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官瓷“纹犹鳝血裂冰肤”的开片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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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官瓷“纹犹鳝血裂冰肤”的开片艺术于乐土(河南省北宋官瓷技术工程研究中心,河南开封475000)内容提要:北宋官瓷关于“纹犹鳝血裂冰肤”之艺术特征的精确提炼和概括,乃来自清乾隆帝赞叹北宋官瓷的一句诗句,言北宋官瓷的瓷釉开片,极具艺术魅力,不仅纹如鳝血,且随着鳝血纹路的开裂,还次第形成一如冰镐振冰、冰片莹莹的纹裂“冰肤”的艺术效果。此诗也是乾隆帝鉴赏艺术品的得意之作,对北宋官瓷的艺术特点把握的很是到位,影响也颇为广泛,被视为鉴赏北宋官瓷艺术的一句典型法语。自此以后,人们言及北宋官瓷,也总以此诗句作为赏玩北宋官瓷优劣的标准。本项研究不独是鉴赏,“纹犹鳝血裂冰肤”,也实是北宋官瓷区别于其它青瓷的一种根本标志。中国青瓷系的窑口很多,如耀州瓷系、汝窑瓷系、龙泉瓷系、越窑瓷系等,可谓枚不胜举,但并非只要是单色釉开片后作线的青瓷就是官瓷,唯凝聚在青瓷作品上“纹犹鳝血裂冰肤”之艺术特征的,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瓷作品,这是官瓷与其它青瓷不共的独特工艺,本项研究的目的也是揭示官瓷与其它青瓷一种根本的区别。关键词:北宋官瓷开片鳝血纹冰肤做线工艺1、引言乾隆帝在古玩鉴赏乃至诗词歌赋的创作上,颇些艺术功力,号称诗词万首,描人状物,眼光之智慧,有其独到之处。其为北宋官瓷所赋诗篇,就足见神韵。清朝非如北宋得之五代十国暴虐之乱时狭小零落的国土,清王朝得益于明朝曾经一统江山的泽惠,再加上其祖上金戈铁马的趁势扩张,登基称帝后的乾隆,纳入他统治下的版图,确确实实已远过于北宋。但值得回味的是,拥有天下无数财宝的乾隆,虽然宝贝可以车载斗量,但其对北宋官瓷却情有独钟。仅据台北故宫北宋官瓷传世品的刻铭统计,乾隆为北宋官瓷所颂诗篇便多达十余首。从这一点来看,北宋官瓷在其心目中的优越地位,也当一目了然了,否则乾隆帝对中国瓷器也不可能有“陶成缅赵宋”[1](乾隆宋官窑刻铭)的由衷感叹和赞美了。能得乾隆帝的珍爱,北宋汴京官窑的作品,自身品质也必有其出类拔萃之处,这是无容置疑的。这里暂且不论这种出自帝王手笔的陶瓷艺术,如何先天禀赋有皇族血统和尊贵的文化艺术烙印,仅其吸收当时各类窑系的制瓷精华,在综合当时诸大名窑和窑系工艺优点之上的创造,就足以在中国陶瓷艺术之林独树一帜了。根基独厚的北宋官窑瓷器,特别注重本身的釉色美,更在诸名窑的施釉技法上加以改造,创制出一套严密的多次施釉和精到的釉烧工艺,使得官瓷凝厚的釉层独树一帜,并影响了北宋以后几乎所有青瓷系的窑口。2、北宋官瓷的釉烧技艺中国陶瓷的制作工艺,具有精湛的制作艺术和悠久的历史传统,按我国陶瓷传统制做工艺言,其工序大项包括取土、练泥、洗料、镀匣、修模、做坯、印坯、镟坯、满窑、开窑等23道工序,细分起来更是多达70余项。北宋官瓷做为传统陶瓷的一个种类,当然不能例外。这里所说的是北宋官瓷釉质制备的釉烧工艺,而非北宋官瓷制作的全部技艺。北宋官瓷具体的釉烧工艺,是采取二次烧成的制瓷技艺,坯体成型干燥后,先以960℃左右温度素烧胎体,以增加胎骨的强度,便于多次施釉。然后基本采用外浸釉、内涮釉的方法,在烧结的坯体上内、外分别进行往复数次的施釉,使得内外釉层厚度往往等于或大于坯体的厚度,最后通过高温还原的釉烧技艺,来追求其作品的玉石之美和凝厚肥厚的釉质,以至成就作品的厚重庄严和规整大气,并使得肥美的釉层在烧成过程中由于应力的不同变化,最终达到艺术的开片效果。不仅如此,北宋官瓷虽为质朴无华的素面青瓷,既无精雕细琢的装饰,又无什么色彩艳丽的描绘,但其所禀赋的三代古青铜器和玉器筋骨挺拔的造型,实达到了一种象征和隐喻的艺术高度,其在胎体上随顺器型所随意变化的凸凹、直棱、以及弦纹等造型手法,在巩固胎骨强度影响釉面开片的同时,也恰到好处地表述出了官瓷作品端庄典范的自然朴素之美和青铜之韵。3、北宋官瓷开片成因北宋官瓷肥釉坚胎,受釉层中应力分布不均的影响,加之在烧制过程中二者的膨胀系数又不相同,釉面开裂(开片)在所难免,用现代的科学理论来说,北宋官瓷瓷釉属石灰碱釉,釉中呈碱性的助融元素成分(钾长石、钠长石)的含量较高,本身的热膨胀系数就大,性质活跃,易发生热振动(变化)。因为碱金属离子带电量小,故其瓷釉的结合很弱,很小的热能即会产生剧裂的振动,再经过高温煅烧,含碱性氧化物多的釉必然因其热膨胀系数大而发生相应的变化,这样釉面在冷却后自然会开出大块的龟背纹路,并随着胎、釉应力的释放,这纵横交织的开裂纹片,在釉面应力逐渐减小的情况下,又逐渐破裂出阡陌纵横、层层叠错的细密的小冰片,使瓷器在彰显出万千天成的神奇纹路的同时,还隐约间折射着钻石般晶莹的光芒。这奇美自然的艺术效果,一如三九严冬玻璃窗上一夜间成就的奇妙冰花,如梦如画,宝光粼粼,温润而细腻。难能可贵的是,北宋官瓷的开片艺术,缘于其胎、釉用料的绝妙调配,实已达到了一个很高的艺术神境,纵是手把件的小器皿,也能如意地开出龟背一样的大片纹路,令人爱不释手。4、北宋官瓷对开片的艺术追求值得说明的是,瓷器的开片本来就是任由天作,随顺自然,但官瓷开片纹路却能出现醒目的鳝血之纹,而依附鳝血之纹所开的细密冰片又晶莹无色,最终使其作品展现出让人难以理解的红线串冰凌之奇幻的艺术效果。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秘密?又是如何会出现如此这般的艺术效果的?其实,北宋官瓷这种“纹犹鳝血裂冰肤”的艺术特征,以笔者多年的烧制经验而言,虽纹片开裂在于胎、釉的膨胀系数不一,是经“火之幻化”所成,但所形成的有色(鳝血)片纹,是为北宋官瓷追求开片艺术的一种独特的装饰技艺,不是某些专家学者推测论述的那样,言是由于官瓷胎体在高温还原气氛下,氧化铁离子在高温中发生窑变,后经漫长的岁月,氧化铁离子渐渐渗出,所以才将开片纹路染的猩红,色如鳝血。这种推论很学术,看似颇有道理,其实不然,否则,为何所裂的层层叠摞的细密冰片不呈鳝血之色?难道氧化铁离子是神机妙算且又懂如何惬人心意的美学精灵?只选择在大纹路上渗出,而理智的放弃所有细密的小冰片?这显然是说不通的,与官瓷固有的开片着色工艺相违背的。所有认为这种说法正确合理的,主要是其未在窑口亲自烧制实践,才会有如此背离客观经验的想当然之说。北宋官瓷作品的鳝血纹,实际上是人为的一道做线工艺,为北宋汴京官窑所独创,也是同样拥有“紫口铁足”艺术特征的开封东窑瓷器所不具有的事物,代表着北宋官瓷对东窑东青瓷的一种艺术超越。其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突出官瓷开裂的纹片,以求得素雅的青瓷釉面上多一些色彩变化。具体的传统操作方法是,官瓷作品烧制出窑后,在其开片的第一时间,窑工便将作品全身涂抹配好的染料,而后用直接擦拭的方法来做线。因为瓷器所裂的纹片,与染料接触或受外力擦拭后便于染料的渗入,没有什么太神秘的技术问题。所用染料的材质,一是用煅烧后再经碾磨成粉的含铁量较高的铁矿石、紫金土等褐色矿物原料,兑入朱砂、墨汁调成色料后直接擦拭染色;再者用日常生活中的常见之物,主料为精心调配的近乎鳝鱼血色的矿石色料,辅料为石榴皮和茶叶,可掺在一起来实施染色。瓷器经这种配好的染料擦拭,鳝血纹便染成了,清洗后擦拭干净就任其随便开冰片吧,多多益善,越细密越有情趣。但以笔者的经验,目前官瓷烧制者所用的染线工艺,乃一些非传统的染色方法,工艺更简单,直接用稍做调配近似赭石色的国画颜料或宣传色颜料,将其涂在瓷器上,然后用抹布或海绵擦拭干净即可,操作方便之极。此外,随着科技的发展和进步,如今还有配制化学原料进行染色的,其中最简单的方法是碱性橙色基兑墨汁,或红、黄勾兑的色浆再兑入少量墨汁等,反正是怎么得心应手怎么来,没什么国家或行业标准,只要所染纹线近于传世的官瓷器物上的鳝血纹即可。但有一点必须共同遵守的是,在做线时,无论用何种方法,均要选择在瓷器出窑开片的第一时间进行操作,否则,开片时间长了亦即行家所谓的“开老了”,再去染线,染出来的只能如哥窑瓷器一样,成为“百级碎”了,也便没有北宋官瓷瓷器“纹犹鳝血裂冰肤”的艺术神韵了。哥窑“金丝铁线”的染色工艺也是如此,也要求在第一时间使用墨汁先染“铁线”,而后等瓷器纹片开老了再染“金丝”。在具体的工艺上,只要将“铁线”染在瓷器开老之前即可,“金丝”则可根据要求的细密程度酌时染之,较官瓷多一道染色工艺。不过,相较于鳝血纹,“铁线金丝”的细碎纹的美感还是不如龟背片的鳝血纹朴素自然、典雅大气,明代学者高濂评价两宋官窑瓷器也说:“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纹之下也。”[2]图1.官瓷开片1。Figure1.Officialporcelainsliceopen,1.图2.哥瓷开片。Figure2.CostaRicaopeningpieceporcelain.5、“官瓷一点红,万世吃不穷”之谚语的本意与北宋官瓷鳝血纹艺术特征较近的,官瓷还向有“官瓷一点红,万世吃不穷”的谚语,言官瓷釉面会凤毛麟角的窑变出一片(一点或几道)出人意料的色泽或色斑,其品状或肖形或状物或法自然山水,出神入化,天趣自成,是为官瓷作品中之极品,但却于釉面开片无关。其艺术特征一如《博物要览》[3]中所言:“官哥二窑,时有窑变,状类蝴蝶禽鸟麟豹等像,于本色釉外变色,或黄或红紫,肖形可爱,乃火之幻化,理不可晓。”笔者曾见识过这类“本色釉外变色,或黄或红紫”的作品,其“肖形可爱”绝对真实不虚。这些偶然出现的色斑“乃火之幻化”,非人故意为之,纯属天成,釉色经烈火窑变的“状类蝴蝶禽鸟麟豹”之形像,而且朝夕观之各异,变幻莫测,实乃“理不可晓”。清代学者朱琰亦道:“曝书亭集官窑花浇,其温兮若鱼尾之散余霞,润兮若海棠之过朝雨”[4],言官瓷碧波荡漾的青色釉面神变出的彩霞朝雨,如诗如画,颇具动人心魄的美感,实为官瓷中出类拔萃开片的神品。不过,有些研究者和鉴赏者难以明悟官瓷窑变出色之难得,他们认为,这些偶得的色斑的形成机理,一是人工故意所为;再者是釉料中杂质未除净的缘故所致,属于微量铜矿石或锌矿石在烈焰煅烧下,经还原窑变产生的另类现象,与官瓷纯净似玉的艺术品质颇有抵牾,故常视其为次品,并将其从官瓷上等作品的范畴中剔除,这也是馆藏官瓷传世品中为何没有这些窑变作品的一个原因。笔者从原料的角度去考察,深深地理解,就是同一矿源,山底下、山中间和山顶上其矿石所含化学成分也不尽相同,可能还会有很大差距,偶有含铜或锌的矿石入釉,产生突破青釉的窑变,也在情理之中。令人遗憾的是,虽今日这类窑变的作品还可能偶有所得,不知哪一窑出个一、两件,两宋时期“一点红”的作品,却始终未能见到。关于这一只有谚语传说没有传世作品印证的情形,之所以只能在文人的历史笔记中看到记载,实有其客观上的难言之隐。《余冬续录摘抄内外篇四种》(卷四)[5]曾为之言道:“浙江官窑,烧造供上瓷器,其始抟作涂饰,求其精致一也。开窑之日,反复比量,而美恶辨矣。其中有同是质而遂成异质,同是色而特为异色者,水土所合,人力之功,不复能与,是之谓‘窑变’。盖数十窑中,千万品而一遇焉。然监窑官见则必毁之,窑变宝珍奇,而不敢以进御,以非岁供物也。故供上磁(瓷)器,惟取其端正合制,莹无疵瑕,色泽如一者耳。”老人家说,虽这些“人力之功不复能与,是之谓‘窑变’”的作品,“数十窑中”,乃至“千万品”里才得一个,实乃极为稀有难得,但纵为珍宝,遇之也一定“必毁之”,“不敢以进御”,拿它去献给皇上,其不“端正合制”和非“色泽如一”是一方面;“非岁供物”,亦即不是想烧就能烧成,才是主要原因。终究,这类神品太难得了,每出一件也只能是孤品,若皇上需要大批烧制,窑工大匠又怎能成批烧制出这类本属意外之物的神器?愿望可是控制不了窑变的。故而,为不给自己找难题,监窑官乃至包括窑口工匠,自然要忍痛割爱,见之必毁,不敢让这类孤品出世。6、汝瓷和北宋官瓷开片艺术的差别从北宋官瓷艺术特征的角度而论,纵排除这类窑变出彩的作品不论,“纹犹鳝血裂冰肤”之美,也堪为北宋官瓷对中国青瓷的一项极富诗意的贡献和创造,丰富了中国青瓷单一的釉色,是为汝瓷等开片青瓷不具备或不去刻意追求的美好事物。不独如此,在开片艺术方面,汝窑还以无纹片开裂为上品,明代学者曹昭为此言道:“汝窑器,出汝州,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6],对不开纹片的汝瓷推崇备至。成书于清代的《南窑笔记》[7]也言:“(汝瓷)有有纹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