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品味尼采“悲剧精神”尼采的艺术观集中反映在他的第一部著作《悲剧的诞生》里,此著不仅是一部经典的文艺美学论著,也是一部有关生命意义的哲学文本,可以说它产生于尼采对人生意义的探索之中。生活是什么?生活有何价值?好像只有人才会追问生活的意义和价值,只有真正的哲学家才会永不停止这种思考和探索,因为视哲学如生命的他们,一旦停止这种对人生的反思,便会感到如行尸走肉般的生不如死。尼采精通古希腊语言文学,是一个卓越的古典学者,但是他的生命并不在于单纯的学术研究,而在于对人生意义的苦苦追求。从表面上看,《悲剧的诞生》似乎是一部研究古希腊悲剧的专著,这本书至今仍被认为是研究古希腊悲剧不能不读的重要著作,但这本书的真实含义却不在于论希腊悲剧,实际上尼采通过对希腊悲剧起源的独特见解,表达了他对生活和艺术的理解,提出了一种世界观、一种生活哲学。那以这本书为源,尼采是怎样看待悲剧与乐观的人生态度,以及艺术创作之间的关系呢?受叔本华浓厚的悲观主义的影响,尼采认为人生是“一场漫长的痛苦”,是“极痛苦、充满矛盾对立的生物永远变化和更新的幻梦”。他甚至引用了森林之神西勒诺斯对弥达斯王所说的“最奇妙的东西”:“可怜的浮生呵”,“无常与苦难之子”、、、、、、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得不到的,那就是根本不用出生,不要存在,要归于无物,而次好的事则是早点去死。“但是一个以寻求人生意义为使命的哲人,得到的答案却是全然的悲观绝望,这样的失败是尼采不能容忍的。纵然人生是无目的,无意义的,我们也要赋予它一种意义。于是尼采转向了希腊人,在对古希腊文化,特别是对希腊悲剧的深刻考察中,尼采发现了古希腊人对生活的悲苦所表现出来的旺盛活力洋溢着悲剧精神的人生观,他认为希腊艺术的繁荣不是缘于希腊人内心的和谐,而是缘于他们内心的痛苦和冲突,以为过于看清人生的悲剧性质,所以产生日神和酒神两种艺术冲动,要用艺术拯救人生。日神和酒神是作为人生的两种救世主登上尼采的美学舞台。日神阿波罗是天帝宙斯和女神勒托之子。据希腊神话传说,阿波罗是从赫利俄斯手中夺取了太阳之后成为奥林匹斯山上的太阳神,即光明之神的。现存最古老的阿波罗形象是一个相貌英俊、长发无须的少年,往往手持七弦琴、弓箭或神盾,气定神闲,活泼爽朗。酒神狄奥尼索斯是宙斯与忒拜国公主赛墨勒之子,他是葡萄的培植者,也是酿造葡萄酒的第一个发明家,人们将他视为葡萄酒业的保护神,每年春节播种和秋季收获葡萄时,民间举行庆祝仪式,祭祀仪式的中心是酒神,人们最初只是假想他在场,后来就用人来扮演酒神,所以,“一切有名的悲剧英雄人物,不过是原来的英雄狄奥尼索斯带着面具而已“。尼采借助日神和酒神象征推动艺术的产生和发展的两种基本力量。他在《悲剧的诞生》篇首提出“艺术的不断演进是由于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的二元性“这一著名论断,在他看来,这两种基本的艺术冲动才是艺术创作的真正原动力,任何时期任何一种艺术的性质就取决于这两种冲动何者起主导作用,当前者占上风时,产生了以造型艺术和荷马史诗为典型代表的日神艺术;当后者占上风时,则产生了以音乐为典型代表的酒神艺术。日神艺术境界如梦;酒神艺术境2界吾醉。日神艺术以美的面纱使人沉湎与外观幻象,忘却生命的痛苦,它的审美心境是适度、和谐、中庸;酒神艺术则破除外观幻象,直视人生的悲剧性,变生命的痛苦为生命的愉悦,他的审美心境是陶醉、激越、悲壮。日神艺术和酒神艺术尽管是两种不同的、甚至互相对立的艺术,但它们的目的却都是要肯定生命。”艺术拯救了希腊人,透过艺术,他们获得了生命的意义“日神精神教人不放弃人生的欢乐,在梦境中为自己创造出一个逃离现实苦难的美妙世界。“在这里,日神通过颂扬现象的永恒来克服个体的苦难,在这里,美战胜了生命固有的苦难,在某种意义上痛苦已从自然的面容上消失。“但是日神的梦境毕竟只是幻想,一旦人们从幻想中苏醒过来,残酷、无意义的世界和人生便露出了本来面目,感受到生存的恐怖的人们,为了能够肯定人生、获得活下去的勇气和意义,就要求助于酒神了。酒神精神教人不回避人生的痛苦,从人生的痛苦中发现人生的欢乐。正如尼采所指出的:“甚至在生命最陌生、最艰难的问题上肯定生命。生命意志在其最高类型的牺牲中为自身的不可穷尽性而欢欣鼓舞,我们称这为酒神精神”。尼采相信,尽管人生充满痛苦和坎坷,短暂而可悲,而人生的意义正在于征服、创造,这其中必然会受到环境的种种困难、挫折和失败,但正是在痛苦以及征服痛苦的战斗中,人最高限度地感受和享受了生命。酒神艺术也要我们相信生存的永恒乐趣,不过我们不应在现象之中,而应在现象背后,寻找这种乐趣。希腊悲剧正是由日神精神和酒神精神的结合而诞生的。尼采认为悲剧可促使人奋起,前进,克服种种困难,扭转时局,最终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进而可产生乐观的态度。同时悲剧的精神对于艺术的创作具有基础性的作用,是成功艺术的精神来源,是艺术创作必不可少的因素。尼采以前的时代,人们在探索悲剧起源问题时局限于理性的范围之内。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缘于对严肃行动的模仿。德国的黑格尔认为,悲剧缘于各具片面性的两种伦理道德之间的冲突,冲突的结果是各自的片面性的克服,以及作为永恒正义的理性的胜利。马克思提出,悲剧缘于代表社会发展的新事物、新的社会力量与旧事物、旧势力之间的冲突。亚里士多德、黑格尔和马克思都是在理性层面上探索悲剧问题的,尼采则与他们相反,他从非理性的层面上探索悲剧问题,认为悲剧缘于醉境和梦境的和谐统一,悲剧神话只能理解为酒神智慧借日神艺术手段而达到的形象化。悲剧中日神因素和酒神因素的复杂关系可以用两位神灵的兄弟联盟来象征:酒神说着日神的语言,而日神最终说起酒神的语言来。这样一来,悲剧以及一般艺术的最高目的就达到了。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比较认同尼采的观点的。现在的社会我们都在倡导“鼓励教育“,意思是对待孩子所做的事情上,我们要尽可能多鼓励孩子,即使他们有时做得的确很糟,我们也要找出亮点加以鼓励,目的是避免让孩子接触到各种的悲剧,打击他们的自信心。而事实上,,笔者认为,尽可能尽早地接触悲剧,了解悲剧,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会使我们悟透悲剧,进而坦然地接受悲剧。随着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多极化的发展,我们生活的世界和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要想求得生存,必须适应这种带有悲剧性的环境。而我们人本身生来就有求得生存的冲动,所以,在面对困难,或绝境的时候,我们不会轻易屈服放弃,反而,我们为了生存,会极力反抗,会尽力排除自身面对的困难,使阻碍我们前进的各种不利因素转化为有利于自己发展的各种有利因素。当事情得到扭转的时候,当我们成功地完成了华丽转身的时候,从悲剧中衍生出来的乐观态度便渐渐成型。这也可以用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里,矛盾双方到一定程3度上可以相互转化的原理解释,所以,我认为悲剧不仅仅会产生悲剧的后果,一定程度上也可产生乐观的态度,而且乐观的态度占主要方面。对于艺术创作方面,纵观古今各种成功的艺术创作,被人们普遍认可的成功的艺术,大体来说,悲剧精神的创作相对比喜剧精神的创作多。艺术创作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一个艺术作品的意义是艺术创作者赋予的,与艺术创作者对世界、社会和人生的态度精神观念息息相关。作者看到世态和谐,人民幸福,作品就带有浓浓的喜悦,作者感受到社会炎凉,社会问题突出,作品必带有浓厚的灰色色彩。而我们的世界,我们的社会按达尔文的“进化论“来说就是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我们每时每刻其实都在不停与阻碍我们前进的势力斗争,有自然的,有社会的,有别人的,有自己的、、、、、等等。所以我们会经常地遇到各种困难,又经常地解决各种困难,在解决困难的时候我们要付出很多的精力和时间,使得这过程具深刻性和长期性,更能引起作为主体的人民的内心触动,所以我们对于悲剧性的作品在情感和经历上我们会更容易理解感受其意义和接受其作品。于此同时,这样的带有悲剧性的社会生活也给我们的艺术创作带来了的更多的经验和灵感,使作品更富生命力和影响力,更容易获得成功。所以我认同悲剧精神是艺术创作的来源,悲剧精神是成功艺术创作的催化剂和润滑剂,悲剧精神是成功艺术作品助产婆。当然,我也不否认其他的一些因素对于艺术创作的促进作用,而是我更认同悲剧精神的主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