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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测度的思考黄宝中李莲靖2（1.广西大学科技发展与战略研究中心2.广西科技情报研究所：南宁）科技进步贡献率是指科技进步增长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份额，是衡量国家或地区科技进步在经济增长中贡献大小的重要综合指标。该指标计算简便，数据易得，表述清晰，受到广泛的重视和应用。党的十七大强调，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要大幅上升，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取得重大进展。意味着国家由过去单纯强调经济数量的扩张，进入到经济数量与质量并重阶段，更加强度科技进步在经济发展中的引领和支撑作用，经济发展不但要快更是要好。原来的科技进步贡献率已无法全面评价和表达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改进原来科技进步贡献率测度方法以及寻求新的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的测度方法已迫在眉睫。一、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测度方法评析科学准确测度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是一个复杂的技术问题。目前其测度方法可以归纳为两类，一是生产函数测度法，二是综合评估测度法，其中生产函数测度法更为常用[1]。1．生产函数测度法生产函数测度方法计算广义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广义科技进步包括生产要素质量提高、知识进展、资源重新配置、政策影响、管理水平、规模经济等因素。生产函数测度法主要有柯布-道格拉斯(C—D)生产函数、固定替代弹性（CES）生产函数、增长速度方程（索洛余值法)、超越对数生产函数等。在实际应用中，常用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或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就我国而言，国家科技部、国家统计局等有关部门推荐使用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1）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最初是美国数学家柯布和经济学家保罗·道格拉斯共同探讨投入和产出的关系时创造的生产函数，其基本的形式为：LKtAY)(，式中Y是经济总产值，)(tA是科技水平，L是投入的劳动力，K是投入的资本，一般指固定资产净值，是资本产出弹性系数，是劳动力产出弹性系数。对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两边取对数，可进一步求得增长速度方程，由增长速度方程可求得科技进步贡献率。根据和的组合情况，它有三种类型：（1）1，称为递增报酬型，表明按现有科技水平用扩大生产规模来增加产出是有利的；（2）1，称为递减报酬型，表明按现有科技水平用扩大生产规模来增加产出是得不偿失的；（3）1＝，称为不变报酬型，表明生产效率并不会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而提高，只有提高科技水平，才会提高经济效益。（2）增长速度方程。1957年美国经济学家索洛在中性生产函数假设下推导出增长速度方程，成功分离出经济增长过程背后的科技进步作用，并首次运用增长速度方程对美国的科技进步进行了实证研究[2]。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由生产函数),(LKAfY，推导出增长速度方程lkya，式中a、y、k、l分别为科技进步速度、经济产出增长速度、资本投入增长速度、劳动投入增长速度，和是资本产出和劳动力产出弹性系数。再由增长速度方程求得科技进步贡献率，即%yaEa100/。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假定科技进步是中性的，即当资本与劳动力之比K/L不变时，科技进步在前后生产函数中的边际产品之比也保持不变，且有1。（3）弹性系数确定。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和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在计算方法方面基本相同，所用生产函数和前提条件略有差别，其中两种方法都要估算弹性系数和。估算方法主要有三种，即经验值法、比值法及回归法。（1）经验值法。国外研究一般将取值在0.2—0.4之间，的取值在0.6—0.8之间。结合我国现状及投入要素占产出的份额，我国多数学者把和定为0.4和0.6，而吴敬琏等学者在研究中曾把和定为0.3和0.7；（2）比值法。将劳动者报酬与国民收入比值作为劳动力产出弹性系数的值，将利润与国民收入的比值作为资本产出弹性系数的值；（3）回归法。利用历史数据和回归分析估算和的值[3]。三种估算方法中经验值法和回归法应用比较广泛。2．综合评估测度法综合评估测度法指通过构建科学合理的评估指标体系对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进行测度。综合评估测度法主要步骤如下：（1）利用层次分析法，构建包含若干级指标（一般包含三个级别指标）的综合评估指标体系，这些指标既相互关联又相互独立；（2）选择采用德尔菲法、主成份分析法等方法确定各级的各个指标相对上一级指标的权重；（3）采用层次分析法计算合成权重；（4）收集数据并对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5）利用计算机软件，计算各级指标的指数（得分）；（6）对综合评估测度进行分析和归纳[4]。国家科技部计科技[1992]2525号文件，提出了一套综合评估指标体系，其中二级指标包括生产率指标、物质消耗指标、品种质量指标、人员素质指标、装备素质指标、装备素质指标和技术开发指标。3．两种测度法评价采用生产函数测度法测算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计算公式简便，不需建立复杂的评估指标体系；数据容易收集，只需收集经济总量、劳动力投入、资本投入等三组历史数据；计算过程和结果清晰易懂，不像综合评估测度法那样有相对复杂的指标和计算过程。其中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方法对生产函数的具体形式没有作任何假设，代表了多种生产函数，符合经济运行的轨迹，具有一般性、普通性，从而更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5]。尽管生产函数测度法得到深入研究和广泛的应用，且具有诸多优点，但也存在一些不易克服的缺陷。如增长速度方程测度法假定了规模报酬不变，即1，但不少情况下规模报酬是变化的，再如资本投入发生激烈波动，往往导致科技进步贡献率发生相反的波动，甚至会出现负值，此外弹性系数的估算有三种方法，不同方法往往产生不同结果，从而影响测算结果。综合评估测度法克服了生产函数测度法的一些缺点，如测度结果受到资本投入和劳动力投入波动的影响较小，测度结果不会出现负值等。但其自身也存在一些缺陷，由于评估指标体系的指标选择、体系结构以及各级指标权重均由“人工”确定，因此测度结果容易受到主观的影响。此外，评估指标体系构建是否合理，相对指标和绝对指标比例，数据的完整性等因素也容易影响测度的结果。二、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测度三点思考1．如何适应测度目标的变化党的十七大首次提出，要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经济发展不同于经济增长，经济增长主要是数量上的增长，不涉及经济发展的质量问题，但经济发展不但要强调经济发展速度，更是要强调经济发展的质量。因此，测度内容要由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的测度转变到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的测度，其核心是由单纯的数量测度转变到数量测度与质量测度并重。测度的内涵变了，测度的方法也应做相应的变动，单纯使用科技进步贡献率指标已无法测度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的实际情况。2．如何选择合理的测度方法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的贡献，可分为相对贡献（率）和绝对贡献（力），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或经济转型时期，相对贡献（率）可能呈现出明显的波动性，但绝对贡献（力）仍可能保持持续增长，使用单一相对贡献（率）来说明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的贡献有可能存在片面性。一个好的测度方法应符合以下几个标准：（1）准确完整反映测度对象的实质；（2）具有较好时间维度上的可比性；（3）清晰易读，为社会各界所接受；（4）与国际接轨，具有国际可比性。从目前看，生产函数测度法和综合评估测度法仍然是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测度的主要两类方法。由于两类方法均有各自优点和缺陷，因此可以根据不同时期、不同测度目的和不同测度重点选择具体的测度方法，也可以进行多指标测度，如采用相对贡献（率）和绝对贡献（力）相结合的方法，就像用GDP和人均GDP共同反映一国或一地区的经济状况一样。3．如何克服测度方法的缺点由于科技与经济关系的多样性和复杂性，以及在时间维度上的变动性，使得我们很难用不变的、统一的标准和方法在时间维度和区域维度上对科技进步对经济发展贡献进行持续的定量测度。如果在测度标准和方法上“与时俱进”，测度结果可能存在由于测度方法改进而产生的技术性波动，从而降低测度结果的可比性。全国科技进步统计监测及综合评价课题组曾于2003年和2007年对全国科技进步统计监测指标体系进行了修订。总体来看，监测指标体系修订后更符合当时科技发展的目标和现实了，但也造成部分省份纯粹由于修订而使其部分指标的指数和排位发生了变化，影响了时间维度上的可比性。在克服测度方法缺点上，生产函数测度法主要是细节改进，如对资本投入的原始数据进行平滑后再计算等，综合评估测度法的改进更为灵活，可以根据需要对指标选取、权重、计算方法进行适当的改进。三、传统科技进步贡献测度方法的改进自索洛采用余值法计算科技进步贡献率以来，国内外学者对传统的生产函数测度法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改进，取得了更喜的进展。有些改进提高了科技进步贡献率测度的精度，如生产函数的改进，有些改进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测度的结果和结论，如原始数据处理方法的改进。1．生产函数测度方法本身的改进（1）引入科技进步系数和规模收益系数。按照内生增长理论的观点，长期经济增长是由内生因素解释的，在劳动投入过程中包含着因正规教育、培训、在职学习等而形成的人力资本，在物质资本积累过程中包含着因研究与开发、发明、创新等活动而形成的技术进步，而科技水平也在时间维度上不断的变化。基于以上的认识，对生产函数进行如下的改进：tStSgtttLKLKeALKtAtY000)()()()(，式中，g为科技进步系数，LKSS和分别为资本和劳动力投入的规模收益系数。由于引入了科技进步系数与规模收益系数，在新的生产函数中，无论是科技水平，还是资本投入和劳动力投入的弹性系数均是随时间变化[6]。生产函数的改进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测度方法的合理性及测度结果的准确性。（2）改进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将科技进步分为直接科技进步和间接科技进步。直接科技进步包括采用新设备或改进旧设备，采用新工艺或改进旧工艺，采用新材料等，间接科技进步包括推进新的方针政策，采用新的组织、管理体制与方法，推行新的合乎社会、经济、科技发展规律的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等。由此可将科技进步表述为MA0，其中0A表示间接科技进步，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可以认为不变的，M表示直接科技进步，在时间维度上是可变的，则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变为[7]：MLKAY0。其他的改进包括根据各地区的实际情况，在测度时根据既定的公式对弹性系数和进行修正，将DEA系统分析方法引入科技进步贡献率的测算，建立新的生产函数等。这些改进进一步完善科技进步贡献率测算的理论，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科技进步贡献率测算的精度。2．测度原始数据处理方法的改进从我国的实践来看，采用生产函数测度法测度科技进步贡献率时，原始数据如何处理对测度结果影响颇大，尤其是测度地区科技进步贡献率时影响更大。如用生产函数测度法测度广西“十五”时期的年度科技进步贡献率，测度结果在时间维度上波动很大，有些年份甚至出现负数。造成测度结果较大波动的主要原因是固定资产投资的快速增长，其增长速度在有些年份远高于GDP的增长速度。在我国资本投入的高速增长及其波动，往往引发科技进步贡献率测度结果的异常波动，使得我国在最近几年无法用这一指标来衡量我国科技进步促进经济增长的状况。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及各地区科技水平均在持续的提高，科技引领和支撑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不断增强，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力量无疑是逐年增强的，因此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应是稳中有升，测度结果也应反映这一基本事实。为了摆脱以上的困境，我国部分学者对原始数据的处理方法进行了不同形式的改进。王启现，李志强等学者在对我国“十五”国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进行测算时，考虑到农业产出易受气候条件异常等因素影响，导致农业产出在不同年份间波动很大，因此计算农业产出年增长率所用基期年和末期年数值均用平滑值代替，若以2000年为基年，则该年产出数值为1999年、2000年和2001年产出数值的平均值[2]。范小俊学者在对广西1978—2003年科技进步贡献率进行测度中，首先利用25年的原始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估算出弹性系数和的值，然后求出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