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一个悖论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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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一个悖论式的存在注:今天的社会,教育改革的热潮风起云涌,儿童的教育问题也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今天的儿童将成为未来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因此,在全民关注儿童,关注教育的前提下,我们的儿童被给予了厚望。然而,当我们以为我们给了儿童应给的一切,感到已经问心无愧时,我们是不是应该问一下我们的儿童:你们过得快乐么?在此,我把一篇《教育科学研究》上的文章推荐给大家。儿童:一个悖论式的存在在教育学的视野下,儿童成为一个悖论式的存在:面对儿童的天真无邪,成人往往持一种矛盾的态度,一方面欢、羡慕,因为它失去了便无法追回;同时,也充满着忧虑和担心,因为它与成人社会的价值标准相违。即学校教育往往赋予儿童的天性以消极的内涵,如贪玩、无节制、自觉性差及缺少自律等。在对儿童天性的理解中,成人社会更多地带有一定的文化偏见,如把儿童等同于幼稚可笑、没文化等。在现行的制度化学校中,儿童世界作为成人世界的对立物,一向成为被改造、被克服的对象,儿童的天真无邪与性情顽劣更是与学校的培养目标格格不入。儿童更多地被置于成人世界的监控之下,从进入幼儿园的那天起,儿童便被纳入正规的学校教育系统中,接受一系列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教育或训练,完整的儿童世界便不再存在;儿童失去了独立的生存空间,虽然有伙伴,却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游戏。儿童的游戏被纳入学校的课程计划,并附加了一定的教育内涵,即儿童必须在规定时间,按照统一要求,玩指定游戏。在这样的游戏里,真正的游戏精神已相去甚远。在成人眼里,儿童是缺乏独立意识和自主能力的。他就像一块白板或一个面团,任凭成人的打造和模塑。在今天这样一个全民关注教育、一切都从娃娃抓起的社会里,儿童前所未有地被置于社会、家庭和学校的关注之下,独立意义上的儿童世界消失了。其最终结果导致儿童过早成人化,如儿童经常采用成人化的语言、成人化的思维方式等。童年的消逝似乎成为教育的必然。那些教师、家长眼里的好学生、好孩子无疑成为他们当中的佼佼者。他们能体会家长和教师的良苦用心,学习自觉性强,学习习惯好,当然首先是考试成绩好;同时,他们还性情乖巧,讨人喜欢,见风使舵,适应能力强。他们身上寄托着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可谓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对于这样的好学生的评判标准,这样的教育理想和培养目标,尤其是成人所肩负的对年轻一代的社会化责任,成人社会往往缺少自觉的质疑和批判,因为这牵涉到教育的前提和教育存在的合理性问题。1.站在儿童的立场上看问题对于什么是儿童和童年,童年应怎样度过,在教育工作者和家长眼里,似乎是不证自明的客观存在。作为成年人和过来人,我们似乎有足够的理由告知我们的孩子,自己在成长过程中的经验和教训,认为我们的前车之鉴,可使尚处于童年的他们少走弯路。对于“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出发点和良苦用心,作为教育者,我们可谓言之凿凿,决不心存疑惑;在孩子是否听从家长和教师的教诲方面,大人不会有错,有错的总是孩子。作为教育工作者,我们似乎很少站在儿童的立场上思考过、质疑过。仅仅是出于教育者的良苦用心,就可以确定教育存在的合理性吗?一个社会、一个时代为什么需要教育?从个体成长的角度,离开了学校教育,一个人就不能成其为人吗?学校教育给人的一生留下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知识,还是提升人的道德水准?知识就是力量,应从认知的角度,还是道德的角度来理解?学校教育对于提升人的道德水准究竟有何作为?学校教育似乎一切都可源于教育者的良苦用心,作为教育者的教师和家长总是以“都是为了你好”的托词,把自己认为对孩子成长有益的一切强加在孩子身上,认为只要出发点是好的,我们就可以不问手段和效果。其实,这样的托词背后,往往掩盖了太多的成人世界的谋划,如为了学校之间、教师之间的竞争(归根结底是学校、教师对个人切身利益的谋划)很少考虑学生的感受。虽然教师、家长和社会比以往任何时代都更重视儿童的教育,但一个不争的事实却是,现在的儿童并不快乐。教师和家长的良苦用心未必能产生预期的结果,相反,教师和家长的爱几乎成为每一个孩子的不能承受之重。只是出于“一切为你好”的良苦用心,一味地施予爱,却从不考虑给的方式方法,不考虑孩子的内心感受。作为一名教育者,我们在给予的同时,是否也应考虑到被给予者,作为未来的希望,他们生活得快乐吗?他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关爱?这是一位用爱心赢得学生信任的班主任接到的一位所谓差生的信,信中表达了老师眼里调皮学生的心声[1]:别以为我们都是弹簧心不在焉,耳边时常想起老师的警句,心绪烦乱,脑海里浮现出她在抽泣。天边乌云,顺势追来。打破心思,无精力,无心情,无心在上课。“王非,你作业还没交啦”,“王非,你又⋯⋯”在学校就这声音。她傻,她是装的,我傻,也是装的。只是想要从儿时童心面对一切的一切,我们被孤立,孤立在家与学校之间,我们被大陆抛弃,孤立无援,被爱的枷锁紧紧锁住。它越压,我们越痛,但都得忍着。我们知道,因为我们知道,哪天我们挣开枷锁,亲人也会随之而去。压力太重,弹簧也会坏,何况我们⋯⋯亲人,老师,你们知道我们多爱你吗?不要以为我们是高压人弹簧,我们不想爆发,因为怕失去你们。心中苦无发泄,怕亲人伤心流泪,心中累无发泄,怕老师伤心流泪,也许只是天真,只是自己的感受,不是其他人的感受。面对过多的来自家长和教师的关爱,孩子们无法承受,仅仅出于担心会失去成人的关爱,他们在做着不同程度的妥协和让步,尽管这是以他们的痛苦和自我牺牲为代价的。但在成人眼里,这一切却理所当然、毋庸置疑。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只有这样,才能使他们在未来的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当孩子们完全如成人所期待的那样过早蜕化为成人,变得老成持重,童心荡然无存时,作为成人不知将作何感想。在人的生命历程中,失去的往往就再也无法弥补。从这样的意义上,我们应该对孩子,对生命成长的节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而不是一味地强制、灌输。学校教育应该崇尚自然教育,少一些教育的人为性、为我性和功利性,多听听孩子的声音。2.儿童观是一种社会建构无论在成人眼里,还是在儿童眼里,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童年永远是他们心中的伊甸园,只是学校教育、书本知识、文字的世界使得童年离我们愈来愈远。告别童年,远离童年,似乎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中的必然结果。我们在感叹文明带给人的一切便利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童年的消逝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中所付出的最沉重的代价。人类不得不为一切文明的创造物所累,所羁绊。如何平衡文明进程的要求和尊重儿童天性的要求之间的矛盾,就成为从16世纪到20纪童年研究历程的核心问题。在这里,我们要区分作为社会事实客观存在的儿童,与作为社会概念、文化概念的童年。前者是一个生物学概念,它以一定年龄阶段的特征为标志,是生物学、心理学研究的对象。而童年作为社会概念、文化概念,是教育学、人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对象。如何看待儿童,儿童的本质属性究竟是幼稚的还是成熟的?儿童是“小大人”还是不同于成人的另类存在?有没有独立于成人的儿童语言或儿童世界?儿童观的发展演变,其实是人类文明进程的产物。儿童观的发展演变大致分为三个阶段:最初是没有儿童与成人的分别,儿童与成人一样参加生产劳动,并在劳动过程中口耳相传有限的知识经验;伴随印刷术的发明、书面语言的诞生,阅读成为永久的童年的终结,在文字的世界里,儿童必须变成成人。”[2]作为成人世界的对立物的儿童世界,其实是近代文明发展的产物。童年不仅是生物学的范畴,还是文化的产物,它同野蛮、原始、非文化、非主流文化,即口语化相关联。而成人与儿童之间的区隔,对儿童作为未成年人的诸多身体禁忌、性禁忌等,如不能穿奇装异服,不能留怪异发型,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吸烟喝酒,不能恋爱等等,大多也是成人文化的建构。至于儿童的天真与早熟,无疑也是成人世界建构的结果。进入现代社会,伴随着大众传媒的普及化,电视进入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成人世界的秘密不断向儿童世界敞开,作为文化概念的成人世界与儿童世界的对立正在一天天消解,两者的边界也在不断模糊。成人的幼稚化与儿童的成人化,正在打破人们惯常的成人与儿童的概念,这一切变化都需要我们从文化的角度重新认识儿童与成人。儿童世界不再是作为一种纯粹的客观存在,而是成人世界的创造物。成人不仅创造了客观的物质世界,而且创造了抽象的精神世界和儿童世界。尤其是在一个商业化的时代,成人世界对儿童世界的建构中又夹杂了太多的商业化的行为,如儿童消费、儿童产品、儿童智力开发和教育等等,在利益驱动下,成人不断制造着儿童多样化的需求和永不满足的欲望,儿童成了商家最大的客户。在家庭、学校和社会高昂的投入和付出下,儿童变得越发不是他们自己,而是成人社会刻意塑造的对象。作为本真意义上的童真、童趣,也在一系列商业化的运作下异化为成人世界争夺的对象。同以往的阶级之争、政治之争相比,经济利益之间的争夺,在儿童世界演化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商家在用经济的手段制造和影响着未来的一代。对于来自经济利益之间的对下一代的争夺,社会各界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无论是童年的诞生,还是童年的消逝,其社会学意义在于,儿童观在某种程度上总是成人的自我投射,或是成人认识自我的一面镜子。儿童世界是作为成人世界的对立物存在的,成人也是在儿童的眼里发现和认识自己的。在儿童身上我们发现了不同于成人的另一个“我”的存在,对此,成人往往怀着几分恐惧、忧虑或者不能完全掌控的危机感来看待儿童身体和心理上的发展变化。在儿童面前,成人往往迷失了自己,对于成人世界制造的一切不证自明的规则发生了怀疑。正如一位哲人所说,儿童天生是哲学家。天真无邪的儿童作为一面镜子,也是审视成人世界的“道德法庭”。面对儿童的诘问,每一个有良知的善于自我反省的成人莫不汗颜。我们的教育理想和信念真的是不证自明的吗?对于明天和未来,我们能够承诺什么呢?当成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探究所谓儿童的秘密、儿童的游戏和儿童的语言时,其实,从根本的意义上是成人世界对儿童世界的发现和再建构,而且这种建构几乎无处不在。所谓发现儿童,无非是在成人经验的基础之上,对儿童世界的再建构。成人可以在何种意义上如儿童般地理解儿童,仅仅是基于成人曾经是儿童,或者在某些成人身上还保有一颗不泯的童心,或是儿童仅仅是成人的过去式,还是建立在成人可以蹲下来与儿童对话的平等意识的基础上?这一系列的追问可能没有答案,但是,反思本身却可以使我们在对待儿童的态度上保持几分文化的自觉和批判意识。在今天这样一个时代,没有什么是确定不变的和不证自明的。儿童也不再是一个确定无疑的客观存在,它不再仅仅是作为“小大人”、成人的过去式而存在,儿童作为一种文化存在,它的诞生和存在,是需要人们重新加以认识和思考的。现代社会,伴随着青少年问题、青少年犯罪现象的日益增多,迫使广大教育工作者不断反思,是孩子出了问题,还是社会、教育出了问题。如何看待童年,其实就是人类如何看待自己。儿童观与成人观是相互依存的。“现代童年的范例也是现代成人的范例。当我们谈论我们希望孩子成为什么的时候,我们其实是在说我们自己是什么。”[3]不同时代的人在创造着童年的同时,也创造着成人的概念。作为成年人一向认为的不证自明的童年概念,对年轻一代的社会化责任,以及学校教育、书本知识等根本性的前提,受到了彻底的质疑和批判。这种质疑和批判无疑源自对人类文明进程的自我反思和理性思考。如何看待童年,即成人的儿童观,决定了人类究竟应该如何设计自己的未来,而未来的不确定性,决定了我们在对待儿童的问题上应慎之又慎。关注儿童就是关注我们的未来。[注释][1]这是笔者在一所普通中学从事调查研究时收集到的真实资料,对于信的内容没有做任何改动。[2][3][美]尼尔·波兹曼著,吴艳莛译:《童年的消逝》,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19页、92页。(齐学红南京师范大学道德教育研究所副教授博士后2100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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