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作品中的变形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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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论卡夫卡作品中的变形题材刘佳(延安大学西安创新学院,陕西西安710100)摘要:卡夫卡一生的孤独意识与漂泊感,使得他的作品中的主人公往往与传统作品不同,一贯的高等级优越的人不再是主角,怪诞甚至是丑陋的动物成了与人平等对话,甚至能击败并反讽人类的主角。本文将用苏联文论家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来解读卡夫卡变形题材的作品,并主要以《变形记》、《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告》这两篇作品为例来分析其中的变形题材所包容的狂欢化诗学的艺术原则和全新视角。从而加深对卡夫卡作品的理解,更全面地认识卡夫卡作品中变形这一题材的意义。关键词:变形,狂欢化,卡夫卡,巴赫金。卡夫卡是20世纪德国表现主义创作流派的典型代表,他的作品是他内心世界的外化与展示,出身犹太家族的他,在社会上无法找到自己的位置,在家庭中,父亲的专制残暴,母亲的软弱,他与任何人都无法沟通,在备尝时世间的冷漠与孤独之后,他将自己的眼光投射到了动物身上,正如他自己所说:“动物比起人来与我们更接近些……我们发现和动物相处更容易些。”1他对文学如痴如狂的热爱以及他这种独特的经历和体验,使他的作品充满了反传统的悖谬感,他的作品中不仅很多题材是变形的,甚至他创作的艺术手法本身就是变形的。卡夫卡生活的那个社会以及他的人生经历对他这样变形的创作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他的作品中有对那个社会的真实表现,社会与文学在他的作品中相互作用,相互交融。作为一个精神上的漂泊者,他看待整个社会的视角也与常人不同,在他的作品中存在着多种叙事视角与叙事语式,这种正面反面一起看世界的的新视角定会观察到单一角度看世界所看不到的东西,变形题材的作品中变形为动物的声音与人的声音及叙事者的声音相互交杂,共同形成多元的对话,人与动物不再有主次之分,而是处于平等的地位,有着平等的话语权利。在卡夫卡的变形艺术世界里,民间的俚语以及以往一些被视为不登大雅之堂的粗俗词语也被吸收,丑陋的动物、粗2俗的词语赋予他文章一种怪诞或深刻的象征寓意。高雅与粗俗的相互交织,丰富的民间创作形式,使得他的两部变形题材的作品《变形记》与《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更加富有生命力和创造性。一、非常态化的叙述视角不论是人变甲虫的格里高尔还是猿猴变为人的红彼得,在小说中都是以变形了的丑陋躯体出现,文章的叙述视角也不再符合我们通常的审美习惯,两部作品都是以动物的视角观察世界,人作为当事人沉浸其中,往往看不到生活的本相,但是动物作为旁观者却能清楚地看到人类生存的本真状态。巴赫金在他的狂欢化理论中揭示了一条独特的艺术原则是:新的艺术思维—以狂欢节的眼光看世界,“颠倒看”,正面反面一起看。以这种视角观察世界,可以看到许多过去看不到的东西。2《变形记》与《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就是以甲虫和猿猴的动物的全新视角来观察世界,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之间的虚伪关系甚至是亲人之间的冷漠到了无法交流的程度被暴露无遗,以及人类现代社会中所谓的文明和自由的可笑与丑陋也全被展现出来。格里高尔在变成甲虫之后,还寄希望于自己能够恢复成人的样子,对于迟到的事,日后很容易找个借口把它掩饰过去。当家里人和秘书主任发现他的样子之后,格里高尔努力地想让周围的人不要害怕,心里还想的是如何保住工作,为家里人服务,但是家里人害怕、驱赶他的举动使他在不安中撞的头破血流,可怜的格里高尔默默地在房间为家人的生计担忧,小心翼翼地避免吓着他们,并偷偷倾听他们行动的声音来关心他们的状况,而家里人却要将他的唯一精神支柱——家具都要给搬走,他的心思没有人能够明白,他与家人无法沟通。在工业社会中不堪社会与家庭压力,被资本主义压榨,格里高尔从人变成“非人”,揭示出工业社会对人的异化,人变成大甲虫以后周围人希望他快点死掉,连自己的亲人都无法容忍这样一个不能养活家人,反而要被家人供养的可怕的“废物”,父亲的暴虐,母亲的逃避,最终连最同情他的妹妹也疏远他,工业社会将人变成非人的不只格里高尔,身边这些冷漠无情的人虽然身体还是人形,但是内心世界早已被异化。人变成动物,用动物的视角和眼光察觉人类,那种冷冰冰的亲情关系或许在他还是人的时候是无法看透的,这就使小说的主题更显深刻。《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则是猿以第一人称叙述自己在向人转变过程中的经历,人猿变形为人,3动物在变成人的时候,它向人学习,学习文明的东西,在学习的过程中,以人猿这个动物的视角,看到人类的一些文明掩盖下的粗俗丑陋的行径,对人类社会进行嘲笑,“他们时常随口啐唾沫,吐到哪他们是无所谓的。”3学习人类的最主要课程就是抽烟和喝烧酒,这是对人类一个极大的反讽。猿猴的视角中,工业文明社会中人所谓的自由具有多么大的讽刺意味,猿不禁发出感慨:“这样的自我约束居然也算人类的自由。”“这对神圣的大自然母亲该是多大的讽刺!”动物在变形中间,摆脱了未开化的凶光,走向启蒙,但是却失去了动物界那种真正的自由,人猿为自己找到了出路,走出了樊笼,走上了人类的道路,但不料又走进了文明社会的另一个牢笼。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的目的是要在文学作品里实现多种叙事声音的平等对话,在变形记中也有所反映。《变形记》是以格里高尔的第一人称叙述事情,但是其中也隐含着一个以第三人称叙述事件的客观叙事者,形成了复合的双重叙事视角,文章的开头就将一个健康强壮、活生生的人被抛入了荒诞之中,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格里高尔并没有十分难过和痛苦,他想:“担心各次火车的倒换,不定时的劣质的饮食,而萍水相逢的人也总是些泛泛之交,不可能有深厚的交情,永远不会变成知己朋友。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4这些话都道出了格里高尔为养家糊口所忍受非人般生活的过去远比他变为甲虫这件事情令人恐惧。小说中隐藏的客观叙事者随着时间一刻一刻的流逝,给我们叙述了格里高尔想挣扎起床的过程以及家里人的反映,家人对格里高尔没有起床这件事,担心的不是他的身体,而是担心他会因此而失去工作,至此,小说中以格里高尔为代表的动物与客观叙述者的声音平行交替展开对话。二、怪诞的意象:历尽苦难和死亡得到新生的狂欢文化积淀卡夫卡认为艺术应该“给人以另一幅眼光”而不能像“照片”那样成为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铁制的窗板”。5怪诞即改变事物原来的形态,使之怪异,以引起人们的惊异感和距离感,达到使人深思的目的。6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认为:文学作品中应该有丑、幽默、怪诞的因素,赋予粗俗、怪诞的意象以深刻的象征寓意。以官方文化贬低的人物和不登大雅之堂的民间语言挑战高级语言。变形后的大甲虫以及变形前的猿猴在小说中作了主人公之后,这种怪诞的意象本身就是低级动物的话语权向高级人类的话语权的一种挑战,甲虫和猿猴的身份使之与读4者有了很大的距离,这种距离正是动物和人在身体方面的差异所引起的,这些变形的动物拉大了主体与客体的距离,虽然格里高尔是动物的外形,却保留了人的思想感情和意识,人类与动物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与动物在本质上是相通的,人在动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上层语言与下层语言共同存在,读者看着人类穿着动物的服装表演现实这场戏,体会到的是一种极大的震撼,更能达到旁观者清的效果,如果格里高尔没有变成甲虫,我们就无法看清他的家人和同事对待他的冷漠与残忍,这种变形的手法虽然拉大了主客体之间表面的距离,但事实上,人的行为、想法都通过动物来表达,并且作者详细描写格里高尔的每一举动,意识流动过程,把我们也带到了格里高尔变成甲虫的这一当下性境况中,我们似乎也同格里高尔一同经历感受了一遍变成甲虫的滋味,更具有振聋发聩的效果,平时在我们感觉是极其正常和傲慢的事情,在动物看来是那么荒唐可笑,引发我们的深思。猿猴这个满身虱子、面颊和臀部有伤疤的丑陋动物,也在作品中变成了主人公,说着人话,在学习了人类啐唾沫、抽烟斗、喝烧酒这些不良习性之后变成了一个具有普通教育水平的欧洲人,这是多么怪诞的事情,但是作者却讲的有根有据,将这件事情置入一个真实的现实空间当中,而且以人猿的视角,对人类社会进行了大声的嘲笑,用动物低级粗俗的行为展示了一种低级文化,想高级文学体裁做出挑战,但是深刻的寓意也寄托其中,猿猴背弃自己的种族而投向人类,其中似乎也寓意着卡夫卡背离了自己的犹太民族,其中还有,人作为有理智的高级动物,在和猿猴在客人面前脱裤子的行为相比,他们的行为也不会文雅太多,人类的自由在猿猴眼里也不屑一提。格里高尔虽然变形为甲虫,但是和之前的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工作家庭压力的压迫之下的那种非人的生活相比,或者是与不确定和恐惧的未来相比,当下的这种变为甲虫还是比较轻松和自由,变甲虫之前的充满磨难的生活使他不堪忍受,变成甲虫之后他如释重负,但是新的苦难又到来,家人对他的厌恶、想打死他的动机,让他的心冰凉至极。巴赫金认为,那种通过苦难和死亡而得到新生的感受一直是狂欢文化的深层积淀。在经历过了两个多月的煎熬,格里高尔终于死去,死对于他来说,是另外的一种新生,也许只有死才能让自己摆脱这所有的痛苦和烦恼,他的死是历尽苦难和死亡的另一种超生,甲虫死了,但是格里高尔终于获5得了真正的自由和解放。人在动物面前的无能为力,在《变形记》中也有所反映,虽然公司老板以及秘书主任对格里高尔要求苛刻,残酷压迫,但是他们都急需要这样的廉价劳动力,家里人十分想让格里高尔好起来出去工作养家糊口,但是格里高尔一直都没有恢复原态,人们面对这只大甲虫毫无办法,以失败告终,作品中动物在与人的斗争中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也动摇了人这种高级动物在文学中的权威地位。《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里猿猴在经历了铁笼子里寸步难移的磨难和学习人类的痛苦过程最终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出路,满足了自己的愿望,猿性在它的身上死掉了,他才得以离开铁笼在人间新生。在甲虫和猿猴的身上都有一种历尽死亡和种种磨难而最终得到新生的狂欢文化的积淀。三、杂交的艺术手法卡夫卡的《变形记》与《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这两篇变形题材的作品中,文学与社会、粗俗低级语言与高雅的语言相互交融,文学与非文学两种文化的糅合,以及小说中的雅俗共赏形成了一种杂交的艺术的手法。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认为文章应该有意混杂不同语言、不同风格、不同文体……打破文学性与非文学性、高雅与粗俗的界限。在他看来这种渗透着狂欢精神的小说最少独白,强调平等对话、最少教条而强调变易,从民间和活生生的大众语言吸取精华的创作形式最富有生命力和开放性。在《变形记》里面,卡夫卡不仅为我们展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人变甲虫的故事,展现在我们面前更是一幅20世纪初动荡的西方现代工业社会导致的人情冷漠,令人恐慌的丑陋画面,格里高尔内心的善良与他外表的丑陋同时存在,他善良的想法与他周围人的残忍与冷酷的行为平行展开,推动情节的发展。丑陋与优美,动物的语言与人的语言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杂交的艺术。《为某科学院写的一份报告》里面在描写猿猴的本性和习惯很粗俗,行为不文明的时候,实际上卡夫卡在隐秘地将高雅与低俗交融起来,这也主要体现在语言方面,他将德国俚语和俏皮话吸收进自己的作品中,从下层民间文化和大众口语中汲取营养,如“要说在脚踵上瘙痒,则地球上人人皆然,不论是小的黑猩猩,还是伟大的阿契里斯”,7这里作者使用俏皮的说法,为了表明猿猴对人世间的事还半懂半不懂。用猿猴的口吻说出一些比较粗糙的话是很符合实际的,“……结果在笼子里把自己弄得一身尿臊,这又使他大为满意……”8“……证据就是当我有客人时,爱脱下裤6子展示那儿的枪伤。”9“我活过来了,低声抽泣,痛苦地找寻虱子,无力地舔食椰子果……”10“德语中有句绝妙的俚语,叫做“溜之大吉”,我正是这么做的,我溜了出来了。”11这些俗语与文章中其他高雅的文学语言相结合,将猿猴变人这件事的过程描写的如此真切,语言都很符合说话人的身份,这些俗语将故事展现的更加真实,产生一种让读者惊心动魄的感觉的作用。卡夫卡所处的时代让他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关系还不如动物,他想通过这种变形来以动物的视角看到人无法看到的更多的东西,在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下,他认为人处身其中的这个世界是荒诞的,工业文明对人的异化极其令人怵目惊心,人内心的真实才是真正的真实,现实生活都是一种表面的假象,他在表现人内心世界的时候往往将自己体验过的恐惧感和悲凉感带进作品。他想通过变形这种手法来展现一个自己心中真正的艺术世界,荒诞的世界就要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