城乡的交流人口的流动会促进城乡间的交流，这种流动性是信息传播的温床。来自不同地区和国家的城市移民带来了各自的文化，它们不仅在杭州市内部互相交流融合，也会在杭州和移民来源地之间相互交流传播。现在杭州的城市移民主要还是从省内的农村、小城镇或者中西部地区流入的，他们在这里接受的教育、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反过来会对来源地产生重大影响，他们会把资金、技术、思想带到自己的家乡，带动那里的发展。这是一种相互得利的过程，也是缩小城乡差别、沟通城乡经济、促进城乡一体化发展的强大推动力。3.1.4丰富城市多元文化文化得已传播很大意义上是人口的流动所造成的。在城市移民这种身份“闯入”时，地缘、血缘、人缘以及业缘等无形串联起来的“文化链”构成了城市的新文化，它们之间的交织点就成为一个个故事，故而杭州能够出现这么多异地文化和现象。并且，这么多城市移民的到来使得杭州具备一种开放式的心态。因为，在移民社会，人们与外界进行频繁的交往活动，很少具有排外、封闭的心理；同时，人们漠视出身背景，注重个人的实力和创造潜能的发挥[3]。所以从近几年的情况来看，我们可以看到杭州人在对待外地人的态度发生了一个明显的转变，现在我们看到更多的是杭州人的一种包容心，城市也呈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