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汉语第11-12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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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解读第六单元文选诗经需要了解和掌握的知识点1、《诗经》产生的年代——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2、《诗经》305篇的作者即收集——民间;知识分子;开明贵族;部分当政者;采诗;瞽献诗。3、《诗经》的传述A、口口相传B、孔子传诗C、齐鲁韩毛——齐之辕固生、鲁之申培、燕之韩婴、赵之毛亨、毛苌。D、何时成了“经”——秦即有经学博士;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4、诗大序、小序——众说纷纭:孔子作、子夏作、毛亨作。学界多尊子夏说。《大序》——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朱注:情者,性之感於物而動者也。喜怒憂懼愛惡欲,謂之七情。)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朱注:聲不止於言,凡嗟歎永歌皆是也。成文,謂其清濁髙下疾徐疏數之節相應而和也。然情之所感不同,則音之所成亦異矣。輔广曰:此一節又言嗟歎永歌既發於聲,因以其聲播於八音,諧以律呂,使之相應而和,故謂之音。鄭氏康成曰:聲謂宮商角徴羽也。聲成文者,宫商上下相應。)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朱注:事有得失,詩因其實而諷詠之,使人有所創艾興起,至其和平怨怒之極,又足以達於隂陽之氣,而致祥召災,蓋其出於自然,而不假人力,是以入人深而見功速,非他教之所及也。)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朱注:此一條本出於《周禮》大師之官,蓋三百篇之綱領管轄也。風雅頌者,聲樂部分之名也。風則十五國風,雅則大小雅,頌則三頌也。賦比興,則所以製作風雅頌之體也。賦者,直陳其事,如《葛覃》《卷耳》之類是也。比者,以彼狀此,如《螽斯》《緑衣》之類是也。興者,託物興詞,如《關雎》《兔罝》之類是也。蓋衆作雖多,而其聲音之節,製作之體,不外乎此,故大師之教國子,必使之以是六者。)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朱注:風者,民俗歌謡之詩,如物被風而有聲,又因其風刺之。聲以動物也,上以風化下者,詩之美惡,其風皆出於上而被於下也。下以風刺上者,上之化有不善,則在下之人又歌詠其風之所自以譏其上也。凡以風刺上者,皆不主於政事,而主於文詞;不以正諫,而託意以諫。若風之被物,彼此無心,而能有所動也)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朱注:先儒舊説‘二南’周南、邵南二十五篇為正風,《鹿鳴》至《菁莪》二十二篇為正。《小雅》《文王》至《卷阿》十八篇為正。《大雅》皆文武、成王時詩,周公所定樂歌之詞。《邶》至《豳》十三國為變風。《六月》至《何草不黄》五十八篇為變。《小雅》民勞至《召旻》十三篇為變。大雅皆康昭以後所作,故其為説如此。‘國異政,家殊俗’者,天子不能統諸侯故國,國自為政;諸侯不能統大夫故家,家自為俗也。然正變之説,經無明文可考,今姑從之。)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變,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朱注:詩之作,或出於公卿大夫,或出於匹夫匹婦,蓋非一人,而序以為專出於國史則誤矣。)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朱注:情者性之動,而禮義者性之徳也。動而不失其徳,則以先王之澤入人者深,至是而猶有不忘者也。然此言亦其大槩有如此者,其放逸而不止乎禮義者固已多矣。)是以,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朱注:所謂上以風化下)。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朱注:形者,體而象之之謂。小雅皆王政之小事,大雅則言王政之大體也)。頌者,美盛徳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朱注:頌,皆天子所制郊廟之樂歌。‘頌’、‘容’古字通,故其取義如此。)是謂四始,詩之至也。(朱注:《史記》曰:《關雎》之亂以為風始。《關雎》是樂之卒章,故曰關雎之亂。《鹿鳴》為小雅始,《文王》為大雅始,《清廟》為頌始,所謂四始也。詩之所以為詩者,至是無餘蘊矣。後世雖有作者,其孰能加於此乎?)《诗》小序——《周南》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然則《關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風,故繫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鵲巢》《騶虞》之德,諸侯之風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繫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憂在進賢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賢才,而無傷善之心焉。是《關雎》之義也。(朱熹辯說:后妃,文王之妃大姒也。天子之妃曰后。近世諸儒多辨文王未甞稱王,則大姒亦未甞稱后。序者盖追稱之,亦未害也。但其詩雖若專美大姒,而實以深見文王之德。序者徒見其詞而不察其意,遂壹以后妃為主,而不復知有文王,是固已失之矣。至於化行國中,三分天下亦皆以為后妃之所致,則是禮樂征伐皆出於婦人之手,而文王者徒擁虚器以為寄生之君也,其失甚矣。惟南豐曽氏之言曰:‘先王之政,必自内始,故其閨門之治,所以施之家人者,必為之師傅保姆之助。詩書圖史之戒,珩璜琚瑀之節,威儀動作之度,其教之者有此具,然古之君子未甞不以身化也。故家人之義,歸於反身,‘二南’之業,本於文王,豈自外至哉?世皆知文王之所以興,能得内助,而不知其所以然者,盖本於文王之躬化,故内則后妃,有關雎之行,外則羣臣,有‘二南’之美,與之相成,其推而及逺,則商辛之昏俗,江漢之小國,兔罝之野人,莫不好善,而不自知,此所謂身修故國家天下治者也。’竊謂此說庶幾得之。所謂闗雎之亂以為風始是也。盖謂國風篇章之始,亦風化之由始也。邦國,謂諸侯之國明,非獨天子用之也。……王者之道始於家,終於天下,而二南,正家之事也。王者之化必至於法度彰,禮樂著,雅頌之聲作,然後可以言成。然無其始,則亦何所因而立哉?基者,堂宇之所因而立者也。程子曰:‘有《關雎》《麟趾》之意,然後可以行周官之法度。’其為是歟?孔子甞言:《關雎》樂而不淫,哀而不傷。盖淫者樂之過,傷者哀之過。獨為是詩者,得其性情之正,是以哀樂中節而不至於過耳。而序者乃析哀樂淫傷各為一事,而不相湏,則已失其旨矣。至於傷為傷善之心,則又大失其旨,而全無文理也。)朱熹关于诗大序、小序——朱子辯說:詩序之作,說者不同,或以為孔子(程子曰:大序是仲尼作),或以為子夏(朱子曰:‘王肅、沈重亦云大序是子夏作,小序子夏、毛公合作),或以為國史(程子曰:國史明乎得失之迹是也),皆無明文可考,惟《後漢書》儒林傳以為衛宏作。毛詩序今傳於世,則序乃宏作明矣。然鄭氏又以為諸序本自合為一編,毛公始分以寘諸篇之首(孔氏穎達曰:毛傳不訓序者,以分置篇首,義理易明,性好簡畧,故不為傳)則是毛公之前其傳已久,宏特増廣而潤色之耳。(《隋經籍志》先儒相承,謂毛詩序子夏所創,毛公及衛敬仲更加潤益。)故近世諸儒多以序之首句為毛公所分,而其下推説云云者,為後人所益,理或有之。但今考其首句,則已有不得詩人之本意,而肆為妄説者矣,況沿襲云云之誤哉?然計其初,猶必自謂出於臆度之私,非經本文,故且自為一編,别附經後(孔氏穎達曰:漢初為傳訓者,皆與經别行。《藝文志》云:“毛詩經二十九卷,毛詩故訓傳三十卷。”是毛為詁訓亦與經别也.及後漢以來,始就經為注。朱子曰:古本詩序别作一處,如《易大傳》及班固序傳竝在後。京師舊本揚子注其序亦總在後)又以尚有齊魯韓氏之說竝傳於世,故讀者亦有以知其出於後人之手,不盡信也。及至毛公引以入經,乃不綴篇後,而超冠篇端,不為注文,而直作經字,不為疑辭,而遂為決辭。其後三家之傳又絶,而毛説孤行,則其抵捂之迹,無復可見,故此序者,遂若詩人先所命題,而詩文反為因序以作,於是讀者傳相尊信,無敢擬議,至於有所不通,則必為之委曲遷就,穿鑿而附合之。寧使經之本文繚戾破碎,不成文理,而終不忍明以小序為出於漢儒也。愚之病此久矣。然猶以其所從來也逺,其間容或真有傳授證騐而不可廢者,故既頗采以附傳中,而復幷為一編,以還其舊,因以論其得失云。“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之出处——《尚书虞書舜典》:“帝曰:‘夔!命汝典樂,敎胄子,直而温,寛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此則因伯夷之讓夔,而使之典樂敎胄子也。胄子謂元子。以下公卿大夫之子孫。《周官》:大司樂掌成均之法則,治國之學政而合國之子弟。即此職也。敎者非敎以辭令文章也,惟長善救失以成就其徳耳。惟將以成就其徳,故優而游之,使自求之;厭而飫之,使自趨之。自興於詩,至成於樂,此敎之序也。先王之作樂,必本之情性,稽之度數。本之情性,樂之所以生也。稽之度數,樂之所以成也。葢樂之設,非聽於鏗鏘而已,將使人導性情之中和,而反之於正,故必本之情性。自‘直而温’至‘詩言志,歌永言’所謂本之情性也。雖本於情性而形之於樂,洪纎小大不可以無法,故必稽之度數。‘聲依永,律和聲’,所謂稽之度數也。《學記》曰:‘學者必有失,敎者必知之。知其心然後能救其失。敎也者,長善救失者也。’自‘直而温’以下皆長善而救失之道也。直者易失於不温和,寛者易失於不莊,栗剛者易失於虐,簡者易失於傲,此敎者之所當知也。彼之能直能寛能剛能簡,敎者則長其善。‘聲依永,律和聲’,此言歌律之序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故曰詩言志。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歌者,人聲也,上如抗,下如墜,曲如折,止如稾木,倨中矩,勾中鈎,纍纍然端如貫珠,此皆人聲之發也。人聲之發有洪纎小大,則有宫商角徴羽之五聲焉。聲之洪而濁者曰宫,其次曰商,聲之纎而清者曰羽,其次曰徴,其聲在洪纎清濁之中者曰角。人之聲有此洪纎小大,則樂器依之而作焉。古者作樂,升歌於堂,然後樂奏,是所謂聲依永也。聲有洪纎小大,苟無以為之準則,小過於羽者,或至於窕而不成,如此則樂不和矣,故必以十二律而和之。十二律以黄鍾為本(律,本来是用来定音的竹管,中国古人用十二个不同长度的律管,吹出十二个高度不同的标准音,以确定乐音的高低,故这十二个标准音也就叫做十二律。从低到高依次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十二律分为阴阳两类,奇数六律为阳律,叫做六律;偶数六律为阴律,称为六吕,合称律吕。一般所说的六律包括阴阳各六的十二律。‘八音克諧,無相奪倫’,惟其以律和聲音,兹所以八音克諧也。八音——金:鍾、鎛也。石:磬也。絲:琴瑟也。竹:管簫也。匏:笙也。土:塤也。革:鼓鼗也。木:柷敔也。此八音者,其聲名不同,必以律和其聲,然後洪纎小大各得其當。苟有一音之不和於其間,則樂之合奏必雜而不得諧和,故曰無相奪倫。‘神人以和’,樂既調矣,奏之於郊廟,則天地神祇祖考之所歆樂,而神莫不和矣。用之燕饗鄉射,而臣民之心無不和矣。幽而神明,而人無有不和,此韶樂所以為盡善盡美也。)例文分析《毛诗注疏》关雎篇:關關雎鳩,在河之洲。(传:興也。關關,和聲也。雎鳩,王雎也。鳥摯而有别。水中可居者曰洲。后,妃。説,樂。君子之徳無不和諧,又不淫其色,慎固幽深,若雎鳩之有别焉,然後可以風化天下。夫婦有别則父子親,父子親則君臣敬,君臣敬則朝廷正,朝廷正則王化成。箋云:摯,之言至也,謂王雎之鳥,雌雄情意至,然而有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传:窈窕,幽閒也。淑,善。逑,匹也。言后妃有關雎之徳,是幽閒貞専之善女,宜為君子之好匹。箋云:怨耦曰仇。言后妃之徳和諧則幽閒,處深宫貞専之善女,能為君子和好。衆妾之怨者,言皆化后妃之徳,不嫉妬。謂三夫人以下。音義:雎,七胥反。鳩,九尤反。鳥之有至别者。洲,音州。興,虚應反。沈,許甑反。案:興,是譬喻之名。意有不盡,故題曰興。他皆放此。摯,本亦作鷙,音至。别,彼竭反,下同。説,音悦。樂,音洛。諧,戸皆反。朝,直遥反。廷,徒佞反。好、毛如字。鄭,呼報反。《兎罝》詩放此。逑,音求,本亦作仇,音同。閒,音閑,下同。耦,五口反。能為,于偽反。嫉,音疾。徐,音自。後皆同。妬,丁路反。以色曰妬。疏正義曰:毛以為‘關關然聲音和美’者,是雎鳩也。此雎鳩之鳥,雖雌雄情至,猶能自别,退在河中之洲,不乗匹而相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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